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雷莫哥，安德魯，還有城堡內的其他一眾見習法師，守衛，仆從們全部都呆住了。
他們一出來，就見到不知從哪里跑出來的俊美少年暴力毆打老法師。
各種魔法道具，魔武技，塑能法術一通亂莽，在「時間停止」這個特殊法術的作用下，來自不同瞬間的攻擊同一時間集中爆發。
可憐自家那個老法師，連衣服都被打得綻裂了。
他就如同一葉風中凌亂的小舟，在怒海狂瀾之中飄搖不定，隨時都要覆沒。
最后的「炎陽爆」，更是不分敵我的把兩人交手的空間給吞噬。
恐怖的火元素瘋狂的侵蝕著。
老法師咬緊牙關，試圖調動最后的魔力抵抗，但火焰已經穿透防護，直接灼燒著他的血肉和內臟。
他的目光死死盯著對面的敵人，卻只見到，對方風輕云淡，踏立在一片赤紅的高溫火焰煉獄中。
那個俊美少年周身上下都被金色的鱗片包裹著，晶瑩的鉆石皮膚再添防護，仿佛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老法師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眼球在高溫下爆裂，化作兩團焦黑的空洞。
火焰繼續向內侵蝕，曾經經過改造的骨骼也在高溫中發出噼啪的脆響，像是干柴被折斷。
最終，整個身軀都在烈焰中化作一具焦黑的干尸，毫無生命跡象的墜落下來。
“該死……
該死的……”
老法師咬牙切齒，以一道半透明虛影的靈魂形態舍棄肉身，飄然而出。
這個形態下的他只是穿著一身簡樸的灰色法袍，手中提著一根散發紫色靈光的杉木法杖，手指上戴著幾枚戒指。
那些都是靈魂武裝。
靈魂武裝是稀少的，普通人煉制不出來，也沒有渠道購買。
也就只有像他這樣的老法師，幾千年時間能夠攢下好幾件。
就這都還得看運氣。
不過，見識到了對面之人堪稱強大的實力之后，老法師也再沒有了與之對陣的勇氣。
他一個急閃，跳躍到了城堡的另外一邊。
但卻不料，空中一道道發絲憑空而現，糾纏住了他。
一束堅韌的頭發如同鏈矛襲來，更是直接將其穿胸而過。
“糟了……”
只是接觸的瞬間，老法師就感覺自己身軀僵麻，整個人都涼透。
“這是「拘魂靈索」！
動……動不了了！”
他目中露出驚恐之意，抬頭迎向上方的俊美少年。
對方伸手一指，恐怖的巫術能量驟然涌現。
可還沒有等他看清對方施展的是什么巫術，又或許那干脆只是障眼法。
背后漂浮的女武神就把一根戰矛拋了下來。
光束穿透腦顱。
瞬間，眼前白茫一片。
“啊！”
“大……大人……”
“他把弗雷歐大人給殺了！”
“逃……趕緊逃！”
眾人終于再也忍不住，一哄而散。
可就在他們想要各展所長，用各種潛行、傳送之類的法術離開時，卻是猛然發現，短程的閃現，或者次元跳躍之類，尚且還可以應用，但是大范圍的傳送，如同撞上堅實的墻壁，被彈了回來。
法術反噬所帶來的紊亂魔力在體內橫沖直撞，頭腦也仿佛一片混亂，變得難受之極。
“這周圍有不明的屏障！”
“我們逃不了了！”
好些人下意識的把頭抬起，看向天空。
只見周圍幾里不知何時景象大變，煙云幻動間，一輪巨大的，金色的月輪高懸中天，綻放出了皎潔的光華。
在這個如夢似幻的虛空背景下，那道光華仿佛擁有著將世間萬物都凍結的奇異力量。
眾人只是看到的瞬間，就仿佛由內而外徹底僵硬，血肉之軀仿佛中了「點金術」那樣漸漸金化。
可在這同時，原本的無機之物，各種沙石草木，城磚，瓦片等等，卻是仿佛被注入活力，變得躁動起來。
就連自己手中的衣服，法杖等物都受到了影響，難以控制起來。
