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對方意志道心足夠堅定，這香，可能就沒有預期中的那么好用。”
應淵提前給孟璃打了一個預防針，就怕她對此期待過高。
雖然它的那個配方，又加上他們一族特有的排泄物，是迷幻類頂級藥物，而且調和出來的香，無色無味。
修士一旦中招，輕者精神萎靡，注意力渙散。
中等者，陷入夢魘，經受折磨。
嚴重者，神魂不穩。
孟璃不是煉丹師，也不是調香師，加上修為在筑基期，還調不出高級的香，但有它的助力，對方最有可能會是中等者。
但如果江傾葉的心智足夠堅定，可能就會是輕者。
孟璃笑了笑。
“他的意志堅不堅定我無法判斷。但我想這個應該和輪回境碎片一樣的原理，只不過神器比這香會更加厲害些。他會受到輪回境影響，那么也有很大的概率會受到這香的影響。”
二人越來越靠近江傾葉的洞府，在距離對方洞府還有幾米遠時，孟璃停下了腳步。
看著洞府門口的陣法，孟璃有些許失望。
“可惜我現在還剛剛學習陣法，無法悄無聲息的破壞了他這陣法。”
應淵的眉心跳了跳。
她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這元嬰真君親傳弟子的洞府陣法禁制，可不是普通的陣法，想要悄無聲息的破壞了它，最起碼也得是個陣法大師。
它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她前幾天才開始觀看關于基礎陣法的書籍玉簡吧？
連入門還談不上，就已經想陣法大師的事情，目標比它還遠大！
孟璃點燃手中淡粉色的香，靈力微動，帶起輕微的風，吹向洞府。
看著那裊裊香煙無視陣法禁制，直接穿進洞府內，孟璃的眼睛亮了亮。
“誰說妖族單純沒有腦子！這不是有這么陰險狡詐的辦法嘛！嘻嘻！”
察覺到她的興奮，應淵默默翻了個白眼。
“這個辦法，不是我族發明的，說起來，還是迷幻狐族跟著你們人族學會的，然后傳到了其他妖族。”
人族一開始在許多地方，比如肉體強度、壽命、天賦等上，都不如其他的種族，因此修仙界很早之前，他們都是被欺壓的弱小種族。
但這個種族卻又很聰明，創造出了許多其他種族不會的東西，他們勇于在逆境中改變。
于是在歲月長河中，無數種族消聲滅跡，人族卻繁衍至今，還越發強盛。
如今的修仙界，算是比較繁榮的。
人族在創造出許多東西的同時，也融合了許多其他種族的東西。
過往崇尚肉體血脈強悍的妖族，也漸漸學會了許多人族的東西。
甚至一些種族還根據自身的特殊，在人族的基礎上，加入了妖族獨特的元素，就比如這種迷幻香。
應淵跟著孟璃的這段時間內，也算見識了不少人族的東西。
它不得不承認，他們比它想象的要更加聰明些。
這一刻，它也才明白，為何過往一直不愿與外界相連的妖族，會逐漸打開結界，就連族中最古板的長老，也在大會中保持沉默。
因為他們若是一直閉門不出，就不會知道外界其他修士的強弱。
若是弱，還好說，可若是強，對方起了侵略的心，它們該如何抵擋？
那時，才是當真應了孟璃所說的那句，時代變了。
他們一邊交談，一邊等待香燃燒殆盡。
燃燒完的香灰，被孟璃一點不剩的收起來。
回去時，又檢查了幾遍，發現沒有留下什么紕漏后，這才離開。
這一晚的江傾葉卻過得格外煎熬。
他似乎陷入了一個無限循環的夢魘中，夢里的他愛而不得。
夢里的他，眼睜睜的看著謝樂與他越走越遠，他想要改變，卻得來更多的厭惡。
而對方選擇的人，也比他優秀太多，那些謝樂的愛慕者，也越來越多，越來越強，他們都超過了他，只留下他一個人還在原地徘徊，拼命掙扎。
額頭的汗水落下，滴在洞府內的青石地板上，漸漸聚成了一小灘水漬，倒映著他狼狽不堪的模樣。
“謝……樂……”
“我……不是……弱者！”
回到自己洞府的孟璃心情格外的好，應淵有些好奇的開口。
“阿璃，我也只是聽聞過關于輪回境的故事，曾經還以為輪回境如同許多神器一般，早已經徹底消亡，沒有想到，這世上還存有它的碎片，就是不知道，若是聚集了輪回境碎片，是否能夠重塑神器。蘊含輪回法則與時空法則的神器呢！不過，都說破鏡難圓，覆水難收，這輪回境想要重歸當年，恐怖不容易。但是如今我更為好奇的是，你那個師兄是怎么確定自己看到的是未來？破碎的輪回境，其內的法則之力，恐怕早已經混亂不已了吧。萬一他看到的是過去呢？”
其實孟璃覺得，應淵大概是真相了。
按照當初江傾葉對她的控訴，未來的她與他漸行漸遠，無視他的喜歡和付出。
可她孟璃和他會有未來？
她并非溫和派，就江傾葉做的那些事情，她就不會讓他好過。
欺負戲耍弱小的謝樂，她來了后，也處處針對她。
她能夠放過他，且重修于好？
而江傾葉沒有前世的記憶，所以他會認為鏡中的畫面，是未來。
但那其實是屬于謝樂與他的前世。
“如此說來，那塊碎片中蘊含的力量，是關于過去的。就是不知道對方能夠看到哪里，是整個完整的人生，還是直至他隕落時的畫面。”
應淵晃動著尾巴，慵懶的靠在孟璃的肩膀上。
“啟動神器，哪怕是碎片，也是需要能量的。想要看的越多，估計所消耗的力量便越多。他如今大概是沒有看完所有的畫面。”
孟璃也是這般想，因為對方對她的恨意太過濃烈。
可前世幾輩子的謝樂后期乃至結局，都很不好。
若是知道謝樂所受的折磨，對她恨之入骨的江傾葉，除去仇恨，大概還會有幸災樂禍、嘲笑譏諷、憐憫輕視……
其實孟璃覺得，想要快速獲取那些人的好感值，還有一個比較快速但很冒險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