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發愁,也該是宗主發愁才是,你跟他無冤無仇的,在這嘆什么氣?”岳云峰不解的問道。
沒想到這一勸,蕭長老臉上愁容更深。
“唉——”
他無力的擺了擺手,心里苦的說不出話來。
這才多久,對方實力竟然已經成長到這等可怕的地步了,就算是他和這小子對上,也頂多打個平手。
作孽,作孽啊!
自己當時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收他的靈石干嘛!
這下好了,想還也還不回去了!
見他不答,岳云峰也懶得再問,省得被他引火上身,轉而感嘆道:
“想當初,此子剛剛進入我等視野之時,不過才結丹期而已,這一轉眼的功夫,竟然已經元嬰中期了。”
“只恨我早日沒有發現此子天賦,要不然的話,我絕對把他當成嫡傳弟子培養,甚至可與我岳家女子婚配,待他化神之后,他就是凌天宗執法堂下一任堂主!”
蕭長老聞言又嘆一聲,復雜的說道:
“岳堂主有所不知,剛收到的消息,江寒現在已經是劍宗執法堂副堂主了。”
“你說什么??”岳云峰大驚失色,“什么時候的消息,我怎么不知道??”
執法堂雖不是風雨樓那等專司情報的機構,但劍宗新任執法堂副堂主這等足以驚動各大勢力的大事,他絕對會收到消息才對。
為何,他竟沒有聽到一點消息?
蕭長老沒有回答,這讓岳云峰臉色更加難看,轉而微沉著臉看向了江寒。
“雷宗主當真果決,竟把此等重任交給一個不過元嬰期的少年身上,也不管他能不能擔得住。”
要知道,每任執法堂堂主,都是在血雨腥風中廝殺出來的絕世強者。
天資只能算是一方面,還要果決狠辣,道心堅定,不為外物所動,行事要以宗門利益為基準,需要絕對的理智。
如此,方能擔起重任,得到下方執法弟子的承認,在眾人擁戴之中,方可登上高位,掌萬萬人生死。
因此,五宗每一任執法堂堂主接任之時,定會昭告天下,告訴世人,一尊絕世煞神的誕生。
就算是副堂主上任,那也會在宗域內鬧的沸沸揚揚,不說是人盡皆知,最起碼大大小小的宗門都會知道此事。
可江寒這次上任,卻低調到了極點,甚至連他這個同為凌天宗執法堂堂主的強者,都沒有接到一點消息。
方才對方身上展露出的那股煞氣,就連他都隱隱感到渾身不適,明顯是殺戮極重導致的。
此子成名至今不過三年時間,手上卻沾染了近百位元嬰期修士的鮮血,以及不計其數的結丹修士性命,還煉成了這等驚人的煞氣。
這等殺戮極重天賦極佳的妖孽,倒是當得起執法堂副堂主的名號!
“唉,可惜了。”
岳云峰目光復雜,此子現在越優秀,他心中就越難受,若是此子還在凌天宗,那該有多好啊。
只可惜,錯過了好大一場機緣。
演武場正中位置,陸寧瞇眼看向那邁步而來的紫袍少年。
饒是他早有準備,可當對方那平淡的目光看來之時,還是讓他心頭猛地一跳,頓感大事不妙。
明明是他修為更高一些,可一股無形的壓力卻如大山般砸落心頭,將他一顆心臟狠狠砸落深淵之中,冰冷寒氣縈繞心頭,讓他遍體生寒。
陸寧深吸口氣壓下心頭悸動,起身稽首道:
“江道友,在下凌天宗靈陣閣金牌長老,七品陣法師陸寧,在此等候多時了。”
說話間,元嬰后期的威壓彌漫四方,把身周無形的壓力,悄然逼了回去。
身體輕松不少,他眼中的驚色隨即散去,看向江寒的目中多了些不過如此的意味。
果然,不過是些唬人的假把式罷了,一旦遇到真正的強者,這些煞氣簡直不堪一擊。
“陸道友。”
江寒揮手示意身后眾人停步,獨自走入場中,才還禮道:
“在下紫霄劍宗圣子,兼任執法堂副堂主,江寒,請道友賜教。”
呼——轟!
風雷呼嘯,方圓百里的天地之力突然間瘋狂波動起來,引得四周狂風大起。
一道道雷霆在明亮的天空中噼啪閃爍,直如九天神雷降世一般,震得眾人雙耳轟鳴,心驚肉跳。
山上靈植被吹的瘋狂搖擺,無數枝葉果實落地摔的粉碎。
霎時間,陸寧散出的氣勢被轟然沖散,天地間僅剩下一股狂暴的風雷之力四處呼嘯閃動。
陸寧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元嬰后期的氣勢,竟然被元嬰中期的氣勢沖破,簡直讓他在同門面前丟盡了臉面!
而且對方不是劍宗圣子嗎?什么時候又成執法堂長老了?
突然亮出來兩個這么大的名頭,顯得他這個金牌長老兼七品陣法師很沒面子啊喂!
“哼!虛張聲勢!”
氣勢強又如何?名頭大又如何?
這次比的可不是氣勢,更不是什么華而不實的名頭,而是要看真正的實力!
陸寧不甘的抬手揮起,地面頓時沖出一片刺目的金色光芒,化作一道道形狀古怪的金色符文,轉眼便籠罩了整個演武場。
霎時間,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以極快的速度旋轉四散,最后如印花一般,印滿了虛空和地面。
符文之間互相連結,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金色光球,封鎖了天地四周,隔絕了外界風雷,就連虛空都被鎖定,僅將他們二人籠罩在內。
鋒銳之氣遍布每一個角落,腳下地板無聲無息間消失了一層,化作粉末被微風吹散。
不過一息時間,附近地板越來越薄,幾近消失,而四周飄蕩的灰塵卻越來越多。
陸寧身形懸空而起,得意笑道:
“江道友請了,得知道友要來,本長老特意花費十日時間,用下大量陣盤靈物,布下這金煞滅靈大陣,還望道友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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