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那小娘子又冷冷一笑,“魏大人就在你背后,我們現在就當著魏大人的面戳穿你的謊言!”
不是,你怎么不早說?
早說我吹什么牛逼?
你早說我扯魏崢的虎皮做什么?
果然下一刻就聽見魏崢那低沉悅耳的聲音從后腦勺方向傳來,“溫家酒坊的瑞果漿…我這做師兄的還沒有嘗鮮,怕是不能讓諸位姑娘如意了。”
溫婉頭皮發麻。
她覺得忽然耳朵聽不得什么“師兄師妹”“舅舅”之類的敏感字眼,一扭頭,果然看見魏崢那張清冷矜貴的容顏。
這張臉…無論什么時候看…都讓溫婉鬼迷心竅。
桃花眼、長睫毛、紅而薄的唇,流暢的臉部輪廓,以及可以讓她隨意玩弄和枕著入睡的多功能腹肌。
只不過,從前魏崢的眼睛是狗狗眼,傻狍子一般清澈,每天就圍著她轉,隨時在她跟前翻肚皮求摸摸。
現在魏崢的眼睛是三分涼薄三分譏笑四分漫不經心的霸總式微笑。
溫婉身后這群小姑娘全部向他請安問禮,溫婉聽到有一人驚愕的嘀咕:“師兄?!”
這溫婉是魏崢的師妹?
什么鬼關系?
“溫師妹,好久不見。”魏崢含笑向她看來,試圖從那小娘子臉上找到一絲慌張或尷尬的神色,然而沒有…完全沒有…小娘子一副坦坦蕩蕩的模樣,“呵,侯爺…我們昨日才見過。”
倒是熊夫人好奇問道:“魏大人,這溫掌柜怎么就是您師妹了?她不是剛到播州嗎?”
見眾人都好奇的張望過來,魏崢余光暼一眼溫婉,笑道:“溫師妹是我老師在平縣收的義女,自然是我和允章的小師妹。”
魏崢的老師……
熊夫人和孫夫人眼皮一跳。
孫夫人暗惱自己消息不靈通,只因溫婉是商戶女,便自然而然的將她的座位落在最偏處,這下可好,這不是打魏崢的臉嗎?
可臨時來挪位置,豈不是更得罪人?
是啊。
怪不得溫婉一屆婦人,翻異別勘如此容易,沒看那熊夫人一早就和溫婉搭上話了嗎?
王夫人望著熊夫人,眉間微簇,暗道熊夫人做人不講義氣,這樣大的事情都不和她通氣,只自己一個勁兒的巴結溫婉。
溫婉聽魏崢話里話外的意思,是在為她撐場面,見剛才挑事那幾個姑娘跟鵪鶉一樣老實,溫婉也不打算為難她們,畢竟芯子三十歲的人,也沒興趣跟一幫熊孩子較勁。
于是溫婉微微一笑,“承蒙義父和兩位師兄關照,讓我播州此行如此順利,也讓我有緣分認識孫大小姐這樣的朋友以及…”
溫婉視線落在眼前這群瑟瑟發抖的鵪鶉身上,唇角漾出一抹惡魔的笑意,“以及徐小姐、趙小姐、劉小姐、張小姐。”
不得不說,仗勢欺人的感覺真他娘的爽。
無論何時何地,權勢都是個好東西。
總有一天,她也會有這些好東西。
果然,領頭那只鵪鶉肩膀一縮,全無剛才的囂張氣焰。
孫夫人連忙暗中示意孫蘭芝,又笑著招呼溫婉,“哎喲,溫夫人快請坐,你是蘭芝的好友,就和蘭芝擠一擠,你兩坐一桌好說話。”
很好,完美解決座次問題。
孫蘭芝拉著她的手就近入座,溫婉的位置一下從末梢到了前頭,孫蘭芝面有愧色,“溫姐姐,招待不周,讓你見笑。那幾個姑娘…領頭那位和熊夫人有些過節…熊夫人喜歡你,她自然看不過眼。”
“過結?”溫婉笑著打趣,“難道是她想做熊夫人的兒媳沒有成功?”
“溫姐姐,關乎女子清譽,這話可不好說!”孫蘭芝臉色微變,不過低咳一聲,“這事兒…可不興說。”
溫婉愣了一下,“還真是?”
孫蘭芝笑得尷尬,“背后不好議論是非。不過徐小娘子遷怒你是真的。你就坐在這里,待會別去他們跟前湊,他們也不會來打攪我們。”
溫婉笑著拍拍她的手,“無妨,我從不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而且我如今,該怵的是他們才是。”
孫蘭芝笑倒,“哪兒有人將這四個字用在自己身上的?”
然而那幾只鵪鶉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顯然沒有決斷。
有人氣鼓鼓道:“她怎么會是魏大人的師妹?”
“魏大人怎會有一個商戶女的師妹?”
有人很現實,“可我們先前得罪了她,她會不會…報復我們?要不要我們去給她賠個罪?”
“我們怎么得罪她了?難道她父親奸污良家婦女一事不是事實?難道她是賣酒女不是事實?我們哪句話說錯了?大陳朝言官都不講究因言獲罪,我們不過說些實話怕她作甚?”領頭那人梗著脖子,不肯輸了氣勢,“呵,不過是罷了,我才不會向商賈之女低頭!”
塑料姐妹花卻立刻散伙,“你不去,我去。得罪了溫小娘子不要緊,你可別忘了,那位魏大人在并州城大殺四方,殺了接近五分之一的官員,那是座大殺神!我可不想給家里惹來禍事。”
那人臉上流露出一抹恐懼和遲疑,可到底不甘心占了上風,“你們愿意去就去,沒骨氣的軟東西!”
塑料姐妹登時也不樂意了,心想幫著你出頭的是我們,如今你卻還要怨懟我們,當下便道:“徐小姐骨頭硬,我們不如你清高,畢竟出門在外,我們還要考慮爹娘。”
溫婉和孫蘭芝正說著話,余光瞥見幾個小姑娘在角落那邊你推我我推你的謙讓,當下抿唇一笑。
不管誰給她的權勢,總之,的滋味…不錯。
當然,這權勢要是自己的就更好。
溫婉眼瞅他們三個姑娘期期艾艾的走過來,提前端起酒杯,等那領頭的人一走近,還沒說話,溫婉就手指往內一滑,“哎喲”一聲。
一杯酒全撒溫婉的衣裙上。
霎時,周遭人的目光全部看過來,頗有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前腳剛發生口角之爭,后腳溫婉就被人潑酒。
“溫姐姐…我不是故意的!”領頭那姑娘徹底慌了,看著左右責備的目光,急聲解釋,“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都沒挨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