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結束了……”
看到這個強敵通體都被煉成真金，羅伊心中大定之余，也開始感受到了些微的疲憊。
對方本身所擁有的實力，還有使用「神降術」之后，天使降臨的狀態，確實給自己帶來不小麻煩。
甚至就連暗藏已久的底牌，薔薇天使愛麗。
都派上陣了。
如果連這樣都對付不了，自己說不定還真得落荒而逃。
所幸，還是打贏了這一仗。
“教宗，圣裁者大人！”
看到這一幕，其他神降者們如喪考妣，內心充滿了絕望。
連圣殿里面最強的幾位，都被擊敗了……
這該怎么辦？
不過，就算連羅伊都以為，他們也該士氣喪盡的時候，幾名牧師眼中閃爍著狂熱的信仰之光，卻竟毫不退縮。
“主啊，你是我的光……”
“為了主的榮耀！”
“光輝之主永遠與我們同在！”
降臨狀態中的天使，背后展開的光翼似乎都變得凝實了幾分。
“還沒有死心？”
羅伊瞬間警惕起來，「神之面容」所賦予的力量在體內涌動。
它已經消耗了不少權能，再打下去，沒有什么力量可提供了。
但是，想要殺光這些人，還是有信心做到的。
尤其他們還那么倔強，不打算逃跑，只是一味的想要死戰到底。
但就在這時，羅伊突然有所警覺。
他猛然之間依稀察覺到了什么，仰頭看去，發現一個巨大的黑紅球體渾圓如月，高懸空中。
在那巨大圓球周圍，虛幻白芒組成了類似眼睛的輪廓，這使得圓球本身如同眼球。
“大人，快看，那是什么？”
阿忒迪雅聲音中也帶著幾分驚顫，連忙提醒道。
安嘉麗等人同樣仰著頭露出震驚之色。
那巨大圓球的邊緣帶著白蒙蒙的光芒，但卻被血光所渲染。
與此同時，虛幻白光所組成的眼睛輪廓內，也充滿著血色的光影。
千百神光放射，如同絲絲縷縷的血管牽連，呈現絮狀長帶飄蕩。
千百只較小的眼睛懸掛在周圍，也是同樣由血色的虛幻光影所組成，血管牽連，共同構成了一副可怖的千百復眼重迭交織的圖景。
“那是哈利·雷奧特的真身！
果然，祂是座天使……
五級的存在！”
看到這一幕，羅伊也是如臨大敵，生怕祂不顧一切沖下來。
不過對方顯然并沒有這樣的打算，只是以神秘力量影響了下方的牧師和圣殿騎士們。
當這眼球出現的瞬間，整個世界陷入血色黃昏般的可怖場景。
被圣光籠罩的牧師們，卻更顯耀眼了。
“不好，祂要幫助這些人逃跑！”
羅伊突然意識到了對方意圖，伊涅維塔戰矛飛射而出，貫穿其中一人胸膛。
緊隨其后，是其他人。
羅伊的實力依舊保持完整，龐大精神催動著魔力涌動，巫術能量不時化為「活化術」系列諸法，還有各種元素巫術。
阿忒迪雅，貝麗爾，安嘉麗等人也奮勇殺敵。
像這種意志堅定的敵人，留著就是禍害。
所謂彼之英雄，我之仇寇。
是萬萬留不得的。
哈利·雷奧特也同樣沒有隕落，祂僅僅只是失去了降臨的憑依，如果找到機會培養出強大的神降者，還是可能卷土重來的。
砰的一聲。
又一名牧師身軀如同斷線風箏倒飛而出，重重的撞在遠處山峰上，炸起轟然巨響。
可就在這時，想要繼續追擊的羅伊感覺有股光芒如同探照燈照映在了自己身上。
那是哈利·雷奧特的凝視！
羅伊突然感覺自己的知覺消失了，周圍一切也仿佛陷入停滯。
回過神時，那些神降者們已經四散奔逃。
他們好像沒有完全喪失戰斗的意志，而是受到某種指令，暫且退避，保留實力。
“這些家伙，果然很難纏啊！”
看到這一幕，羅伊也已經無心追擊，只是皺眉說道。
天上的血色眼瞳默默看了他一陣，悄然消失。
那昏黑之中帶著猩紅，如同血染天空的恐怖異象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原先的艷陽天。
“剛才那是什么？”
“實在太恐怖了！”
同一時間，世界各處。
