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愿為他作保,而他方才也確實大義滅親,對本家大哥出手.也罷。”
問天劍君嘴角微揚,眼中卻驟然迸射出一道寒芒,右手劍指如電光般點向王守真眉心。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霎時間,一道璀璨如星光的劍意破空而出。
那劍意凝如實質,在空中劃出一道玄奧軌跡。
劍意入體瞬間,王守真混身劇震,面色瞬間慘白如紙,嘴角溢出殷紅鮮血,卻始終挺直脊背,未曾有半分反抗。
問天劍君見狀,眼中鋒芒稍斂:“不錯,確有悔過之心。”
他轉向趙無羈,負手而立:“我已在他識海種下一道問天劍意。即便靈氣復蘇,若不化解此劍意,他也終生難破瓶頸。”
話音一頓,語氣轉冷:“但若再生邪念,劍意自會爆發,直斬神魂核心,本座亦會心生感應”
趙無羈心頭暗凜。
方才那一指來得太快,他險些沒來得及將操控王守真的陰魂蠱蟲等暗手藏好。
所幸劍君并未細查識海,否則定會露出破綻。
他當即拱手作揖:“多謝前輩寬宏!”
“除此之外!”
問天劍君略作沉吟,目光如劍般刺向花青霜,沉聲道:“王家萬人坑必須徹底夷平。
所控制的諸國及洞天福地,需即刻解除控制,包括血脈咒在內的種種邪術,一個不留!”
花青霜當即躬身抱拳,語氣堅定:“前輩放心,即便您不提,晚輩也定會處置。
這些年來,我對王家這些邪術,早已深惡痛絕。”
問天劍君嘴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玩味:“若撤去這些手段,王家那兩條四級靈脈恐怕會加速枯竭,再難維持如今的資源與威望你可想清楚了?”
花青霜冷面如霜,挺直腰背,目光澄澈:“花氏是花氏,王家是王家。
靈脈枯竭本是天道循環,若靠邪術強續,終將遭天譴。況且.”
她望向遠方,“靈氣復蘇將至,眼下困境不過一時之難。”
“好!好一個花氏!不愧是昔日虞姬一脈的后裔,巾幗不讓須眉啊!”
問天劍君朗聲贊嘆,隨即目光如電掃向四長老與五長老,聲若洪鐘:“爾等暫留王家,輔佐花真人料理王家事務,事畢方可回宗。”
“謹遵劍君法旨!”
兩位長老齊聲應諾,抱拳領命。
問天劍君微微頷首,目光掃過飛掠而來的花冷云,又望向千里之外的霸龍山方向,語氣淡漠:“那邊還有個剛出世的玄陰上人,本座去將他擒回麒麟劍宗發落,此間事便算了!”
話音未落,只見他一步踏出。
身形驟然化作一道璀璨劍虹,瞬息間便消失在天地之間。
趙無羈這才猛然想起,仍在霸龍山主持大局的嚴師伯,又聽聞“玄陰上人”四字。
頓時想到藍滄海曾在古遺跡遭遇的那名金丹修士,心頭警兆大作。
“不妙!王無疆還有這一記后手。”
他急轉身對花青霜道:“峰主,嚴師伯尚在王家,我先行一步!”
說罷,他掐訣引動遁光,身形如電射向霸龍山方向。
“無羈.”
花青霜抬手欲言,想讓趙無羈先將主母花鳳放下,卻只見一道劍光已劃破長空而去。
“也罷,終歸都是要回去的”
她輕嘆一聲,轉而看向一旁飛至近前的花冷云:“父親,當務之急是先回王家穩定局面。”
“嗯!走吧!”
花冷云沉聲應道,目光卻不由自主追向遠處那道遠去的劍光,眼中閃過一絲驚色。
方才趙無羈展現的實力,他全都看在眼里。
這般恐怖的成長速度,簡直駭人聽聞。
他忽然想起一年前趙無羈信誓旦旦說要沖擊金丹時的場景。
沒想到,此子竟當真能做到如此地步。
片刻之后。
當趙無羈趕回霸龍山時,卻見問天劍君早已將玄陰上人困住制伏。
那玄陰上人置身劍陣內,面目猙獰,嘶聲怒吼:“你們麒麟劍宗坐擁遠古九州之一的北云氣脈,自然不愁宗門靈脈枯竭!