也有人驚恐發現，自己留的長發不知何時自動卷住脖子，緊緊的勒了起來。
“啊！”
慘叫此起彼伏。
羅伊踏立在空中，目光投在被戰矛貫穿的弗雷歐的靈魂上，精神也早已將其鎖定。
“死了嗎？”
他明顯察覺到了這個靈魂的消散。
對方畢竟是大法師級別的人物，他也沒有輕敵大意。
像這種活了很多年的法師，閱歷豐富，底蘊深厚，保留著什么瀕死階段的反擊手段，也是很正常的。
不過，等了一會兒，周圍都沒有什么異樣。
他才確信，弗雷歐大約是真的沒有生命跡象了。
這個老法師，終究還是沒能防住自己這么一套突臉連擊。
羅伊精神力一掃，迅速定位關押影魔之王的房間，發現外墻已經被打破了一大片，巨大的黑影似乎被戰斗的波動所驚擾，轉頭看了過來。
漆黑的影子如同濃密的黑色煙云所凝成，雙瞳部位燃著幽幽的靈魂之火，卻是呈現出恍若無意識的蒼白之色，眼神略顯空洞。
根據之前探查到的情報，他知道，這是為了攝魂奪舍所準備。
羅伊嘗試用赫爾墨斯之眼看了一下，結果，竟然有大量信息浮現出來。
“人造偽神·異怪·影魔之王（四級）……
弗雷歐大法師精心籌備多年，奧術技藝和原始巫術相結合的巔峰之作，半神級異怪的產物。
靈魂天賦1：「影刃」，通過攻擊影子，可以借助陰影位面的法則撕開窗口，直擊靈魂，使用此能力時，目標的物理防御和魔法防御能力無效化……
靈魂天賦2：「影縛」，借助陰影位面的法則力量糾纏和束縛敵人，同樣是通過針對影子的操作影響物質本體。
靈魂天賦3：「奪魂」，通過「影刃」擊殺的目標，靈魂能量將被掠奪轉化為自身精神的屬性，轉化效率依據雙方等級差額決定，基礎比率1……
靈魂天賦4：「暗影潛行」，與同名法術相似，但卻額外附帶靈魂追蹤的潛行方式，能夠在鎖定對方的前提下，從對方的影子里面跳出來，直接展開襲擊。
“這些天賦，都挺不錯呀！”
羅伊眼前一亮。
光是這級別，還有4個靈魂天賦，就足以對得起一名老法師多年以來的積累了。
他把絕大部分的財富和心血都花在了這個影魔之王的身上，相當于一個國家大造奇觀，制造出了美輪美奐的通天高塔。
而當羅伊繼續看了下去，更是發現，這個影魔的基礎精神力屬性竟然高達15000度！
“竟然真的超過了9999度！”
之前，羅伊就已經知道，弗雷歐大法師意外發現一個珍稀的影魔族群之后，將其全部擊殺，靈魂拼湊起來，凝煉成為了這種造物。
為的就是祂能夠突破常規意義上的物質極限的特性。
現在，自己親眼所見，果然也證實了這一點。
通常意義而言，各大位面都有自己的極限。
好比說最標準的物質位面，遵循著最基礎的界域法則。
實情當然不可能是剛巧9999度那么標準，是人為把這個界限定義為10000度，然后劃分。
往三級方向就是9999，四級則是10000度。
這是智慧生物們的歸納總結方法，也是認識世界，認識宇宙的工具。
但凡人的智慧不可能全知，也不可能囊括所有的一切。
好比說，很久之前，就有一樣東西突破了這個標準。
那就是自己手中的半神級傀儡，薔薇天使愛麗。
她所擁有的體魄數值，被標記為10萬度，那是遠遠超過物質世界極限的強度。
奧妙就在于，它并不是一種向外發散的能量，而是維持自身結構的穩定實體。
此刻的影魔，有些像是這樣的造物，所不同的是，它的主屬性是精神，代表著靈魂能量的那一種。
但即便是現在的自己，也沒有辦法將精神實體濃縮，維持到物質世界能夠容納的程度。
也就是說，大巫師這個體系的精神能量是發散型的，晉升之后，甚至要被排斥出去，來到外太空的星海位面，舊時認為充斥以太和燃素的那些所在。
相比之下，神祇，魔鬼、惡魔等等外層位面生物，有著自己本土故鄉，天然能夠容納高位格的真身。
比如說天堂山、地獄、深淵……