各方之人也見到了剛才的異象。
盧克斯、菲德斯和皮斯蒂斯三大王國遭到襲擊，圣殿信徒們惶惶不安，已然是將其視作末日的征兆。
扎伊夫、塔杰爾等人也同樣驚懼莫名。
只有海拉格等少數圣殿高層，還有敘瑪科那樣的法師，才知曉那究竟意味著什么。
公爵街43號，敘瑪科的府邸中。
“剛才那究竟是什么？”
一名追隨者驚懼詢問。
敘瑪科說道：“那是天使，很有可能就是圣光使者，哈利·雷奧特的真身。”
“天使怎么會長那樣？”
追隨者震驚道。
“很奇怪么？”
敘瑪科看了他一眼。
“天使從來不是凡人想象中圣潔美好的模樣，它們的真身，可能是燃燒的長劍，可能是旋轉的光輪，也有可能是交迭的翅膀上面布滿眼珠子……
當祂們降臨人間時，也常常是以懲戒和戰爭的目的為使命。
反倒是魔鬼，才會總以你最渴望的誘惑面目出現。”
追隨者恍然大悟。
他以前就聽說，魔鬼誘惑凡人時，有可能化身成為理想中的愛人，有可能是軟弱，美好的形象，用溫言軟語和甜蜜承諾，將你一步步腐蝕。
“當然，這跟位階，還有品種也有相關……”
敘瑪科一邊回應一邊思考著。
忽的豁然起身。
“立刻聯絡基里克，如果他還活著的話……”
連圣光使者的真身都顯露出來了，那波及整個世界的天地異象，意味著重大的改變。
自己也該是時候行動起來。
與此同時。
盧克西斯，王都中。
羅伊迅速以傳送術趕到此地，發現獸神體仍然還在與海拉格纏斗著。
這位圣殿的大主教實力絲毫不遜自己化身。
即便自己已經通過秘法把賢者箴言的力量轉移，加上一大堆各種屬性和特殊力量的魔法寶物加持，仍然與之斗得難解難分。
不過，隨著本體和幾名追隨者也加入戰斗，勝利的天平便迅速倒向了他們。
“剛才那是……
教授閣下？”
王都下方，隱藏起來的扎伊夫等人很快驚覺。
再聯想到之前的情報，以及剛才影響整個世界的異象，立刻意識到，這個埃格利斯將要徹底變天了。
“教授閣下戰勝了圣殿，將把這里帶向巫術的時代嗎？”
“天吶，我們終于不用再躲躲藏藏了！”
“趕緊想辦法聯絡他，配合進行行動！”
扎伊夫趕緊離家，向廣場那邊趕去。
此時的海拉格已是強弩之末，身軀被羅伊一矛貫穿，鎖鏈拘魂。
很快，又是一道散發著圣潔光芒的靈魂之影漂浮而出，被抓在手心。
四翼天使的光影憤怒而視。
但世界意志和物質位面抗拒著祂的存在，很快身影虛淡，被迫徹底離開了這個世界。
羅伊收起長矛，看著奄奄一息的海拉格，平靜道：“這次，是我們贏了。”
海拉格艱難的支撐著身體，想要起身，但卻反而弄得自己狂吐鮮血。
如果不是事實發生在此，怕是就連他這位大主教自己也絕不會想到，十幾分鐘之前，自己一呼百諾，萬人之上，十幾分鐘之后，就落到了敗亡的下場。
可即便如此，他依舊頑強道：“圣光是永遠不可戰勝的，你們的張狂也只是一時。”
羅伊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周圍游離的圣光余暉：“圣殿培養神降者，的確比巫師們培養后繼者容易。
知識的掌握，遠遠不如神恩的加持方便啊。”
海拉格艱難，但卻欣慰道：“沒錯，再過十年，二十年，還會有新的神降者，還會有沐浴神恩的天選之子出現……”
“可你們有沒有想過，力量的根本，始終還是要掌握在人類之手。
就算這次沒有我們，埃格利斯人當中，也會產生各種國王、貴族，產生追求科學真理的知識分子。”
海拉格冷笑一聲，想要反駁，但卻咳出一口鮮血。
“這些都將會是圣殿統治的掘墓人，神恩賜予的東西終究是借來的，唯有自己掌握在手，才是真正的力量！”
海拉格再沒有了回應。
他的眼神開始渙散，生命也徹底消逝。
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很快，扎伊夫帶著幾名學徒趕來。
