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軒察覺不對,那黑雪里竟然蘊著非常鋒銳凌厲的劍氣,落下之時,竟將周遭的水之法則都驅散開來。
什么玩意?
有殺氣?
這誰啊,一聲不吭就要打架?!
他剛想問問怎么回事,就覺眼前有亮光一閃,一道夾雜著點點粉色的萬丈劍光自天邊一閃而落,劃破陣法光罩朝著他當頭斬下。
那劍光青雷閃爍,龐大無比,磅礴劍氣攪的天地震顫,虛空撕裂,好似一道天外飛劍破空而至,要將這處世界一劍斬滅。
黑金光罩被輕松劈開,咔咔作響間裂出一道道密密麻麻的金色裂縫。
無數符文瘋狂顫抖著崩潰開來,僅僅一眨眼的功夫,就全部崩潰消散。
八品高階大陣,竟被一劍斬破!
狂風呼嘯,坐鎮陣眼的元嬰修士紛紛吐血倒飛。
徐少軒身為主陣眼,又被劍光迎頭斬落,哪怕咬破舌尖,以精血祭出法寶防御,也依然被這一劍自高空劈落,轟隆一聲砸入地底。
山搖地動,巨石紛飛,震耳的轟鳴響徹數千里。
大地被斬出一道望不到盡頭的巨大溝壑,中間是徐少軒砸出的千丈巨坑。
他氣息微弱的躺在坑底,渾身如瓷器般裂開一道道縫隙,鮮血噴灑間,口中也不斷噴血,竟是被這一劍直接重傷,五臟六腑都被震碎小半。
“什么東西?!”
那一劍太強太快,他躲避的念頭剛起,劍光就斬到了身前,若不是果斷血祭法寶擋了一下,他怕是要被當場斬殺。
他虛弱抬頭看向高空,卻只見一道身影凌空而立,手持一把青色飛劍,低頭淡漠的俯視著他。
其身后是翻滾涌動的無邊黑云,其內有雷霆轟鳴,青雷閃爍,恐怖的威壓席卷天地,竟連風都不敢吹動。
身為一位成名多年的地榜高手,徐少軒向來是有些自傲的,自問哪怕遇到地榜前十,他也有一戰之力。
但在看到那道身影的瞬間,他心中卻升不起一絲反抗的念頭,心臟砰砰直跳,只剩下驚恐駭然。
青雷,青劍,年輕劍修……
雖然和傳聞有些不太一樣,但種種跡象匯在一處,再加上對方那張有些熟悉的臉,徐少軒腦中瞬間想起了一個名字。
“江、江寒??”
他嗓音干澀,語氣還帶著猶疑。
不是說元嬰期嗎,這怎么……就化神了?
“此處傳承,我劍宗要了。”
江寒低頭掃過那一群重傷的凌天宗元嬰,語氣淡淡,聽不出半點殺氣:
“你們,要和我搶?”
除了早就逃開的王慶豐外,此次出手的凌天宗元嬰,已然全部重傷,此刻哪里還敢搶寶貝,紛紛爬起身來警惕后退,不敢多說一言。
就徐少軒更是慌忙搖頭,強撐著痛爬起來,賠著笑說道:
“道友說笑了,我等實力低微,怎敢與您爭奪寶物,我等這就離開,這就走離開。”
開玩笑,跟這家伙搶東西,那肯定是活膩了找死!
他血祭的天階三品保命法寶,可是能抵擋化神初期全力一擊的,卻被對方劍光直接斬碎。
還有那八品大陣,那可是化神長老親手制作的高階大陣啊,也被這小子一劍就給斬沒了。
此等實力,絕對已經達到了化神期,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化神期,是非常可怕的化神期。
別說是他們幾個小小元嬰后期,就算是大師姐親自來了,只怕也不是此子對手。
他還不想死。
眼看應該是打不起來了,原本跑開的王慶豐也趕緊湊了過來,拱手說道:
“江道友,多日不見,道友實力又有突破,實在可喜可賀,我等這便退去,改日再與道友敘舊。”
他知道可能要打,但根本沒想到會打的這么快,徐少軒剛才狂的沒邊,真動起手來卻連一劍都擋不住。
江寒看他一眼:“惹了劍宗還想走?儲物戒和法寶全部留下,否則……”
他話未說完,只是冷冷一笑,身后當即有驚雷炸響,青色雷光照耀天地,映的眾人臉色越發蒼白。
徐少軒喉結滾動,只猶豫了一瞬便直接把儲物戒丟了出去,甚至還一拍胸口,吐出大口精血,將本命飛劍都扔了出去。
“應該的應該的,在下身家都在此處,還請江道友笑納。”
說完,他扭頭朝其他滿臉難色的同門喝道:“快把東西交出來,別讓江道友久等。”
開玩笑,任何一個聽過江寒傳聞的人都知道,此子是一個窮兇極惡,動不動就喜歡殺人全家,滅人滿門的血腥劍修。
若不是他修煉了正統雷法,說他是邪修都不為過。
若是在外界,他還能仗著凌天宗的身份和對方周旋一二,但這里是玄道山,再加上主峰惹下的那些仇恨,但凡不從了他,這小子一定會下殺手的!
能修煉到這個境界的,沒有一個人是傻子,眾人只猶豫了片刻,便紛紛咬牙交出法寶。
能花錢買命已是不易,倘若寧死不屈,不但財物要被搶走,命也得沒。
眾人心痛無比,他們也都是凌天宗的天才,雖然比不上地榜高手,但也是世間有名的元嬰強者。
但在江寒面前,他們卻連劍光余波都抵擋不住,簡直跟一群廢物一樣。
心痛、茫然、不甘,種種念頭交織,最后盡數化作滿心的憋屈與無奈。
對方實在太強,強到他們望塵莫及,強到他們終其一生都無法追上半點。
報仇什么的就別想了,能保住性命,已經是老祖保佑了。
眾人雙手奉上法寶財物,低著頭不敢多說一句。
直到財物被一股靈力卷走,他們才紛紛長出一口氣,安靜的退到了徐少軒身后。
他輕吸口氣,問道:“江道友,我們……可以走了吧?”
江寒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王慶豐:
“怎么,你想讓我親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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