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法師休斯也走了進去，看著這座豪宅的主人，女法師瓦倫蒂娜進來，大廳上空呈現出宛如全息投影的多張卡片。
每一張卡片，約有巴掌大小，背面是精美的魔法符文，邊緣襯以金邊。
而正面，是一個個類似簡筆畫的彩鉛圖案，上面以精湛筆法描繪出各種各樣的事物。
其中絕大多數，都是各種材料，物品等非生命的存在。
“這些卡牌，代表愛德文申請過的物資，包括了「光亮術」、「傳訊術」、「射矢術」、「拋射物品」、「偵測魔法」、「火球術」等低級法術的卷軸在內。
還有「火球術」、「熾焰法球」等攻堅法術……”
中年法師休斯看著這些，隱約明白了幾分。
瓦倫蒂娜面無表情道：“這幾天，我用「預言術」持續預言。
但由于預言本身的限制，無法直接連接無關聯資訊的目標，針對生命體本身，也容易受到干擾。
于是通過老師法師塔內的物資倉出入庫記錄，錨定這些物資的使用情況。
經確認，這場戰斗當中，他們消耗掉了3倍以上基數的彈藥量，攻擊火力遠遠超出平常戰斗。
「護盾術」、「法師護甲」的使用，也有異常的超量使用情況。”
“這至少可以說明，愛德文所遇敵人防御力極高，或者敵人藏身的堡壘、秘庫之類難以攻破。”
休斯很快思考起來。
“應該是后者……
除此之外，敵人的近身搏斗能力應該很強。
再結合魔像制造……
當時的戰斗情形大致就可以推算出來了。”
瓦倫蒂娜道：“這幾天，我會繼續用「占卜術」推算。
料敵從寬，不妨預判他擁有一級巫師上等段位，225度以上攻擊能力。
但是從愛德文使用過「法師護甲」、「飛行術」等法術的情況來看，絕無可能擁有二級巫師的800度攻擊能力……
我打算申請三份500度以上「防護能量傷害」，以及「反轉箭矢」魔法卷軸……”
休斯道：“硬拼并不可取，可以多準備「蛛網術」、「油膩術」、「遲緩術」等法術卷軸。
但這樣一來，戰斗場地必須有所限制……
最好從一開始就以「封門術」封禁門戶，并在內部使用「無聲幻影」等惑控法術影響他的行動……”
瓦倫蒂娜道：“不，正式階位以上施法者，都是以修煉精神為主，有一定基礎抗性。
我打算申請4環「幽影咒法」，模擬「感官剝奪」，并以死靈系「弱能術」進行針對性的削弱……”
中年法師休斯聽著，心中怦然而動。
奧法體系，各種法術道具和施法能力的運用，簡直就是燒錢啊。
別的且先不提，光是那兩個4環法術的魔法卷軸，價值就高達數十萬以計的魔晶幣。
先不談什么知識不知識，光是這份資源，就不是隨便什么法師都能用得起。
而瓦倫蒂娜接下來的話語，但是讓他倍生感慨。
“除此之外，還需要一個強力的束縛手段……
針對他的老巢，也需要35倍法術火力覆蓋……
不過這一回，我不打算沿用愛德文的傳統進攻策略，而是要改成科技世界的遠程轟炸！
愛德文之前就是太貪功冒進，想要活捉他，才會導致那樣的結果！”
錢！這些全部都是錢呀！
休斯很想問，為了一個死人，燒那么多錢，值得嗎？
但這就是名門大族，這就是有錢法師。
他也不好多說什么。
1月26日，采石場，大廳中。
羅伊招來俘虜的兩名見習法師，博文和哈夫曼，大致了解奧術體系的情況。
安多夫，歐琳達，達莫等人也列席其間。
就連厄蘭特，都前來座談。
“奧術咒語從低魔時代起，就冗長而又晦澀，除非銘刻至靈魂，或者化為裝備技能，否則都無從在實戰輕易使用。
絕大部分，還是靠著卷軸類消耗物資來使用。”
“古早的奧術，甚至還曾有過釋放完就會從記憶當中消失，需要重新背誦和記憶的蒙昧時代。
乃至發明儀式魔法，利用法術位，和巫術也沒有什么兩樣，都是被神秘陰影所籠罩。
不過后來，隨著時代發展，漸漸實現了對瑪那的祛魅，變得可以理解和記憶了……
也就從此進入中魔時代，開始指向瑪那這個本質。”
羅伊等人聽著兩人的闡述，暗暗點頭。
古早的法師，確實和巫師沒有什么區別，這兩個職業的稱呼，甚至是混用的。
但當有一部分法師偏重于理性認知，尋求以科學的方法解釋奧術和瑪那后，就徹底告別了魔法女神的信仰，也告別了法術位等等限制，開始在奧術的領域狂飆。
那是他們的第1次奧術革命。
而在此之后，傳奇法師們跟大巫師那樣踏出星海，征戰眾多位面和世界，接觸了魔能，以及科技體系，并且展開魔導科技的研發。
就是所謂的第2次奧術革命。
這不僅改變了力量形式，也徹底改造了社會的形態。
“在我們亞奇尼拉，知識就是金錢，法術就是財富……
平民法師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財產，再考慮使用什么法術。
反過來則是，什么樣的施法能力，值得掙多少錢！
當然，世俗的金錢并無意義，我說的是法師的財富……”
在兩名法師學徒的闡述當中，大家知道了，一個人就算再如何天縱英才，出類拔萃，手頭沒有資源，所能調動的力量也非常有限。
而如果一個低等級的施法者出身富貴，擁有龐大資源可以調動，哪怕傳奇法術也能調動！
知識是可以用金錢買到的，法術也是……
奧術所側重的，其實是整個體系，要把知識變現，很大程度上依賴于生產力和產業鏈！
他們的傳奇法師，乃至于法神，掌握一個又一個世界或者半位面，擁有龐大的資源和生產能力可供調用！
這些見聞，給羅伊手底下的學徒們帶來了土包子進城的震撼。
羅伊敲了敲石椅的扶手，卻是瞬間秒懂。
沒錢你學什么魔法？
資本主義法師。
大概就是這么回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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