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林滿六心想,此人嘴中的定是江南這一片的那些豪紳家中的紈绔子弟,師父那般俠義心腸之人只是重名罷了,更何況師父還是一名女子。看了看公子哥和他的護衛都是些尋常人,有幾個護衛應該是家中家丁拿出來充數的不足為懼。
于是短衫少年看向這個姜姓公子哥,抽出腰間的山野行放在桌上對其說道:“若想要比試,可以去外面廣闊些的地方,不要傷了店家門面”。
公子哥不自覺的往后退了一步,又立刻往前一站提起手中長劍看向這個短衫少年,心想這小孩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怎么比自己都還要跋扈囂張,在岳州地界自己可是要好好教訓他一番。公子哥越發握緊了自己手中的劍鞘對著林滿六說道:“好小子,今日就拿你練練手算作小爺我的入世第一戰”。
隨后公子哥就在護衛的跟隨下走出了驛站,在驛站門口的空地駐劍而立看向從驛站中的短衫少年。少年起身前看了看身旁的藍衣女子,兩人互看一眼點頭會意后少年便把身后的春窗蝶解下交于她,左手倒提山野行走出驛站,身后伴隨著其他食客的閑言碎語。
“不知道是那家的小屁孩,姜少也敢惹,也算得這是個窮村子了放在岳州城里不得把這孩子腿打斷”。
“是啊是啊,肯定是外地來的不知道這些少爺的脾性,這些可有好戲看咯”。
少年走到空地處,左手將山野行橫在胸前看向公子哥和他的護衛眾人,沉聲說道:“是你家護衛上還是這位姜大少爺上啊”。
公子哥顯然被這句話激怒到了,一把推開周圍幾人的簇擁,大步走向眼前的少年手中長劍已然出鞘,還有十幾步的距離兩人就要碰面時聽得哪公子哥喊著:“不知道是哪里跑出來的土包子,今日小爺就要好生收拾你一番”說完他就奔跑起來提劍沖向短衫少年。
結果才一個照面的功夫,只見短衫少年隨手向前一揮,直接將其長劍斬落在地,隨后一腳就把公子哥踢回十余步外,便再也沒看躺在地上縮卷成一團的公子哥。再次橫劍在胸看向那些持劍準備向自己攻擊的姜家護衛,那些護衛思索了一番先去急忙扶起躺地的公子哥然后才繼續看向林滿六。
有一名護衛厲聲喊道:“竟敢傷我們姜少爺,我們定讓你走不出這岳州!”。
說罷除了攙扶公子哥的兩名護衛,其他人都齊齊拔劍持刀沖向短衫少年,少年只是向后退了一步做沖刺狀便準備迎敵。隨后只見少年用比他們更快的速度向前掠去,立即沖入護衛陣中,再擋下護衛的揮砍后便扭轉手中山野行,只用劍身拍打這些護衛的持劍手臂、大腿、后背讓其喪失行動能力,背后突然有個護衛漢子跳起將長劍舉過自己頭頂,林滿六轉身來不及攔下這一擊,又不能直接將其刺死。
猶豫之際,一個茶碗從驛站當中飛出撞在那名持刀護衛手上將其長刀揮砍位置砸的歪斜,后立即被短衫少年補上一腳將其踹飛,護衛落地時手中長刀早已脫手而出,只見握刀右手手背已經發紫有些滲血。
正是驛站中還在閑坐的月寒枝,以碗擲之直中那名護衛的握刀右手,林滿六看向驛站中對其點了個頭便繼續沖進護衛陣中橫劍御敵,期間都是以山野行擋下刀劍,又以腿腳將那些護衛逼退。
結果這些護衛依舊不依不饒,少年便加重了力道一些心狠手辣想直接重傷自己的,短衫少年便一腳踹到那人關節處致其脫臼,一些想趁著他攻擊別人時背后來一招冷不防的,被他躲過后就用山野行劍柄敲擊前額讓其頭破血流。
這時驛站內的議論聲伴隨著少年以寡敵眾的樣子又開始了。
“這些護衛平日里不是一個比一個趾高氣昂的怎么現在連個少年都打不過,白吃姜家的米飯了”。
“這幾個漢子前些年仗著是姜家的護院,可沒少欺負鄉里百姓,今日被打可真是大快人心啊”。
商隊漢子這邊則是一個個吃著花生米喝著茶水,小聲議論著。
“這些花架子比山里那些匪寇不知道差了十萬八千里,我說啊這要是能打得過我們滿六小兄弟,我給他們去提夜壺都行”。
“得了吧你,沒看人說我們是鄉下來的,你想給人提夜壺人都不見得要你”。
“我是說他們要是打得過咱們滿六小兄弟啊,他們打得過嗎”。
商隊管事走到這兩個悄悄議論的漢子身旁,敲了敲桌子咳了一聲,兩人才收聲不再閑聊。
護衛眾人見不敵眼前這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快速退回到了公子哥身旁,看著這一幕的公子哥還在揉著自己被踹的疼痛無比的腹部有些震驚。看見身旁的護衛準備繼續朝那個少年撂狠話,他趕緊一把抓住就是一個耳光扇去。
然后迅速的擠出一個笑臉看向那個依舊倒提短劍看向他們的短衫少年,他笑著說著:“這位大俠,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大俠如此威風厲害還望大俠高抬貴手”。
有一名護衛在其身后小聲勸慰道:“姜少莫慌,我們再去喊些幫手斷然不能在在家地盤失了身份啊,今天就給這土包子辦了然后把他身旁的小娘子嘿嘿嘿”。
誰料公子哥一轉身又是一記耳光,厲聲對著那名出謀劃策的護衛說道:“我姜硯臨既然已經決定入這江湖局中,豈能在依靠爹娘權勢,如今技不如人理當想其賠禮道歉”。
一番話說的大義凜然,讓護衛眾人連忙點頭說著少爺教訓的是,更有甚者開始抱頭痛哭說著少爺成長了家中老爺可以放心少爺遠游了。
姜硯臨在這些的歡呼聲中享受著屬于自己的贊美,但發現短衫少年并沒有理會自己只是往驛站中走去,他察覺到后便驅散周圍護衛小跑向前,嘴里喊著:“大俠大俠,你我今日可算不打不相識,可否告知大俠姓名改日小弟好攜禮相贈,還有不知可否知道這位女俠”。
話還未說完姜硯臨就看向帶著斗笠的月寒枝,不過即刻被林滿六叫住:“第一,我們與姜公子不熟;第二,我們只是尋常商隊護從此行只為護送貨物,一會便要即刻啟程不得耽誤工期;第三,我年歲尚小擔不起大俠之名”。
公子哥看自己被拒,竟是絲毫不惱又對正端著茶碗的短衫少年拱手行禮說道:“大俠武功高強,那就便是大俠,江湖俠客都是我心中仰慕對象,我此行是要往杭州觀陸府開莊事宜,出門匆忙沒帶什么禮物所以才想向大俠詢問名諱”。
杭州陸府?此人與我目的一致,確實聽師父說過此去帶話是因為臨近什么開莊的事情。怎么連著岳州地界都有人要前往,這陸府之行看來還是得小心為上。
短衫少年端著茶碗并沒有喝茶,思考了片刻看向這位姜硯臨公子對他說道:“可以稱呼我柳滿林,一個跟著長輩從鄉下出來討生活的窮苦人家罷了,不知閣下說的開莊是何事啊”。
在少年說出柳滿林的時候,身旁的月寒枝噗嗤一聲險些笑出聲,不過立即收聲靜坐。還在隔壁桌的商隊管事看著這一幕也繼續跟漢子們眼對眼準備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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