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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藥妹隨意點下頭,道:“丁時。”
丁時下平臺,草藥妹伸出手指在肩膀傷口處一戳,丁時配合的啊了一聲。不碰不痛,一碰就痛。
“忍著。”草藥妹伸出雙手,摸了多處骨骼,點頭:“沒什么事。”
丁時道謝,營地外傳來吶喊聲:“我們晚上有吃的了。”
“野豬,是野豬。”
丁時和王猛走出洞穴,只見四名男子用木棍挑了一只兩百多公斤的野豬進入營地,附近的人紛紛上前擊掌慶賀。
一名一米八,身體強壯的妹子站到石頭上喊道:“今晚吃肉,全部管夠。”
“好。”群起鼓掌。
妹子喊道:“后勤隊多來幾個人,幫忙一起料理。”
丁時問草藥妹:“她是誰?”
草藥妹沒有回答,一聲不吭的離開。
蘇蘇不知道什么時候湊過來,八卦的她代替草藥妹回答了這個問題:“她叫帝女。”
“帝?”丁時問:“有這個姓嗎?”
“有,排名1596,非常罕見。”蘇蘇道:“說另外一個身份你就知道了,她是某龍頭企業女當家的唯一女兒。”
蘇蘇這么一說,丁時就有點印象。
這女人原名叫帝𤤢,從名字上已經說明了她母親的霸氣,由于𤤢字比較罕見,為了學習和生意上的便利,改名為帝女。據說帝女大學念的是軍校,有六年從軍生涯,去年退伍回到自己母親身邊,開始接觸生意。
蘇蘇道:“帝女本是采集隊的隊長,她不滿虞淵酋長要求200米內采集的命令,提出挖陷阱捕獵的可能。虞淵酋長讓步,只讓捕捉小動物,結果抓了這么一個大家伙來。”
虞淵命令是營地200米范圍內采集。帝女則帶人挖陷阱,而且是大陷阱。在沒有合適工具情況下挖掘大陷阱,導致采集隊人手不足。虞淵對收獲很不滿意。但抓獲大野豬這件事著實打了虞淵的臉。
大家都放下手中的活,去看殺豬現場。王猛看著熱鬧,開口問:“你怎么看?”
丁時回答:“晚上有熱鬧看。”
王猛:“你覺得誰合適?”
丁時回答:“虞淵,通過他不斷的調整人員安排工作。不到8個小時的時間,營地百號人都在有條不紊的做自己的事。能讓這么多人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合理安排人力,特別是在大家都很陌生的情況下,虞淵的能力還是可以的。最少他沒有犯錯,”
王猛:“帝女呢?”
丁時:“冒險的商人,高風險高回報,假設她沒有抓到野豬,今晚大家都吃不飽,明天就沒有體力工作。”
王猛:“但她抓到了。”
丁時道:“這才麻煩所在。她沒抓到野豬,她只是一個人。她抓到了野豬,她就有一群人。我去睡覺了,我可不想在這種環境下的夜晚入眠。”
石刀切割被打暈野豬的頸動脈,鮮血流出,有人拿了凹型石頭接取豬血。野豬醒來,發出凄厲的豬叫,四蹄不停亂蹬。
豬叫聲,血腥味伴隨著山風吹到了營地之外,茂密的灌木叢中走出一只銀色恐狼。恐狼:生存在北美洲史前肉食動物,腦袋大,咬合力極強,群體狩獵。
恐狼聞著空氣中血腥味,看向營地方向。
夜幕降臨,營地升起了三堆篝火,四處彌漫著肉香。大家排著隊,從石臺處取走用大片樹葉包裹的野豬肉。這些野豬肉半斤豬肉為一個單位,用葉子包住,埋入淺土層,上面架設火堆將肉燜熟。
每位成員可以領到兩塊野豬肉,剩余的野豬肉和豬下水成為篝火晚會的主角。大家用樹枝叉住一塊肉,把樹枝插在篝火邊,讓篝火的熱量慢慢將豬肉烤熟。
大家按照提前安排的秩序,圍繞篝火而坐。
大家都吃上豬肉時,帝女走上石臺,聲音洪亮:“兄弟姐妹們,大家晚上好,我叫帝女,是采集隊的隊長,很高興能和大家匹配到同一個副本中。”
不少熟悉帝女的人鼓掌,其他人也禮貌性的鼓掌。
帝女先吹了虞淵的彩虹屁:“首先要感謝酋長,將無序的100人整合成一股力量,讓大家能各司其職。其次要感謝所有部落成員,感謝你們的付出,才有我們現在的安寧。”
大家鼓掌歡呼。
帝女等待后,繼續道:“目前主線任務的最大困難是維持五天不熄之火。今天后勤隊將周邊200米內的枯枝木頭拾揀一空,而我們對木頭的需要量很大。一是造飯,二是取暖,特別是取暖。預計今晚的溫度將達到5度左右,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挑戰。不過大家放心,今天的木柴管夠。”
帝女道:“但明天對我們來說是一個挑戰,我們使用的石斧工作效率非常低,破損率很高。我們需要人手制作和維修石斧,需要人手采集,需要搬運物資,需要砍伐樹木。現在請酋長講話,說一說明天的具體工作安排。”
虞淵臉帶溫和微笑,開門見山道:“我和帝組長存在一些規劃上的分歧,現在想聽聽大家的意見。”
虞淵規劃,明天按部就班工作,偵察隊深入五百米范圍。后天上午拔營,更換棲息地。理由,區域內容易采集的水果和可拾揀的木頭數量有限,必須進行遷徙,以保障部落食物和木頭的需求。
分歧一:虞淵不支持伐木,伐木代表著需要大量的工具,需要很多人手負責工具的制造與維修。
分歧二:虞淵支持繼續采集而非狩獵。
鑒于以上兩個分歧,虞淵的規劃是兩天一扎營,不停向西移動,直到完成任務。
帝女認為營地周邊資源非常豐富,足夠大家生存所需,她的規劃留在營地。
帝女的優勢在于玩家們可以住在山洞中,可以對抗下雨等惡劣天氣。
虞淵的優勢在于省心省力,楊梅只摘矮的,木頭只揀不伐。他認為森林中有很多蒼天大樹,即使下雨,大樹也能為玩家提供遮風避雨的環境。
王猛低聲問:“如果下了一天的雨,跟虞淵走的人,豈不是要在雨水和寒冷中度過一天?”大樹能遮大雨,但遮不住小雨,地上會產生很多積水。
丁時回答:“如果下了一天的雨,帝女那邊的人只能龜縮在山洞中,一天不能出工。重點不在于下雨,一旦下雨,半斤八兩,誰也別笑誰。兩個人的計劃都有可取性,相對來說帝女賭的成份更多,因為她的計劃要消耗工具。虞淵的計劃是不使用工具,這樣一來,就不需要在制作工具上花費太多時間。”
王猛:“賭的成份在哪?”
丁時道:“賭獵物,如果帝女能每兩天提供這么一只野豬,生活條件比虞淵高。帝的女主要人力在砍伐和工具上。虞淵的主要人力放在采集和收集木頭上。”
王猛:“你支持誰?”不是王猛沒主見,而是他們早就形成了這樣的工作關系。
丁時:“兩人的方案都不錯,但沒有意義。排除小普副本不談,今天的挑戰在哪里?與其說這是一個噩夢副本,不如說是郊游副本。年輕男女,采集水果,篝火燒烤,男情女愛,展望未來。”
王猛:“或許就是這么簡單呢?”
丁時:“以我對系統尿性的了解,越是風平浪靜,越是沒憋好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