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這次的行動,都沒能找到機會吸收能量,等級依然還在54級。
不過他也并不著急,有創世界傍身,晉升60級只是遲早的事,他已經可以開始為七覺做準備了。
七覺能夠覺醒什么樣的秘律,一般來說,有三大因素。
一是個人天賦,就和本命天賦一樣,自身的基因起了關鍵的作用。
但是與純粹靠個人基因的本命天賦不同,秘律并不是純粹靠基因決定的。
所以第二個條件就是修煉的秘法,和自身對于秘法的理解。
陳觀之前很難升級,卻遲遲不愿意換一個秘法,就是因為想以一之秘法完成七覺,試試看能夠覺醒什么樣的秘律。
當然,秘法對于秘律的影響,也只是占了三分之一。
最后剩下的三分之一因素,那就是要靠自身的悟性了。
但是悟性并非憑空而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人也沒有辦法想象出一種自己從未見過的抽象之物。
所以想要悟,也需要是有根基的。
這個根基的來源,并不是真理,也不是像悟第二秘藏一樣,需要有真實的感悟。
與其說是悟,不如說是靈光一閃,也可以說是一種臆想。
不需要有理有據的根腳,也不需要有多深的道理,甚至是不需要遵守客觀規律。
曾經有一個大洞天強者,他七覺之時的靈光一閃,就是因為他看到一棵結滿了果實的果樹,就突發奇想,若是那樹上結的都是天材地寶該多好。
誰知道當時他就因為這個靈光一閃,正好當場覺醒,得了天材地寶樹種植者秘律,但凡是他種下的樹,哪怕他種的只是一棵最普通的果樹,結出來的也會是天材地寶。
因為這個人,神州還鬧出了很大的風波,因為這個人開始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所以把自己這個秘律告訴了自己的妻子,結果妻子又傳了出去。
后來十大家族都找上了門,要爭奪這個修行者。
這個修行者最后死活不知,后來再也沒有人提起過這件事,估計應該是死了。
像這樣的人,十大家族誰也不會放棄,也不可能容忍他去別的家族,所以當他的秘律泄漏出去之時,而他自己又沒有能力保護自己之時,其實就已經注定了他的結局。
大多數人都會對自己的秘律保密,一是怕別人有什么想法,二來敵人不知道自己的秘律,在戰斗當中就會占很大的便宜。
陳觀最近一直在想,自己應該有什么樣的秘律。
靈光一閃固然難以控制,但是也有能夠控制的先例。
曾經就有人,就提前想好一個念頭,然后不斷地對這個念頭加以執念,最后成功的以這個念頭七覺,覺醒的秘律也和這個念頭有關。
后來這種方法就逐漸流行了起來,十大家族都一直有在研究,各有各的秘術,不過都是以執念為基礎的創造。
陳觀不想賭自己能夠得到什么樣的秘律,所以他想要先想好一個給力的念頭,然后再嘗試把這個念頭變成執念,最后覺醒與這個念頭有關的秘律。
但是因為靈光一閃只占秘律形成原因的三分之一,所以即便是與這個念頭有關的秘律,也很難完全如你所想,只是出垃圾秘律的機會少一些而已。
陳觀有考慮過,要不要來一種能夠一眼殺人的秘律,比如只要他眼睛能夠看到的人,那人就得死。
這樣配合空葉,那就是我看你你得死,我看不見你,你也得死,那不就無敵了嗎?
可是后來想想,這個秘律不可控,萬一自己看了一眼自己的親朋好友,那不就完了。
而且秘律也不可能完全按照他的念頭出現,再有個什么變化,向著不好的方向發展,那就完蛋了。
比如說,從看誰誰死,變成看誰誰懷孕,那陳觀得哭死。
這完全是有可能的,因為自身基因不可控,一之秘法會對秘律有什么樣的影響,也沒有前人可以參照,隨機性太高了。
所以陳觀更要抓住這唯一可控的點,一定要想個好點子才行。
“我叫別人的名字,別人就會死,這個怎么樣呢?以后看見敵人,我就喊一聲,我叫你一聲你敢答應嗎?”陳觀想想還有點小興奮。
可是轉念又否定了這個想法,萬一到了情濃之時,喊出愛人的名字,那就難受了。
“想一個點子還真是困難呢。”陳觀離開了洞天之后,準備先回紫陽城一趟,看看那里有沒有什么事情,免得再像上次一樣,被宮家的人偷襲,而他卻沒能第一時間趕回來。
好在這一次是真沒什么事,不過讓陳觀有些意外的是,靳桃花竟然走了,她回了深淵城。
陳觀拿到了靳桃花留給他的信,上面寫道:“你我皆是不服命運之人,我不能以你為天,你亦不能以我為天,終究難以如普通人那般長久和睦,與其落得兩虎相爭的局面,不如天各一方,各自安好。”
“你與紫陽城的發展,給了我不少的啟發,我要去走我的路了,我會把深淵城發展成不遜色于紫陽城的勢力,讓十大家族不敢再對深淵城有任何想法,以后你我再見之時,也許你就該稱我為女王大人了。”
“當然,也可能你我再無相見之日,深淵城勢成之時,就是我飛升大洞天之日。”
“在與你相處的這段時間,我也已經活的通透,與其這樣活著,不如似你一般放下一切,活出自我,哪怕那大洞天是刀山火海,我也要殺出一片天地,我要站在那天虛宮之巔,將宮家踩入地獄,然后問問那宮天王,他可曾后悔……”
陳觀在這些留言之間,仿佛看到了靳桃花那肆意飛揚的神采。
“星辰終究應該在九天之上閃耀,而不是隱于屋頂之內。”陳觀伸手燃起一把火焰,將這封信燒成灰燼,任由那飛灰飄落窗外。
他也想去大洞天,不成九覺,難以登臨絕頂,想要一言而斷天下,那就必須要成為那絕頂之上唯一觀天下風景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