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份上,沈棠肯定會放過他們。
沈棠癡愛云寒少爺成狂,從前上趕著討好云家人,明明身為尊貴的公主,卻把身段放低在塵埃里。
凜羽他們私底下都經常都笑話沈棠,跟狗似的舔著少爺!當然,他們現在不能表現出來,誠懇道歉,“只要咱們私底下解決了這件事,一切都好說,若真搞得魚死網破,少爺肯定也會生殿下的氣!”
這一句話,對沈棠可是巨大的威脅,她肯定會乖乖就范!
“威脅我?”沈棠發出一聲短促冷笑,在他們驚愕的視線中,直接將視頻發布在光腦上。
凜羽他們徹底震驚了,臉色鐵青,難看到極!
“你!你怎么敢的?”
“你就不怕少爺更加厭惡你,徹底恨上你?!”
沈棠早已不耐煩,掏了掏耳朵,不想再聽這些狗叫。
她偏頭看向修,“接下來該怎么做,不用我多說吧?”
“是!在沒有征得雌性同意的情況下,偷拍雌性,按照帝國律法,最輕判處五年有期徒刑!”
說著,修帶人將偷拍沈棠的獸人全都押下去。
凜羽和余下幾人沒有偷拍,但也是手腳發冷,內心緊張到了極點,唯恐被連坐。
但他們的恐懼遠遠比不上震驚。
如今的沈棠早已沒了往日輕賤討好、做小伏低的姿態,她像是變了一個人,看向他們的眼神冷漠無情,猶如一柄利刃,白涔涔的刃面,照出他們的卑劣無處遁形。
沈棠將光腦上的圖片和視頻全部刪除,垃圾似的扔在他們腳上,冷冷吐唇,“帶上你們的東西,給我滾,日后云家的狗少來我跟前叫喚!”
“你!”
凜羽他們臉色難看,卻說不出話,猶如斗敗的公雞般撿起光腦,逃也似的離開了。
在場眾人見好戲結束,也紛紛離開了。
沈離走過來,柔聲哄道,“小棠兒消消氣,為了那群人生氣,不值得。”
“呵,我才沒有生氣!”
沈離看著她河豚似的臉頰,狹長的狐貍眼微微彎起,輕笑道,“嗯嗯~沒有生氣,可這群無賴蠢貨倒是把我氣到了,我對小棠兒你可是忠心可鑒,他們竟敢誹謗我出軌,哎,小棠可要陪我出去散散心啊~”
正好,沈棠手腕處的光腦傳來震動,是陸驍發來的消息。
他這邊臨時有點事,等忙完后還要回家族一趟,這幾天不回來了,讓他們別等著。
沈離瞥見消息,想了想問道,“我聽說今晚在護城河邊有個燈會,小棠要不要陪我去那邊逛逛玩耍?”
遇見云家的這些走狗,沈棠心情確實不好,想找個地方散散心。
她點頭,“好。”
沈離牽著她離開軍部大樓。
而另一邊,高樓的某處休息區。
云寒端著酒杯坐在卡座上休息,沒想到會偶然碰見路過的陸驍。
云陸兩家同為開國功勛,帝國皇族的左膀右臂,既是合作也是競爭的關系。
這一代兩家未來的繼承人,都極為優秀,并稱為帝國的兩大天驕。
云寒一直以來,都很關注陸驍這位對手,想要和對方成為朋友。
但可惜,兩人并非一路人,鮮少交談。
“恭喜官復原職。”云寒主動出聲搭話。
陸驍點頭,“也恭喜云家少主迎嫁所愛。”
兩人禮貌的疏離問候,氣氛卻隱隱透著一絲僵持。
云寒瞇起狹長深邃的黑瞳,狀似隨意而苛刻的打量陸驍,發現這位被他從小視為競爭對手的陸家少主,如今也不過剛剛進階成八階。
他舉著酒杯起身,緩步走到陸驍跟前,不無遺憾道,“如今你都回來了,還不準備跟那廢物離婚?”
陸驍淡聲道,“云家少主為何這么說?”
“我尊敬強者,更喜歡強大的對手,你與我同為帝國天驕,卻被那廢物連累,真是讓人失望。”云寒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手放在臺面,
低沉嗓音染上一絲蠱惑的磁性,“若非那廢物拖累了你,你如今的成就不會低于我。”
“多謝提議,不過我對我的這位雌主,很滿意。”陸驍余光看了眼窗外,沒再多言,轉身告辭了。
云寒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皺了皺眉,總覺得這一幕跟他想象的不一樣。
他再清楚不過,這位對手,和他都是心高氣傲之人,怎么可能會甘愿委身于那種草包丑婆?
可他卻不接他的試探。
云寒知道,陸驍此人做派正直,從不虛情假意。
可他為何會說出那番話……
云寒內心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總覺得有什么東西脫離掌控,卻想不通是為什么。
很快,凜羽和手下們便回來了。
他們這次那叫一個做賊心虛,不太敢看少主的臉色。
凜羽低著頭,給云寒倒酒時也心不在焉,酒都散了。
云寒看出手下們的異樣,深邃眉眼流露出不耐煩,沉聲道,“怎么?又出去給我闖禍了?”
凜羽支支吾吾,“不,只是……下樓時發生了點不愉快的事情,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遇見了誰?”云寒端起酒杯的動作頓了頓,不知為何,腦海中閃過一個人。
陸驍今日官復原職,那丑婆會不會也跟過來?
應該沒那么巧。
否則照那丑婆死纏爛打的性格,估計早就找上門來了。
云寒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凜羽看著他平靜淡然的神色,似乎并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想來少主當年毅然決然退婚,肯定不會在意那個雌性。
只是,讓他們想不通的是,沈棠如今的變化為何會這么大?
就少主這般風流倜儻的俊美相貌,還有強大的九階實力,她肯定會比從前更加瘋狂,可如今卻不屑一顧。
凜羽腦海中閃過千萬念頭,并沒有表現出來,鼓足勇氣回答道,“我們下樓時,遇見了沈棠公主。”
云寒手中的酒杯驟然間捏碎,手心都劃出了幾道血痕。
凜羽嚇了一大跳,連忙跪在地上。
云寒喉間溢出陣陣冷笑,他抬手接過毛巾擦拭手中血跡,俊美深邃的臉上,卻滿是陰郁之色,“真是如蛆附骨,甩都甩不掉!”
凜羽一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口。
沈棠并非是來找少主的,反而,她似乎極為厭惡他們和云寒的存在。
凜羽斟酌著語言,試探開口,“少主,有件事不知道當不當講。”
“她這次回來,似乎真的變了,并沒有向我們打探少主的行程。”
“我們回來的時候,她已經跟著獸夫們離開了。”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