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不遠處的林滿六以及寧珂,在尋寒山、問劍湖弟子趕至駐地之時,也一并到達了此地,可是此地定局已成,只得在旁觀望。
寧珂注意到了從人群當中退出來的喬家父女,她用肩撞了撞林滿六說道:“那便是你的喬師姐?”。
短衫少年循著聲音看了過去,喬可思正好也看到了兩人。
“喬師姐,好久不見!”林滿六便向其打招呼說道。
“滿六...柳師弟,真是你?”喬可思出言說道,原本想喊林滿六名字,先前在路上喬銹塵便與自己女兒簡單提及了遇到林滿六一事,并且將其此行稱呼及身份一并講了,這才讓喬可思立即改口。
“原來是兩位小友...咳咳”喬銹塵咳嗽出聲說道。
“喬叔叔情況如何...”短衫少年看了看眼前這位喬供奉的模樣,隨即看向了喬可思。
不等喬可思言說,喬銹塵便悶哼一句,讓三人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緊接著眼神微動朝周圍掃了一番,確認完周圍無人觀察之后,他才開口說了一聲:“無礙,稍后尋處地方商議”。
林滿六點頭示意明白,隨后四人一同前往了鑄劍峰原本的駐地。此次遭逢山匪侵襲,各門派駐地還算完好的便只有西北以及正北方向的營帳,此地都是一些較大門派的駐地,以問劍湖、尋寒山、參星觀為首,鑄劍峰自然也在此處駐扎。
短衫少年四人,在喬銹塵的帶領下便直接進入了鑄劍峰駐地的一處營帳當中,看守此地的鑄劍峰弟子,多為喬氏子弟,在供奉歸來之時便沒有在進行多的打擾。
喬銹塵入座之后,斬釘截鐵地便直接開口說道:“此次會晤,遠不是我等想的這般簡單,其中一些人的心思此役便能看出,兩位小友還是趁早離去的好,李家那邊我來應付便是”。
“寧兄與我已有打算,只是此行牽掛莊中先生安危,特來援助”林滿六拱手說道。
“...我愿以為小友是掛念可思,害!”喬銹塵不知何出此言,面容上還顯得有些愁苦。
“爹!”喬可思輕喝一聲,便直接扭頭看向了營帳之外。
“此行先前一直沒有見到師姐,自然也是掛念的...”林滿六只得尷尬出聲說道,趕赴駐地的途中確實是有想過師姐是否會留守此地的,但心中更多擔心的是那屠惡門恐會像之前一般行事,將駐地之人一網打盡。
短衫少年說著看向了喬師姐的身影,此時的喬可思沒有看向任何人,束起的高大馬尾就依在肩旁,青絲綴在脖頸間,只能依稀看到師姐的側臉,似孩童一般是在賭氣不言語。
寧珂斜瞟了身旁的林滿六,心中不禁感嘆到,這呆子怎么話都不會說...如今可算是未來準岳父坐在廳堂之上,都不想著美言兩句,日后如何能在人面前自在些啊。
少年心中則是想著,師姐還是如初見那般帥氣,盡管如此,依舊颯爽極了。
“這不就得了...”喬銹塵打了個哈欠。
“爹!你怎么在晚輩面前都沒個正經樣!”喬可思扭頭看向自己的這位父親,此時的慵懶模樣跟先前的那個陣前慷慨言語的男子,仿佛判若兩人,更別說是揚風谷前與那霸王戟一戰的樣子。
“喬叔叔,還是莫要打趣小子了”林滿六再一次拱手說道。
“哎...好了好了,就如此吧”喬銹塵繼續沒個正形,說著還不忘繼續打個哈欠。
“小子以為,此次圍殺仍有蹊蹺,如昔日屠惡門所為,斷然不會安排黔州此地的山匪來侵擾駐地留守,而是他們自己親自動手,將駐地留守全數打殺殆盡...”林滿六思量片刻后出言說道,他的眼睛一直注視著桌案上的那杯茶水,像是想將杯中殘存的茶葉看的真切。
“依照先前屠惡門行事,確實不該如此,并且不論是在揚風谷,或是在駐地此處,兩者之間的間隔或者空檔,對于我們來說實在的剛剛好...”喬銹塵聽著短衫少年言語,也不在如方才那般慵懶,同樣開始思考出聲。
“從揚風谷清剿結束到駐地事端起,中途甚至留給了我們富足的歇息時間,啟程之后此地才有山匪侵擾”林滿六應聲說道。
“當局者迷,或許連同我在內,最先趕著此處的都只會是認為那屠惡門想行一些聲東擊西之事”。
“如此這般,他們耗費心力的目的是為何...”。喬、林兩人的對話終止,因為他們都想到了一種最可怕的可能,都開始沉默不語。
寧珂在兩人都沉默之際,便一把從林滿六桌案上搶走那杯茶水,隨后言語說道:“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那屠惡門很樂意看到,如今的天地盟將揚風谷和黔州一帶山頭的山匪打殺殆盡”。
