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汞果然神奇！”
羅伊看到，也由衷欣喜。
扎比爾魔金主要有金、銀、鉛、汞、錫、鐵、銅七大族系。
其中汞類族系有一種經典的配方，擁有著類似水銀的液化性質。
這是煉金術「創生學」中，常常用于人造人等煉金生命，作為血液的液態金屬。
它的外在特性和水銀類似，因而得名“血汞”。
羅伊靈機一動所想到的，正是使用這種“人造血液”給雷尼恩進行洗血和置換。
但其實，它并不是一種正經的解毒方式，而是巫體改造！
這種東西煉制難度頗高，如果不是獲得了硫汞理論這一青銅級天賦，以自己現階段的水平，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那起碼也得正式巫師階段，才有資格開始涉獵。
不過反過來也可以推斷，它對于學徒階段非常有用。
“回頭給自己也換上！”
羅伊暗想時，雷尼恩向他致意：“實在太謝謝你了，羅伊。”
羅伊回過神，擺擺手：“你也不用謝我，回頭付個費，200魔石就行了，我才要謝謝你惠顧呢。”
雷尼恩面色一白：“這也太貴了吧，解毒藥劑也要不了200啊！”
羅伊道：“什么解毒藥劑，我給你注射的是血汞！”
“什么，血汞！”
雷尼恩震驚說道。
“這種東西就是血汞，你竟然會煉制？”
旁觀的眾人也盡皆驚訝。
“血汞里面可以附魔巫術能量，大大提升人類軀體的法力上限。”
“它還可以取代原生血液，擁有傀儡化改造的功用。”
“這……這確實挺貴的！”
這種東西，學徒階段不易得到，沒想到羅伊竟然會煉制。
雷尼恩迅速算了一筆賬，只好答應下來。
血汞每毫升造價，加上配套的換血服務費用，成本就已經在2魔石上下。
但在市面上，起碼得翻個倍。
剛才他消耗大約100毫升血汞，羅伊卻只收200魔石，完全就是成本價了！
又再過去一天多，眾人順利返回巫塔，終于長松一口氣。
“歐倫沒有追上來！”
“看來他已經顧不上我們了，真的放了一馬！”
不過接下來，又難免憂慮。
“怕是得避一避風頭了。”
“塔里的學徒不少，但他可以通過各種方式打探，知道當時是我們在場。”
“如果被惦記上，可就糟了！”
羅伊則考慮得更加深遠全面。
“當時放過，不等于一直放過。
放過了也可以反悔！”
雷尼恩道：“算了算了，先不管那么些糟心事，來點兒喜聞樂見的吧！”
“對了，把收獲給分了！”
“分潤分潤！”
安多夫和提格羅也附和道。
這次成功斬殺魚人領主，順利報仇雪恨之余，收獲頗豐。
就全靠這個洗一洗晦氣呢。
羅伊提議：“這次收獲的其他東西，我就不參與分配了，只拿這領主級魚珠，還有那只眼睛如何？”
算起來，它們的價值應是平常術士魚珠的數倍。但擊殺魚人領主的主力同樣是他自己，這很公平。
于是眾人紛紛答應。
剩下的分配，羅伊沒有參與，甚至都懶得主持，直接讓眾人自己商量著辦。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那莫名暴漲的面板進度。
“為什么……
為什么擊殺那只魚人領主會有那種收獲！”
羅伊回到房中，沐浴更衣的同時，不忘思考。
其實在歸途中，他就隱隱有了幾分猜測。
“「源質」！”
羅伊無聲念叨著這個名詞，想起的是自己在巫塔所學的知識。
“煉金術上，通常把單一的、不可再分的物質稱為原物質，更進一步引申，則是「源質」。
它是一種本源層面的概念，也是構成物質和精神的基本要素。
因此，可以增益我靈魂，反哺到上層，表現為精神、知識和記憶的東西，可以稱作天賦源質。
它聚合之后，所形成的某種類似靈魂的特質，就是煉金天賦的本質！”
煉金術的首要原則是等價交換，這也意味著，物質和能量既不會憑空出現，也不會憑空消失。
哪怕表面看來，憑空無依……
不可見的深層，也往往會有常人難知的神秘交換在。
而且，這種交換還總體平衡。
從洗手間出來，羅伊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養的菜蛇緩緩爬過來，將其抓在手里逗弄把玩。
菜蛇盤上了他的手臂，目光幽幽的看著。
羅伊一邊輕撫著菜蛇，一邊開始給它喂食，猜測那只魚人領主的靈魂有某種特異之處，死后源質釋放，被自己吸收利用。
這是其中一個合理解釋。
“不過，也有可能是這東西在作怪！”
他很快又想起一件事情，連忙把一物取了出來，放在桌子上。
他給它取了個名字，叫“雷霆魔眼”。
正是魚人領主掌心挖下來的那只眼睛。
“得到它的瞬間，我產生了某種刺痛的感覺，那有可能是靈魂本源融入所導致！”
拔開朝眼球爬去，試圖嗅探和盤算是否可以吞下的菜蛇，羅伊再次端詳這只魔化器官，發覺眉心隱隱刺痛的異常之感已經沒有了。
但他依舊從中感受到了某種不凡的魔力。
“這次可能真的撿到寶了，這絕對不是學徒和對應魔物應有的東西，一定是從白之國流出！”
但對于如何徹底駕馭此物，發揮出應有功效，他也暫時還沒有什么頭緒。
羅伊覺得，就算是那魚人領主，也沒有充分發揮其威能。
要不然的話，不會那么容易被自己殺死。
“算了，先忙另外一件事情！”
羅伊收起魔眼，把菜蛇盤上旁邊衣架，進了煉金房，取出一大罐儲存在柜中的水銀。
它如同亮銀的金屬錠，光滑而亮麗，表面清晰反射出周圍環境的倒影。
“煉制血汞，進行巫體改造！”
羅伊面上露出幾分嚴肅之色。
無緣無故招惹歐倫，這給他帶來幾分危機之感。
但通過血汞對自己進行巫體改造，可以免疫絕大部分通過血液傳播的毒素。
而且，這是來自于青銅級天賦硫汞理論的東西，對現階段的自己有著極大的價值。
或許可以通過它快速變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