都可以容納很高級別的真身，只是到了七級以上，也仍然是要把意志寄存于虛空。
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值得一提的是，傳奇法師的存在形式是另外一種方式。
他們通常是把本體連同精神淬煉到超過10000度的階段，然后借助某種方式，把自己轉化成為跨位面生物，并且維持住這種實體。
如果有需要降臨物質位面，會選擇通過自我封印，或者轉化形態的方式，暫時將本體的能量壓縮。
這比較契合影魔如今的狀態。
不過，就在赫爾墨斯之眼照映其身，當做物品進行鑒定時，羅伊卻是忽然發現，無法再繼續往下看了。
原本金色的光芒，被判斷為“物品”的屬性，仿佛突然被某種神秘的力量遮斷。
神秘的意志悄無聲息的降臨，占據了這副身軀從而使得精神能量抗拒外部的窺探。
他心中微動，突然猜測到了什么。
“弗雷歐的后手發動了？”
這個老法師精心籌劃那么多年，肯定在這個影魔身上留置了什么后手，以備萬全的。
自己之前所察覺到的對方靈魂和生命消散，甚至就連意志都被抹殺是真的。
自己已經是大巫師，在這一點上面不可能出現錯誤的判斷。
但是，對方可能早100年就已經在影魔之王身上留下了什么殘魂、意志之類的東西。
那是切割靈魂的手段。
自己視之為平常，其他巫師法師可能會比較難的技術……
但是難，也并不意味著不可能。
他豁出性命去做，而且本身有三級巔峰的底子，還是能夠做到的。
羅伊不動聲色的催動巫術，維持著發鬼巫體籠罩全場，自身也被金色鱗片和鉆石皮膚雙重防護的狀態。
與此同時，不動聲色的當場切割靈魂，斬出了1度的新化身，悄悄往對方身上襲去。
此刻，巨人身上限制重重，那是為了防止無意識的龐大靈魂體暴走，對陰影城堡造成破壞。
但此刻，卻是反而限制住了弗雷歐自己。
他就算悄無聲息間冒險發動轉生秘術，也沒能一下立刻成功，更不可能直接掙脫限制，展開攻擊。
反而是羅伊釋放出去的新化身，很快成功鉆了進去。
當他抵達對方身軀的剎那，立刻就如鉆進了一個黑色濃霧所籠罩的虛無空間，全新的小天地出現在了眼前。
“這里是……”
他略帶幾分驚訝發現，分化出去的精神意志來到了一個球體類型，被能量罩保護著的異度空間。
這看起來就像是一顆超級袖珍的小行星，直徑也就100來米，穹頂倒是高達萬米，充當著大氣層。
這讓人聯想到星球和星空，上觀宇宙之大，也帶著幾分人體內部，卵細胞的意味。
這里的一切都是灰蒙蒙的，明顯是外圍的那些濃厚霧氣滲透進來，如同帶有劇毒的煙霧，侵蝕著里面的事物。
據說在很久很久以前，大概幾十億年的樣子，很多星球也是這樣充斥各種巖漿、毒氣，一片惡劣的環境。
是星球的意志誕生，改變了這個環境，才促使生命的誕生。
但也有學者認為是反過來的因果。
是生命的誕生，才造就了星球意志的覺醒，改變了環境。
這基本上可以說是雞生蛋蛋生雞的問題了，兩派學者爭論了許久，誰都無法說服對方。
就連那些神祇，甚至更加古老的魔神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羅伊腦海中，這些念頭一閃而過，卻是驚訝于，這里竟然會呈現出這樣的風貌。
也不知道是弗雷歐刻意模仿，還是真的高級生命體內蘊藏著宇宙的奧妙，一顆顆細胞都像是濃縮的宇宙景觀。
“你竟然能到這里來！”
很快，弗雷歐也察覺到了羅伊的存在，帶著驚訝看了過來。
隨后卻是勃然大怒。
“你這是自尋死路！”
轟隆隆！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巨大震動間，雷霆震怒。
