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雪清羽瞬間結印，一道冰墻拔地而起。
“砰！”
冰墻應聲而碎，但為楚塵爭取了寶貴的閃避時間。
他側身避過致命一擊，玄鐵劍上九道金線同時亮起，斬向趙無忌手腕。
“鐺！”
金屬交擊聲中，趙無忌的晶體左手毫發無損，反而震得楚塵虎口發麻。
兩人瞬間交手十余招，速度快得肉眼難辨。
“你們快退！”
楚塵朝柳如煙等人喊道，“這不是你們能參與的戰斗！”
柳如煙咬牙站起身：“不行！我們……”
她的話戛然而止。
黑洞中突然伸出數條漆黑的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纏住了她和蘇婉柔、林夜！
“祭品就要有祭品的覺悟。”
趙無忌冷笑道，左手藍光大盛，逼退楚塵，“守護者已經等不及了！”
觸手將三人拉向黑洞，柳如煙拼命掙扎，雙劍斬在觸手上卻只濺起幾點火星。
蘇婉柔試圖撒出藥粉，卻被觸手纏得更緊。林夜的機關弩早已掉落，年輕的面龐上滿是痛苦。
“不！”
楚塵目眥欲裂，混沌印再次祭出，砸向那些觸手。
然而趙無忌早有準備，晶體左手一揮，一道藍色屏障擋在混沌印前。
兩股力量相撞，爆發出刺目的光芒。
“沒用的，楚塵。”
趙無忌得意地說，“你的混沌之力在守護者面前就像螢火之于皓月！”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雪清羽突然沖向黑洞！
她眉心的灰藍紋路綻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整個人化作一道流光，直接撞進了黑洞之中！
“雪清羽！”楚塵驚呼。
黑洞劇烈震動起來，血色眼睛痛苦地瞇起，觸手也松開了對三人的束縛。
趙無忌驚怒交加：“瘋子！她竟然想用冰魄之心污染通道！”
趁此機會，楚塵飛身救下柳如煙三人，將他們推向安全區域：“快走！離開黑水山脈！”
“那你呢？”柳如煙抓住他的手臂，眼中含淚。
楚塵望向黑洞，雪清羽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在其中。他深吸一口氣：“我得去救她。”
說完，不等柳如煙回應，他縱身躍入黑洞！
“楚塵！”柳如煙的呼喊在身后漸漸遠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異的嗡鳴聲。
楚塵感覺自己穿過了一層粘稠的膜，然后重重摔在了一片灰蒙蒙的空間里。
這里沒有上下左右之分，四面八方都是流動的灰色霧氣。
遠處，雪清羽的身影若隱若現，她跪坐在地上，雙手按著一個發光的藍色晶體——正是冰魄之心。
“雪清羽！”楚塵跑向她，“你沒事吧？”
雪清羽抬起頭，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你不該來的……”
話音未落，整個空間突然劇烈震動。灰色霧氣瘋狂翻涌，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
漩渦中心，那雙血色眼睛再次出現，比之前更加龐大、更加恐怖！
“愚蠢的螻蟻！”
一個震耳欲聾的聲音在空間中回蕩，“竟敢污染神圣的通道！”
恐怖的威壓如山岳般壓下，楚塵的金丹幾乎停止運轉，七竅都滲出了鮮血。
雪清羽的情況更糟，她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仿佛隨時會消散。
“這就是……混沌守護者……”
她艱難地說道，“至少是元嬰后期的存在……”
楚塵強撐著站起身，擋在雪清羽面前：“我們得想辦法出去！”
“出不去的……”
雪清羽苦笑，“這里是混沌之門的內部空間，除非……”
她突然看向楚塵頸間的玉角碎片：“除非你能喚醒真正的混沌碑！”
“什么意思？”楚塵不解。
“玉角是混沌碑的碎片，它應該能感應到本體！”
雪清羽急促地說，“試著用《混沌經》溝通它！”
楚塵立刻盤膝而坐，全力運轉《混沌經》。九道金丹紋路脫離體表，在空中形成一個玄奧的陣法。
玉角碎片自動飛入陣法中央，開始劇烈震動。
“沒用的！”
趙無忌的聲音突然在空間中響起。
他的身影從灰霧中浮現，晶體左手已經完全變成了深藍色，“守護者大人，請允許我親手解決他們！”
血色眼睛微微瞇起：“速戰速決，通道即將完全開啟。”
趙無忌躬身行禮，隨后獰笑著走向楚塵：“你以為自己很特別？不過是被混沌碑選中的工具人罷了！”
他舉起晶體左手，藍光凝聚成一柄長矛：“真正的混沌之子是我！只有我才能帶領這個世界走向新生！”
長矛破空而來，直刺楚塵心口！
千鈞一發之際，雪清羽猛地撲到楚塵身前，用身體擋住了這一擊！
“噗嗤！
”藍色長矛貫穿了她的胸膛，卻沒有鮮血流出——她的身體已經開始能量化。
“不！”楚塵抱住她下墜的身體，心如刀絞。
雪清羽虛弱地笑了笑：“看來……我的旅程到此為止了……”
她將冰魄之心按在楚塵手中：“拿著它……找到真正的混沌碑……”
說完這句話，她的身體徹底化作無數光點，消散在灰色空間中。
只有眉心那枚灰藍紋路保留了下來，化作一個小小的符文，融入楚塵手中的冰魄之心。
“雪清羽……”楚塵握緊冰魄之心，心如刀絞。
趙無忌冷笑：“真是感人的告別。現在，該你了！”
他再次凝聚藍色長矛，但這次楚塵沒有坐以待斃。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從他體內爆發。
是冰魄之心與《混沌經》靈力融合后的全新能量！
灰藍色的光芒以楚塵為中心爆發開來，瞬間驅散了周圍的灰色霧氣。
趙無忌的藍色長矛寸寸碎裂，他驚恐地后退：“不可能！你怎么能……”
血色眼睛也第一次露出了震驚的神色：“這是……混沌本源？！”
楚塵緩緩站起，手中的冰魄之心已經變成了一枚灰藍色的晶體，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波動。
他抬頭看向血色眼睛，聲音冰冷得不像人類：
“你不是混沌守護者……你只是個看門狗。”
隨著這句話，灰藍晶體爆發出刺目光芒。
整個空間開始崩塌，灰色霧氣被迅速凈化。血色眼睛發出痛苦的嚎叫：“不！通道還未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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