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怎么不是?!”賈氏嘶聲力竭,雙目血紅,“剛才那小二親口說的,兇手的聲音和身段跟溫婉一模一樣!”
“啊…”老仆滿臉無措,這…這小二說的不是“像”而已嗎?
賈氏扭過頭,嘀嘀咕咕的念叨著。
“一定是她!五郎沒有別的仇人!”
“這女人狡詐陰毒,指不定用的什么妖法取我兒子性命!”
“他們都不相信那女人是兇手!可我就是知道!我一定會找到證據!”
溫婉一行人抵達府衙,府衙好生熱鬧,不過溫婉卻是熟面孔,候繼遠遠沖她招手,“溫小娘子!”
“候軍爺!”
候繼鬧了個大臉紅,“溫小娘子,您可別叫我軍爺,聽著奇怪得很。”
溫婉就逗他,“那叫你候大人?”
“使不得使不得。”
“那就還是候軍爺吧。”
候繼發現自己又被溫小娘子逗了一回,他心中暗暗想著:這溫小娘子年歲也不大,怎么每次逗自己跟逗小孩似的?關鍵是自己還不長教訓,每次都掉她陷阱里!
候繼老實了,拱拱手:“溫娘子,等候多時。侯爺讓我幫著溫小娘子處理一些文書上的事情。這府衙烏煙瘴氣,下面人欺上瞞下,若沒人陪著,只怕是天黑了人也交不到您手上。”
一行人臉色各異。
柳依依和紅梅一臉心虛和閃躲,只差沒在臉上寫“我們合伙騙了你家侯爺當贅婿,還扣著你家侯爺兩個娃,現在我們很害怕”這些個字。
倒是溫婉笑笑,“你家侯爺倒是細心。替我多謝他。”
“您放心,頂多半個時辰,我保管讓溫老爺子平平安安的回家。”說罷,那少年扭身,瞬間化身戰場修羅,取下腰間長鞭一甩,打在青石地板上發出“噼里啪啦”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趕緊的、麻溜的,小爺今兒個我就在這兒坐著,看你們誰敢偷懶!”
“做完一道手續跟小爺報告一聲,我倒要看看誰的動作最慢!”
“做得慢?啊?年齡大了…手腳慢?沒事,拉去操練場練上十天半個月,保管您手腳輕便一口氣跑十圈不費勁兒!”
溫婉:……
不愧是手辦底下的兵。
而屠二爺也是眼皮直跳,眼前這場景讓他回想起姑爺在酒坊后山操練伙計們的那個下午。
屠二爺抬手摸了摸脖子。
總覺得那里涼颼颼的。
溫婉忽而想起一事,又想著這手續好說也得半個時辰,就問那候繼:“你家侯爺在嗎?我有些事找他。”
“在呢,在后院。”
溫婉囑咐紅梅和柳依依在此處等著簽字畫押,自己則帶著屠二爺繞到后院去見魏崢。
入了內堂,屠二爺不方便入內,溫婉獨行前往,卻在院內看到一容貌秀麗的小娘子。
那小娘子見有人來,也向她投來一眼。
溫婉瞬間察覺到敵意,那小娘子視線落在她盤著的婦人頭后,顯然眉色一松。
而溫婉的視線則落在那小娘子身邊丫鬟手上提著的食盒。
嗯…手辦的桃花債啊。
溫婉不認得這小娘子,可既然遇上了,她只能微微頷首算是招呼。
那小娘子也乖巧沖她一笑。
溫婉不想介入這感情的修羅場,正抽身要走,卻聽到里屋傳來魏崢的聲音,“是溫師妹嗎?進來。”
溫婉只能認命走進屋內。
魏崢桌上擺著一摞文書,見溫婉入內,放下筆,“溫師妹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嘖嘖嘖。
手辦這張臉啊。
怎么都看不夠。
五官鋒利好似刀鑿一般,眼睛明亮有神,眼尾微微上挑,鼻梁高挺,鼻翼適中,唇色殷紅如櫻桃。面部線條流暢,既有男性的硬朗,又不失柔和。笑時滿面春風,不笑時不怒而威,衣如蒼山之雪,清冷矜貴,讓人……
很想褻玩。
溫婉從衣袖之中掏出那張城防圖,隨后鋪平放在他的桌面上,“物歸原主,省得侯爺一直掛念。”
反正上面的內容溫婉已經熟記于心。
魏崢視線落在那張輕飄飄的紙上,上面似乎沾滿了元五郎的鮮血。
“溫老爺子無罪釋放,想必溫師妹很快就要離開播州了吧?”
溫婉點頭,“此地不可久留。更何況平縣酒坊離不得人。”
魏崢聲音不緊不慢,“我記得…師妹答應過,臨走之前盡全力幫我破獲走私案。現在溫師妹急著離開播州,是不打算遵守承諾?”
似早料到魏崢會興師問罪,溫婉又將另一張紙條奉上,當看到熟悉的名字時,魏崢眉梢一挑,似笑非笑:“溫師妹這是夾帶私貨?”
“若證據確鑿,不算夾帶私貨,算為民除害。”
“呵。”魏崢一聲輕笑,似全然看穿溫婉的心思,“你只不過是想擺脫元啟的命案。”
溫婉笑著搖頭,“不妨將此人當做我為侯爺辦案的獎勵。”
姑娘家果然還是要乖巧些才更讓人憐惜。
“可以。”魏崢掃一眼那上面的名單,暗道這溫婉入了播州后真沒閑著,要設殺局害人,要辦糖酒會做生意賺錢,還要幫他查案,整日游走于播州各色人群之中,卻游刃有余。
不得不說,此女長袖善舞,比他麾下幕僚還要足智多謀。
“先說說這些人。我看這份名單比上一次精簡不少,這些人都和走私案有所牽連?”
“自從我放出朝廷要嚴打民間借貸的假消息后,這幾個人家最為著急。他們都來旁敲側擊的打聽情況,我也明里暗里的獲得了一些情報。”
“這幾家…”溫婉指著上面的幾個名字,“明面上是播州的商戶,但其實都是朝廷官員的鷹犬,他們確實以為這放的是印子錢。洗錢手法跟那位易媽媽相差無幾,都是把走私的利潤攤到各家生意里去,這樣朝堂便不好查證。”
“這個何娘子…”溫婉語氣驟然一冷,“我接觸過幾次,她性格內向木訥,不善交際,也無甚主見。但這一次破天荒的向我打聽起走私的事情來。”
“她一直問我,侯爺怎么處置的那些海寇。她還說她幼時父親被倭人所害,痛恨海寇。偏偏話里話外間…更多是害怕牽連自身。我有預感,他家極有可能和海賊勾連,侯爺可從她夫家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