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兄,別跟他廢話!”
旁邊一條十丈長短的黑蛇吐了吐信子,豎瞳貪婪的盯著下面那具蛇尸:
“快些解決了這人族,再等下去風兄就不新鮮了。”
“也好,遲則生變。”
虎頭輕晃,大虎邁步間身形暴漲百丈,金黃虎瞳兇煞非常,戲謔說道:
“圣子殿下,若你自廢修為,我或可做主給你一個痛快。”
隨著它話音落下,其余妖修咆哮間身形暴漲,二十多道化形妖修的氣勢在此刻同時爆發。
霎時間風云色變,妖氣狂涌數千里,此地天穹被妖云遮蔽,眾妖隨即毫不掩飾的放聲嘶吼。
然而,這足以嚇破常人心肝的兇煞氣勢,卻未讓江寒有半分動容。
他雙目涌起平靜殺意,抬手握住憑空出現的三尺長劍。
“你這虎妖確實學了些算計,但可惜,你算錯了一件事。”
“哦?”大虎眼中帶笑,“還請圣子賜教。”
“你錯就錯在,你們太弱了。”
平靜的聲音在耳邊緩緩響起,一股冰寒冷意隨之直沖腦門!
大虎心臟猛地一緊,仿佛有一柄利劍從它肌膚寸寸劃過,那種冰冷鋒銳刺的它渾身僵住,金黃毛發根根直立。
它眼睜睜的看著那人族的身影在眼前憑空消失,與此同時,耳邊便傳來了利刃撕破血肉的鋒銳聲響。
噗嗤——
一滴黑血濺在眼角,余光艱難瞥去,卻見身旁黑蛇臉上的獰笑驟然凝固,數十丈大的蛇頭齊根而斷,飛起后轟隆一聲砸落在地,冒起了陣陣黑煙。
那位與它修為不相上下的化形后期黑蛇妖,竟被對方一劍斬首。
“怎么可能?!”
對方明明被毒陣所困,他到底怎么出來的!
還有這速度,這是化神大妖才有的吧!
這一刻,死亡的氣息化作冰蛇攀上它的脖頸,凍的它渾身發顫。
哪怕面對大王的時候,它都沒有感受過這種直沖心頭的煞氣,好像自己但凡敢動一下,就會立刻被斷頭而死。
方才黑蛇已經用生命告訴了它,對方不但速度恐怖,手中長劍更加鋒利,一劍就能把它劈成兩半!
要死要死要死!!
這家伙怎會這么強?!
暮秋山,負責警戒妖域方向的前線重關。
梁賀高坐城墻上方,細品著上好靈酒,姿態愜意,目中卻有一絲寒光悄然浮現。
另有十余元嬰修士拱衛身后,與他一同望向遠方那沖天妖氣。
看其服飾,都是陰陽宗之人。
吳信上前為其斟酒:“梁長老,這次動手的好似有虎妖氣息,
不如讓弟子帶人將其擒回,給長老助興?”
虎妖最是強陽壯體,對陰陽宗來說是上好的補藥,特別是那新鮮虎血,見效極快。
“去吧。”
梁賀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順便,將那逃往妖族的邪修一并抓回來。”
“是!”
吳信顯然對此習以為常,對那邪修之事連問都沒問,當即抱拳應下,揮手帶上五名元嬰掠空飛去。
伴隨著轟隆聲響,四周圍攏的其他妖獸頓時僵在原地,縮著腦袋,滿臉驚恐的望向突然出現在妖群中央的江寒,以及在他身側瑟瑟發抖的大虎妖。
血紅煞氣宛若實質蔓延開來,遮蔽了半片天空,將這些妖獸全數淹沒。
令人心顫的兇煞血氣直沖心頭,眾妖身軀控制不住的瑟縮起來,渾身血液如被冰凍,渾身每個毛孔都在顫抖。
這等血煞兇氣,竟比它們聯合起來還要恐怖無數倍,和對方的兇煞比起來,它們就像剛出生的小雞仔一般淳樸。
下一刻,青色劍光一閃,璀璨鋒芒自場中剎那掠過,二十余只化形妖獸眉心同時多出一個血洞,頓了片刻,便眉心冒血轟隆隆砸落在地。
而江寒本人,依然負手站立原地,根本沒有任何動作,只有那染血的飛劍飄在身側,緩緩滴落血珠。
大虎瞳孔縮成針尖,眼皮止不住的顫抖,心跳飛速加快,胸膛咚咚咚不斷起伏。
發生了什么?它們怎么全死了??
它腦中一片空白,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它甚至沒有看清對方是如何出劍的,二十多名化形妖修,竟在一瞬間同時被殺!
此人的劍,未免強的太不講理了吧。
不是說他只能對付元嬰后期,且只有一劍之力嗎?
如果那是真的,那它眼前看到的這是什么?!
它終于明白對方剛才話中的意思了。
它真的算錯了一件事。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徒勞。
更何況,對方的力量強大到無視陷阱,無視數量,能一劍秒殺二十余位化形妖修!
方才的得意自語全部變成了笑話,原本占盡優勢的局面瞬間逆轉,弱勢方竟然變成了它。
“我很好奇,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江寒看著大虎妖,氣息平穩,沒有絲毫波動。
經歷了血妖洞天之后,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尋常元嬰難以企及的地步,除了少數幾人外,化神之下根本無法威脅到他。
此事妖族大妖應道已然知曉才對。
但就在這個時候,卻有人送了二十多只妖獸給他殺,很明顯,這是在借刀殺人。
但他想知道,是誰在借刀,殺的又是什么人。
大虎壯碩的胸膛不斷鼓動,好似有東西要破膛而出。
它的心臟已經加速到了極限,再這樣下去,只怕會把胸膛炸碎。
眾所周知,元嬰期每一個小境界的差距都如天差地別,可哪怕是元嬰后期對戰元嬰初期,也要耗些功夫才能斬殺對方,若是對方有底牌在手,甚至還有機會燃血逃跑。
可它的這些同伴,在對方這位同階劍修面前,竟好似凡人一般,沒有一點反抗之力,一瞬間就死的干干凈凈。
這位劍修,莫不是化神大修隱藏了修為?
這一瞬,大虎想了很多,面對對方的問話,它下意識回道:
“前輩息怒,我等乃是赤虎王麾下妖修,今日本是來抓劍宗圣子的,如今看來,只怕是認錯了人,還請前輩息怒,待我回去之后,我家大王定會重禮賠罪。”
它的聲音有些顫抖,哪怕心里知道自己還有保命底牌,但身體卻無比誠實,恐懼到無法控制。
對方實在太過恐怖,眼下若想活命,只有端出自家大王的名號,若不行,再用大王虎毛嚇退對方,它才能有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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