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家四老回到姬家之后,立刻就去找了姬九嬰,把陳觀與姬流螢的事情報告了上去。
姬九嬰如今是姬家名義上的掌舵人,但也只是名義上的。
姬家內部也分為幾個派系,姬九嬰也只是在盡量維持著幾個派系之間的平衡。
聽完了姬家四老所說之后,姬九嬰沉吟道:“陳觀與祖庭有大仇,與我們卻并沒有直接的利益沖突,暫且可以容他在此修行,若是流螢能夠從他那里得到培養小熊貓的技術自然最好,若是得不到也沒關系,能夠讓陳觀幫助我們培養一批小熊貓也行。”
“此事不可著急,也不可著了相,讓流螢借著學生的身份慢慢去請教就好。”姬南連忙說道。
姬九嬰點頭道:“陳觀的身份,不可以傳出去,也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就算將來外人知道了這件事,也與我們姬家沒什么關系。記住,我們只知道有明王,不知道有陳觀。”
“我們明白,此事絕不會再有人知道。”姬南四人連忙說道。
姬家是即要又要,卻不想承擔任何責任和風險,歸根結底還是姬家看不上陳觀,只是貪圖他的技術罷了。
陳觀早就想到會是這樣,也并不在意。
見姬家沒人再來打擾他,就知道他們打的什么主意了。
“他們小看了我,也小看了姬流螢將來的成就。”陳觀心中暗自冷笑。
姬流螢之前沒覺得有什么,因為她一直覺得,明王是一個老者。
可是現在知道了陳觀是和她年紀相仿的人,讓她就覺得有些異樣了。
如果只是這樣,那還到沒什么。
可是姬南專門找她談過一次話,希望她能夠盡可能從陳觀那里學東西,最好能夠把培養小熊貓的方法一起學過來。
但又明確的告訴她,不可以和陳觀牽扯過深,這就讓姬流螢非常的糾結。
她是真心拜陳觀為師,哪怕知道了陳觀的真正身份之后,也一樣沒有改變過心意。
可是現在帶著這樣的使命再和陳觀相處,就讓她感覺如坐針氈,讓她自己心里面都不太能夠接受。
陳觀為她做了那么多,卻沒有要求過回報,姬流螢實在很難接受自己的使命。
陳觀看到在自己面前有些局促不安的姬流螢,笑著問道:“流螢,你現在知道了我的身份,還愿意做我的弟子嗎?”
“當然愿意,我說過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不管您是什么身份,您對我都有教育之恩,您永遠都是我的師父。”姬流螢連忙說道,這也確實是她心中所想。
“既然你認定了我是你的師父,那就不需要再多想其它,你跟著我學東西,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陳觀說道。
“師父您……”姬流螢瞪大了眼睛看著陳觀,她這才意識到,陳觀竟然看穿了他們姬家的那些心思。
“什么都不必說,我既然收你當了弟子,你就一輩子都是我的弟子,與其他任何人都沒有關系,你只需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陳觀淡然說道。
“師父!”姬流螢心中感動。
“努力修行吧,只有當你擁有了足夠的力量,才能夠隨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相信以你的資質,那一天很快就會到來。”陳觀看著姬流螢說道。
“師父放心,弟子一定不會讓你失望。”姬流螢咬牙說道。
她的感覺很是奇怪,明明知道陳觀是和她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可是在陳觀面前,她就是覺得自己好似孩子一般。
她知道陳觀說的沒有錯,現在她需要聽從家族的安排,但是如果有一天,她的力量超過了姬家的所有強者,那么她就不需要再聽從任何人的安排,也不必再懷著任何目的與陳觀接觸。
姬流螢告辭離開,她要努力修行,盡快提升等級去沖擊九覺。
等著姬流螢離開之后,陳觀再次進入了空間戒指之內。
有了這只天目邪鬼寵物,他就可以搞清楚,那山上到底有什么東西。
陳觀算好了時間,現在應該不是那女人該來的日子,他通過望遠鏡觀察,事實也果然如此。
掐著時間修改了自己的秘律,用以配合天目邪鬼的天賦,好讓其它人都不能感應到天目邪鬼使用了它的能力。
事實上有些天賦能力本身就不會被人察覺,就像陳觀的拉拉隊之魂。
邪瞳鬼眼也是如此,它只是觀看對方的眼睛,并不需要使用什么力量,也不需要從對方那里掠奪什么,正常情況下不會被發現才對。
陳觀是為了保險,所以還是修改了自己的秘律,保證自己和天目邪鬼不會被發現。
做好了一切準備,等那女人分山而來的時候,陳觀就召喚出天目邪鬼,讓它一只眼湊到遠望鏡前,把女人看到的景象,用另外一只眼直接投射在山洞的洞壁上面。
陳觀仔細觀看天目邪鬼投射出來的景象,那是一座猶如山鋒般突破云層之上的山。
山峰正面的山壁光滑筆直,只是上面長生了很多的植物,或者說是天材地寶。
在洞天之中人們視為珍貴的天材地寶,在這里長的滿山都是,卻如雜草一般無人問津。
女人的視線焦點也不是那些天材地寶,而是山壁的半腰處,插在山壁上,半截劍刃露在外面的一把劍。
“女人看的東西是這把劍?”陳觀仔細觀看那把劍的細節。
從留在外面的部分來看,那是一把玉劍,無論劍柄還是劍身,都是上好的白玉雕刻而成。
劍柄、護手、劍身之上,都刻著一些花紋。
仔細去看就會發現,那些花紋并不是云雨雷電之類的符文,也不是某種文字。
玉劍之上雕刻的花紋,就是許許多多的手掌印,每一個手掌印都很小,只有指甲蓋那么大。
手掌印分布的非常不均勻,而且那些手印的形態也各不相同,從上面找不到兩個完全一樣的手印,每一個手印都有些差別。
陳觀看著那些手印,突然感覺心中產生了一種壓力,好似有一只無形的大手,正向著他身上壓來。
無形大手無視距離,無視山壁,無視陳觀所在,不知從何處而來,也似乎不知道要落同何處。
陳觀自己卻有種要被那無形大手碾壓的感覺,好似自己是一只即將被大手拍死的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