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知曉*祂是怎樣一種存在,也沒有資格知曉,我只是聽祂提起過這個名字,才知道原來在祂們之外,還有一位這樣的存在。”
聽到這里,胡璇眉頭一挑。
“祂?我主?”
“是,就是祂,也只能是祂。
污墮示以眾生的只有欲海,我雖得到了祂的注視,但卻從未有幸得祂召見于神座下聆聽祂的意志。
所以我說的祂,就是你的母親,誕育。”
胡璇的眉頭緊緊的皺起,程實的眼中卻冒出了精光。
污墮從未現身,就連祂的令使都未曾見過祂!
這無疑與自己恩主所言對的上,可問題是,祂為什么要這么神秘呢?
這是祂堅持的欲望,還是......另有隱情?
程實又想起了命運所說的那個欺詐猜測,樂子神說污墮本不存在,難道這次,讓樂子神蒙對了?
可公約的成立明明征得了祂的同意啊!
思緒混亂的想了一會兒,程實又將注意力放回到阿夫洛斯的發言中來。
“說回你感興趣的時代吧。
之后,我又誕生于第三個時代。
這無疑是一個偉大的時代,也是逐神者們最為瘋狂的一個時代,因為在這個時代里,整個世界的逐神者居然得到了一位祂的庇佑,而這位祂就是......”
“真理!”程實篤定的接話道。
阿夫洛斯笑了。
“不錯,就是祂。
可惜,在祂向這片大陸投下注視的時候,我已經死了。這個時代很偉大,但卻不屬于我,我過早的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再然后,我又誕生于第四個時代,這個時代更加混亂,我沒有重復任何一條命運,早早的夭折于凡人的腹中。
最后......
便迎來了存在的時代。
我終于找到了自我存在的意義,可是那個時代的主人并不認同我的理念,于是,在成為祂們二位共同的令使后,我被這個時代的主人賜予了永囚之刑。
呵,就在這片我曾經生活過的時間縫隙里,我,永遠的變成了我自己。”
程實的腦中很亂,他很想問問時代到底是如何劃定又是以何種規則運轉的,與玩家們口中的紀元又有何不同,但看阿夫洛斯的樣子,他似乎只肯說這么多。
至于到底是不能說,還是不想說,程實不能確定。
他又滿臉困惑的看向胡璇,希望胡璇能從阿夫洛斯的話里提取到一些信息,結合她自身的認知來給自己解解惑,但她看上去同樣疑惑,因為他們兩個一樣,根本沒有一絲有關“時代”的情報儲備。
不過程實還是抓到了一些重點,他挑眉問道:
“你在第一時代是誕育的令使,在第二時代卻成為了污墮的令使,可直到存在的時代,你才成為雙令使?”
阿夫洛斯將食物緩緩放進嘴里,仔細咀嚼,微笑以對卻沒說話。
程實皺了皺眉,也不期盼阿夫洛斯回應,而是自顧自的繼續問道:
“你不認識胡璇,說明你所經歷的時代里并未有永恒之日的誕生。
而永恒之日誕生于理質之塔,所以......”
他看向胡璇猜測道:
“所以有沒有可能你的前身誕生的時代節點,或許就在他早夭的那個第三時代?
文明的時代,這樣的稱呼,對嗎?”
胡璇皺眉思考,反倒是不說話的阿夫洛斯突然來了興致,祂看向胡璇,眼神略帶驚訝。
“你......是那些逐神者造就出來的?
有趣,不過也合理,祂是個仁慈的神明,至少在不需要仁慈的時候,祂足夠寬容。
所以能夠接納你,我倒也不意外。”
“你總說到祂仁慈,我很在意這一點,誕育到底在什么時候才不需要仁慈?”
阿夫洛斯飲下一口美酒,笑著錯開了話題。
“別總說我,說說你吧我的兄弟,我對這所謂的虛無可太好奇了。
所以,你那位馳騁于虛空之上的恩主,到底執掌了什么樣的權柄?”
程實一聽這話就覺得其中有些問題,他有點不敢置信的問道:
“你見過祂了?”
“是,祂來警告我,不要再用污墮的手段同化你。
這簡直是偏見。
我們的欲望,從來都是同頻共振的不是嗎,我的兄弟?
畢竟,你才是我的引路人。”
我謝謝你,這么大的鍋,哪怕是我自己造的,我也不背。
不過話說回來,是哪位恩主召見了阿夫洛斯?
程實想了想,覺得是命運。
祂大概不放心只囑咐自己,所以又來警告了阿夫洛斯。
啊這......
程實面色古怪的看向此間的主人,沉吟片刻后,開始講述有關自己恩主的事情。
當然他講的也是命運,畢竟在胡璇眼中,他還只是一位織命師。
“我主是虛無本質,洞徹寰宇真實,祂是一切好運的化身,也是諸多不幸的合集。
在祂的注視下,世界充斥著變化,未來寫滿了既定,你所能想象到的有關命運的一切都是祂的權柄,但卻不是祂的全部。
因為祂無需被描述,也不能被定義。
因為祂是命運,是歸于一切的......虛無。”
阿夫洛斯就這么靜靜的看著程實,細細的品味著程實對他恩主的每一句描述。
相比于阿夫洛斯的淡定,胡璇明顯更加驚訝一些。
她想過程實一定對祂們有獨特的認知,但現在看來他遠比自己預料的更懂祂們,至少,他很懂命運。
然而阿夫洛斯似乎并不這么想,祂饒有興致的看著程實,突然笑出了聲。
“我的兄弟,我不得不說,你對你恩主的贊美......
嗯,非常完美,毫無瑕疵。
不過以我對欲望的理解和對情緒的感知來說,你似乎有些意猶未盡。
你還想說什么?
為什么不說出來?
我很好奇,甚至覺得你未曾說出口的那些東西,才是你對命運的真正看法。”
阿夫洛斯放下餐具,雙手撐住下巴,笑瞇了眼道:
“你不準備再說說看嗎?”
程實臉色一滯,干笑了兩聲。
這話說得,留白才是最美的。
我要是啥都說出來,那好好的贊美不就變成褻瀆了?
恩主這么庇佑我,我總不能不識好歹吧?
“說什么,沒什么好說的了,畢竟命運祂......
無需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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