看到這一幕，都不由震驚的停下了腳步。
“教授閣下……”
認清站在那里的人面孔后，扎伊夫略帶欣喜的趕了上來。
羅伊收起手中靈魂，轉身面向眾人：“你們搜羅一下圣殿，把各種密室，寶物，資料，都給我找出來！”
在這之后，提賈拉方面傳來捷報，敘瑪科出手，擊潰了十三國聯軍的大軍！
那些普通軍士當中，也包含一些信仰堅定的信徒。
如果放任不管，很快又重新聚集起來，飛快掌握神術。
哈利·雷奧特等天使為了與巫師對抗，肯定不會再輕易吝嗇神恩，而是想盡辦法降下的。
限制他們的只有自己的威脅。
把靈魂斬斷，丟在這個凡俗世界的威脅。
所以，唯唯諾諾的觀望過后，他終于確認形勢，選擇了重拳出擊！
羅伊沒有管他，而是繼續忙碌著自己的事情。
三大王國，三大圣殿主教堂。
還有宗教裁判所的各種資料。
包括了神跡、傳說、歷史種種秘檔文獻。
神力浸染過后的“圣物”，各種特定加持的靈性寶物，神性物品，珠寶等等。
零零碎碎的東西，弄了一大堆！
因為數量太過龐大，類目也太過繁雜的緣故，羅伊甚至無法自己完成這個過程。
他就算分身幾人，再加上投影，連貓都叫上去一起鑒定和搜查，也不可能忙得過來。
于是授權扎伊夫等人，還有遠在其他王國的眾巫師加入搜羅。
誓要將整個圣殿的底蘊都給搬空。
“嗯？
竟然還有制作信仰錨點，以及將神力轉化成為‘奇跡’的辦法……
大型集會以及祈禱儀式的‘圣典’……
還有這種神力浸染的‘圣物’！”
王都商會，一個僻靜的房間中。
自從羅伊得勝歸來，并且把芙麗雅叫出，幫忙整理。
芙麗雅就開始不眠不休進行處置。
她是幾個追隨者當中最有知識，最適合干這種事情的。
溫莎貝爾則是被分派過去幫忙感應神力。
她們稍微研究了一下，得出結論：“圣殿掌握的這些東西，對我們非常有用，或許還真的可以在阿拉吉世界推行我們自己的信仰產！”
以前羅伊在那里搞的，是為“靈魂顏料”和“愿望結晶”進行的試驗。
在那之后，阿拉丁神燈也加入試驗場，變作“傳說”的傳奇要素。
巫師們麾下的領土從來不會有多余的，哪怕是一個貧瘠的零級世界，只有凡人的那種……
都可以進行類似的高端試驗。
只是看你有沒有那個本錢去開發。
而現在羅伊的等級提升，各種本錢也跟上來了，就要開始發揮大用處。
“除了這些典儀，密藏，圣物之外……
扎伊夫還剛送來100多套裁決騎士套裝，都是圣殿歷年以來在這個世界收集所得的財富，配合神性力量，打造成為神性裝備。
它們都可以比擬二級的珍稀魔法寶物，只是都是基礎模板，沒有那些特效附魔而已……”
“就算是基礎模板，等級在那里，也足夠寶貴了！”
這個世界上，真正強大的魔法寶物是非常珍稀的，尤其是擁有特效，能夠發揮出不遜于同階強者實力的那種。
大多還是那種“基礎模板”。
很快，芙麗雅便在少女之顱的幫助下，整理出相關的賬目，準備到時候送到羅伊那邊去一起報備。
而在此時，羅伊卻是在法師豪宅內的煉金房中，進行著另外一樁嘗試。
伴隨著復雜的煉成陣運轉，奇異力量凝煉。
他伸手虛托，一枚核桃大小的靈魂之石浮現出來。
赫爾墨斯之眼的照映下，它正散發出濃郁的紫色光芒。
“天使的靈魂牢籠（三級）……
容量上限：9999……
耐久度：100……
圣化度：95……”
下一刻，魔力催發，羅伊將其拋了出去。
一個擁有著暗金色名稱的人影浮現。
“女武神瓦爾基婭……”
這是一個兼具英姿颯爽與豐腴熟美的健壯女性。
鎏金般的瞳孔中，流淌著的是神圣的焰光，眼瞳如同某種太陽的徽記，呈現出耀眼金芒。
暗金色的鎧甲緊貼著她那高大健美的軀體，弧線軟硬適中，恰如同雕刻大師精心打造的雕像。
一桿戰矛纏繞著燃燒的烈焰，同樣散發著熾熱光芒，被持握在手中。
