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騎？”
弗洛斯夫聞言，笑了起來。
“你這是看見緹娜絲和貝斯安等人表現，心動了吧。”
羅伊承認道：“是有那么點。”
弗洛斯夫道：“你要的東西，我當然有。
從普通的獅鷲，到雙足飛龍，再到巨型雷鷹。
飛行能力，輔助能力，甚至戰斗能力，應有盡有。
但這些都是專門方法馴養，甚至血脈調制過的魔法生物，學徒級的還好，小幾千就能買到，巫師級的話，起碼也得上10萬魔石。
而且，這種生物不能裝進儲物空間里面。
想要收納方便，還得再另外買個具有空間功能的巫器。
這加起來，就得二三十萬。
除此之外，每年的維護費用，各種食物、藥物的開銷，又得個幾千上萬魔石。”
這未免也太離譜了！
之前才想到，平庸巫師一年才攢個1、2萬魔石呢。
要是再養這些魔法坐騎，立刻得宣告破產！
“我本以為，自己已經小有身家來著……
沒想到還是窮啊！”
羅伊想到自己手頭已經有的40萬現魔石，有點兒糾結。
“那算了，我還是購買圖紙，自己煉制一個吧！
作為，這些還是自己造為好！”
其實他也可以將就，養個沒有特殊血脈的普通生物。
但像之前的戰斗，惡魔來襲，說不定一下就死了。
到時候，重新培養起來費時費力不說，還有可能把自己陷進危險境地。
“哦，已經有主意了嗎？”弗洛斯夫問道，“具體需要怎樣的？”
“機械類構裝體，或者其他類似的，具有飛行功能的殖裝吧！
最好是易于維護，又或融入到發展體系當中的。”
羅伊當即把自己的需求說了。
“有種價值5萬魔石的圖紙，原本是給半人馬魔像使用的「天馬飛翼」……
你可以拿去琢磨一下。”
弗洛斯夫很快給出答案。
“如果成功掌握的話，不僅可以為自己增添一對飛行羽翼，也可以為麾下學徒或者魔像煉制，賦予飛行能力。”
“這倒不錯！”
羅伊聽完眼前一亮。
“這種東西，只要吃透了，巫師級，學徒級，都可以適當調整的！”
當下決定，買下這份圖紙。
“恰好緹娜絲手中就有，你直接去找她復制一份，也把錢交給她。
再讓她給你一些練手材料作為添頭。”
完成交易之后，弗洛斯夫指點羅伊道。
很快，羅伊就找到緹娜絲，說明情況。
緹娜絲略感驚訝：“「天馬飛翼」？這是奇物分類的飛行殖裝，需要相當水平的煉金術呀。
你才剛剛晉升巫師，竟然也敢碰這些？”
“先琢磨琢磨！”羅伊含糊道。
其實不存在什么琢磨，完全是靠生而知之的天賦硬吃。學徒級的造物，他完全可以利用熟練工來煉制。
學徒級以上，再視情況而定。
通過這樣累積成功經驗，就可以逐步掌握巫師級別的殖裝。
很快，羅伊得到了資料，如饑似渴的閱讀起來。
他注意到，這種飛行殖裝既不是靠科技側的氣動力學原理，也不依賴奧術側的魔力飛行。
它所能夠飛行的原理，在于巫術當中的模仿律！
乃是以特殊方法取得天馬騰空之力，賦予象征之物的能力！
通訊水晶中，弗洛斯夫讓羅伊展開教材，親自面授機宜。
這才是付費5萬，真正核心的部分。
“象征之物是神秘學中一個至關重要的基本概念。
許多巫術或者秘法、典儀當中，蝙蝠翅膀，章魚觸手，牛羊眼球、腦組織之類……
往往被認為是具有特殊力量的材料，稱作‘藥引’或者‘靈媒’。
這些，就是象征之物。
但它們的本質是什么，為什么非得是某些指定之物才能發揮作用，而不是其他？”
是啊，為什么？
羅伊不免思考起來。
弗洛斯夫很快揭曉答案：“煉金作為古老神秘術的一種，天然就是巫術。
各種配方，大多得自于經驗。
之所以會有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作為材料，也是在探索過程當中，前人發現它們能夠溝通意象，聯系到無人格的靈性力量所導致。
這是為了盡可能的復現場景，重建感應和聯系！
像特定時間，特定地點，特定時機所產生的材料……
遵循一定軌儀或禁忌，固定數量的材料與參與者，不能說話、不能回頭、要用銀器或銅器……
還有楚子之血，精靈眼淚，圣徒靈魂等等。
有時候，不要說外人了，就連我們巫師自己，看著都莫名所以。
但實際上，滿足了某些特定的條件，才能催動心靈的力量，沿著古往今來，無數相似或者相同的環境、要素，聚焦同一錨點！
千萬不要小看這些，它可是至關重要的。”
“心靈的力量！”羅伊恍然大悟，“這是巫術儀式當中的祈愿！是一種唯心之力！
之前你也曾經指點過我晉升。
你說，「巫師格言」是升華靈魂的大前提……要信！
現在想來，這應該是精神力具現化的更高級形式，也是在充分調動心靈的力量！”
弗洛斯夫道：“不錯，靈性憑此穿梭物質與心靈兩界，甚至汲取法則之力！
最終指向的，是概念寶物——法則的源質！
包括法則殘渣之類的實體，都是借此提煉出來。
這，就是巫術的終極奧秘！”
難怪，難怪！
等價交換和「煉成陣」……
實際上也符合這種奧義吧！
羅伊感覺過往的許多生澀阻滯之處打通，茅塞頓開。
搞明白了這些之后，弗洛斯夫接下來講解具體如何制作“天馬飛翼”，就變得迎刃而解了。
它最主要的材料，羅伊其實已經得到，就是之前在血蹄部繳獲的“天馬血”。
弗洛斯夫建議羅伊兌換天馬飛翼，也和這個現成材料有關。
雖然羅伊已經將其上繳，但仍然留著幾小份，可以用在儀式。
實在不夠用，也可以現場調劑，保證足量供應。
羅伊仔細參閱一番，很快就掌握要領，然后再次借著「煉成陣」取代普通巫陣的作用，把基本的材料炮制好。
又再了小半天，一對外形如同天使羽翼，但卻擁有著金屬光澤的天馬飛翼初具雛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