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好努力吧。”
羅伊沒有多管，簡單叮囑了一下這幾個昔日隊友，就在附近找了個小土丘，盤下來暫且歇息。
睡覺是不可能睡覺的，這里的入口開放時間有限，要不是為了交換情報以及蓄養精神，他巴不得7x24小時都持續探索。
再加上旁邊那么多人，心懷叵測者比比皆是，萬一放松警惕，被人襲擊就不妙了。
這樣簡單等到深夜，白之國里面的人造月亮——一種懸浮在星空里面的龐大星體，都已經上了中天，煉金天賦的虛幻面板終于有了變化。
幻覺翻涌。
撕裂的天穹，糜爛的血肉，瘆人的哀嚎……
一幕幕走馬燈般在腦海閃過。
“這是試驗失敗的那一幕？
奇怪了，我怎么會看到這些？”
羅伊眼瞳劇震。
下一刻，如同穿越之初的劇烈頭痛涌了上來。
“啊！”
好一陣后，刺痛消退，幻影才跟著消失。
怎么回事？
羅伊驚疑不定。
回過神，面板不知何時暴漲。
煉金天賦獲得中（100）
羅伊不免莫名期待起來。
他隱隱感覺，這次的獲得過程并不簡單，比之前得到青銅級天賦還要明顯許多。
虛幻面板字跡浮現，忠實將新的收獲呈現出來。
赫爾墨斯之眼（本源級）
洞悉魔法靈光，該能力不會被假象迷惑，所見必定為真實，進行物品鑒定時，對應能力等級4
本源級天賦……
洞悉魔法靈光……
所見必為真實……
對應能力等級4！
信息量太大，導致羅伊一下有些失神。
“這，怎么會這樣？”
他看向周圍。
滿眼灰色靈光、白色靈光！
都是些零級品質的雜物和普通魔化物品。
再看手中空間戒指，暗金夾雜著嫩綠色、白色，最終混合形成的是橄欖綠。
“這就是魔法裝備的靈光？”
按照鑒定學的規范，不同物品，都有“品質”這么一個人為制定的標準，與其天然擁有的，類似巫術能量輻射的靈光相對應。
它是以物品固有的魔力強度和法術效果，加上珍稀度，價值作為綜合衡量依據。
其中，灰、白意味著魔力黯淡，對應零級雜物和零級凡物。
綠色靈光對應一級品質的普通常見魔法寶物。
羅伊嘗試以精神力聯系藏在頭發束帶上的浮游法珠，不出所料，藍色光華熠熠生輝！
“這對應的是二級品質的珍稀和精良物品……”
突然，羅伊想到了些什么，連忙把精神力量探進戒指里面，鎖定那個被珍藏起來的高級魔偶。
對方身上多出了一股靈光，那橙色之中帶著半透明質感的清澈，賦予宛若神性的非凡特質。
“橙色靈光！這是四級品質的傳說級寶物，或者說——半神器！”
羅伊震驚了。腦海里面，仿佛有一股神秘知識自然而然浮現。
“這是來源白之國的人形天使，本質上是箱庭世界的管理員！
她在煉金術上的‘位格’本屬‘黃金’，但現在已經魂飛魄散，連‘黑鐵’都算不上了！”
這具高級魔偶相當于傳說裝備、半神器，是對應四級的存在！
這必定是四級以上大巫師所創造，而四級大巫師……
許多異世界和外界文明，對應的級別是神性生物！偽神！半神！傳奇法師！
也就是說，半神級傀儡！
難怪鑒定結果為“人形天使”！
而“黃金”，是煉金師們判斷靈魂本質的專業術語。
它與戰斗實力、魔法靈光等等無關，純粹就是先天稟賦和等級序列的差異。
主要依據，是本能，情緒，情感，智慧與神性的特性比例，體現的是靈魂的本源性質。
“這絕對是最大的收獲！
看來回去要兼修一點「創生學」的東西，把傀儡秘法也研究一下了。”
想到這里，羅伊兩眼放光，心中興奮。
它的位格雖然跌落了，但是魔法靈光可一點兒都沒有降低。
大致上，可以看作是“失去了器靈的半神器”！
“等等！
黑鐵、青銅、白銀、黃金……”
突然，羅伊聯想到某些東西。
“我明白了！
這是煉金術中金屬嬗變，不斷貴化的進程，后來才被煉金師們引申到位格的表述。
天賦源質之所以表現出不同的特征，是因為位格有所不同？”
羅伊立刻猜測，這高級魔偶消散的靈魂，怕是有一大部分被自己掠取，化為赫爾墨斯之眼這一本源級天賦！
這是超越“黃金”的存在！
“傳聞當中，靈魂才是宇宙唯一本源位格，超越‘黃金’的存在。
源質降而為靈，寄散于天地眾生，因著靈性濃度產生質的區別。
或許，就是位格的本質！
這么說來，我過去所認為的天賦源質，其實就是靈魂的力量，它在逐漸補完，提升我的位格！”
之前的自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平庸人類，獲得天賦源質的補益之后，應該是產生本質的變化了。
尤其現在，獲得“本源級”天賦，更是堪稱高質量人類。
他忽的一震，感覺有點背脊發涼：“我穿越之初就100的進度，然后覺醒熟練工，慢慢消化，再獲煉金機器，其實是……
但也不見得呀。
通過擊殺特里德斯、波特寧等人的經歷，可以肯定，殺人奪魂之類的邪法沒有辦法掠取天賦源質，至少普通殺戮絕對做不到。
不對，好像也不對。
穿越奪魂不是簡單的殺人……”
這么盲目的到處亂找，碰運氣補完，始終也不是個事。
還是要搞明白它的本質……
以及穩定獲得的途徑！
12月14日，進入第三天。
羅伊猛的睜開眼睛，從淺層的冥想之中恢復過來。
“昨天索菲亞和賽琳竟然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她們遭遇了什么。
還有雷尼恩他們，好像迫不及待，連夜出發探險去了……”
昨天夜里，眾人的運氣并不是太好，所以只是簡單交換了一下情報消息，沒有什么像樣的交易會。
這讓羅伊有心試驗一下赫爾墨斯之眼，都沒有機會。
不過這東西在手，派上用場也只是遲早之事。
他起身召喚死靈戰馬，離開了休息之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