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幾人也是觀察著周圍的景象,只見周圍都是連綿山脈,云霧朦朧,山清水秀,景色優美,看上去與他們滄元倒也沒有什么不同。
只見姬憐星有些疑惑道:“不是說這奇格山脈有利害天象頻繁發生嗎?看上去好像根本不是嘛。”
寧法卻是緊盯著右側方向,隨后淡道:“你再看看那邊。”
聞言幾人神識頓時向那個方向探查而去,頓時都是臉色微變。
只見在那個方向百里之外,有一片籠罩了百十里的艷麗彩霞正在空中飄蕩。
而這彩霞所過之處,無論是靈植還是妖獸,皆是變成灰白晶體,接著直接碎為齏粉,看上去詭異無比。
“這是什么鬼東西?”白月秋小臉有些發白地說,其他人臉色也都不大好看。
寧法也是二話不說,催動著身下的裂蠻鳥,讓其速度再增,向著山脈邊緣飛去。
由于他們所處的位置并不在山脈的深處,所以只用了一天的時間,一行人便飛出了這座山脈,便向著西南方向疾馳而去。
而在此過程中,他們也是深刻明白了為何說天黎修仙界環境惡劣。
他們一路飛出了十多萬里,但是過程中并沒有發現有什么靈脈之地,反而數次遇到了危險。
比如類似那詭異彩霞的天象,雖然危險程度不能與那彩霞相比,但就算是結丹修士也難以輕易應對的。
除此之外就是侵略性極高的蠻獸,不論是地上的還是空中的,只要一經過它們的領地范圍,就會引來它們的追殺。
這讓寧法一行人有些明白了,為何天黎修士這么渴望攻占他們滄元,比起來的話,滄元還真是一片福地了。
此行雖然危險不小,但是寧法一行人實力也是極強。
不說寧法,其他幾人也都有著超過一般元嬰中期修士的戰力。
所以這些危險沒有給他們造成什么麻煩,眾人也是速度極快地接近著西南方向的艾薩城,而且一路上也是盡量避免與其他天黎修士打交道。
在第十天,站在那只裂蠻鳥最前方的寧法忽然目光一凝。
他察覺到有一道遁光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從后方而來。
寧法略猶豫后放棄了改變方向躲避。
雖然他神識進一步地發現了對方,但是以對方的速度,只怕眨眼間就能追上來,如果他們刻意躲避,反而會讓對方懷疑。
寧法神色不變,同時向幾人神識傳音:“后方有厲害人物到來,小心一些。”
其他幾人不禁一怔,接著趕忙散開神識,卻并沒有什么發現。
姬憐星秀眉一皺,剛想說什么,突然臉色一變。
她終于也察覺到了后方那道遁光,隨即柳眉皺得更緊地看著寧法。
寧法比她提前這么久發現對方,豈不是說寧法的神識要比她強得多?
其他的人也都是意識到了這一點,都是神色有些怪異的看著寧法一眼,這才知道盛名之下無虛士。
沒有多久,只聽劇烈的破風聲傳來,眾人這才恍若才察覺到一般向后方看去。
只見在一團劇烈的青色遁光中,一輛青銅馬車正在極速飛馳著。
引人注目的是,拉著這輛馬車的是兩匹體長數丈、生有六翼、額間還有一根獨角的天馬狀異獸。
兩獸六翼只是一振,便帶著這輛馬車飛出了數十丈外,速度之快,就算是一般的元嬰修士也望塵莫及。
很快這輛青銅馬車便追上了寧法等人,但卻絲毫沒有停留地繼續向前飛馳著,沒有多久便已經消失在了天際。
眾人都是松了一口氣,因為能夠乘坐這種厲害飛行法寶的,絕對是天黎的元嬰修士。
而且只怕還不是一般的元嬰修士,估計在天黎中地位不低,如果對方對他們有所懷疑,那可就麻煩了。
而寧法卻是神色沉凝,目中閃過一絲復雜之色,口中低聲喃喃:“莫非是她?……”
此時在馬車中正坐著兩女。
坐在正中的一女,身著云白宮裙,眉若遠山,目似秋水,氣質清冷如幽蘭,仿佛仙子臨世,不染塵埃,光潔的額間更是有著一枚神秘的半月形靈紋圖案。
此女正是寧法許久不見的凌月。
而坐在她身邊的一女是一位三旬美婦,長發高高挽起,容貌雖然美艷,但是一雙鳳目卻是散發著濃濃的煞氣,看上去極不好惹。
此女寧法同樣認識,正是當初在雷木宮大打出手過一番的輝月宮夜姬。
而此時的凌月乃是結丹后期境界,夜姬卻已是元嬰初期。
原本清冷淡然的凌月,忽然神色一動,抬首看向后方,秀眉微微蹙起。
夜姬也是瞥了后方寧法等人一眼,笑著說:“看這些人的樣子,又是一支獵獸小隊,看方向也是奔著艾薩城去的。
但是這些人運氣不好,就算到了艾薩城,此刻也根本沒法前往萬嶺山脈了,只能是白跑一趟。”
凌月猶若未聞,仍然看著后方,美目中似乎有著一絲困惑之色。
見狀夜姬不禁有些奇怪:“小月,你怎么了?這些結丹修士莫非你認識?”