可曾想過其他宗門的死活?說什么除魔衛道.當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們不過是自救求存罷了。”
“聒噪!!”
話音未落,問天劍君劍指輕點。
一道清冷如月的劍氣瞬間掠過,玄陰上人只覺咽喉一冷,汗毛豎立,登時口不能言,面龐卻仍舊不忿。
“還有這頭顱”
問天劍君目光隨即轉向山巔被三十六道鎖鏈糾纏封禁的項王頭顱,神色驟然凝重。
楚霸王之名,從古至今,乃是武道人仙一脈中極其出色的前輩人物。
高傲如他,也不得不嚴陣以待。
只見他并指成劍,一道如銀河傾瀉般的劍意破空而出。
然而,那劍意還未觸及項王頭顱,便被一聲震天怒吼生生震碎。
項王重瞳中血光暴漲,四周虛空都為之震顫,山林狂顫。
“此頭.”問天劍君眉頭緊鎖,“若要鎮壓,唯有帶回劍宗。但此乃昔日遭天妒之物,恐會為宗門招來不祥.”
他周身劍意流轉,隱約可見青白二色劍氣如游龍般環繞。
而項王頭顱周圍則升騰起血色煞氣,與劍意相抗時竟發出金鐵交鳴之聲。
兩股力量碰撞之處,虛空都泛起陣陣漣漪。
問天劍君眸光微閃,驀然看向一旁的趙無羈,心中暗忖:“此子能駕馭項王頭顱,又得花氏鼎力相助,莫非是天意使然.
若日后將此子引入宗門正道,既可借他之手監管此兇物,又可避免再造一個王無疆之禍還可再添一個上古劍域的名額。”
念及此處,他周身流轉的劍氣漸漸收斂,那如霜似雪的劍意也緩緩平息。
沉吟片刻后,劍君負手而立,聲音清冷如九天寒泉,看向趙無羈道:“我本欲將這項王頭顱帶回劍宗,以劍谷萬劍鎮壓封禁,但既然你能掌控”
他話語一頓,目光驟然嚴肅:“便交由你來管控,切記,不可借這頭顱胡作非為。待王家事了,你須親赴麒麟劍宗。”
趙無羈頓時心領神會,知曉這是一種默契的交換條件。
他可以保留此頭顱,但必須日后前往麒麟劍宗,加入劍宗,是自己人,方可掌控。
當即,他抱拳深揖:“多謝前輩厚愛,晚輩定當如期赴約。”
“嗯!.”
問天劍君微微頷首,掃視王家諸多敬畏的眾修一眼,隨后召起玄陰上人離去。
趙無羈目送那道如虹劍光破空而去,眼中閃過一絲深思。
“好小子!”
嚴師伯飛身上前,重重拍了拍趙無羈肩膀,“你給的符丹,當真是救命!若非如此,師伯我今日怕是要在那突然冒出的玄陰老魔手上吃大虧。”
說著,她壓低聲音:“不過這劍君最后那話.你真要去麒麟劍宗?”
趙無羈望向遠處殘破的王家山門,淡淡道:“此事容后再議,當務之急,是先料理王家殘局。”
下方,王家客卿王明陽早已是呆立原地,手中胡須被拽得生疼猶不自知。
他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高空中談笑風生的二人。
尤其是趙無羈身上那如旭日般耀眼的金丹靈威,刺得他雙目生疼。
“這這.”
他聲音發顫,“老夫莫不是酒喝多了,在做夢?趙道友竟已成就金丹?今日王家到底發生了什么?”
