程實急了,他心里不斷的騷擾著愚戲之唇,想知道龍王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要不說怎么能被叫做龍王呢,連欺詐的榜二在聽到愚戲這個名字的時候都只會變成令使的舔狗,可人家,三兩句就直接否定了這個被自己編造出來的身份,并直指問題核心:面具才是本體!
太對了哥!
我編了這么多東西,就是為了搞清楚嘴哥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現在聽君一席話,勝問十年嘴啊!
嘴哥你說話呀嘴哥,我知道你在聽,你有本事騙我怎么沒本事應聲啊?
被人點破了身份不敢吱聲了是吧。
好好好,我就知道跟龍王玩交心會有大收獲,我可太機智了!
程實樂了,他覺得自己找對了方向,愚戲之唇、食謊之舌一定是某個欺詐造物分割下來的部分,而那個完整的面具,或許真的就是如同真理儀軌一般的玄奇存在。
但龍王給程實的驚喜遠不止于此,因為還沒等程實從嘴哥那里要到回應,對方就再次說道:
“這么說起來,我的記憶中似乎有記錄過這種類似于面具一部分的物件。
當然,在不知道你口中的愚戲大人存在前,我只以為它是一個古怪的超凡道具,現在看來,嗯,很有可能就是你想尋找的面具中的一部分。”
程實立刻直起了身子,一個箭步跨到龍王面前,拉住龍王的手,無比鄭重道:
“在哪,我可以用你想知道的任何記憶跟你交換它的位置。”
李景明一愣,看了看自己被攥的發白的手,啼笑皆非道:
“你給予的記憶已經足夠多了程實,我不是個藏私的人,但那個地方確實不太好去。
那是一座位于文明紀元中期的城市,叫桑德萊斯。”
程實眉頭一皺,記起了這個地方。
這座城市屬于理質之塔,位置很偏,靠近北方雪原,因為地廣人稀又常年冰寒,常被理質之塔的大學者用來作為各種實驗廢料的堆積地,據說只繁榮了一段時間就徹底荒廢了。
“還能具體點嗎?”
“沒有額外的記憶了,你得感謝這份記憶來自于另一位記憶的信徒,如果不是他因為虔誠四處收集理質之塔行商們的記憶,或許我根本不會知道那里還會有這么一個東西。”
“?”程實一愣,“那你怎么確定它跟我所說的面具有關,線索太少了點吧?”
“因為它很像欺詐造出來的東西,更像是面具的一部分。
那是一雙耳朵,在桑德萊斯的幽靈故事中,它被叫做......
窺密之耳。”
窺密之耳!!!
沒錯,準沒錯,只聽這個名字程實就知道這個窺密之耳絕對是假面的一部分!
雖然一開始這破碎假面一說不過是他自己的胡編亂造,但現在看來這件事似乎讓他給蒙對了,嘴哥和舌哥九成九就是一張假面的碎片!
于是程實再次開始了對嘴哥的狂轟亂炸,而這次嘴哥回應了,不過它并不像是在回應程實,更像是在感慨什么過去。
最重要的是,它并不是在意識中回應的,而是直接開口了。
“·桑德萊斯啊......真是遙遠的記憶。”
程實傻了,嘴哥隨口丟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話就跑,留下他臉頰抽搐不知該如何接話。
還好這句話引起了李景明的好奇,他眉頭一挑,笑著問道:“看來你去過那里,好像還發生過什么有趣的記憶?”
我去過個鬼!
程實麻了,好好好,嘴哥啊嘴哥,你非得給我找點事做是吧。
他抽了抽嘴角很快便澄清道:“隨口感慨罷了,以前的試煉中聽人提到過,那場試煉就發生在桑德萊斯附近,這么看來倒是不小心錯過了。”
李景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或許并非是不小心,命運無形無跡無處可尋,在你不該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祂或許不會將你引到正確的地方去。
你是命運的信徒,應該比我懂這一套。”
懂?呵呵,我何止是懂,我可太......太了解了,這不就是既定嘛!
程實微微笑笑,心中及時屏蔽了一些瀆神的碎語。
見對方笑的古怪,李景明搖了搖頭:“說說你的條件吧,程實,我可不想背負一個無法許諾的空頭支票給自己平白增加不必要的壓力。”
程實眼珠一轉:“先說說甄奕怎么你了。”
“這就是你的條件?”
“不,這是你聽到‘時代’的交換。”
“?”李景明一愣,臉色變得有些無奈,“很多人交換記憶從來不是為了銘記,而是為了......”
“吃瓜!”程實眼睛一亮,笑得開心,“我攤牌了,我就是想吃瓜,但這瓜你是承諾要切的,所以趕快點,說完我們進入下一個話題。”
李景明苦笑一聲,點了點頭道:“交換確實應該公平,但這事兒也確實......晦氣。”
很快龍王就將他和甄奕之間發生的事情說了個大概,這是一件發生在歷史學派成立后不久的事情,當時的龍王為了交換記憶找到了歷史學派的人。
那時的他還很欣賞歷史學派的務實作風,所以花了大代價從別人手里得到了一條引薦途徑,見到了那位歷史學派的掌舵人,憶真。
當然,那時的龍王根本不知道這個“憶真”既不憶也不真,并且也不是歷史學派的創立者,而是那位創立者的妹妹,那個彼時聲名尚未狼藉的騙子,甄奕。
他去見面的時間很不巧,那個時候甄欣恰好被甄奕頂號了,所以會見龍王的人變成了喜歡捉弄人的妹妹。
想要加入歷史學派,除了對歷史有淵博的了解外,還要親自見證過一件發生于希望之洲的大事,這些條件對龍王來說都不難,于是他信手拈來的講述了一項發生在理質之塔的實驗,通過了基礎考評。
只不過這次的考官對他尤為苛刻,在基礎考評過后還要與他“坐而論史”。
可龍王并不排斥這種深入交流,于是他便如同今日一樣開始了與“考官”的記憶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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