它乍看起來類似于羅伊煉制的伊涅維塔戰矛，但實際上，是古代天使軍團的制式裝備，只是形制上有些巧合的相似。
真正成因，還是延續源頭本體所持的那種紅色十字長劍的力量。
更為惹人注目的是，渾身上下金光燦燦，身體也隱約呈現半透明質感的特殊狀態。
在赫爾墨斯之眼的照映下，本質顯現，竟然是類似于“圣物”，而非生靈的存在。
“女武神瓦爾基婭（三級/四級）……
神圣靈魂鍛造而成的英靈戰士，因受異種本源影響，化為女性英靈，汲取的是歷史傳說和神話故事當中一切‘女武神’的概念之力……
基礎屬性：
精神：6525度
天賦能力：
圣化靈體、神圣火焰、英靈戰技，神入……”
“瓦爾基婭……”
羅伊帶著幾分驚訝，輕聲呼喚對方的名字。
女武神（英靈）……
（黃金級靈魂配方）
靈性構成比例：
獸性：12.3025
人性：18.5521
神性：69.1454
屬性配置表：
本能：弱
情緒：中
情感：極強
智慧：強
神性：極強
同一時間，眼前的面板飛快展開，與之相關的靈魂配方浮現了出來。
這意味著，自己今后將有可能制造類似的存在。
不過想到祂的“材料”來源，羅伊卻是又一陣頭疼。
“這可真是不得了的東西呀，黃金級別的靈魂配方本就不易得到，各種材料，也涉及到了圣殿與天堂山這些頂級勢力。
偶爾在一兩個世界小搞一些還好，真正想要得手，還得是發起大規模的位面戰爭。
除此之外，就是這次為了戰勝圣殿方面的神降者，我連愛麗這張底牌都打出來了。
她也受了不輕的傷害。
這種仗我暫時還打不起，還是悠著點兒為好。”
除此之外，這次煉制出這個“女武神”，多多少少帶有點兒意外的性質。
羅伊自己都沒有想到，配合魅魔之子的磁化，以及來自古斯布爾的靈魂力量……
還有天使本身的神力，能夠調和出這么一種靈魂配方。
大概率還是跟古斯布爾人的天命族裔相關。
瓦爾基婭聽到羅伊的呼喚，轉身過來，一副聽候差遣的模樣。
不過羅伊嘗試著和祂交流，卻又發現，對方是類似于機械智能的那種無情機器。
甚至連言語對話的模擬性格都沒有。
這是純為戰斗與殺戮而生。
或許也兼具守護的力量。
但在其他方面，并沒有太高智慧的表現。
因為祂所有的智能，都集中在戰斗技巧以及作戰經驗上面去了。
羅伊略帶幾分好奇伸手捏了捏。
竟然是類似真人的質感。
“光……都化為實體了。
這是自帶精神力實體化的特性？
還真是神奇的存在啊！
等等，你竟然還有一個能力，「神入」！
這是英靈的守護者形態，可以附身在物質軀體上面，如同神降者的天使降臨！”
很快，羅伊閱讀腦海里面自然浮現出來的資料，又是迅速了解到了與之相關的奧秘。
仔細想想，瓦爾基婭出現這種能力也不足為奇，因為這本來就是天界生物或者英靈戰士應有的能力。
只要祂們是靈體的存在，而不是薔薇天使那種實體的高級魔偶，就多多少少會有這種天賦。
“試試看！”
羅伊伸手一招，頓時間，英靈附身。
羅伊只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被一股類似圣光的溫暖所包圍。
如同浸泡在粘稠的水中，靈性滋潤，力量充盈。
這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靈魂相融形態，在這一刻，他似乎都產生了自己也要跟著化為溫水，溶解在其中的錯覺。
“祂的靈魂力量在灼燒我的靈魂，這就是神降者可能燃盡壽命的風險？
不過，問題倒也不大……
只要不過度融合，催發力量……”
羅伊感覺，這跟“同步率”或者“融合度”有關。
降臨者的真正力量，其實是需要自身靈魂主動與圣靈融合才能發揮出來。
達到這種階段，精神屬性等基礎素質才能相加。
