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離也算跟沈棠青梅竹馬長大,從來沒見她露出過獸形。
沈棠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沈離這么一提,是有些奇怪啊。
她仔細回憶原主的記憶后——
瞬間明白原因。
咳,是有點……不方便。
“沒什么好看的,比起你差遠了。”沈棠趕緊轉移話題,扭頭看見不遠處有商販在售賣河燈,于是她趕緊拉著他過去買了兩個河燈。
沈離有些遺憾,也并沒有太糾結。
他接過河燈后,修長手指輕輕撥撩著仿真花瓣,卻有些躊躇。
商販笑嘻嘻道,“兩位殿下從前有沒有放過河燈啊?這些都是民間的手藝人按照古籍復刻的,聽說河燈靈驗的很,只要將愿望寫在河燈上,隨著河流飄走,愿望都能實現,殿下要不要試一試?”
靈不靈驗成年人都心知肚明,不過是寄托的一種美好祈愿,玩的開心就好。
沈棠的心愿就是完成任務回去,她剛要提筆落字,目光落在沈離那張魅惑俊秀的臉上,又想起蕭燼他們,手指頓住,難以落筆。
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
她長睫微垂,下巴抵著筆桿認真想了想,珍重地寫下一行字——
“但愿人長久,星河共同舟。”
沈離眉梢眼角微挑,不著痕跡的朝她手中撇了一眼。
沈棠瞬間發現他的小動作,趕緊把花燈捂得嚴嚴實實的,仰著脖子朝他那邊看去,“你寫什么樣?讓我看看。”
“呵呵,店家可說了,看見就不靈了。”
“那你也偷看我的了!”
“我又沒看清。”
“……”無言以對,無力反駁。
沈棠別過腦袋,懶得再搭理這只賊狐貍。
她走到河邊蹲下去,將河燈放進蕩漾的河水中,慢悠悠飄遠。
沈離低頭看向手中花燈,被火光映照的兩行字。
——愿你一生喜樂安康,哪怕,與我無關。
他眸色微暗,修長指尖輕輕抹除痕跡。
提筆落下,另外四字。
——與君同上。
他走到沈棠的身旁,彎身將花燈送入河面。
兩盞花燈輕輕觸碰,分離,最終漸行漸遠,消失在遠處的黑暗中,不知去往何方。
天色很暗,河邊路人逐漸稀疏,珈瀾在酒店等的著急了,一通電話打過來,催促他們趕緊回來。
沈棠也有些困了,照著他發來的地址,返回酒店。
一回來,珈瀾便聞見沈棠身上那股迷人的芳香,令他心潮澎湃!
他喉結滾動,忍住那點旖旎心思,疑惑看向旁邊的沈離,以為這賊狐貍帶她去看花了,不過如今都是秋季了,花都快落敗了吧。
沈棠掃視一圈,發現除了陸驍不在,那頭臭豹子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她跟他打電話,那邊也沒通。
真是奇怪了。
平常她給他打電話,那邊都是秒接的,莫非發生什么事情?
不過依照蕭燼的實力,倒不用太擔心安全,也許是被其他事情絆住手腳,沈棠并沒有放在心上。
等深夜入睡時。
沈棠聽見外面傳來噼里啪啦的動靜,把她都吵醒了。
她還以為酒店來小偷了,穿著睡衣,踩著拖鞋出門,發現在客廳里面翻箱倒柜的蕭燼。
他灰頭土臉,衣服破破爛爛,細看胸口還有幾道血跡。
沈棠趕緊把罵聲咽回去,快步走過來,拉住他的手臂,“你受傷了!”
蕭燼沒想到會把她吵醒,抽手收到身后,耷拉著耳朵狡辯道,“我沒事,你先休息吧!”
“大晚上沒開燈,不代表我眼瞎。”沈棠聞到那股血腥味了,她起身打開客廳燈,把他藏在身后的手臂拽出來,看得更清楚了。
他手臂處有好幾道爪痕,皮肉翻飛,不是致命傷,但看著也挺慘。
“不是讓你安分點,你這是出去跟誰打架了?”沈棠從空間里取出醫療箱,拿出酒精和棉簽幫他把傷口周圍清理干凈后,再用治愈能力幫他治療。
“我沒有,我,我就是出城一趟,遇到獸潮受了點傷……”
沈棠見這狗男人還在狡辯,氣不打一處出,手指用力按在傷口,疼的他齜牙咧嘴,額頭冒出冷汗,“輕點,輕點,棠棠!”
“知道疼,下次就長點記性。”
沈棠幫他把身上的傷治療完,剛要起身,蕭燼翻身把她壓在身上,低頭在她脖頸處嗅了嗅,面露陶醉,“你身上怎么這么香?”
他大手不安分的在她腰肢游移,剛想做點什么時,一道銀白蛇尾狠狠抽過來!
蕭燼這次學聰明了,他化作獸形,迅速旋身咬住蛇尾!四爪狠狠地抱住蛇尾,避免被甩飛出去的悲劇!還順手留下數道爪痕,狠狠一雪前恥!
雪隱舟額頭青筋一跳,蛇尾驟然發力,想狠狠胖揍一頓這只死豹子!
沈棠頭痛打斷,“你倆都給我停手,誰再打架,滾出去看門!”
此言一出,兩人瞬間偃旗息鼓,紛紛松手。
蕭燼委屈的打了個鼻響,明明是這條死蛇先動手的。
雪隱舟則是單純看不慣蕭燼,總是忍不住想抽他兩下,否則太囂張了。
而另一邊,陸家。
陸驍在軍部那邊辦完手續,回了一趟家族。
陸慎見他突破為八階獸人,也拿回那身掛滿勛章的軍裝,比自己年輕時更為優秀,心中滿是欣慰。
陸慎再如何抱怨,也不得不承認,他最看重的還是陸驍。
是他的幾位孩子中,最出色的長子,更是他委以重望的家族繼承人。
陸慎道,“驍兒,父親這次把你叫回來,是有件大事想跟你商量。”
陸驍,“若還是離婚那件事,不必多說。”
“不是,你心已決,父親也沒什么好說的。”陸慎一開始對沈棠不是很滿意,但經過這些日子的觀察,他也確實看出這位公主的轉變。
若不是有沈清梨公主珠玉在前,她也是個不錯的聯姻對象。
最重要的是,兒子喜歡她,他也不多說什么,算是在心里正式承認這樁婚事。
陸慎摘下手中的印戒遞給他。
陸驍看向對面的面容相似的中年男人,眼角有了歲月留下的紋路,但面貌依舊深邃凜冽,身材高大威嚴,此時把家族印章交給他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陸驍靠著椅背,并沒有去接,“父親太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