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林滿六聽得斬蛟客自報名號后,立刻向其再次抱拳行禮。
少年出聲道:“那往后便不以前輩相稱,喊上一聲陳大哥!”
陳風應聲道:“隨便怎么叫吧,若是暫時無事,可以先將眼前匪寇盤問清楚...”
少年郎立刻站起身來,給陳風讓出了一條路,使其可以直接走向那名匪寇頭目。
本就一直處于擔驚受怕的匪寇頭目,剛剛全神貫注地在聽著林滿六二人的交談,此刻定然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陳風的逼近。
他將腦袋拼命壓低,就像大漠里的鴕鳥一般,想要以此掩耳盜鈴之勢,試圖避過稍后的劫難。
可周身運氣已然全數耗盡的他,如今還能如何回避?
隨著黑袍男子的步步緊逼,匪寇頭目只覺自己心口懸起了一柄重錘,再一次又一次地敲擊他的內心。
身心煎熬的不適感,開始傳遍匪寇頭目的全身,心中的慌亂,逐漸遍布他的四肢百骸。
陳風看著眼前不停纏斗的軀體,淡然出聲。
“行盡惡事前,可曾想過自己會死?”
匪寇頭目心中大駭,他整個人身軀停滯當場,隨后僵硬地抬起了頭。
“陳大俠...我等也是為了...在這亂世當中尋一條活路...可否...”
陳風冷聲道:“那你給過他們活路嘛?!”
黑袍男子言語出聲的同時,一腳便直接朝身前踩踏而下。
匪寇頭目以為是要將他的右腿直接廢掉,都還不等小腿位置傳來痛楚,整個人便竭力嘶吼出聲。
啊啊——啊——
他的叫喊聲持續了很久,一直到等到沙啞無聲時,都還未有一絲斷絕的跡象。
直到匪寇頭目反應過來時,已是被陳風單手提了起來。
后者言語出聲:“這些時日的劫掠路線,還有往后物資囤積點的選址,講得明白就講,講不明白就死...”
自從陳風生擒眼前的匪寇頭目起,林滿六心中便隱約有了些猜想。
他和月寒枝眼前的這位陳大哥,與老騙子和青嵐前輩的想法一致,這些天在京畿外圍作亂的匪寇、兵痞,定是有所圖謀。
就像南疆以往的那些山野匪寇一樣,或許在他們的背后,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和合作。
他日是為三匪同窩,今日所見也有可能!
匪寇頭目聽得黑袍男子這一問,整個人也瞬間呆滯當場,并沒有第一時間上前接話。
可也正是這樣的反應,告訴了陳風和林滿六真正的答案。
匪寇頭目見著了黑袍男子一臉沉思的模樣,立即開口出聲:“不知陳大俠口中所說...是為何人...我等不過是想謀求些戰事錢財罷了...”
林滿六待其言語將盡,便站于陳風身后言語道。
“是因為覺得往后沒有活命的機會了,所以要趁此機會繼續隱瞞真相嘛?是也不是?”
匪寇頭目聽得少年質疑,拼了老命搖晃起了腦袋。
“少俠口中所說‘隱瞞’一事,皆是子虛烏有,我等怎會暗害諸位好漢!”
陳風對于匪寇頭目的辯解,沒有做任何評價,但卻將后者慢慢提起,最后抵在了一處圓木之后。
“我先前便說了...講的明白就講,進不明白就死!”
說罷,黑袍男子就將匪寇頭目徑直砸向了一處巖塊之上,僅僅憑借其四肢和腦袋,就在圓木上留下了一道印記。
匪寇頭目由于舉動的沖擊,只能強忍著痛楚悶哼一聲。
“嗚嗚...兩位大俠...我說...我說...”
陳風聽見了匪寇頭目的嗚咽聲響,這才將其重新提起,最后使得匪寇頭目從圓木凹槽當中被解脫而出。
匪寇頭目看著身前一大一小的兩人,急忙言語出聲。
“約莫是東都落入賊人手中的消息傳來時,那天有人找上了我...讓我隨意劫掠附近村鎮、寨子...”
“起初雖受其脅迫,但后續在一次次劫鏢當中嘗到了甜頭,時至今日就也習慣了聽從那人安排行事...”
“就好比需要劫掠這頭村寨了,我們就會提前帶著做好準備,從其他地方一路行至此地...”
此話一出,更加證實了林滿六心中的猜測。
這群匪寇的行動,看似毫無規律可循,但又是每一次恰到好處...
那就只有一種說法,便是此次運送之人,甚至是負責接頭的匪寇頭目,都有屬于他們組織的上級。
少年郎立刻向陳風提議出聲:“或許與之接觸過的,都有可能像先前南疆的情況一樣,盡可能地收集情報即可!”