方才他只見王家家主震怒沖出,隨后便是那令人膽寒的項王頭顱現世。
緊接著王家幾位族老殺出,又被王猙、王守云、藍滄海以及突然現身的嚴嵐聯手攔下。
未及回神,又見玄陰上人破關而出,與嚴嵐大戰一起。
就在他茫然無措,不知該相助何方時,眼前這發生的一幕更是驚得他神魂震蕩。
那個平日里低調行事的陣法師趙道友,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金丹真人!?
親娘啊,他不會喝了假酒吧?
恰在此時,天際數道流光飛至。
花青霜、花冷云與王守真等人聯袂而歸,身后還跟著麒麟劍宗的兩位長老。
三人身上散發的威壓讓諸多原本騷動的王家修士漸漸安靜下來。
趙無羈見狀,廣袖輕揮,將第二壺天空間中的花鳳放出。
隨即心念一動,暗中傳音王守真:“配合花鳳與花青霜穩定局勢,即刻擁立花青霜為新任家主。”
王守真身軀微震,隨即神色如常,飛往下方高臺。
“諸位!!”
王守真立于高臺之上,在麒麟劍宗兩位長老的見證下,聲如洪鐘:“家主王無疆倒行逆施,建萬人坑以煉邪術,奴役諸國修士凡人,更褻瀆項王圣軀妄圖逆天改命!”
話音一頓,眼見周遭王家修士齊齊騷動,他周身靈力鼓蕩:“今蒙麒麟劍宗問天劍君仗義出手,此獠已然伏誅!”
他隨即在嘩然聲中轉身,朝花青霜鄭重一拜:“老夫以王家二家主之名,今日擁立三房花青霜真人繼任家主!”
他環視眾人,字字鏗鏘:“花真人不僅修為已達金丹之境,更兼仁德寬厚,實乃天賜我王家之明主!”
話音未落,臺下王家修士已是一片嘩然,有主家之人立即開始高聲反對。
就在人心浮動之際,趙無羈眼中重瞳驟亮,面龐上竟隱隱浮現出項王虛影。
他暗中催動秘法,引動項王頭顱殘存意志。
“吼!!”
一聲震天怒吼響徹云霄,項王頭顱凌空而起,血色重瞳掃視全場。
那滔天威壓如淵似獄,瞬間鎮壓所有嘈雜。
王家眾人紛紛驚懾,有人立即跪伏于地,神色虔誠而謙卑。
這才驚覺,花青霜的血脈之濃,乃是項王早已眷顧選定之人。
便是曾經的家主王無疆,也認可這一點,認為花青霜便是未來王家崛起的希望。
項王頭顱此時俯瞰整個王家,低沉道出二字,“花氏!”
低沉的聲音如悶雷滾過,重若千鈞。
曾經王無疆親口承認的血脈認證,加之花青霜此時的金丹靈威,在此刻更添權威。
王猙見狀,立即站出,“我支持擁戴花真人上任新的家主!”
藍滄海與王守云也紛紛站出附議。
一時間,諸多蠢蠢欲動的反對之聲,在這絕對威勢下盡數消弭。
花青霜眸光微凝,神色驚異,清冷如霜的視線落在趙無羈身上。
卻見趙無羈竟沖她眨了眨眼,隨即轉向項王頭顱,暗中傳出一道意念波動。
“請項王歸位!”
霎時間,那猙獰頭顱發出低沉轟鳴。
三十六道玄鐵鎖鏈當空舞動,在王家子弟近乎狂熱的注視下,緩緩飛回山巔秘地。
鎖鏈碰撞之聲如金鐵交鳴,在天地間回蕩不息。
“無羈.你真的做到了”
花青霜望著這一幕,再看向一旁趙無羈的身影,心頭劇震。
昔日她通過項王重瞳窺見的天機景象,竟在此刻,真的一一應驗了!
與此同時。
麒麟劍宗劍谷深處,萬千古劍倒懸于峭壁之間,劍氣如霜,在幽谷中交織成一片銀輝。
谷底寒潭映照著劍影,潭水卻凝而不流,仿佛被無形劍意所禁錮。
“那項王頭顱不收回,王家也交由花氏打理,當真無礙?”
