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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府的主廳內,許素問正在囑咐云平川,自己離開京城的這段時間,姜府的一些事宜。
很快,屋外便有下人走了進來:“夫人,曲前輩過來了,說要見一見您。”
許素問聞言,雙眼眨了眨:“快請。”
來到客廳之中后,曲無殤看了一眼廳內的許素問和云平川二人,問道:“夫人,我聽府內的下人說,你準備去一趟妖國?”
“對,我這正跟云叔吩咐離開后,一些府內的事情。”許素問點了點頭,隨后說道:“另外恐怕還得麻煩一下曲前輩,我離開京城的這段時間,還得辛苦辛苦你,若府內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
曲無殤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的酒葫蘆,剛摸到拿起來,還未喝上一口,卻發現里面沒酒了。
只能是吧唧一下嘴,將酒葫蘆收起來,并且說道:“這妖國的地界,可不好去,即便夫人你帶許多錦衣衛高手前去,也是頗為兇險。”
許素問聞言,點了點頭,贊同了這句話:“可不去救我夫君,又能怎么辦呢。”
“如今他人在妖國,是生是死都還不知,若是還活著,我便想辦法從妖國將他帶回。”
“即便真出了什么事,他人死在了妖國,我也總要將他帶回周國。”
云平川則在一旁,擔憂的看向曲無殤:“曲前輩,您看看,我這已經勸了夫人許久了,可夫人心意已決……”
曲無殤沉思半響后,這才開口說道:“若夫人真要前去救指揮使,風險太大,也過于危險。”
“這樣,我替夫人走一趟吧,前往妖國看看姜指揮使如今的情況如何。”
聽聞此言,許素問雙眼微微亮起,目的也算達成,她趕忙對云平川說道:“云叔,快安排馬車,另外,給曲前輩多裝一些好酒。”
曲無殤摸了摸腰間的酒壺,搖了搖頭,說道:“好酒就不用帶了。”
許素問心中也擔憂,也不知道姜云如今,在妖國是否被關押,受盡酷刑。
距離姜云被關押,已經過去了足足一個月的時間。
后面的半個月,基本上每天都重復的在這片菜園子里面忙碌著,最初的兩三天,姜云心里倒是有些不爽。
可慢慢的,他倒是越種菜,心里越發平靜下來,并且還有充足的時間用于修煉。
他也在茅草屋旁邊,搭了個簡易的草棚,閑暇下來后,便在此地打坐靜修。
這天傍晚,姜云忙完一天的活計,正準備坐下,好好修煉一番,沒想到福伯倒是拎著兩壺酒,慢悠悠的走了出來:“臭小子,別急著修煉了,喝喝酒,這可是我珍藏許久的寶貝。”
“福伯,這么好的東西,你老人家還是自己喝吧,我對酒,興趣不大。”姜云盤腿坐在草棚內的一間木板床上。
福伯則坐到了他旁邊,也不二話,就給他倒了一杯:“我說你小子,妖皇大人可說了啊,你小子得聽我吩咐,今天既然讓你喝酒,就老老實實喝。”
“再說了,你天天盤腿打坐修煉,能頂個什么大用,到了你這個境界,光是打坐修煉,這輩子也別想再進一步。”
聽著福伯的話,姜云有些好奇,看向福伯問道:“你老人家,對修煉也略懂一二?”
“當然……我從妖皇那里聽說了不少呢。”
姜云趕忙拿起酒杯,敬了對方一杯,喝下,問道:“那您老人家給我說道說道?”
福伯喝了一口手中的美酒,緩緩說道:“要說這修煉一事吧,最為奇妙。”
“無論是人,動物,甚至是植物,經過天地靈氣的熏陶后,便會慢慢將這些靈氣匯聚在體內。”
“這是一切的大前提,然后會借用這些靈氣,不斷提升自身的身體。”
“當然,這個過程之中,光是人類,便分出了儒,道,佛,武,蠱,巫等數不清的本領。”
“更別說妖了。”
“所有人到達二品境左右后,便會出現神識。”
“修煉出神識,便是二品的標志。”
“而若達到一品,用最古老的叫法,便是天仙境。”
“你這小子傻乎乎的如此修煉,這輩子也別想到達天仙境。”
“在古時,天仙境還有一種叫法,名為半步圣人,需要你將這神識融合到肉身之中,達到一種天人之境。”
姜云問道:“那怎么才能迅速的突破呢?”
“得有大機遇,沒大機遇,再怎么努力,也是枉然。”
福伯喝了一口手中的美酒,隨后有些八卦的問道:“話說回來,你和那位敖鈺大人之間,究竟是什么關系?我此前看你們二人,頗為親密的在園林之中散步。”
這段時間里,這位福伯就三番四次的想要從側面打聽一下,自己和敖鈺之間的關系。
當然,姜云也解釋過了,自己有妻子,和敖鈺也真就只是朋友罷了。
可福伯卻絲毫不相信。
姜云喝了一口酒,摟著福伯的肩膀,問道:“福伯,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妖皇大人派過來,專門調查這件事的。”
“額。”福伯愣了愣,反應了一下,這才苦笑一聲:“讓你給發現了?”