“有些像是世界意志發怒了……”
作為曾經見過很多次世界意志“一怒之下”的巫師，羅伊也可以稱得上是經驗豐富了。
不過和那意志一怒之下，就“怒了一下”不同。
在這個地方，真的有一道如同水桶出的巨大雷電劈落下來，以「閃電術」的形式狠狠攻擊。
羅伊連忙運轉精神，張開「能量護盾」，如同蛋殼頂在周身。
巨大聲響中，電漿四射，雷霆分叉。
但卻沒有帶來損傷。
“這是怎么回事？”
弗雷歐大法師滿臉震驚。
“這不可能，你侵入進來的精神意識體這么弱，只有我的1強度，怎么可能毫發無傷！”
他切割出來，安置在這里面的靈魂體精神力量強度確實是擁有著100度以上的水準。
按照羅伊的標準來看，這就是二級切片了。
對于絕大部分存在而言，切割靈魂都是一件需要慎之又慎的大事情，稍有不慎就是永久性的損失，還有可能對比較大的那一部分本體造成嚴重的傷害。
基本沒有可能，別人也切割那么大一塊精神意識體進來。
所以，他留足100度的精神能量在這邊作為駐守意志，完全足夠了。
除此之外，就是他在煉制影魔之王的期間，掌握了許多掌控對方精神與靈魂的權柄。
此刻所召喚的雷霆，實際上就是以精神能量模擬出來，在這個內部小天地間，如同自然魔術的存在。
即便是比自己強的，能量高達數百上千度的靈魂，也有可能灰飛煙滅。
“說實話，連我自己都有些意外。
我本來只是打算切出化身，進來看看。
有可能是因為普通的投影是虛幻的，薄弱的精神意識體。
而我現在進來的是真正的靈魂體，相當于實體吧。”
羅伊沒有從對方身上感受到太大的威脅，一邊密切觀察周圍環境的同時，一邊猜測道。
隨后卻是淡淡一笑。
“當然，更大的可能還是因為我是大巫師，靈魂位格足夠之高。”
“大巫師？”
弗雷歐身軀劇震，面上頓時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結果驚訝發現，對方身上，一股仿佛要晃瞎人眼的璀璨金芒綻放出來，那股沛然莫能御之的恐怖力量，只是稍微觸及，就令人深深震怖。
他這才驚訝察覺，對方身上仿佛出現了一個橫亙虛空的龐大身影。
一個巨大如月球，高高懸掛在天上的金色身影。
“這……這是……”
弗雷歐終于徹底慌了。
這種存在，這種感覺！
還真的是大巫師！
而且是實力不弱，晉升了許久的大巫師！
通常的四級存在，需要花費千年以上時間，才能積攢到2萬度左右的強度。
奧術帝國那邊，很多傳奇法師也有類似的經歷，把常年觀察的數據記錄下來，供后人參考。
作為大法師，他也是知道這些的。
立刻毫不猶豫，拼命再次發動攻擊。
但這一回，羅伊身上頂著金色的能量盾，接招的同時也展開了反擊。
精神之刺！
一柄利刃憑空凝現，呈現出金色錐體的形態，直接展開了攻擊。
弗雷歐大法師也召喚出能量盾，將其擋下。
和羅伊不同的是，他的靈魂品質較低，能量卻較強，而且還擁有著影魔之王的龐大能量體支持，在這里，仿佛如魚得水。
金色利刃只是擊碎盾牌，也沒能傷及他分毫。
“竟然還有這本事！
那么，這樣呢？”
羅伊意念微動，突然之間，女武神瓦爾基婭被召喚了過來，附著在身上。
她的精神意識附加在這個靈魂切片的化身上，手中所執，同樣也是能夠在精神意識空間使用的圣光之伊涅維塔戰矛。
這件武器本身就具備精神引導、破邪，對魔特攻、亞光速等基本特性……
攻擊類型也是精神攻擊。
甚至因為“光”本身所具有的特性，一出現就驅散了周圍的灰黑煙霧，澄清而通透的光明，照耀了這個世界。
“不！”
感受到羅伊身上那突然出現的，高出自己許多倍的恐怖力量，弗雷歐徹底絕望了。
但是轉眼功夫，一束戰矛射了過來，將其連同下意識張開的護盾一起擊穿。
這個靈體就此四分五裂。
