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駐地正中的通天高塔,孫長老正在塔頂等他。
此處云霧繚繞,視野寬廣,可將整座駐地的陣法盡收眼底。
孫長老站在露臺邊緣,見他上來,直接甩了一枚玉簡過去:
“此處是一處仙兵寶地,老夫知你不是江寒對手,但若能將此仙兵煉化,足可讓你越階而戰,對付江寒不在話下。”
“仙兵?”王慶豐疑惑:“難道是法則至寶?”
孫長老點頭又搖頭:“是也不是。”
“與法則至寶同樣強大,甚至還要勝出一籌,但需要找到相應的傳承才可催動。
不過,僅憑仙兵本身,就足以令你發揮出化神之力,輕松打碎江寒同階無敵的謠言。”
什么謠言啊,騙騙別人得了,長老你可別把自己也騙過去了。
那家伙可不止是法寶厲害,速度攻擊全都是頂尖的,便是有仙兵在手,也得能打到對方才行啊。
王慶豐撇撇嘴,配合著驚訝道:“竟還有這等寶地,弟子以前竟從未聽說過……”
不管怎么說,那可是能越階而戰的法則至寶啊。
便是化神修士,也定然需要這等寶物,但孫長老為何不自己去取,反而要他前去?
這老東西果然是想害他!
不久之前,他才被宗主用寶貝坑過一次,這老東西竟然還來這一招。
他再上當他就是狗!
王慶豐打定主意,無論孫長老說什么,他都要拒絕,大不了回宗,不要這里的機緣了。
似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孫長老搖頭道:
“非是老夫不想去,實在是此地有禁制所限,化神修士無法進入,不止是此地,如今現世的眾多傳承之地亦是如此。
唯有少數幾處可以容納化神進入,但其內卻危險至極,連老夫都只能望而卻步,不敢涉足半步。”
王慶豐暗暗心驚,化神修士已是此界無敵的存在,連他們都害怕的,難道真是上界傳承?
那里面的傳承,該有多強?
怕是能讓人直接成仙吧。
孫長老似是不愿多說,擺擺手道:“機緣難得,你若有心,便去走一趟試試,江寒那邊,老夫也不奢望你能勝他,能平手足矣。”
聞言,王慶豐心中一動,行禮道:“弟子定當盡力。”
只要不是送死的局,他自然可以試上一試。
那可是仙兵啊,只要將其得手,他的實力必然飛漲。
大不了他就找江寒送送禮喝喝茶,完了就說打不過,反正除了江寒,誰也奈何不了他。
有仙兵在手,再加上他的流云法則,還怕孫長老搶他寶貝不成?
嗯……那就這樣,先應下再說,反正也不吃虧。
待他離去,孫長老才呵呵一笑。
他自然看出了王慶豐的打算,不過,當仙兵在手,力量暴增之后,這小子一定會改變想法的。
同階無敵的名頭,難道他不想要嗎?
陰陽宗駐地。
紀疏月剛看完江寒的情報,就又收到了新的情報。
“嗯?江寒殺了孫炎武?”
孫炎武這個名字,最近經常出現在各個門派的情報當中。
據說也是得了一個仙家傳承,名為幽火。
此人繼承了完整的傳承,得了幽火法則和一件法寶,實力極強。
沒想到,竟然這么輕易的敗在了江寒手里。
“果然,五行雖然也是法則大道,但比之陰陽法則,還是要差上不少。”
陰陽誕生于五行之中,卻又高于五行之上,搭配上他的傳承法術,足以發揮出極其可怕的威力。
便是遇到化神修士,他也有自信與其正面一戰。
只是,不知為何,紀疏月總覺得有些心慌。
腦海中總是控制不住的爆發出一些奇怪的念頭:
萬一錯估了江寒的實力,他打不過怎么辦?
對方若是藏著什么可怕的底牌,破了他的陰陽遁術,那他豈不是死定了?
萬一江寒突破氣運爆發,重傷之際突然突破境界,當場渡劫化神,然后把他拍死了可怎么辦?
黃師弟在劍宗待的好好的,整天掃掃地,喂喂鳥,生活瀟灑又自在,自己干嘛要去救他?
原本是沒這樣的,就剛才,一個時辰之前,好像發生了什么事一樣,這些念頭突然就冒出來了。
而且這些念頭根本控制不住,不斷在他腦子里回蕩,搞的他心里慌慌的,總覺得現在和江寒作對不是太好。
就好像有人在冥冥之中勸他一樣。
若紀疏月是靈韻山的人,那他還真就信了這些念頭,說什么都不會去找江寒麻煩。
可他是陰陽宗的人,而且剛剛突破,正是自信的時候。
這些念頭,說不定就是參悟陰陽大道的副作用。
因為他太過自信,為了平衡心態,故意冒出來打壓他的自信的。
對,一定是這樣,這也是陰陽平衡之一。
紀疏月眼中冒出自信的光芒,強忍著不適開始分析江寒的情報。
他已經看的差不多了,約戰的消息也已經發了出去,明天就能和江寒打上一場。
他的陰陽大道可化虛實,只要化為虛體,江寒根本就碰不到他,那些飛劍秘術就算再強也對他無用。
防御無雙,攻伐自然也是極強。
他可輕松引爆對方體內的陰陽二氣,一擊就可將其重傷。
再加上還有傳承之寶陰陽寶珠在手,只要演化出陰陽領域,他就可以身化界,為所欲為!
綜上所述,明日若是動起手來,他足有八成勝算!
想到這里,紀疏月長長吐了口氣,哪怕心中再慌,也無法影響到他半點。
只要有足夠強大的實力在身,便是遇到再可怕的敵人,他也不會恐懼。
孫炎武的失敗,是因為那小子的傳承太弱。
而他紀疏月的成功,是靠他自己的天賦與努力,二者比較,高下立判。
他會贏,這是早已注定的事實。
想到這里,腦中那些紛雜的念頭,終于無力的緩緩消散。
就好像,終于被他說服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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