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程實在人群中看的津津有味,當他看到這意外出現的隊伍里還有一位史學家的時候,他差點沒笑出聲來。
我好像......有點摸透命運了?
這算不算是利用命運的既定?
這么看來,我這命定之人的理念終于也算是名正言順了!
程實笑了,可他身旁的大乙一臉懵逼。
“大人......這些人......”
“你不好奇他們怎么來的嗎?”程實笑問道。
大乙一滯,心道我肯定好奇啊,我這等著您給我解惑呢,聽您這話,看來您也不知道?
他皺了皺眉頭似有所思,轉瞬便又恍然大悟道:“大人,莫非是祂們......又插手了?”
程實眉頭一挑,恨不得給大乙鼓鼓掌!
什么叫懂眼色啊!
這才是最讓人舒適的上下級關系,作為領導,你什么都不用想,只需一個眼神就有人幫你把前路鋪平,甚至把墊腳的石頭擺在你的腳下。
程實忍著笑意道:“不錯,我感受到了虛無的波動,命運的輪盤已經開始撥轉,看來祂在與時間的博弈中勝了一籌。
這場試煉中大概有位幸運兒得到命運的眷顧,不過現在,這份幸運是我們的了。
當然,這些深層的東西你們無需了解,去,把那個躲入人群的機靈鬼抓回來,我來親自問問他,到底發生了什么。”
大乙很疑惑,但他還是重重點頭,領命而去,見他走了,程實又給人群中還站著不動的屈言遞信道:“隱下去,跟著他們。”
屈言除了不能給愚戲大人當捧哏外什么都好,他悄然點頭,身形敏捷的混入了人群。
現場太混亂了,驚叫與嘶喊不斷,可這一切在大乙看來卻是如此平常,畢竟場上就有一位混亂的令使,如果祂在的地方沒有混亂,那才奇怪。
其實在這場混亂中,也有很多人在呼喊神使,想要這位為羅斯納帶來了寬恕的神使出手,解決掉這些闖進來的滅世者。
但他們似乎忘了,從剛剛開始,羅斯納帝國已經與腐朽完成了分割,再也不被祂庇佑了。
而當驚慌四散的民眾看到廣場中心的神使悄然離去后,絕望的情緒加速蔓延起來。
好在,每個不堪的時代里都有英雄存在,廣場上還是有不少羅斯納公民愿意站出來保護這個城市,他們高喊著軍隊的口號集結在一起,哪怕手中并無兵器,可還是勇敢的湊成人墻,朝著那僅剩的三位滅世者包圍過去。
看到這一幕后,三個玩家被嚇跑了。
當然,嚇跑他們的并不是這群不成體系的npc,而是那個悄然不見了的“神使”,和隱在人群中的那位高分刺客。
“你們聽到了嗎,他們叫那個黑袍人神使!
祂是一位腐朽的使者,甚至可能就是令使!
我就說有關祂們的試煉怎會如此容易,剛剛在實驗室中已經被我們鉆了大空子,現在,不會再那么簡單了,活著就是我們的目標!
別再多想了。”
眼鏡胖子很是務實,他帶著兩人瘋狂逃跑,沖進七彎八繞的巷子里,見身后再無追兵,雙手撐膝大口喘氣。
高瘦男子也累得不行,他靠在墻上心如擂鼓,抹著冷汗說道:
“不然我們回去吧,這里太危險了,我得避開這個隙光鐵刺,下次自己偷偷來。”
唯一的女玩家聽了這話愣了一下,滿眼疲憊道:
“你在說什么鬼話?
且不說能不能回去,回去干什么,就算不被那位瘟疫樞機毒死,在那位大元帥和他交鋒的余波里,我們能活嗎?
還是說你有自信躲過那位雜技演員的追殺?
那可是巔峰局啊崔鴻!就憑你一個歌者,加鮑哥一個獵人,再加我一個牧師,根本沒有活路!”
高瘦男子被說的一滯,但他還是硬撐著說了一句:“這里也很危險,再說,他們總不能一直打下去,萬一他們走了......”
“別說了,至少那位隙光鐵刺沒追過來,說明他確實只是在護食,我們只要撤的遠遠的,應該生命安全還是能保障的。
只不過那瘡痍之賜......唉,別想了,能看到一眼就是你我的福氣了。”
高瘦男子還想說點什么,但想了想終是嘆了口氣沒再言語。
倒是女牧師抿了抿嘴,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蓋住自己露出的皮膚,以一種頗為感慨的語氣說道:
“就算拿了又有什么用呢,誰說那所謂的瘡痍之賜就一定是個好東西?”
“你不懂,”高瘦男子咬咬牙道,“匕首還是其次,主要是里面那令使的靈魂!誰拿到了那東西,只要討好里面的令使,說不定眼前就是一場大機緣!”
女牧師渾身一滯,扯了扯兜帽又小聲嘀咕道:“萬一是一場大危機呢?”
“......”這下,高瘦男子都不想反駁了,他無奈的看著面前的隊友,恨其不爭道,“既然你對這匕首沒興趣,到底是為什么跟我們排到一塊的啊,南宮!”
“我......”南宮眼色一凝,低下頭去,沒有說話。
場面終于安靜下來,眼鏡胖子見兩人不再爭吵,輕咳兩聲開始頭前帶路,他不知道這是哪里,但他知道現在應該離那廣場越遠越好,于是他憑借著一位獵人的本能,帶著兩人朝外圍走去,至于那個遺落在廣場上的另一位隊友,三個人卻很有默契的都沒有提及。
等他們離開之后,屈言從另一條小巷中漸漸顯形出來,他將三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聽在耳里,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又一聲不吭的繼續跟了上去。
與此同時,另一邊。
大乙很快就抓到了那個混入人群的毀滅宣告,這位湮滅的歌者根本都沒發現大乙就被他一手刀砍暈過去,跟提小雞一樣提回了程實面前。
此時程實正呆在大皇子藏身的那間房子里,他的遺孀和孩子早已不知去向,見大乙提著人來了,他笑了笑,用手術刀尖的冰冷叫醒了這位倒霉鬼。
毀滅宣告感受到了劇烈的疼痛,他猛地睜開了眼,還沒來得及尖叫出聲,另一枚鐵刺便抵住了他的喉嚨,他很懂“規矩”,瞬間閉上了嘴,但額頭的冷汗卻如雨滴般滑落下來,鮮紅的嘴唇更是被抿的慘白。
“很好,聽勸是友好合作的第一步。
現在我問你答,別想要撒謊,我能嗅到謊言的味道。
如果答錯了,你大概就要跟你的那位同行在那位大人的殿堂上再見一見了。”
程實笑著退了兩步,看著面前渾身僵硬緊繃至極的毀滅宣告,問出了他的第一個好奇。
“你們怎么來的?我是說,來到這個年代的羅斯納帝國。”
那人強忍著疼痛顫巍巍的張開了嘴。
“傳送陣......我們通過解構傳送陣的時空關聯,傳回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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