羅伊放出「拘魂靈索」，如同一根根觸手，把那些裂開的靈體捕捉，全部都收了起來。
緊隨其后，就見一道金光浮現，外形呈現出鑰匙狀態的奇異之物顯露了出來。
“圣遺物·意志鑰匙（四級）……
精神和意識的核心，殘存信念的遺物，也有學者認為是靈魂本源所凝結而成的天然半物質形態……
該鑰匙為弗雷歐大法師掌控影魔之王意識空間的象征之物，擁有操控軀體的權柄。”
羅伊看到之后，身軀一震。
隨后，卻是由衷驚嘆。
“發大了！”
這次確實是真的發大了。
外部，陰影城堡中。
羅伊很快占據了那里，招來被俘的雷莫哥，安德魯等人清查物品，盤點寶庫。
與此同時，伸手虛托，也出現了另外幾件散發著濃郁紫光的高級裝備。
“雷霆的鳴響·杉木法杖（三級）……
由雷霆核心與杉木枝干融合鍛造的法杖，頂端鑲嵌著極品的魔晶……
特效1：攻擊時概率釋放「次等連鎖閃電」，對最多3個目標造成額外雷電傷害。
特效2（損壞狀態）：「雷云領域」，凝聚力量，形成帶有雷霆性質的范圍性結界，遠程攻擊敵人，需蓄力施法，攻擊形式為一級「閃電束」……”
特效3（損壞狀態）：雷電法術命中時迭加「靜電印記」，三層印記觸發「連鎖閃電」……
特效4：暴雨天氣下所有雷電傷害提升25……”
這是弗雷歐為他自己精心準備的主力武器。
羅伊自己作為煉金術師，主攻方向是魔像學、血脈術和靈魂領域的種種，再加上一路火箭升級，跨越階級實在太快，都沒有為自己準備類似的法杖。
當然，其他各種戰矛，錘子，機關造物之類是弄了不少。
于是將其收了起來，準備好好修復和改造，給自己用上。
除了那件4特效的三級物品之外，其他幾件法袍，戒指之類的實體物品損壞居多，殘留的圣遺物，也只是一些精粹之類的物件。
不過就算如此，羅伊發動自己作為煉金師的能力，快速將其修復，改造，便是非常不錯的一、二級物品了。
比如說……
“烈焰之魂·火銅戒（三級）……”
這是一枚鑲嵌著赤紅晶石的銅制戒指，表面刻有流淌的火焰紋路，佩戴時能感受到隱約的溫熱感。
“特效1：「火焰附魔」，激活后戒指表面和所持巫器浮現熔巖光澤，使佩戴者的下一次物理攻擊附帶元素附魔和灼燒效果。
特效2：「火墻術」，施展大范圍的火墻術，形成有效針對小型生物和弱小生物的烈焰屏障。
特效3：「防護火焰」，佩戴此戒時，火焰抗性額外50（無法與同類物品迭加），免疫非直接攻擊類型的火焰傷害。”
還有類似的一枚“冰魄之心·秘銀戒（三級）……”
也是類似的附魔，攻擊，還有冰霜護甲。
羅伊簡單把這兩枚戒指修復和加強了一下，更具藝術美感，賦予了美學價值的10度屬性，還有大師特效等兩種簡單力量。
隨后，招來雷莫哥，安德魯。
“弗雷歐已死，你們有什么打算？”
兩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應該作何回答。
羅伊卻是提議道：“不如就為我效力吧！
至少在被俘虜的期間，為我效力，配合安排，我將回報于你們正式的待遇。
等到10年之后，我會正式通報亞奇尼拉方面，讓他們把你們贖回去。
弗雷歐作為高級法師，是你們的直接上司，但卻為老不尊，為師不明，只知道極力盤剝壓榨你們。
晉升二級了，還在替他干一些一級階段所要做的事情，搞得你們都三五百歲了，仍然沒有什么發展前途，各種資源和知識，也積累非常有限！
我相信你們心中多少也是有些怨言的，只是之前一直別無他法。”
“他竟然知道這些……”
兩名法師聞言驚訝對視起來。
他們并不知道，羅伊曾經俘虜過法瑟斯，也跟更早之前的瓦倫蒂娜等所謂天之驕女打過交道。
他可是清楚得很，奧術帝國早就已經進步到了學院階段，師徒傳承的氛圍遠比巫師要弱。
