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這么難吃嗎？”
“你沒吃過？”
“太難聞了，吃不下去……”
“不是，感情我在給你試藥，你沒吃過，你怎么確定這東西有效果的？”
“因為我知道起效的根本就不是藥丸，而是我導入其中的那些氣血，我的氣血之力有什么效果我還是清楚的。”
一番交流完畢，李復漢是真的很無語，許久之后，才忍不住苦口婆心道：
“雖說良藥苦口利于病，但有可能的情況下，咱們還是得把藥丸的味道弄得沒那么難吃，或者至少別那么惡心。
苦還好，腥真的有點受不了。
我剛剛為了快點吸收氣血之力，驗證一下效果，還特地在嘴里咬碎嚼了一會兒。不行了，我先去喝點茶，過一過嘴，不然說話時鼻腔里都是這種腥味。
待會你待在這別走，我去根據你的配方，做點藥丸再看看效果怎么樣。”
說著說著，李復漢就已經有些受不了自己嘴里的腥味，趕緊起身去邊上倒茶，同時還沒忘了讓后希在這待一會。
“師傅，要我寫秘方嗎？”
“你那算什么秘方，就是老虎尸體粉末揉成一團，不過你還是寫下來吧。
我根據配比來能稍微省點事！”
“配比嗎？適量就行……”
聽到這，李復漢已經完全不想跟后希說話了，適量就行要個屁配方。先不說后希剛剛已經交代用了什么材料，哪怕沒交代，一點藥材都沒有的丸子，他剛剛細嚼了一會，能嘗不出里面是啥？
本來還以為至少成分配比，是后希她自己不斷實驗琢磨出來的最佳配比。
感情是他想太多了！
哪有學醫的用適量這個詞的！！
“師傅，不是我不夠謹慎，關鍵是這些都是能吃的東西，只要不腐敗變質就沒毒，所以我只要考慮成品能承載我多少氣血之力，以及能承載多長時間。
其他的并不是很重要……”
雖然后希不是程序員，但她很認可程序員的一個理論，那就是只要系統能運行，甭管看著有多別扭，都不要管。
鬼知道改了之后還能不能運行？
這也是，有用就行唄，而且這又不是什么普適性特別高，作用特別大，所有人，或者說多數人都能用到的東西。
更沒必要在這方面多費精力。
“不行，你這么一說，我反倒不想自己改良了，現在是你這丫頭在求我好吧，把東西弄這么難吃，還想讓我幫忙隔三差五溫養你父母身體，辦不到。”
這丫頭對自己也太不上心了。
不開心，不干了！！
但奈何后希不想為專供一人食用的丹藥費勁操心，并且她還有新的砝碼：
“師傅，我即將二次氣血蛻變。”
“等等，什么？
氣血還能夠二次蛻變，你的意思是先天之上還有境界，而且你走的不是內丹法，是自創的，氣血二次蛻變法？”
毫無疑問，李復漢很難不驚訝。
“內丹法我看不懂，而且我的天賦可能更適合走氣血不斷蛻變，肉身不斷蛻變的路子，金丹有九煉之法，鋼也有百鍛之鋼，肉身為何不能多蛻變幾次。
理論來講，只要資源足夠多。
氣血之力的數量足夠龐大，總歸能夠量變形成質變，一次又一次的蛻變。
而這些，我暫時都能辦到。”
有更簡單的路子，后希也懶得再去琢磨根本看不懂的內丹法了，至于體內氣血二次蛻變，這點她還真沒有說謊。
這幾年她的進步是不大，但不代表沒有進步，況且她只是上學的時候，為了增加學習時間，一日三餐吃的跟正常人差不多。放假的時候她還是會努力多吃點，學習進度跟上之后，更是如此。
所以據她估計，最遲這學期末，如果多花點時間在打獵以及吃上面的話。
學期中就有可能進行第二次蛻變。
“所以你的意思是……
難不成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多吃你給我提供的這種丹藥，然后有可能也能跟在你后面，進行氣血第二次蛻變。”
李復漢好歹當了兩年多師傅，對后希也算了解，故而當即明白她的意思。
后希則是點了點頭：
“只要經常吃我的這個丹藥，短則十年，長則二十年，您老人家必然能夠瀕臨突破二次蛻變，到時我再幫您……
所以，這丹藥您自己改良口味。
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借助外力后再想自行突破就相當困難了，所以哪怕后希能給她師傅提供十年二十年偽氣血丹，他想要完成二次蛻變，還是得后希親自用氣血之力幫忙。
小小老頭，拿捏！！
“但你不是說我只能活一百四十幾年，是因為我的大腦壽命就那么長，哪怕我的身體進行第二次蛻變，只要大腦沒有淬煉蛻變的話，腦死亡還是死吧。
這么一來，二不二次蛻變啥的。
對我好像區別不大……”
心動當然是很心動，但是李復漢要臉啊，被弟子拿捏，也太尷尬點了吧。
“難道您就不好奇，內家拳家先天境界往后更進一步是個什么風光嗎？先前您不是還說過，朝聞道，夕死可矣。
如今就不好奇更進一步了？
先天境界您就滿意了？”
“你……唉，罷了，為師也是看不慣你的制藥技術實在太差了，給你指導指導吧。你給我坐著等著，今天就讓你知道，什么叫姜還是老的辣，以及你做的那些個玩意，到底有多么的垃圾。”
最終，李復漢還是耐不住自己內心的心動，給自己找個臺階下了，后希當然也不至于拆臺，當即表示自己等著。
之后大概過了將近一個小時。
李復漢就端了一碗黑漆漆的藥泥過來，當著后希的面手搓成藥丸遞給她：
“你聞聞，這味道多好。”
“把你氣血注進去看看情況。”
不得不說，他的手藝確實要比后希好上許多，不僅藥丸更加細膩，同時還沒任何腥臭味，甚至帶著股淡淡香味。
說不上是肉香還是藥香。
但挺好聞。
后希自愧不如的同時，信手就從體內調取一縷氣血之力，注入其中，然后那個藥丸就裂了，沒錯，當場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