一道滄桑聲音自劍冢最深處傳來,震得四周古劍微微顫鳴。
聲波過處,潭面泛起細密漣漪,卻又在轉瞬間被劍氣撫平。
問天劍君負手立于崖邊,衣袂獵獵作響,“那趙無羈確是劍道奇才,天資恐不在我之下。雖身懷隱秘,但只要心性無瑕,日后當可入上古劍域一探。”
頓了頓,他指尖輕撫身旁一株靈木:“至于花青霜,雖劍道天賦平平,卻已得劍心通明真意。我觀其心境,澄明如鏡。”
這番答非所問之言,卻讓谷中老者會意。
劍修之道,本就重意不重形。
“此子當真會來我麒麟劍宗?”
老者聲音再起時,谷中萬劍齊鳴,似在呼應此問。
問天劍君指尖劍氣流轉,修剪得靈木枝葉在劍光中簌簌而落。
他朗聲笑道:“此子聰慧過人,自會做出明智抉擇。”
劍鋒一轉,他眼中精芒閃爍:“此番我宗遣他潛入王家,表面是借他之手剪除王無疆。
殊不知.此子竟反借我宗之勢,謀得王家靈脈,扶那花青霜上位。”
“好一個借勢而為!”
滄桑老者聲音中帶著贊嘆,“能反將我宗作棋,借我宗之勢,此子心智手段確實不凡。只要本心不惡,便足矣。”
“哈哈哈!”
問天劍君劍指輕揚,最后一片殘葉應聲而落。
他目光如炬,聲震劍谷:“我問天心,天機難測。我問人心,明鏡可鑒!”
光陰荏苒,轉眼月余。
麒麟劍宗問天劍君劍斬王無疆的消息,如驚雷般炸響九州。
那些剛從沉睡中蘇醒,本欲在北云狄州興風作浪的老怪物們,聞訊后紛紛收斂爪牙,噤若寒蟬。
而曾經雄踞一方的王家,此刻已迎來新主——花青霜。
傳聞此女乃虞姬親妹轉世之身,血脈精純至極,連項王頭顱都甘愿受其驅使。
昔年王無疆更是不惜血本栽培,助其登臨金丹大道。
更令人震驚的是,王家客卿中竟又添兩位金丹真人:趙無羈與嚴嵐。
此二人皆曾執掌過天南琳瑯洞天。
前者與麒麟劍宗淵源頗深,在誅滅王無疆一役中居功至偉。
后者則神秘非常,不知何時何地破境金丹,猶如神兵天降。
如今王家雖拆了萬人坑,受制于麒麟劍宗,卻因四大金丹坐鎮,依舊令各方勢力不敢小覷。
只是暗地里,誰都知道真正令人畏懼的,是那柄懸在頭頂的問天劍。
除了王家之外,其余四大家族——楊家、呂家等,此刻皆如驚弓之鳥。
這末法年頭,像他們這些家族,沒有一個屁股是干凈的,只是屎多屎少的問題。
他們既怕成為下一個王家,又恐一些敵對勢力或者本州自詡正道的勢力借機發難,一時間風聲鶴唳,各自緊閉山門。
與此同時。
王家,霸龍山上。
一座古樸典雅的寢殿內。
趙無羈剛為花青霜和嚴嵐施完針法。
花青霜丹田處,一顆嶄新的內景金丹已然成形,只是僅有蠶豆大小,比原先縮水不少。
嚴嵐的金丹則已增長至鵪鶉蛋大小,本身修為也可在兩年后突破金丹境。
嚴嵐慵懶地披上法袍,隨手將玉簡一拋:“這些傳言當真可笑。
誅殺王無疆,明明師侄你出力最多。
若非你逼他現身,問天劍君縱有通天之能,又能如何?
如今倒成全了他的威名。”
“虛名而已。師伯何必執著?”
