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瑜:
曹瘋子這位絕世存在,要羞辱和打壓天禹老祖!
大殿眾人心中震動,愈發感到匪夷所思。
在青木洲地界,誰不知道,戰狂曹瘋子,只向更強者出拳?
他嗜戰如狂,一生征戰,還從沒有人聽說,曹瘋子會去故意欺辱比他弱小的人。
可現在,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讓這位戰狂不惜屈尊,也要這么做?
真的僅僅只是因為聽說了那蘇源的遭遇,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本座從來無意向弱者出手。”
氛圍壓抑寂靜的大殿中,曹濮的聲音響起。
“但是,他媽的本座還是頭一遭聽說,用這種侮辱、詆毀、踐踏的方式,來磨礪弟子的!”
曹濮說著,抬手掐訣,“既如此,諸位不妨一起看看,當這樣的侮辱、詆毀和踐踏,發生在這小雜毛身上時,他該會作何反應!”
聲音隆隆,回蕩大殿。
癱在地上的天禹老祖,暗呼不妙。
大羅劍齋的祖庭,名叫小靈都。
這里山峰林立,算得上青木洲的一方名山福地。
而這一刻,一道巨大的光幕,出現在小靈都上空。
光幕中,映現出宗門大殿內的景象。
“老天,這是?”
“天禹老祖怎么會被打成那樣?今天不是他老人家的甲子壽辰嗎?”
“奇怪,掌教和那么多賓客都在,為何不曾有人阻止?”
當看到天穹懸掛的巨大光幕,大羅劍齋上下隨之轟動。
外門弟子、內門弟子、真傳弟子、駐守大羅劍齋各個山峰上的長老……
全都都被驚動!
所有的目光,都齊刷刷凝視在那一道巨大光幕上,嘩然聲隨之此起彼伏響起。
“本座曹濮,偶然聽說,這天禹老兒肆意羞辱打壓蘇源小友,本座心中不忿,今天特意前來,討一個說法!”
曹濮那威嚴的聲音,在大羅劍齋內回蕩。
“蘇源小友說了,他只要一個公平,那我就幫他以牙還牙!”
頓時,宗門上下震動。
“戰狂曹瘋子!?原來是這位絕世巨擘!”
韋玨震驚。
“沒想到,曹瘋子都看不慣天禹老祖,站出來為蘇源師弟抱打不平!”
嚴墨露出異色,“太好了!”
“小聲點,你怎么能希望天禹老祖挨揍?”
有人提醒。
“這難道不好嗎?也該有人殺一殺天禹老祖的氣焰,教一教他怎么做人了!”
“就是!”
很多人感覺很解氣。
“不瞞諸位,看到天禹老祖那么慘,我心中莫名地很爽,我……我這算不算大逆不道?”
有人幸災樂禍。
“這么說的話,大家都是大逆不道了?”
“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啊,原諒我不厚道哈!”
……當看到天禹老祖滿臉是血地躺在那,本該讓大羅劍齋上下憤慨和揪心的。
可這一切并未發生。
反而許多人大感痛快,幸災樂禍,說出許多“大逆不道”的話。
實在是,過去一段時間中,因為陸夜被打壓雪藏的事情,早讓宗門上下許多人積攢了一肚子的怨氣。
也為此感到寒心。
而今,當見到天禹老祖挨揍,那感覺別提有多舒服,直似炎炎烈日之下,喝了一大壺冰梅子湯!
那叫一個痛快。
也有一些人感到羞愧,顏面無光。
畢竟,天禹老祖是大羅劍齋的頂梁柱,如今卻被踐踏在地,損傷的是整個大羅劍齋的顏面!
但……
親自站在現場的掌教,都沒說什么,誰還能怎樣?
更遑論,作為青木洲最頂尖的一位絕世巨擘,戰狂曹瘋子都說了,是要為蘇源討要一個公道。
這等情況下,誰還敢多嘴?
宗門大殿。
同樣有一道光幕懸浮在那,把整個大羅劍齋每個區域都映現出來。
大羅劍齋那些弟子們的議論、那些長老們的震驚,都在光幕中傳出。
甚至,還能清晰看到每個人的神色。
幸災樂禍、震驚、高興、激動……
不一而足。
當目睹這一切,那些前來觀禮的賓客,全都驚愕。
天禹老祖該對蘇源做了什么事,竟讓自家宗門天怒人怨?
簡直離譜!
掌教易天顧神色復雜,這種丑事被曝光,落入那些外人眼中,無疑太丟臉。
只是……
易天顧心中忽地有些慚愧。
因為剛才目睹這一切時,他竟也感到一陣解氣……
“哎,不能這樣,太不敬重師叔了……”
易天顧連忙收斂心神,只是眼神卻很異樣。
他身為掌教,目睹天禹老祖挨打,卻立在那沒動。
連一句話也沒說。
這何嘗不是一種態度?
許多賓客都注意到這一點,也愈發意識到,天禹老祖有多不被待見了……
自然地,天禹老祖也看到了光幕中的一切,一時間氣得目眥欲裂,額頭青筋暴凸!
“這些混賬,怎能如此待我?”
天禹老祖嘶聲咆哮,徹底破防了,“他們……他們竟還敢幸災樂禍!!”
聲音回蕩大殿。
陸夜目睹這一切,眼神波瀾不驚,非但沒有一絲同情,反而想笑。
“他娘的,你該讓蘇源小友遭受了多大的委屈,連你自家宗門的人,都覺得你該挨揍?”
曹濮很震驚。
他活了不知多少年,也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荒誕的事情。
自家老祖被打,自家人卻恨不得拍手稱快,簡直離譜!
“前輩,那是他們不懂。”
天禹老祖嘶聲辯解,“我真的是為蘇源好,才不顧他人反對,對其進行打壓!我……”
曹濮一聲冷笑,打斷道:“現在,我也來為你好!”
他屈指一點。
天禹老祖一身衣袍燃燒成灰燼,就那般赤條條癱在地上。
一下子,他滿是血漬的老臉大變,頭顱埋地,羞憤欲死。
而此刻,他那光禿禿的模樣,也是映現在光幕中,被大羅劍齋上下看了個清清楚楚。
也不知誰吹了一聲口哨,點評道:“老祖的毛發很濃密啊,讓人都看不到小蚯蚓。”
哄笑聲,隨之響起。
這已經不是調侃,而是羞辱和詆毀!
天禹老祖徹底繃不住,氣得渾身顫抖,厲聲大叫,“混賬!!都他媽是混賬——!掌教,你就這么看著我被這般羞辱?”
任誰都看出,天禹老祖快瘋了,失了理智。
易天顧的確看不下去了,正欲開口。
曹濮冷冷道:“誰開口相勸,誰就是這老雜毛的幫兇,本座必讓他也這般出丑!”
易天顧神色一滯,臉色變幻不定。
“前輩,求求您饒了我吧,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天禹老祖哀嚎,滿是血漬的老臉上,寫滿絕望和哀求。
被這般公開處刑,極盡羞辱和踐踏,讓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辱人者,人恒辱之,這才哪到哪,你必須得給本座撐住!”
曹濮眼神淡漠,冷酷低沉的聲音在大殿內回蕩。
“接下來,本座也來為你養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