凌月又看了后方一眼,隨即神色如常地轉過身來:“沒什么,只是其中一人似乎所修的真元氣息有些特殊,讓我有些感興趣。”
“這不簡單嗎?我去將這些人抓來。”夜姬笑著說,就要動手,但是一看到凌月秀眉緊皺的模樣,她頓時聳了聳肩。
“好吧,當我沒說。
但是小月,這一次行動你可要上點心,這次可是你壓倒那白沐清的大好機會。
畢竟那件寶物可是關乎天黎一族命運,為了將它煉制出來,族中也是將珍藏數萬年才積攢的那一些先天五行之炁都拿了出來。
而且還不惜將萬嶺山脈的那道五行顛元困靈大陣的大半禁制力量抽調出來。
只要這次你能幫助族中將那件重寶煉制完成,那么月君之位將再沒有懸念,就算你是凌姐的女兒,也不會有人說三道四。”
只見夜姬神色鄭重道。
但此時凌月卻仍然有些神色怔怔,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神色淡淡道:“月君之位就真的這么重要嗎?”
聞言夜姬頓時著急:“小月,你怎么還這么天真?你以為這月君之位只關乎到你自己嗎?別忘了還有你背后的母族!
你母親擔任族中月君數百年,雖然風光無限,但是也得罪了不少人的。
其他不說,白家就是巨大的威脅。
你們兩家一直都是宿敵。
當初白夜明的死更是讓你們兩家恩怨加重,白家可是一直認為是你母親見死不救,故意坐看他們族中天才隕落。
這些年來又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你們凌家與白家的恩怨也是越來越深。
而凌姐之前為了打破那道界域之墻,消耗了不少生機之力,如今所剩壽元不多。
一旦凌姐坐化,而你們凌家又沒有強力人物坐鎮的話,那白家可不會管凌姐對族中的貢獻,肯定會對你們凌家動手的。
而白家這些年可是人才鼎盛,位列圣廟的長老數量可不是你們凌家可比的,而且與幾大圣巫的關系也非常良好,像那蘇日和已經擺明了支持白沐清。”
聞言凌月幽幽一嘆:“夜姨你不用說了,我知道該怎么做。”
夜姬這才放松下來,接著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心有余悸一般地說道:
“這也幸虧了之前阿羅耶等人的行動沒有成功,否則真的讓他們搶回了那神心宗神女祝靈蕓的孩子。
那這月君之位,你和白沐清都沒有戲了,肯定會由祝靈蕓的女兒來擔任。
嘖嘖,據說這女娃可是數萬年來唯一讓圣廟中乾天盤顯現乾命天儀異象的。”
聽到這里凌月沒有出聲,只是目中復雜之色更重。
夜姬卻像是沒有察覺,又是嘖嘖稱奇道:“據說這祝靈蕓腹中的種還是那寧法留的,也不知道那寧法到底有什么魅力,居然讓那冰清玉潔的祝靈蕓都淪陷,甚至甘愿為其懷孕,而且更是能夠生出這種資質驚人的孩子。
可惜那祝靈蕓中了阿羅耶的九黎封神咒,不論是她還是她腹中的孩子,只怕此時早已成枯骨了。
但是似乎這寧法還有另外一個孩子,同樣資質非常出色,從小就被那靈樞閣帶走秘密培養……”
夜姬說了半天卻沒有回應,她轉身一看,只見凌月正看著窗外,神色怔然。
夜姬不禁眉頭一皺,語重心長道:“小月,你該放下了。
現在我們天黎與滄元可是血海深仇,其他不說,化羽宗與寧家就有不少人死在這場大戰中的,你以為那寧法就能放過此仇嗎?
尤其是他現在已經上了我們天黎的必殺名單,甚至于優先級已經排到了第一位。
畢竟這小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怪胎,只是元嬰初期境界居然就擁有大修士的實力,甚至還不是普通大修士,能與那萬骨門的幽骨打的平分秋色。
再給他一些時間成長,只怕我們天黎無人能治。
我聽說圣廟那些老家伙針對寧法已經有了周密的計劃,務必要將他斬殺,但是這小子一年來不知是有所察覺還是怎么,都沒有現身。”
聽到這里凌月心中一緊,卻是狀若不經意道:“以他現在的實力,或許能夠傷他,但是想要將他擊殺,只怕很難吧。”
夜姬卻是詭秘一笑:“小月,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可不單是我們天黎人想讓他死的,滄元那邊同樣大有人在。”
“什么?滄元有人想殺他?為何要這么做?”這時凌月再也難掩緊張道。
看著凌月的表情,夜姬先是打了一個哈哈:“我也只是隨口這么一說,只是猜測之言罷了。”
說著,她又柳眉一豎:“但是小月,你清醒一點,你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要我說,你就算不忍心將那夏心蘭、紀青青狠下心來殺了。
至少也可以用她們和滄元作筆交易,交換一些高階靈物過來。
寧法那小子風流多情,想必不會拒絕的,這樣的話,你在族中也好交代,省得因為這個天天被族中那些人拿來說事。”
“此事再說吧。”凌月神色恢復平靜道,只是目中幽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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