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趙萱盯著,朱乾心里突然變得有些不安,自從成為劍閣五長老,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這種感覺了。趙萱走后,白坤察覺到朱乾情緒的變化,安慰道:“師傅,一個邊陲小城的萬寶樓而已,他們就是不犯錯,萬寶樓也不可能為了他們和我們劍閣鬧得不愉快,沒什么好擔心的。”朱乾點了點頭,稍微心安了一些。在過去的這些年,劍閣光是每年從萬寶樓批量購買丹藥花費的靈晶就高達數十億,更別說還有其它東西。毫不客氣的說,在東華域,劍閣就是萬寶樓最大的客戶,即便是其它四大宗門也比不了。李福和趙萱實力低微,想來在萬寶樓內也沒什么人脈,只是一些邊緣角色,根本不可能給他們帶來什么禍端。想到這,朱乾道:“坤兒,你想怎么處置他們兩個?”“師傅,我要宰了他們,為我兄長報仇,讓陸宸那個小畜生也嘗嘗失去至親的滋味。”白坤怨恨道。其實除了為白星河報仇,這也是白坤氣不過,要為自己報仇。白星河死之前,他們一個是閣主首徒,一個是五長老愛徒,兩人合力是所有弟子都惹不起的存在。如今白星河被殺,白家只剩他一人,以他的實力再也鎮不住劍閣那些第一梯隊的天驕弟子了。最讓白坤恐慌的是他們以前得罪了不少人,現在白星河死了,那些人日后免不了要針對他。在白坤看來,他本來有大好前程,是陸宸一劍毀了他的前程,他要報復陸宸,讓陸宸后悔終生。朱乾很寵白坤,但他沒忘記此行的目的,對白坤道:“坤兒,現在陸宸不在,他們就是罪人,你不能殺他們,我們要把他們帶回劍閣交由閣主處置。”白坤眉頭擰了擰,想到了閣主。閣主是兄長恩師,如今他要親自處置陸毅和陸狂,為自己的徒兒報仇也是可以理解的。再說了,陸家人橫豎都是死,他完全沒有必要為了一時痛快在這件事上惹得閣主不高興。朱乾以為白坤還是想殺兩人,又好言勸道:“再說了,你一劍殺了他們,我們還得去落楓山脈抓陸宸那個小畜生,費時費力不說,還不一定能抓到。”“可如果我們將他們兩人帶回劍閣,不用我們找,陸宸那個小畜生自己都會到劍閣來受死。”“這計策好啊!”白坤聽了心中心中狂喜,只要陸宸上了劍閣,他有一千種辦法折磨陸宸,比之前殺了兩人出氣多了。轉念一想,他抬頭對朱乾道:“師傅,我可以不殺他們,但我必須在他們身上做兩件事。”朱乾好奇道:“坤兒,你想做什么?”“陸狂差點殺了我,我要廢了他,至于陸宸那該死的爹,他早就是廢人了,我要他生不如死。”白坤殘忍道。朱乾只要活人交差,至于其它的,他并不在乎。看了一下陸毅和陸狂,朱乾冷道:“坤兒,你的要求為師允了。”“謝師尊!”白坤抱拳,隨后抬腿一腳踩在了陸狂的小腹上,一瞬間,陸狂丹田破碎,成為了一個廢人。丹田被毀,劍傷鮮血直流,撕心裂肺的疼痛使得陸狂蜷縮成一團,臉龐也因為強忍疼痛憋得通紅發紫。白坤對陸狂的反應非常滿意,大笑道:“很好,我就喜歡看你這種生不如死的樣子。”說著,他站起身,轉頭又要去收拾陸毅。然而,他剛一抬腿,腿就被掙扎著起來的陸狂死死的抱住了。“不……不能,你不能動我三哥,你……你有什么怨恨朝我來!”陸狂艱難道。“找死!”白坤冷喝道,隨即一腳踹向陸狂,將已經變成血人的陸狂踹飛到了林銘的腳下。胸口再中一腳,陸狂仰面朝天躺下,嘴里不斷吐出鮮血,身體也是時不時抽搐一下。白坤冷漠的看了陸狂一眼,接著用劍在陸毅身上捅了六個窟窿出來。白坤的目的是折磨陸毅,所以他出手的時候繞開了五臟六腑,這樣陸毅不會死,只會無比痛苦。收拾了陸毅,白坤對朱乾道:“師傅,現在我們可以帶著這兩個廢物回劍閣等陸宸那小畜生了。”“嗯!”朱乾點了點頭。然而,就在幾人準備帶著陸毅和陸狂離開時,林銘站了出來,恭敬的對白坤道:“少俠,不知你們可否將陸狂交給林某處置?”白坤冷聲問道:“你要陸狂做什么?”“我要把陸狂帶回去供起來,吊著他的命,每天折磨他一次,要不然難消我心頭之恨。”林銘獰笑道。白坤眼前一亮,他覺得自己已經夠狠了,沒想到眼前這個老小子更狠,手段更毒。想到陸狂已經成了一個廢人,白坤看向朱乾詢問道:“師傅,可以把陸狂給他嗎?”朱乾道:“我們真正要的只有陸毅,陸毅在手,不愁陸宸不來劍閣接受制裁,至于陸狂,他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既是這樣,那就把陸狂給他,這樣我們路上也少帶一個人。”白坤道。“多謝少俠和前輩讓我得嘗所愿!”一聽這話,瘋狂的林銘激動得連忙下跪道謝磕頭。白坤擺了擺手:“好了,你可以帶著人離開了。”“我這就走,這就走……”林銘站了起來,只見他撿垃圾一樣將陸狂扛了起來,然后一邊向六人告辭,一邊向后退去。片刻后,林銘離開了。而在林銘帶著陸狂離開后,劍閣六人也帶著半死不活的陸毅離開了陸家,朝著城門方向走去。“陸毅在我們手上,你們告訴陸宸,他如果還想給他爹收尸,那就到劍閣來受死。”不久后,天元城內響起朱乾冷漠的聲音。而在劍閣眾人離開后,林銘同樣讓陸宸去郡王府受死,要不然他就把陸狂砍了喂狗。當這兩個消息傳開時,天元城一眾武者唏噓不已,都說后輩天賦高是好事,可如今看來也未必啊。能成長起來,后輩天賦高是好事,可如果不能,那就是給家族帶來禍端的罪人,而這陸宸,在他們看來就是陸家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