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隱舟從前一直不明白為什么沈棠如此忌憚沈清梨,明明在他看來,沈清梨只是一個孱弱愚蠢的雌性,隨便動手就可以捏死。
此時,他才明白此人的詭異之處,心下決定:就算他豁出這條命,也必須殺了沈清梨,否則沈棠只會更加危險!
就算豁出這條命,能解決掉對她的威脅,他也不后悔。
雪隱舟強撐著神志,努力讓腦子保持清醒,聽見門口傳來腳步聲,隨后,門鎖打開。
他抬頭看見沈清梨拿著長鞭,滿臉笑容的走進來。
雪隱舟眼神驟暗,正想著如何解決掉她時,虛弱的身體驟然涌現力量!
雪隱舟紫瞳閃過意外,他能清晰感覺到,心臟內的芯片“咔嚓!”碎掉了。
沈清梨并不知道雪隱舟體內的芯片已經被銷毀,她得意洋洋走進牢房,手中拿著刑鞭,想要讓這個高傲的蛇獸人低下頭顱,認她為主!
“如何,考慮清楚了沒有?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話,我就——啊!”
沈清梨得意的狂笑還沒來得及收斂,驟然被男人掐住脖子,轟地撞倒在地!
疼的她臉色劇痛扭曲,渾身骨頭都要斷裂了!
外面的獸人看見這一幕都驚呆了,紛紛闖進監獄,將兩人團團圍住,厲聲呵斥,“放開夫人!”
雪隱舟根本就沒將這些雜兵放在眼中,擇人而噬的黑霧轟然四散,化作無數條毒蛇,將這些獸人吞噬,化作一灘灘的血水!
“啊!放開我,你就不怕我懲罰你嗎!”沈清梨被這一幕嚇傻了,她趕緊扭動手指上的密鑰,想要逼迫他服從。
然而這一次,她卻發現,密鑰沒用了!
雪隱舟面色愈加冰冷,看向她的目光,猶如在看一只跳梁小丑。
他抬手抓住沈清梨帶著密鑰的那只手,狠狠向下一扯,“噗嗤!”血霧在空氣中炸開!
“啊!”
沈清梨的右手臂被撕扯下來,發出一聲凄厲慘烈的尖叫!
沈清梨痛的渾身抽搐,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臂被扯下來,隨手扔在地上,臉色慘白扭曲,滿是恐懼,差點沒暈厥過去。
這還沒有完,下一秒,雪隱舟抬手驟然用力,捏碎她的下巴!
沈清梨滿臉是血,疼的她連叫都叫不出來,呼吸都在發痛!
不!不要!
可這次,連系統都幫不了她了。
一次次,生不如死的折磨,償還從前的罪惡。
雪隱舟看著被折磨半死的沈清梨,懶得再浪費時間,擰斷她的脖子,再一掌刺進胸膛,捏碎心臟!
沈清梨驚恐的眼神瞬間灰敗,瞳孔擴散,沒了聲息,猶如一個破布娃娃般被扔在地上。
“清梨!”
扎克西斯匆匆趕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目眥欲裂,
他沖過去抱住沒了呼吸的沈清梨,抬頭憤怒看向雪隱舟,聲聲泣血,“你竟然敢殺了她,我要你為她償命!”
雪隱舟冷然一笑,率先發動攻擊。
扎克西斯匆忙應對。
可越打下去,他越是心驚,越是恐懼。
只不過短短幾個月沒見,這條蛇獸的實力突飛猛進!明明他如今已是九階巔峰的實力,本該在實力上壓雪隱舟一頭,可他卻發現不是雪隱舟的對手!
莫非這條蛇獸突破到了十階?!
可!這怎么可能?!
可直到再一次發動進攻,扎克西斯瞥見雪隱舟額頭浮現金色蛇紋,內心那一絲不愿相信的猜疑,終究是變成恐懼的事實!
這是王獸印記!
只有天生的王獸種族,和傳說中突破十階后的強大獸人,才能擁有這種印記。
不管是前后哪一種,他都不是對手!
扎克西斯滿心驚懼,連沈清梨都顧不上了,破開空間,意圖逃跑。
百試百靈的招數,這次卻沒用了。
雪隱舟精準的找到扎克西斯藏身的位置,抬手虛空一抓,撕裂空間,將他重重摔飛在地,吐出了一大口血,半條命都沒了。
扎克西斯從沒有如此狼狽的時刻,他渾身劇痛,動彈不斷。
雪隱舟一步步走過去,抬手凝聚異能,想要給他來一個痛快。
正當此時,一股無形的猩紅霧氣卻悄然間彌漫進監獄,蘊含著詭異而強悍的力量,在空氣中織就成如同細密的蛛網,優雅緩慢的,將獵物囚禁在內。
雪隱舟臉色一沉,渾身黑霧驟然一蕩,將黏膩的蛛網震碎成紅霧。
可旋即,蛛網纏繞在一起,凝聚成一把利刃,刺中他的身體。
雪隱舟的身形驟然消失,化作蓬勃黑霧,瘋狂反噬蛛網。
兩股詭異的力量交織碰撞,竟讓人難以分得出高下!
扎克西斯眼底閃過震驚,沒想到那人會出手。
不過這么一來,他也松了一口氣,趕緊捂著胸口從地上爬起來,走到不遠處倒地身亡的沈清梨跟前,彎腰將她抱在懷里。
果不其然,過了沒一會兒,沈清梨再次悠悠轉醒,死而復生!
不過這次,她的臉色更加蒼白,大口大口喘著氣,拼命捂著脖子和胸口,雙眼滿是紅血絲,還有極度的恐懼!
她扭頭看向遠處交戰的那兩股強大詭異的異能,認出其中一個是雪隱舟,可另一股力量是什么來歷?
她還來不及多想,扎克西斯卻突然發瘋了,由喜悅轉為憤怒,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聲聲質問,“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竟敢瞞著我,偷偷把這條蛇獸關在這里,還敢獨自一個人來見他?莫非是想要背著我跟他茍合!”
那群反叛軍不可能會聽沈清梨的話,有人把這件事告訴扎克西斯,他才匆匆趕過來,事實果然如此!
這賤雌敢背著他偷腥,還想要收了這條蛇獸!
扎克西斯憤怒到極點,恨不得殺了她。
“不,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沈清梨被掐的滿臉漲紅,眼淚都出來了,滿心驚懼惶恐。
她被雪隱舟殺了一次,只剩下最后一條命了!
如果扎克西斯失手殺了她,那她就真的死了!
沈清梨忽然肚子一痛,發出尖叫,“啊,我的肚子好痛,你快帶我去醫院……”
扎克西斯冷笑,“你還想再裝?今天這件事,你必須給我解釋清楚!”
沈清梨痛的說不出話,下身開始流血,染紅衣裙。
扎克西斯臉色驟變,這才意識到她沒有說謊,再也顧不得別的,連忙抱著雌性趕去醫院,送進急診室。
半個多小時后,醫生匆匆忙忙推門出來,“不好了,孕婦受到重傷,孩子早產了!”
扎克西斯臉色驟變,一把推開醫生,快步走進急診室,連看都沒看躺在病床上的沈清梨一眼,著急地看向被放在保溫箱,剛剛成型的胚胎。
可看清那孩子的一瞬間,他卻猛然怔住了!
這不是他的孩子!
是一條蛇獸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