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張之龍和白夜明的異常,寧法想了想,還是誰都沒有告訴。
因為此事牽扯太大,他很難解釋。
主要是他也覺得張之龍和白夜明應該不會再回宗門了。
不久后,神女祝靈蕓的府邸。
“寧小友,有勞了。”祝靈蕓沖寧法柔聲道。
“前輩客氣。”寧法拱了拱手,就離開了這座大殿,今日份的上門服務也就結束了。
祝靈蕓輕移蓮步,來到了旁邊的一座茶室,動作優雅至極地開始烹茶。
沒有多時,一陣酒味傳來。
隨后一名身穿赤袍、身材矮小、頭發亂糟糟,頂著一個酒糟鼻的老者,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一副大醉未醒的樣子。
只見這老者端起茶桌上剛泡好的一杯茶,牛飲一般直接灌入了口中,然后一屁股坐了下來。
對于老者的粗魯行為,祝靈蕓面色不變,反而微笑著繼續將茶杯倒滿。
“馬師兄,此行可有收獲?”她問道。
赤袍老者擦擦嘴角的茶漬,帶著醉意的臉上似乎清醒了一些,他咂咂嘴說道:
“老夫一聽到神女傳言,便立刻趕到了那日暮古城。
可是當我到達之時,整座地宮雖然已經禁制不再,但幾乎也已經完全崩塌了。
其中到底有什么東西,也就不得而知了。”
祝靈蕓目中露出一絲詫異,隨即遺憾道:“沒想到我們幾方相爭,最后卻是如此結局,那看來血天宗的秘密一時還無法解開了。”
那老者卻是嘿嘿一笑,右手一翻,手中出現了一個透明的琉璃瓶,其中有一個小團如同血液一般的紅色液體,其中還有著一些紫色斑痕。
祝靈蕓看著這個琉璃小瓶,面露思索之色,隨即訝然道:
“這種特殊的血道氣息……莫非是來自傳說中血天宗的圣河——血天長河?
好像又差了很多,應該更像是血天長河的投影。
馬師兄將其拿出來,應該是在那日暮古城地宮所發現。
這地宮居然有一條血天長河的投影,看來此地在血天宗的地位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高。”
赤袍老者先是一愣,隨即搖頭苦笑道:“神女真是冰雪聰明,根本不用老夫多說什么。”
“這紫色斑痕又是何物?給我一種非常邪惡的感覺,似乎在將這血天長河污染的樣子。”祝靈蕓不解道。
赤袍老者搖了搖頭:“這也是老夫困惑的地方。”
祝靈蕓柔笑一聲:“實際也無關緊要了,只要有一點這血天長河投影存在,應該就足以以此為媒介施展卜卦之術。
就算無法卜算出血天長河本體的位置,但是應該也有一些把握能夠卜算出其他血天長河投影所在。
這樣的話,或許也能夠發現其他類似日暮古城地宮這樣的地方。
如此一來,還有重新找到血天宗山門的希望,而且我們神心宗也能獨占先機。
馬師兄,你這次立了大功。”
赤袍老者這時臉上卻是露出了尷尬之色,干咳一聲道:“但是這東西不只有我一人拿到,摩柯宗的鐘老怪也在場。
我們兩人交手了一番,最后平分了這點血天長河投影之物。”
祝靈蕓眸光微閃,似乎在思索,隨后輕聲說道:“如此一來,那些魔宗應該很快就會放棄此地,倒也不用再和他們虛與委蛇了。”
第二天晚上,寧法前往了青峰城內的旭光閣。
化羽宗針對宗門精英弟子舉辦的晚宴就在此地舉行。
這晚宴只能筑基中期以上弟子參加。
寧法來得比較晚,等他趕到大廳時,廳內已經坐了將近百余名宗門弟子。
眾人一看到寧法入場,頓時投來注目禮。
“寧師兄!”
“寧師兄!”
