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整體局面的發展,既不受天師度的控制,也不受張道陵的控制,同樣不受后希的控制,甚至可能都不受所謂的天道控制,受那縷祖巫血液控制。
沒過多長時間,龍虎洞天就擴大到了能夠與天道空間相持平的程度,也可以理解為天道空間被切割了一半出來。
緊接著便是張道陵等一眾天師的神魂,連帶著他們所掌握的那一小部分龍虎洞天,被直接分割出去。那縷祖巫血液帶著剩下的空間和吸收而來的那些先天道紋,規則法則開始演化地道輪回。
此外最大的一個變化就是,后希手里掌握的那一半天師度開始扭曲變形。
在六道輪回和地道空間成型之際。
最終化作一枚紫黑色的印璽。
印上只有兩個先天道紋地道。
情況很顯然,就是后希的那一縷后土皇血脈,直接將天道空間中所有涉及地道的先天道紋,規則法則全部抽取出來,結合自身演化出地道空間和輪回。
地道的核心在于輪回。
這方世界之前沒有輪回。
故而自然也沒有地道。
可以說,后希直接一躍成了這方世界的地道之主,而張道陵他們其實也不是沒有得到好處。雖然他們的龍虎洞天只剩下一半,但是在將他們分割出去的時候,后希的那縷血液順帶幫忙剔除了洞天里的天道氣息,所以,現在他們龍虎洞天既不屬于天道,也不屬于地道。
算是徹底的獨立開來。
成為了真正的一個獨立小洞天。
再也不用擔心被天道侵蝕。
隨著這些變化結束,新的變化很快又繼續開始,比如整個世界的能量濃度都開始緩慢提升,比如一些區域滋生出陰氣鬼怪之類存在,又比如陰德業力之類概念逐漸由虛化實,徹底誕生出來。
世界開始進階。
至于功德和世界本源,沒有。
功德和世界本源可以算作公司老板對員工的獎勵,現在作為地道之主的后希,本身就已經是公司老板之一了,還怎么能獲得獎勵?如果她想,她甚至可以以地道之主身份抽取一定數量世界本源,以及用世界本源凝煉出地道功德。
只要數量控制在一定范圍內對世界就不會有影響,這部分可以算作分紅。
當然,如果不抽取的話。
對于世界發展肯定更有利。
相當于不分紅,繼續擴張發展。
同時因為這一切都發生在天道空間以及新孕育出來的地道空間當中,鬼怪也沒那么快滋生出來,所以物質世界。
就是人間,目前沒什么大變化。
外面還在競爭一百零八強呢。
不僅如此,就連張之維目前都有些懵,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在后希利用主世界天道紫氣,煉化半邊天師度并且順帶奪走了一半龍虎洞天掌控權的時候。張道陵就出于擔心,收回了剩下一半天師度,所以此時張之維完全是一臉懵圈的失去了天師度,不知道怎么了!
看后希再次睜眼,立刻詢問究竟。
“呃,事情比較復雜,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說,總而言之,結果就是現在整個世界都變了。你們龍虎山的龍虎洞天面積小了一半左右,而我則是用你們少掉的那一半為基礎開辟了地道空間。
如今基本與天道空間相持平。
你現在既可以稱我為地道之主,也可以稱我為輪回之主,目前大概就是這個情況吧,你有什么不理解的嗎?”
要是讓后希講過程的話,其實后希自己也說不清楚,因為大部分事情都是她那縷血液自己干的。或許還有天道空間以及整個世界的配合,興許是世界知道結果對自身有好處,所以積極配合。
但反正后希干的事情很少。
因此她也只能總結一下最終結果。
而聽到這話,張之維更懵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剛剛來了一次化身輪回,不對,是開天辟地中的辟地?
等等啊,我讓我緩一緩……”
“不用緩,我帶你去看看,正好也順帶讓張道陵跟你說說天師度真相。”
因為考慮到張之維在哪都通,乃至于整個異人圈子的威望,都要遠高于自己,以及未來這個世界可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鬼怪,這些都得跟哪都通溝通。
及時預防,減少損失。
所以必須得先讓張之維接受現實。
然后積極配合。
因此下一秒,后希就將張之維的神魂強行拽出來,帶著他游了遍剛剛誕生的地道空間,緊接著又帶他逛了逛天道空間,最后才帶他強行闖入龍虎洞天。
見到還在龍虎洞天討論的。
一眾天師府前輩天師。
總共四十幾位,其中有將近二十位在最艱難的那段時間,為了抵御天道侵蝕犧牲了。別問為啥是他們,問就是自愿,問就是迫不得已,沒辦法的事情。
眼看后希突然出現闖入,張道陵先是怒火升騰,但很快就不得不壓抑住自己的憤怒:“不請自來可太失禮了。”
“怎么能算不請自來呢?
你把孩子扔在了外面,我把你孩子帶回來,放在哪,都不算不請自來吧。
別搞得好像我有多對不起你似的
你當初是個什么想法,我們是心知肚明,不過是我技高一籌罷了,況且你這龍虎洞天雖然縮小了一半,但我也徹底擺脫了天道侵蝕,相當于沒了頭頂懸著的那把刀,這好處難道還不夠?”
張道陵先出言不遜,那就別怪后希正常反擊,回擊完,后希才繼續說道:
“現在最迷惑的就是他了,你跟他講講天師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如果你不愿意講的話,我這也可以代勞。”
“不是,我師傅呢?”
張之維進來之后,壓根就沒聽后希跟張道陵兩個人說了些什么,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尋找他師傅的身影上。
但可惜的是他沒看到。
在場這么多天師,壓根就沒有他師傅的身影,連師祖身影他也沒有看到。
與此同時,剩下的那些天師府祖師們全都臉色大變,神色也有所閃躲,就連張道陵,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