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4章怪我有什么用?
第1124章怪我有什么用?
季雨禪非常生氣,也感到有些無力。·
原本的那些關系堅固的盟友,現在或多或少都和江寒扯上了關系,轉而對她有些疏遠。
就連一直搖擺不定的靈符宮,這次也緊跟劍宗步伐,擺明了是以劍宗為首。
而凌天宗,現在就像一個被世界孤立的可憐孩子,誰都不愿靠近。
原本,這次五宗第一該是凌天宗的,其余四宗也該跟在凌天宗身后事事擁護的,就因為江寒胡作非為,導致凌天宗現在變成了這樣。
原本,她是有機會阻止這一切發生的,可就因為她當時的坐視不理,放任江寒叛宗離開,而錯過了這唯一的一個挽留的機會。
一想到這些年失去的一切,季雨禪就覺得心臟絞痛。
那可不止是些許利益那么簡單,她的名聲也徹底壞了,她不止一次聽到有人偷偷叫她老妖婆。
可恨!
她可是化神大圓滿的大宗宗主,這些人竟敢如此敗壞她的名聲,簡直該死!
而且江寒每次出風頭,凌天宗和她就要被順帶著提出來挨一頓罵。
“混賬東西,劍宗到底怎么回事,事情都鬧這么大了,雷青川也不管管他,這樣下去,江寒早晚要惹出大麻煩!”
不能再任由江寒繼續鬧下去了,現在這孽障越來越失控,再這樣搞下去,凌天宗的名聲都要被他毀了。
可是,該怎么阻止他?
江寒現在同階無敵,小輩之間無人是他對手,想找他麻煩那是難如登天。
她的那幾個親傳弟子,更是早早就被那混賬打了個遍,沒有一個人能收拾她。
唯一有點作用的王慶豐,也被打出了心理陰影,不敢再與江寒作對。
小輩靠不住,倘若她派化神高手出手,又會壞了規矩,給凌天宗惹來更大的麻煩。
想了很久,季雨禪忽然發現自己拿江寒沒有辦法了。
現在大勢就在江寒身上,力度小了對他沒用,力度大了又會惹火上身,她怎么做都是錯的。
季雨禪沉著臉,越想越氣。
“秋霜這幾個廢物,讓他們去盯著江寒,她們就是這么盯的?
幾雙眼睛都在看哪呢,江寒都開始發追殺令了,她們竟然連一點消息都沒傳回來。”
就在她發火的時候,突然有一道傳音在耳邊響起。
“季宗主,來后山見我。”
是皇甫長老的聲音。
季雨禪的臉唰一下就黑了。
不用想,這個時候來找她,絕對不會是好事,大概率是因為江寒惹出來的這些事要找她麻煩。
季雨禪慢悠悠趕到后山,還沒站穩就聽到一道低沉的聲音:
“你可知那被你趕走的好徒弟,最近在干什么?”
那聲音中壓抑著幾分怒氣,聽的季雨禪心中一緊,隨即升騰怒火。
老東西自己沒用,就知道逼著她干這干那,有本事自己去把江寒抓回來啊,逼她有用嗎?
季雨禪心中腹誹,面上還是恭敬的行禮點頭:“知道。”
皇甫敬亭目光一沉:“你就打算這么看著?”
他忽然有些懷疑,當初是不是不該讓季雨禪當宗主?
要是換個像雷青川那樣大大咧咧的宗主,江寒是不是就不會被逼走了?
他越來越覺得季雨禪沒用。
出事至今都已經三年有余了,可這家伙整天就知道坐在大殿發呆修煉。
別說去找江寒彌補過失了,她好像什么都不想干,就想這么待著。
現在那小子都快化神了,她竟然還是不為所動,就這么干等著。
她在等什么?等死嗎?
周遭空氣驟然凝滯,一股無形的威壓彌漫開來。
季雨禪被那話中壓抑的怒氣驚得一個激靈,趕忙解釋道:
“回稟長老,非是我不愿動手,實在是我那逆徒現在太過妖孽,宗內竟無一小輩能與之抗衡。
我便是想去壓一壓他的崛起之勢,也實在無人可用。”
她的意思是宗內弟子太過廢物,不是她不想收拾江寒,實在是沒人能做到。
可這話聽在皇甫敬亭耳朵里,就成了推脫責任。
“無人可用?”
他回過身來,定定的看向季雨禪:“季宗主,你掌管凌天宗已有千余年,如今竟然拿一個修道十余載的少年沒有辦法?”
聽聞此言,季雨禪心中一涼,趕緊解釋:
“長老明察,江寒此子乃是有天命在身的天眷之人,自古至今也僅此一人,有同階無敵之名。
莫說本宗沒有能與之抗衡的弟子,便是此界所有元嬰修士中,怕也無一人能與他抗衡。”
靈韻山的李清微或許可以,但對方怎么可能為了凌天宗得罪江寒?
季雨禪目光閃爍,對皇甫敬亭愈發不滿。
這個該死的老東西,你這么不滿意,那你倒是給個辦法啊,就會壓力我,你自己不也拿江寒沒辦法?
“你是他師父,你竟然拿他沒辦法?”
皇甫敬亭回過身去,對季雨禪失望至極,搖頭嘆道:
“若你當初對他好一些,多行一些為人師該做之事,或是將他納入宗門核心玉蝶好生教導,又怎會鬧出這么多事?”
當年他臨走之時,多次交代季雨禪要好好對待天命之人,傾盡所有將其教導成人。
誰知這蠢貨竟然搞錯了對象,讓一個邪魔鳩占鵲巢,還把天命之人當邪魔收拾,折磨的不成人樣。
可謂是事事做絕,不留分毫余地。
現在可好,知道搞錯人了,但是人家直接跑了。
天命之人去了劍宗當圣子,事情捅出去之后,凌天宗更是被世人唾罵,氣運大降,都快被人當成邪宗了!
季雨禪一提到這事就有些氣,但又不敢發作,只能憋著火說道:
“長老息怒,此事確實是我有錯在先,但我也是被那邪魔蠱惑,才釀下此等大禍……”
“你還知道有錯?可真不容易。”
皇甫敬亭嗤笑一聲:
“一個練氣期的邪魔,我不信你分辨不出來。
江寒幼時便心性上佳,與邪魔的陰險狡詐完全不同,可你卻不管不顧,只知道把他往死里整……”
說道此處,他仰天長嘆,神色哀愁。
沉默片刻,他緩緩搖頭嘆道:
“罷了,此時再說那些也是無用,你現在必須想辦法讓他回心轉意,否則師兄定不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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