“可此舉的目的為何,不應該是盡可能的打壓天地盟,繼續收攏山匪以及愿意倒戈之流,這樣天地盟的勢力便會逐步壯大”林滿六肯定了寧珂答復,因為他與喬銹塵想法同樣如此,但隨之而來的便是新的問題。
“先前君策弟子從谷內帶出來的書信當中,提到天下四劍的第三劍,下落即將顯現世間,那信件便很有可能是屠惡門與凌尋來往的書信”喬銹塵提及起了自己之前聽到的消息。
聽到此言的林滿六身形不禁為之一僵,若屠惡門求的是四劍,那先前風雪大觀樓遇襲便也就說得通,那隨后便就是南疆了...同樣自己的家鄉也在那里。
寧珂率先察覺到了少年的異樣,不過她并沒有出言詢問,只是將先前的茶杯重新輕叩回少年的桌案之上。
短衫少年立即穩住心神,開口說道:“那這屠惡門恐是想將江湖武林攪得一團亂,好從中獲取到對于他們自身的益處,例如奪得天下四劍...”。
“我也是如此猜測,可不知如今屠惡門下落如何,若能有個大致方位,便有望再追上那些賊子”喬銹塵嘆了一氣出聲。
林滿六還想繼續出聲言語,說一說自己心中的一些猜測和看法,打算用旁敲側擊的方式告訴喬銹塵,屠惡門可能向西入南疆。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些響動聲音,喬銹塵咳嗽一聲便躺臥在了軟塌之上。
是李君策回來了,此時想要回避已是來不及,林滿六與寧珂只能留在此處,與喬銹塵一同演出戲。
從駐地廣場返回的李君策并沒有進入此間營帳,他只是在帳外對著喬銹塵方向喚了一聲二哥,隨后喬銹塵應了一聲,兩人便再也沒有了任何言語。
但李君策只是向主營位置行了幾步,便就停下沒有任何動作。喬銹塵就此咳嗽出聲喊道:“先前觀墨先生御敵,頗有那大家之風,不知何時能替我引薦一二”.短衫少年順著接話道:“之后自當替喬供奉引薦墨先生,靜候佳音”。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還有啊...何時能給我這老漢句準話啊,你這小娃到底怎么看我家可思的!”喬銹塵忽然悶哼出聲說道。
“爹!你再說我可要生氣了!我只是把柳師弟當云年那般!”喬可思此時可不管自己這位老父親,到底是為了做戲詢問,還是有意為之,都不可再讓其說下去了。
“小子同樣也只是將喬師姐,當作姐姐,并無什么非分之想,還望喬叔叔莫要誤會”林滿六再次汗顏,只得出聲說道。
隨后便就是以喬銹塵似無理取鬧般的發言開始,以林滿六、喬可思二人面前應對的話語結束,這樣一直重復了許久。
門外的身影終于動了,朝正中位置的營帳行去,四人在喬銹塵眼神示意后,明白李君策已走,林滿六這才送了口氣,與這喬供奉幾番言語之下,把這些年一些不敢說、不該說的話語全數說了個遍。
林滿六最氣不過的是,身旁的寧珂不知什么心思,就擱自己身旁傻笑拍桌,自己當真有這么好笑的嗎..
“時候也不早了,小子便先行告退,還需去與墨先生匯報此行揚風谷之事”林滿六起身拱手向喬銹塵說道。
“嗯,事后大可離去,此地有我,還有那火幕之后的一劍,我自會探尋清楚”喬銹塵同樣起身說道,不過聲音極為細小,只有短衫少年和寧珂兩人能夠入耳聽明白。
“謝過喬叔叔”林滿六再次致謝說道。說完后便轉身朝營帳外走去,寧珂也跟著起身朝喬銹塵拱手行了一禮,隨即跟上了林滿六。
短衫少年一直走到了營帳卷簾處,他身形停滯,似是想到了些什么,轉身看向了喬銹塵和喬可思父女二人,少年又一次拱手說道:“喬叔叔在外還需照顧好自身安危,家中總有子女牽掛,喬伯也已重歸鑄劍峰,老人也有些念想...”。
林滿六在言說的同時,拱手的手勢微變,一手在另一手上摩挲起了一個三橫一豎的字樣,像是豐字...但最后一筆在先前三筆位置稍作截斷,似是在斷筆提醒。
不等喬銹塵繼續作何言語,少年再次出聲:“小子在此拜別喬叔叔、喬師姐”。
“哎,你這小娃倒是教訓起我來了!”喬銹塵頷首說道。這位喬供奉領會了少年的意思,話中雖是道別之意,可那手中字卻是在回話自己先前所想,坤卦為地,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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