附近之人紛紛站起身來,恭敬有加地打招呼。
可以說,寧法宗門筑基弟子第一人的排場屬實拉滿。
寧法面帶微笑地一一點頭回應。
他環目一掃,的確沒有發現張之龍和白夜明。
令他有些遺憾的是,端木菱也不在。
當他路過一桌時,卻是突然停下。
只見此桌坐著兩男兩女,其中一名男子面色白凈,身上氣息略有不穩,似乎是剛剛突破筑基中期沒有多久。
而此人,正是那位荊東濟。
也是他泄露寧法的行跡給夏家,夏家才因此蠱惑梁瑞成,發動了針對寧法的陰謀,此人已經上了寧法的必殺名單。
荊東濟看見寧法停在身前,雖然還能強裝鎮定,但是眼中閃過驚慌之色。
寧法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忽然面容和煦地一笑,親切地拍了拍他肩膀:“荊師弟,好久不見了,沒想到你都突破筑基中期了,真是可喜可賀。”
說完,寧法就離開。
“荊師弟,沒想到寧師兄和你關系很不錯呢。什么時候把寧師兄單獨約出來,我們再聚一聚。”這一桌上另外一名面容俏麗的筑基后期女修嬌笑著說道。
荊東濟強笑了一聲,但是拿著酒杯的手都在顫動。
“寧兄,這里!”這時坐在前排,同屬宗門七杰之一的少司正站起身來,沖寧法招呼道。
寧法卻是笑著沖著他擺了擺手,然后向一個不起眼的桌子走去。
那里正坐著李鐵牛、凌月和曹顯三人。
說起來,這三個人也都是在這幾年間紛紛突破筑基中期。
其中以李鐵牛最為難能可貴,畢竟曹顯和凌月都是三靈根資質,而李鐵牛只是四靈根的偽靈根,但是他卻是最早突破筑基中期。
“寧師兄,你坐到我們這里來,可是讓我們壓力很大呀。”高高胖胖的曹顯嘿嘿笑道。
寧法瞪了他一眼。
不得不說,曹顯這家伙心思非常玲瓏。
他看出來自己對凌月、李鐵牛、左光林和寇準四人觀感不一般,便也有意與他們結交,如今也是和他們打成一片。
“曹兄所言不假,現在我都感覺到有種如坐針氈之感。”李鐵牛也是故意夸張地開玩笑道。
此時的李鐵牛也是完全褪去了以前的內向和青澀,看上去成熟內斂,頗有氣度。
聽到李鐵牛的玩笑話,風姿綽約的凌月不禁抿嘴輕笑。
“鐵牛,你也是跟著曹顯學壞了。”寧法沒好氣地說道。
說完,他便坦然地在凌月旁邊的空位置坐下了。
“凌月,之后有沒有時間?有些事情,我想和你單獨聊一聊。”寧法笑著對凌月說道。
李鐵牛和曹顯眼中都是閃過古怪之色。
對于他們這些和寧法關系比較近的人來說,寧法對于凌月的心思可以說是昭然若揭,都很清楚。
這什么聊事情,肯定都是幌子。
但他們卻是不知道,寧法這次是真的有事情。
畢竟從之前與輝月宮的夜姬言語來看,凌月很有可能是輝月宮的后人,而月神訣又是輝月宮的不傳之秘。
這應該也是為何凌月能對寧法的月神訣有很大加成的原因。
所以寧法想和凌月聊一聊,交一交底。
凌月柳眉輕蹙地看了他一眼,沒有答應或者是反對。
很快晚宴正式開始,進入了拍賣環節。
一位姓龔的筑基后期老者走上前臺,笑容滿面地開始主持這次拍賣事宜。
“諸位師兄弟,請看第一件拍賣品。
中品靈器填海戈,尤其適合水金雙屬性的修士,起拍價三萬靈石,最高價八萬靈石。
如果有多位師兄弟拍到這個價格,到時以抓鬮為準。”
只見老者拿出一柄藍光燦燦的長戈模樣靈器,大聲說道。
這也是為何程紫怡所說,這次拍賣會是對宗門精英的饋贈。
因為這種拍賣品大多都被設了最高限價,而這種最高限價一般都是低于坊市價格。
像這件中品靈器填海戈,如果是在正常的拍賣會上,價格不會低于十萬靈石。
這件長戈所散發的強大靈壓也是引來了眾多弟子側目,一些筑基后期弟子目中閃過火熱,不少財力雄厚的弟子紛紛開口競價。
即便是李鐵牛和曹顯也是為之心動,開口加價。
但對于寧法來說,除非是極品靈器,或者是有著特殊功能的上品靈器,否則一般的靈器已經很難入他眼了。
最終,有五名弟子拍到了八萬靈石的最高限價。
經過抓鬮之后,其中一名中年大漢歡天喜地地將這件靈器拍走。
拍賣會繼續進行,拿出的東西也基本都是二階精品靈物,可是基本沒有能讓寧法動心的。
等到又一件拍賣品拿上來時,寧法卻是突然一頓,臉上露出了愕然之色。
只見前臺上多出了一個大鐵籠,籠中關著一只金色毛發的大狗模樣的妖獸,神情有些萎靡,但是那股猥瑣氣質卻是非常醒目,和寧法曾經養過的藍星那種大金毛極為神似。
“居然是那金昊!”寧法十分意外。
這只神似金毛的異獸,他可是認識的。
當初還在千波湖時,他就與其打過兩回交道。
此獸的猥瑣狡猾以及口吐人言,可是令他印象深刻。
如今怎么會被抓來了這里,還成為了宗門的拍賣品?
只見金昊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但眼珠卻是咕嚕咕嚕地亂轉。
“二階中期妖獸一只,此妖獸極為特殊,能夠口吐人言,靈智不低。
所以雖然已經成年,但仍然可以將其馴化。
只是此獸有些奸滑,需要嚴加管教。
但如果能將其馴服的話,仍然不失為強大的臂助。
起拍價一萬靈石,最高限價六萬靈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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