姜云瞇起雙眼,緩緩說道:“我又不是傻子,否則你一個人類老頭,在此前,怎么可能輕易聯系上妖皇大人……”
“你得給妖皇大人好好解釋一下,他想岔了,我和敖鈺之間沒什么。”
福伯一拍額頭:“屋里還有一只燒雞,你等等。”
端著燒雞出來,福伯遞給姜云一只雞腿說道:“沒辦法啊,年輕人,這妖皇大人吩咐我做的事,我也只能照辦,再說,依我看,妖皇大人好像還挺看好你的。”
“說不定要招你做他女婿呢?”
“不然這樣,你回去將那周國的原配妻子給休掉,到龍族來做女婿,回頭那位龍圣大人,說不定一高興,替你更骨洗髓,讓你潛力無窮呢。”
姜云皺眉起來,這不扯淡么,姜云連連擺手:“我沒這意思,敖鈺也鐵定沒這意思。”
說完,姜云心情煩悶,摟著福伯喝起酒來,不過話說回來,這酒倒也真是好酒。
“鈺兒鈺兒,你不能去,不能去。”
敖鈺的大殿內,離開妖國半個月左右,敖鈺發現狐族偷偷摸摸到了北邊的雪山后,便回來告訴父親。
可沒想到,姜云卻不見了,一打聽,這才知道,姜云竟被父親給安排到了爺爺所在的菜園。
“你爺爺那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越是年齡大了,反而像個小孩一樣,做事不著調。”敖烈天不怕地不怕。
唯獨怕這位老爹。
敖鈺皺眉起來,開口問道:“那你去將我爺爺給叫來,我倒要問問他是在干啥。”
“我。”敖烈微微張嘴,嘴角抽了抽,深吸一口氣,低聲說道:“你爺爺這不是為你終身大事著想嗎。”
“他看上姜云那小子了。”
“看上姜云了?”敖鈺一愣,第一反應是:“姜云是個男的啊,又不是女妖。”
“嗨。”敖烈坐在椅子上,一拍大腿:“不是給他看的,是替你看的。”
“替我看?”敖鈺聞言,瞬間明白了什么意思,她急忙說道:“我對男女之情又沒有任何興趣……”
敖烈贊同的點頭起來:“我也是這樣給你爺爺說的啊,可他老人家不相信啊。”
“他說如此多年,他那雙眼睛就沒看走眼過,你一定暗生情愫,只是你還不知曉。”
“我……”敖鈺還想要辯解一下,可自己也愣了愣。
話說回來,別人不清楚,她自己還能騙自己嗎?
她還真對姜云和別人,有一些不一樣的感覺。
最起碼,和姜云待在一起的時候,就會感覺很舒服,輕松,自在。
而和其他人待在一起,總會令她不喜,更愿意一個人待著。
并且,她本是冷漠無情的一個性格,可在姜云面前,卻下意識的會擔心自己冷冰冰的,會讓姜云誤會。
反而會樂呵呵的。
并且……
姜云在周國,自己留在龍宮時,總會有意無意的想起姜云,想著要不去周國看看他。
敖鈺皺眉起來,這就叫喜歡嗎?她沒啥朋友,當姜云是朋友。
認為這是朋友之間正常的情感。
敖鈺搖了搖頭,說道:“去,把我爺爺趕緊叫過來。”
敖烈聞言:“這全天下,也就只有你敢如此跟你爺爺這般說話了,我不去,去了指不定還得讓你爺爺踹屁股一腳。”
“要去你自個去。”
“我去就我去。”
敖鈺說完,便迅速朝后方的菜園子而去,此時正值下午,烈陽高照,福伯正坐在茅屋的躺椅上,手中翻看著手下人收集而來,關于姜云的資料呢。
砰的一聲,門忽然被踹開。
福伯猛的坐起身來,以為是姜云,剛想要大聲訓斥一番。
可看到是敖鈺氣呼呼的小臉后,福伯臉上的怒意,瞬間變成笑容:“寶貝孫女回來了,怎么想著來看爺爺。”
“姜云呢?”敖鈺走進屋里,氣呼呼的便坐下。
“上山砍柴去了。”福伯有些得意的拿著扇子,扇風:“丫頭,在我的調教下,這小子秉性品德,都在往好的方面發展呢。”
“就是他有個原配妻子有些難辦,殺了吧,人家得記恨咱們,更不可能跟你好了。”
“不殺吧,姜云這心得牽腸掛肚。”
“另外你說婚禮的事情怎么辦。”
敖鈺瞪了這不著調的爺爺一眼:“要不把孩子的名字也一并想好了?”
“哎,對對對,這也是正經事,你說讓孩子姓敖,姜云不會有意見吧?”福伯倒是一臉認真的思考著:“不過人龍之間,能否有子嗣,都還兩說。”
“沒個正形。”敖鈺狠狠的瞪了福伯一眼:“我不喜歡這人,也對他沒有興趣,更不會和他結婚,爺爺你趕緊放人!”
“你這樣丫頭,現在怎么喜歡跟爺爺說假話了?”福伯樂呵呵的說道:“我這雙眼,還能看走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