弗雷歐和他們之間的關系，絕對不如弗洛斯夫和自己，更不如阿米夫肯特自己。
這大體上也遵循等價交換的原則，都是給飯碗和前途，才能換來人身依附。
如果想要把部屬當成牲口使，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那要給足對方滿意的好處，積極發揮主觀能動性。
超出這種交換價值的部分就是剝削和壓迫，這毫無疑問。
短時間內，可以憑著自身實力或者其他的東西，比如對方資源渠道有限，迫使對方不得不忍受……
這本質上也是用另外的東西去交換。
但卻可能換來怨恨與不滿。
巫師這邊都曾經聽說過弟子弄死老師的事情，法師那邊其實也差不多。
后來不得不改革，二級之后強制調離。
之前監聽的情報立刻發揮出價值，配合大巫師的強大精神，羅伊完全把控對方心理。
當然，光知道這些也沒有用，玩弄權術而已。
他還下了血本。
“只要你們乖乖為我所用，這兩件高級物品，就賞賜給你們。
我不會虧待任何一個投效我的人，甚至不指望你們畢生的忠誠，只需要在這些年間，踏實為我效勞就行。”
“這……”
兩人不由得都驚呆了。
這條件未免也太優渥了吧！
一般來說，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情，基本可以歸類為詐騙。
魔法詐騙，防不勝防。
他們也有心存疑慮。
但羅伊都這么說了，兩人又能怎么選擇呢？
只好答應下來。
而羅伊接下來的做法，大大超出了兩人意料。
他竟然都沒有提及什么契約之類的東西，也沒有真的等足十年。
直接就把兩枚戒指隨意的丟給了他們，就像丟兩塊石頭。
雷莫哥和安德魯略帶幾分哆嗦接過這兩枚平常想都不敢想的高級戒指，只感覺如在夢里。
“除此之外，寶庫里面的東西，拿出三成來，全部分發給底下的人！”
在這之后，羅伊更是宣布了一件讓兩人大為震驚的事情。
“三成啊？”
不要看三成好像很少。
那可是一名大法師的財富……
雖然大部分都用在了試驗項目的投資上。
兩人暈暈乎乎的應了一聲“遵命”。
然后便出去了。
“怎么辦？
好像沒有必要拼命了……”
“這個巫師非常大方呀！”
遠離城堡大廳后，雷莫哥回頭看了看，以精神力傳訊，悄然詢問安德魯。
“他的心機實在太深了，拿了弗雷歐大人的寶物賞給我們，還是這種超出我們現在階級的寶物……
回去都不好交代呀！
這萬一要是有人說，是不是我們出賣了他，才導致大法師隕落，我們都百口莫辯！”
“啊？”
雷莫哥傻了眼。
他還真沒有想到這一層。
“不過算了，現在只能照著他說的去做……”
安德魯神色復雜道。
“我猜他是看上了這座城堡里面的影魔之王，想要據為己有……
但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安德魯是有頭腦的。
他大致猜測到了羅伊的想法。
當然，這種事情是擺在明面上的，羅伊也從來沒有打算掩飾。
這么大一件收獲，價值超過了所有其他加起來的總和，是弗雷歐所遺留的財物當中最為寶貴和精華的部分。
不拿豈不是白瞎了來這么一趟？
但它又不像是普通的財物那樣，可以隨隨便便的打包帶走。
這就是他要大肆封賞，收買人心的原因。
不過安德魯完全沒有料到的是，羅伊根本沒打算花費那么多年。
他在暫時安撫了堡內之人后，就召喚出少女之顱，制定計劃。
“三年……
三年之內，拿下影魔之王，實現弗雷歐精心準備數百年都未能完成的目標！
以我現在的實力，還有煉金術的水平，應是綽綽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