好比說自己現在擁有的3500多度精神，迭加這個女武神，理論上限可達9500多度！
但也僅僅只是理論而已。
祂的靈魂能量強度比現在的自己還要更加強大，將有可能將自己灼傷，甚至吞噬！
所以，自己能夠安全調動的，也不過是3500度之下，甚至不足3000，而是2000或者1000。
“總的來說，借用力量是要付出代價的，等我不斷變強，超過了祂，才能真正駕馭。
不過，如果不使用‘融合技’，普通附體的守護靈狀態，也是相當于6000多度的獨立單位。
它可以自主攻防，甚至脫離我的軀體而自由行動，只是無法離開靈魂之石太遠……
那么，當成一個特殊的召喚單位，也是相當有價值的！”
想到這里，羅伊都忍不住要掏出擊敗海拉格所截取的那部分天使靈魂，然后用伊涅維塔戰矛猛戳幾下，大喊“給我變”了。
可惜的是，他用赫爾墨斯之眼看了一下，發現所得到的靈魂力量，也僅僅只不過是300度上下。
這是二級單位的水準，比過往在無光之所捕獲的那個“虎靈”要強一些，但也遠遠不如之前的收獲。
這是因為天使們逐漸有了防備，見勢不妙就果斷脫離的緣故。
羅伊想了想，干脆把手中的伊涅維塔戰矛扔出，交到了女武神瓦爾基婭手中。
“我是巫師，用不上這種裝備，還是由你來持矛好了。”
女武神瓦爾基婭原本所持的長矛是其自身力量的一部分，所以很快，就本能的選擇了羅伊所給的戰矛。
它的權能值已經高達萬度以上，一記戳刺就能刺死1000多度的普通三級。
而且是直刺靈魂，堪稱真實傷害。
“老師，我這邊奉您之命，擴招學徒，快速發展組織……
就連學院都準備建造了！
您說，埃格利斯真的能夠迎來知識的時代嗎？”
又幾天后，巫術水晶球中，塞拉菲娜的身影浮現，略帶幾分興奮的向他稟報了一件事情。
這是為了對沖圣殿的影響，建立正式的知識傳播體系而進行的舉措。
她口中的學院，不是教導普通知識的地方，而是傳播魔法，授予巫術。
“只要你們愿意為了守護這份成果付出自己的努力，一定能夠實現的。”
羅伊把事情看得比較透，知道歷史的發展具備一定偶然性，而且往往是螺旋發展的。
也就是說，有的時候“倒車，請注意”，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但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學生還比較稚嫩，當然不可能這么直白的告訴她這種殘酷真相。
所以他的答案是明確的。
一定能夠實現！
“我們當然愿意！”
塞拉菲娜毫不遲疑的表態道。
“對了，敘瑪科閣下好像往你那邊趕去了，他準備在盧克西斯與你匯合？
今后，我們的學院也要教授奧術知識嗎？”
突然，他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這個應該不會……”
羅伊頓了頓，對她說道。
結束通訊后，阿忒迪雅剛好進來，面上帶著幾分凝重之色。
“敘瑪科閣下來了。”
“有請。”
羅伊點了點頭。
不久之后，客廳中。
羅伊和敘瑪科對坐，真正的各自以巫師和法師代表身份，展開決定埃格利斯未來局面的重要談判。
“我已得到亞奇尼拉方面授權，來自那邊的指示是，在此建立起培養學徒的體系。
魔法學院和巫術學院的方案……
我們基本同意，但有幾點補充。”
果然不出羅伊所料，亞奇尼拉方面暫時同意了自己的提議，合力維持好不容易才獲得的優勢局面。
雙方延續過往的合作協定，共同打壓圣殿，追捕神降者……
事情在這一刻，好像有些倒反天罡的微妙。
他們站到了圣殿的立場，執行類似異端審判的程序，到處禁絕圣光信仰，追捕信徒，尤其是那些有過降臨體驗的神降者……
“他們都是圣殿方面的火種，一傳十，十傳百，同樣能夠快速死灰復燃！
