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來。”陳觀也不廢話,盯著河伯身前的金鼎說道。
“就像你所說,如今這個上世代,已經不是大夏王的世代,也不是夏家的天下,只求以取換大夏王血脈能夠茍活于世間。”河伯雙手把金鼎捧于陳觀面前,悲聲說道。
陳觀的目光越過金鼎,看著河伯的臉問道:“這金鼎是何來歷?”
河伯答道:“這是神州鼎。”
“神州鼎有何稀奇,之前你不是已經送出了兩個神州鼎?”陳觀伸手一抓,便將河伯手中的神州鼎納入自己的掌中,把玩著問道。
“不一樣,我送出的神州鼎,是大夏王一統神州之后,收集材料所仿造,而所仿之鼎,就是這一尊神州鼎。”河伯望著神州鼎,眼中滿是痛苦之色,哀嘆一聲繼續說道:“這尊神州鼎才是真品,世間獨一無二的存在,一件真正的大洞天秘神之寶。”
“大洞天的秘神之寶!”陳觀心中驚訝,同時研究著神州鼎的屬性。
雖說陳觀不是十大家族的人,但是也可以想象的出,十大家族手中恐怕也沒有多少大洞天的秘神之寶。
因為以人類目前在大洞天內的處境,根本沒有能力去殺大洞天的秘神,又哪里來的大洞天秘神之寶。
秘寶:神州鼎(秘神)。
等技:90級。
使用要求:90級。
特殊:鎮壓國運之寶,非帝王及其血脈傳承者之外不可用。
陳觀嘗試把自己的元氣輸入神州鼎,想要將其激活,可是卻發現神州鼎毫無反應。
這不是開山斧和山河圖那種無等級限制秘寶,需要達到一定的等級才能夠使用。
至于那什么帝王和血脈傳承者之外不可用,陳觀想來應該對他沒什么影響。
只是這玩意兒需要到90級才能用,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夠用來戰斗。
而且陳觀若是到了90級,那就已經天下無敵,還要這秘寶做什么,豈不是多余。
陳觀一時間只覺得這東西對他來說有點雞肋,目光看向河伯問道:“你現在不是90級吧,為何能夠使用神州鼎?”
“我不能使用神州鼎,只是大夏王賦予了我一些與它溝通的權限而已。”河伯誠惶誠恐的說道:“以你的能力,將來必定能夠開創一個時代,成為新的帝王,這神州鼎以后定然可以為你所用。”
“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你不殺馬小龍,只要他自己不作死,就沒人會去殺他。”陳觀淡淡地說道。
“閣下果然胸容山河,志在天下,是有大格局大氣魄之人……”河伯似乎是終于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十分激動地向著陳觀行禮道。
可是下一秒,河伯就站在那里一動一動,眼神也失去了焦點。
陳觀只感覺腦袋如遭錘擊,大腦轟鳴不止,但是目光卻依然冷厲,盯著河伯身體的上方。
在那里,赫然有著一個虛無飄渺,看起來有點像是抽象派畫家筆下人類的扭曲物。
那虛無飄渺的人形扭曲物,如同厲鬼一般再次向著陳觀撲了過來。
他撲到陳觀面前,卻依然沒有能夠沖進去。
陳觀的身上,有著淡淡地光暈,好似泡影佛光一般籠罩著他的腦袋。
只是這光暈和那虛無飄渺的人形扭曲物,都不是普通人能夠看到的。
那人形扭曲物,就是河伯的魂魄,而陳觀身上的光影,則是英靈出鞘所鑄的靈器。
早在河伯說出要對他使用招魂術的時候,陳觀就一直防備著他會有這么一手,一直悄悄開啟著英靈出鞘。
河伯以為他所作的一切,已經令陳觀放下了精神戒備,能夠讓他更容易的使用魂魄之術入侵靈魂,可惜他打錯了算盤。
陳觀不但沒有放松精神戒備,還具有靈魂防御的能力。
河伯的魂魄撞擊了幾次,都沒有能夠撞開英靈出鞘所化的屏障,已然大驚失色,向著自己的身體飛了回去。
河伯的魂魄雖然強大,遠比普通人強的多,而且還會靈魂出竅之術,但是這種強大,只是相對于普通人來說的。
普通沒有鍛煉過魂魄的人,靈魂很容易被河伯的魂魄入侵,甚至是直接吞噬。
河伯甚至能夠借尸還魂,占據對方的身體。
可是這一切都要建立在,對方靈魂和精神力不如他強,意志不夠堅定,精神力比較分散的情況下。
為了以防萬一,河伯還示弱以麻痹陳觀,找了一個他自以為陳觀放松警惕的時候出手。
一般人若是精神力高度集中,意志無比堅定,河伯頂多也就是損傷他的靈魂,就很難將其吸納為己所用。
這樣的能力,若是白秀巖在這里,那鑄靈為劍的英靈出鞘一擊,就可以重創甚至是毀掉河伯的魂魄。
陳觀雖然沒有鑄靈為劍,只是化為了護罩,但也不是河伯能夠攻破的。
河伯的魂魄想要回到自己的身體內,可是卻已經遲了。
一條龐然巨蟒,已經一口把他的身體給吞了下去,頓時讓河伯離體的魂魄,變成了無依無憑的野魂游魄。
“我殺了你!”河伯恨意滔天,竟然只是魂魄的憤怒,就引發了精神之音。
他本以為可以奪取陳觀的身體,掠奪陳觀的身份,在新的世代之中再掀風云。
可是卻不想,陳觀竟然有靈魂秘技,讓他突破不進去,只能重回己身。
現在他的肉身被毀,魂魄再無依靠,根本無法再長久的存活。
一念至此,河伯就起了拼命的心思,魂魄閃爍著詭異的紅光,宛若血色厲鬼一般,再次沖向了陳觀。
這一次河伯使用了歸魂術,要引爆自己的魂魄,要拉著陳觀的魂魄一起陪葬。
陳觀嗅到了危險的氣息,飛身后退想要躲避河伯的魂魄。
可是他的肉身哪有魂魄的速度快,眼看著河伯那宛若血色厲鬼的魂魄,已經沖到了陳觀面前,臉都快要貼到陳觀臉上了。
可是河伯的魂魄卻突然靜止不動了,好似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就那樣定在了空中。
陳觀看到紙人自己飄浮了起來,懸浮在他的臉前面,一根手指抵住了河伯的魂魄,就那般把河伯定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