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有了江寒送來的靈藥,根本就用不到什么松鶴先生,江寒就能幫她治好。
想到此處,陸婧雪干脆拒絕:“多謝段師兄好意,師妹只是修煉時太過急躁,休養幾日就好。”
“還請師兄告知,江寒現在何處?”
誰家修煉能傷成這樣啊,神魂虛弱,氣息若燭火般飄搖不定,明顯是走火入魔了?
對于后邊的問題,段歸帆只覺得莫名其妙。
江寒除了打人的時候,基本都在劍宗待著,最近也沒聽說誰又被江寒打啊,那他肯定還在紫霄劍宗。
這種事想一想就能明白,哪用特意跑這么遠來問他啊?
這幾位,該不會是腦子有什么毛病吧,連這么簡單的事都想不明白?
“我與江道友在半月前便已分別,想必他是回了劍宗。”
“回去了?!”
陸婧雪一急,江寒半個月前就回來了,但卻一直沒來找她,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她連忙告辭離去,剛一走遠,就急不可耐的說道:
“大師姐,我們去劍宗找江寒吧,他這么久沒消息,說不定是被劍宗知道了他的打算,把他給關起來了!”
墨秋霜眉心一擰,不解問道:“關起來?三師妹你說清楚,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寒現在可是紫霄劍宗全宗的希望,他們把一切都押在了他的身上,對他寵的不行,又怎會突然把他關起來?
別說墨秋霜不解,就連最看不起江寒的南宮離也覺得不可能:
“三師姐你莫不是犯糊涂了,不就是給你找個藥嗎,紫霄劍宗向來不拘小節,根本不在乎這種事,他們就算知道了也不會說什么的。”
孝之一道壓死人,她們之前可是江寒的師姐,他替師姐找藥乃是天經地義,別說劍宗不會管,如果劍宗真因為這事把江寒關起來,那可是要被天下人恥笑的。
再者說了,修行之人最重心性,江寒離開凌天宗是事出有因,被邪魔所害,所以劍宗才會收他。
但如果他連這些曾經的師姐都不認,那就證明他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不孝之徒,劍宗定然容不得他。
別說這次江寒只是給三師姐送點靈藥,就是帶著三師姐一起去洞天福地取寶,劍宗也不會說半點不是,反而會大大支持。
陸婧雪本不愿說的太明白,但看眼下這情況,若是不說,師姐她們定然不愿與她同去劍宗,猶豫片刻,她還是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當聽到江寒早就想回宗之后,幾人被驚得目瞪口呆,但一聯想到最近發生的事情,就覺得此話八成是真。
“也就是說,小寒早就原諒我們了,他心里很想回來,只是被劍宗阻撓,所以才不敢與我們太過親近……”
墨秋霜回想起之前的事,確實,幾乎每次和小寒見面的時候,都有其他人在旁看著,里面說不定就藏著劍宗的人。
如此說來,小寒之前對她說的那些重話,也都是故意說給劍宗聽的,并不是他的本意。
墨秋霜激動到心臟怦怦直跳,如果這是真的,那她突破化神就有希望了!
柳寒月同樣滿眼歡喜,只要江寒能回來,那她就能用自己的一切去補償他,把之前欠他的全部還給他,讓他重新感受到師姐帶來的溫暖,和她重修于好。
但要數最激動的,還得是南宮離。
只要江寒回心轉意,她就不用再還那五百萬上品靈了,還有那株黃杏松,她也能光明正大的留著自己用了。
唯有夏淺淺覺得不對,大師姐之前去找過江寒許多次,也說過要帶他回來,他若真打算回來,那他早就大大方方的回來了,怎么可能一直拒絕,還對她們越來越冷淡?
看著幾位師姐妹開心的樣子,她忍不住提醒道:“此事終究只是三師姐的猜測,萬一江寒不是這么想的……”
可她還未說完,就被陸婧雪憤怒打斷:“沒有萬一!”
她雙目猩紅,好似瘋魔:“我們現在就去劍宗,是真是假,一問便知!”
夏淺淺嚇了一跳,但還是壯著膽子說道:“如果是真的最好,但萬一是假的,江寒肯定會被激怒出手,我們豈不是又要挨打?”
此話一出,幾人頓時冷靜了些。
柳寒月點頭:“四師妹這話說的沒錯,小寒現在容易沖動,萬一他不想承認,肯定會動手打人的。”
南宮離一撇嘴:“還不是翅膀硬了,仗著修為高欺負人,要是在以前,他哪敢對我們出手。”
陸婧雪眼里的紅光散了些,抿著唇道:“不用擔心,此事就由我去說,我現在本就是受傷之身,他要是真能狠心對我出手,只當我看錯了他。”
她自認對江寒極好,便是之前被他欺負,也一直忍氣吞聲,沒有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讓他難堪,已是非常照顧他的臉面了。
如果江寒是個知道感恩的,就該記著她的好,對她的態度好一點,否則,哪怕她不主動去說,他也難免要落個不知好歹,狼心狗肺的惡名。
她要的也不多,只是想問問他,到底知不知道她病的有多嚴重,有沒有認真去幫她找藥,心里到底還有沒有她這個三師姐?
只要他說有,哪怕是在哄她騙她,她也情愿認下。
幾人各有心事,但目標一致,略一合計,便打算趁著陸婧雪病重之機,去紫霄劍宗約江寒一見。
幾人返回靈符宮內,借用傳送陣一路往劍宗而去,經過多日周轉,終于趕到劍宗山下。
被這一路折騰,陸婧雪臉色更差,白的幾乎透明,好像真的傷的很重。
可她只想趕快見到江寒,不管不顧的就要現在上山,還是墨秋霜發覺不對,勸了許久才讓她耐著性子找了間客棧休息了幾日。
三日后,陸婧雪身體稍好了一點,就忍不住心中焦急,迫不及待的沖到劍宗山門外,讓人傳話要見江寒。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急,明明多休息一下有助于恢復,可她就是想趕緊見到江寒。
她安慰自己是為了得到江寒的資源和寶貝,但心里那種想要見到江寒的迫切感,又好像與那些寶貝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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