趙無羈淡然一笑,“若無問天劍君出手,我恐怕僅能自保,可無法擊殺王無疆.若真將功勞算在我頭上,反倒招來禍端,非我所愿。”
他心知肚明,當日為防身份暴露,諸多底牌都未動用。
無論是武修戰力,還是天南老祖的血煞針劍劫濁之力,都有所隱藏。
但即便全力以赴,若無項王頭顱相助,也絕難重創王無疆,更遑論取其性命。
“師侄啊師侄,你這謙遜過頭的性子,當真是讓人又愛又惱”
嚴嵐輕笑著起身,衣袂飄然間,眸光流轉,“那問天劍君親自相邀,你當真要去麒麟劍宗?”
她素手輕拂,指向殿外:“如今王家坐擁兩條四級靈脈,待靈氣復蘇后,便是沖擊元嬰也非難事。你又何苦要去那麒麟劍宗受人約束?”
花青霜聞言,清冷目光亦投向趙無羈,眼中帶著詢問之意。
趙無羈想起問天劍君臨行時那意味深長的一瞥和嚴肅交代,不由苦笑:“只怕由不得我不去啊。他可能已經窺破了我的一些謀劃,這些老怪,各個都心智近妖。”
他收起金針,搖頭道,“否則,麒麟劍宗又豈會放心將項王頭顱留在我手中?我去了劍宗,成為自己人,他們才能安心。”
頓了頓,他又道:“若非如此,你們當真以為麒麟劍宗會這般大心,任由兩條四級靈脈和項王頭顱留在王家?就不怕.再培養出一個心狠手辣的王無疆?”
“無羈.”
花青霜輕喚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復雜,“我從不勉強你做不愿之事。”
“不”
趙無羈搖頭起身,負手踱步至窗前,望著遠處山嵐道,“其實我是早有打算。麒麟劍宗底蘊深厚,正可前往,一窺上乘劍道。”
他轉身笑道:“王家基業,有峰主坐鎮,我隨時可借挪移傳送陣回來借用。只是.”
語氣微頓,“王家過去的資源,大半已消耗在峰主身上,所剩無幾。
除卻四級靈脈,以及那些從項王頭顱中悟得的武仙道殘篇,更無其他上乘仙法。”
“而麒麟劍宗.”
他眼中精光一閃,“此宗畢竟是源遠流長,還有那玄陰上人所言的遠古氣脈,更有上古劍域參悟名額有完整的劍道傳承。以王家之力,這些機緣斷難獲取。”
花青霜聞言,終是輕嘆頷首。
趙無羈心知肚明,待靈氣復蘇時,借王家四級靈脈,元嬰之境是指日可待。
即便靈氣未至,以他暗中布置的手段以及兩條四級靈脈,結嬰亦非妄想,只是需多費些周折罷了。
但王家的資源,終究只是他修行路上的一個退路。
守成尚可,卻難以助他窺探那九天之上的奧秘。
“要解開這陰陽珠的玄機,追尋張真人仙蹤,破解末法之謎”
他心中暗忖,“單憑王家之力,終究力有不逮。”
在王家,他已是站在頂峰之人。
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那也是他來頂,而不是其他人。
但那些連他都束手無策的謎團,又豈是王家能解?
麒麟劍宗則不同。
那里昔日高人輩出,若能借劍宗得到上古劍域名額,一探究竟,或許就能窺見遠古辛秘的一角。
思及此,趙無羈轉身看向兩位峰主,嘴角揚起一抹從容笑意:“不過眼下.時機未至。
按王無疆的推算,距靈氣復蘇尚有六百余日。
我打算靜觀其變,待天地異象顯現后,再赴劍宗不遲。”
“師侄你倒是機敏師伯完全不用擔心你。”
嚴嵐聞言輕哼一聲,眼中卻閃過一絲欣慰。
花青霜則微微頷首,素手不自覺地撫過腰間的王家家主令,似盤算著這往后六百日的安排.
三人交流結束,趙無羈便離開了寢殿,飛往了王家秘地內,繼續與項王頭顱深入交流共鳴,同時解除扎入其頭顱內的王家封禁。
如此時間一晃,眨眼六百日光陰,彈指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