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云寒縱身襲上,在日光下流轉著寒芒的寒冰利爪,狠狠掏向扎克西斯的心口!
即便有堅硬的黑甲護體,在鋒利無比的利爪下,也瞬間劃出幾道血淋淋的傷口,深可見骨,凄慘至極!
扎克西斯怒而爆發,“找死!”
他渾身纏繞的血煞之力爆發,轟然掙脫鎖鏈,一拳砸向雪狼,迅速撕開空間離開。
可在逃跑的過程,扎克西斯渾身都在著火,令他感到惱怒的是,這見鬼的火焰也不知道什么來頭,怎么弄都弄不滅,跳到水里面也根本澆不滅,反而越燒越旺,就像是一個火焰標記,如影隨形跟著他!
但凡是扎克西斯路過之地,都留下了火焰燃燒的痕跡。
原本利用空間隱匿的優勢蕩然無存。
雪隱舟順著火焰痕跡,發動激烈攻擊。
黑霧化作利刃,將空間割裂。
虛無的空氣中出現一瞬間的扭曲。
扎克西斯身形暴露。
不遠處的云寒甩了甩腦袋,從地上爬起,發出陣陣怒吼,猩紅著眼睛再次沖扎克西斯殺過去,勢要報仇雪恨!
扎克西斯這次真的慌了。
他不想再打了,迅速傳令部隊,全線攻城!
將所有的底牌和兵力全都用上!
大軍壓境,黑云摧城。
皇城這邊的殘兵敗將,只剩下幾萬了。
即便有雪隱舟他們以一敵百,也難以挽救傾頹之勢。
在絕對的兵力壓制下,守衛軍根本就扛不住。
反叛軍猶如蝗蟲過境般,迅速蠶食守衛軍。
從高空往下看,守衛軍被圍堵在角落,數量越來越少,越來越少……等這么下去,不過半天,反叛軍便可將守城的獸人屠殺殆盡!
高階獸人又如何?
在絕對的兵力壓制下,便是以萬換一,也難逃一死!
沈棠沒再躲在后方,她一步步走向戰場,腳下浮現綠色法陣,將尸橫遍野的戰場覆蓋其間。
此戰,只能贏,不能輸!
沈棠將賬戶的所有積分,全部用來購買系統商城的高階恢復藥劑,將商城都買空了,做好殊死一搏的準備,將自身治愈能力釋放到極點!巔峰!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法陣所過之處,萬物復蘇,白骨生肉,死而復生!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很多不明所以的守衛軍都傻眼了,對面的反叛軍更是猶如見鬼般,連手頭的攻擊都忘記了。
他們呆呆看著那位美麗的雌性宛如神女下凡般親臨戰場,瞬間治療傷者,將死者復生。
何等恐怖的力量!這是在做夢吧!?
反叛軍猶如退潮的海水,紛紛后撤,不少人的武器都掉在地上,完全傻眼到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扎克西斯見此一幕,更是氣得青筋狂跳,身上的傷口還在汩汨流血,怒聲下令讓軍隊不管不顧的往前沖,碾碎皇城!
反叛軍們紛紛回過神來,再次發動更加兇猛的進攻!
攻守之勢卻驟然轉換。
反叛軍先前取得優勢的戰斗,完全靠的是數量碾壓,可現在他們殺人的速度還比不上沈棠救人的速度。
對面怎么殺也殺不光了,這還怎么打?
沈棠也是在這一刻,才真正明白系統口中所說的——頂級治愈技能的真正恐怖實力,究竟有多強了。
不僅只是單獨救治傷員,在戰場上,可以瞬間逆轉局勢!
雪隱舟和云寒他們帶兵在前沖鋒,沈棠在后方治愈力開大,迅速恢復軍隊的巔峰戰力,繼續這么殺下去,反叛軍的數量反倒越來越少了,而他們這邊幾乎沒太多損耗。
扎克西斯見大勢已去,將余下軍隊用作肉墻,迅速跑路了。
廝殺三天三夜后。
皇城的這場守衛戰,迎來勝利!