為了杜絕那樣的事情發生，我們必須為此付出長期的、艱苦的努力。
直到圣光使者徹底放棄這個世界！”
現在的情況是，敘瑪科在之前的戰爭當中出力較小，只是掃尾階段襲擊了三大王國的大軍，代為殺傷土著生靈，承受了一些世界意志的厭憎。
但他們又不可能甘心在未來的局勢當中落后，甚至退出這里，讓巫師將其獨占。
所以，以還殘留的些許圣殿勢力為籌碼，法師們要求共治此間。
“反正學習奧術和巫術的資質要求不一樣，我們可以互通有無。
資源和發展機會，可能會有些沖突，但也可以同樣通過名額配比來完成。
初期的比例，就以一家奧術學院，三家巫術學院，如何？
我們還將擔負捕殺神降者的職責，承擔后續的戰斗義務……”
“捕殺神降者既是義務，也是必要的權力。”
羅伊想了想，對他說道。
“不必你們專門去做，兩家共同參與。
你們補償的方面，由出產資源的分配來進行吧。”
聽到這句話，敘瑪科眼中閃過一抹無奈。
其實，法師方面主動攬下捕殺神降者的戰斗義務，也是為了把持某些方面的權利。
但很顯然，羅伊頭腦非常清楚。
他并沒有徹底把這件事情放手給法師們，而是同樣插手掌管著。
看來，今后在這個世界的法師們是難免干些臟活累活，油水又沒有多少了。
一番洽談之后，大致的框架便決定了下來。
敘瑪科起身，略帶幾分復雜的跟羅伊說了一件事。
“托你的福，我在這里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可以選擇離開了。
再過一段時日，將會有新的法師接替我的職位。
想來你那邊也差不多……”
兩家談判，給了法師一名高級施法者常駐的名額。
巫師這邊，是三名！
但羅伊也不可能一直都待在這里，所以他也快要離開了。
“各自珍重吧。”
羅伊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轉眼間，小半年后。
時間來到了10月份。
身處提賈拉的羅伊忽然收到消息，新來的接替巫師蘇塞爾成功擊殺一名神降者，搗毀地下圣殿組織……
“這家伙還挺能干嘛？幾個月來，第四波了……
加上其他人的戰果，以及法師那邊的努力，基本已經可以說是肅清！
但是，凱里格麻在哪里？戰利品在哪里？我的好處又在哪里？”
收起巫術水晶球之后，羅伊暗自搖頭，想到了這個問題。
不過很快，溫莎貝爾就過來，交給了他一枚新的結晶。
“羅伊大人，這好像不是神力結晶，而是別的什么東西！”
“這是神格碎片啊！”
羅伊接過看了看，立刻就有些驚喜道。
“光明女神的神格碎片（四級）……
領域：光明……
具備光明概念，擁有治療和凈化的神靈權能……”
其實，早在之前，羅伊就已經初步掌握神格碎片的凝聚之法。
但卻是在這時候，才真正見到這種自然凝聚的東西。
他在這半年之間都沒有參與，而是任憑溫莎貝爾四處巡游，以“光明圣女”的身份行善布施，傳道于民。
逐漸把圣殿殘留的勢力和信徒都拉攏過來。
這本來只是個聊勝于無的試驗，普通信徒沒有神降者的力量，也很難與羅伊抗衡。
但卻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成功了！
“溫莎貝爾，恭喜你啊，有機會成神了！”
羅伊自己都頗帶幾分不可思議，這就是黃金靈魂的含金量嗎？
“這份神格碎片就給你用吧，從此之后，把大部分的錨點都集中在你身上，助你踏上登神之路！”
他很快就做出決定。
以自己的實力，即便追隨者達到了四級半神的程度，也能掌控。
所以，這枚神格碎片的凝聚，是個大好事！
“離開之前，我為你造一座神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