陳風側頭看向身后的少年,疑問出聲:“此番做局之人,是那屠惡門的幕后主使?”
林滿六言道:“多半如此...今日周遭之慘劇,極有可能是那些人自導自演...只為減緩李將軍他們的前行速度。”
此次脫離李、君二人聯軍隊伍的,其實不止弈劍山莊一家。
從收到前方有匪寇侵擾山道、村鎮時,就已經陸續派出了四、五隊人馬打探情況了。
正因為這樣地毯式的探查,所以兩軍一直在后方停滯不前,暫時還沒有要動身的意圖。
對于少年口中提到的“李將軍”,陳風沒有太過在意,他將匪寇頭目的身體隨手一拋,就開始向那些被擒住的匪寇走去。
陳風臉色陰沉地出聲道:“你們與之他一樣,能解釋得清楚之人,便可活...”
先前他們頭兒的慘狀,這些匪寇們皆是有目共睹,同時也知道了斬蛟客的狠厲,頓時就有人爭先恐后地說起自己了解的情況。
經過林滿六、陳風二人一同梳理過后,大概能夠確定這些匪寇的路數。
多是些早年占山為王的匪寇頭目,在這些匪寇周圍聚集之流,又基本是些不得志、自我放棄之人。
他們今日匯聚在一起的目的,就像他們口中所說的一般,偏要在亂世當中再添一把火,最后讓這世道變得更亂!
而在一眾匪寇的身后,已是早早有人開始了布局謀劃,將渴望財富、權利的匪寇們比作攔路惡犬,只待李將軍他們進犯京畿。
就在林滿六和陳風二人審訊之際,沈與同帶著花盡、無計二人,連同一起在村寨外側留守的弟子們進入村寨。
見得林滿六這一側并無大礙,沈與同向身后兩人示意,花盡和無計就立刻將尸首拖拽上來。
花盡埋怨出聲:“剛剛都怪無計動手太快了,這些個人我都還沒看清,就都倒地不起了...”
無計臉色頓時顯得有些尷尬,明明每一次出手都是花盡所為,他只是在旁幫忙打下手。
他正要開口解釋時,后腦勺就結結實實地被人來了一個腦瓜崩。
沈與同出聲道:“準備逃離此地的匪寇,已然盡數伏誅,林師弟你們那邊可有什么進展?”
林滿六轉身朝一眾弟子揮了揮手,緊接著就示意沈與同走上前來。
少年郎出聲道:“此次山野間的匪寇作亂,定是有人在暗中謀劃,與青嵐前輩猜想的大差不差!”
林滿六言語出聲的同時,抬手就指向了那具已是毫無血色的“尸體”。
匪寇頭目雙眼無神,其眼底顯得空洞無比,對于一波又一波出現的江湖俠客,他已然沒了活命想法。
“此人就是這一地作亂的匪寇頭目,先前來時就已被陳大哥制伏了。”
沈與同聽著少年郎的解釋,這才注意到了弈劍山莊人群當中多出了一人。
先前他行步向前的時候,竟是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這名黑袍男子!
沈與同雙眼微瞇著看向陳風,雙手不自覺地就想朝身后兵刃抓去。
陳風察覺到后方的注視,隨即也瞟了一眼沈與同,沒過多久他就將雙手高舉在腦袋兩側。
“先不論此刻并非比斗之時,如今我手中也無兵刃傍身,還望將那比斗之心收上一收!”
沈與同穩住心神,出聲說道:“閣下誤會了,沈某自是看得明、分得清如今局勢,只是方才細看閣下第一眼后,心中莫名升起些許敬畏之感!并非想要比斗...”
林滿六聽得沈與同的言語,重新在陳風身上打量了一番。
可少年不管怎么看,都沒有沈與同所說的那種感受啊...
林滿六疑惑之際,將目光瞟向了身側的月寒枝,見得后者點了點頭,少年心中疑慮再次升起。
月寒枝初見這位斬蛟客時,也是如沈與同此刻一般,有一種想要拔劍而出的感覺,不過表現得沒有沈與同這般明顯罷了。
陳風看著弈劍山莊先后兩批人,都在他身上停留著不一樣的目光。
他的心中不禁生出一絲煩悶,立即勾頭看向了林滿六。
“許是我今兒出手多了,整個人周身鋒芒太甚...可這有什么好看的,是覺著我是啥黃花大閨女嘛?”
林滿六應聲說道:“額...或有此種可能,陳大哥之后可還有去處,若無定所,可跟我們一同前去弈劍山莊營地!”
少年的話語剛盡,黑袍男子便轉身看向了所有人。
他出聲問道:“你們是弈劍山莊之人?陸風白可在此處?”
對于這樣的問話,林滿六先是點了點頭,緊接著又搖了搖頭。
眼前這位被人稱作“斬蛟客”的陳大哥,有可能識得陸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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