戰爭結束那一刻,沈棠的恢復藥劑全都用光了,她的力量早已突破極限,再也控制不住,精疲力盡,昏倒在地。
“棠棠!”蕭燼迅速沖上前,將她抱在懷中,慌亂吻著她的臉頰,心疼到極點。
戈雅醫生趕緊過來檢查,松了口氣安慰道,“放心,殿下沒有大事,只是力量耗空了,可能會昏迷數日之久,需要好好休息補養!”
“這次真的多虧了殿下,要不是殿下,我們根本沒辦法取得這場勝利!”
“殿下萬歲!”
獸人們的歡呼聲如同陣陣浪潮,一聲高過一聲,可惜沈棠昏迷了聽不見。
不遠處的云寒看向昏迷的沈棠,眸底閃過擔憂,下意識想要趕過去,但看見她早就被獸夫們包圍關懷,腳步驀然頓住。
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他心底閃過黯然,身側雙手緊了緊又松開,轉身離開去安撫隊伍了。
蕭燼他們并沒有注意到這個小插曲,最遺憾的就是沒有殺死那只惡心的蜥蜴。
沈離道,“扎克西斯的實力很強,沒那么輕易殺死……不過他行為很是謹慎,吃過這次虧后,下次應該不會再來了。”
蕭燼捏了捏咔咔作響的拳頭,揚唇冷哼,“這惡心的東西,再敢出現在老子面前,我一拳打爆他的頭!”
珈瀾殺人誅心,“我看你被打的挺慘的啊,你的頭倒是快被他打爆了。”
“滾!”
另一邊。
扎克西斯渾身是傷,回到軍營。
沈清梨站在帳篷外面,焦急的左等右等,總算等到他回來了,面露喜色,快步迎上前。
她剛想詢問他有沒有殺死沈棠,撞見男人陰沉蒼白的臉色,失血過多,陰郁如鬼。
她嚇了一大跳,后退兩步,笑容勉強,“你,你怎么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了?”
在沈清梨的心目中,扎克西斯可是最強的獸人,從前是不想暴露身份,壓根沒用出全力好好辦事。
如今他帶領軍團全力攻城,想要殺死一個雌性易如反掌,可,怎么會把自己搞得這么狼狽?
該不會……計劃失敗了吧?
沈清梨心思慌亂間,沒注意到男人陰沉的臉色,口氣惱怒,“你該不會沒殺掉那個賤人吧?你可是堂堂九階獸人,連個雌性都殺不死,我真是對你太失望——”
“夠了!”
一聲陰森冷嗤,似從喉嚨中爆發出來的咆哮,嚇得她渾身一哆嗦,瞬間臉色蒼白,半句話都不敢說了。
沈清梨看見扎克西斯臉色蒼白陰郁,陰冷長眸醞釀著狂風暴雨,渾身的氣息冰冷嗜血,危險恐怖到極點!
她渾身血液發冷,手指狠狠掐進掌肉,害怕的聲音顫抖,“我…我不是在責怪你,我只是擔心你,你身上的傷好嚴重……我…我這里有藥……我幫你包扎傷口……”
扎克西斯大手猛然捏住她精巧雪白的下巴,居高臨下,冷冷看著她。
男人手勁大的驚人,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沈清梨的眼淚都要流下來了,眼尾殷紅,愈加楚楚可憐。
扎克西斯忽然發現,這只在他心中美麗乖順的雌性,卻無法再激起他的興趣了。
一個沒有覺醒異能的花瓶。
也就這幅美的皮囊有點意思,可擁有過后,反倒失去新鮮感。
她的身上也沒有那股勾人奪魄的迷香。
扎克西斯眼神一暗,臉色愈加冰冷淡漠。
他突然發現沈清梨,也不過是個很膚淺尋常的雌性。
根本比不上……那個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