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哪有什么沒有代價的事情，或許你的確打破了自己既定的命運，但代價又是什么呢？呵。”
崔滿樓丟下最后的話語，身形已經開始變得虛幻，察覺到不對勁的蘇乘羽剛想要，帶著古怪效益崔滿已經化作一團黑氣已經消失在了蘇乘羽的面前。
蘇乘羽想要上前，卻被一旁的楊君莫拉住。
“算了，這家伙明顯是故意的。”
蘇乘羽沒有說話，只是滿是不安的轉頭瞥了一旁的虞雁姝一眼，而后者眼神明顯有些閃躲，這讓蘇乘羽感覺更加不對勁。
“師父，南疆是非之地，遍地都是魔道的宴席，不管多大的事情，我們還是先回去再說吧。”
虞雁姝越是如此，蘇乘羽越是覺得不對勁，可還沒等他表態，一旁的許南枝也開口勸說道。
“雁兒說的對，伯父還在為我們拖延時間，怎么樣也該先確保大家的安全才行。”
聽到許南枝提及大家，蘇乘羽才想起此刻自己并非一人在此。
楊君莫，禹霜，北塘千曉……這些因為關心自己而聚在一起的人，都還在等著自己的決議。
無奈蘇乘羽最終還是開口道：“那就先回京城吧，雁兒。”
“弟子在。”
“這次，你不許再擅自離開了，聽到了沒有。”
虞雁姝不敢反駁的點了點頭，卻是沒有再說一句話。
“我開路，龍道長，你能聯系到夏國的人吧。”
“嗯。”
龍玄開口，一行人終于開始浩浩蕩蕩的朝著離開南疆的地方而去。
而在另一邊，南疆深處。
告別了蘇乘羽的崔滿樓，面帶笑意，絲毫沒有計劃被破壞的樣子。
顯然蘇折天的猜想沒有錯，崔滿樓真正想要的東西，早就被他拿到了手里。
跟隨他一起回來的眾人，雖也知道這點，但臉上卻明顯沒有崔滿樓那么輕松。
銀龍洞主眼神交錯，不停地看向身旁的擎天，他與崔滿樓是初見并不熟悉這位魔道新主的性子，所以有些話并不敢說。
而后者在察覺到銀龍的意圖之后，猶豫再三還是開口道。
“崔大人，我們真的就這樣放他們離開嗎？”
“不放？那你們還想怎么樣？在這個地方，和他們魚死網破？”
“未嘗不可。”
“勝算不小。”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然后對視一眼，顯然打算的東西幾乎相同。
然而崔滿樓卻只是釋然一笑：“你們真以為來南疆的人只有他們幾個？你們真以為楊承胤現身之后，夏國那邊就沒注意到他這個叛徒的行蹤？南疆是我們的地盤沒錯，但當下的情況只要被撕開一個口子，我們面對的就是整個夏國的怒火。趙玄真沒有你們想的那么簡單。”
“夏國那邊也來人了？”
“當然，要不是尋靈在另一邊周旋了好一陣，夏國刑天司的那幫人早就混進來了。你們一旦出手，他們不會坐視不理的。”
銀龍第一次見識到崔滿樓的城府，內心暗暗感嘆，不再多說什么，只是看向了擎天。
而擎天在思考了一番后，卻是繼續說道：“即便如此，那個叫蘇乘羽的家伙，是不是也該試一試除掉。”
崔滿樓聽著這話笑了笑，瞥了他一眼：“怎么？現在你們終于意識到這個家伙不簡單了。”
擎天沉默了一秒才說道：“蒼青之前找我赴死，我以為他是將自己背負一生的清城派以及天下眾生，交給了那個有著七竅玲瓏心的小子，但現在看來這個蘇乘羽或許才是蒼青真正的押寶之人。”
“準確的說，他們都是。”
崔滿樓瞇眼說道：“現在發現雖然不早，但也不算晚。不過你們也不必太在意。”
“何解？”
“蘇乘羽很重要，但他一樣可以不重要。他們不過是天下大勢傾覆之下，意圖承載幾條生命的小船。而我們的背后，是真正傾覆這天下的巨浪。到了。”
崔滿樓開口，帶著銀龍和擎天二人已經到了魔道真正的根據地。
“南疆埋骨之地，這個百年前由魔道創世人也就是我的老師，白魄所找到的地方。這是魔道的根源所在，也是所有魔道誕生的起點。但你們知道，這所謂埋骨之地埋的到底是什么嗎？”
銀龍和擎天對視一眼，他們在百年大戰之前就早早的加入了魔道，但魔道的誕生卻要追溯到第一次的末法大劫，對于崔滿樓說的東西，他們顯然并不知情。
“是仙人？”
“哼。”
崔滿樓笑了笑，然后微微轉身瞥向身后二人。
“地仙三境，化神，入道，登天。自從蘇臨淵永閉天門之后，這個地方對仙界的了解就徹底斷絕。以至于如今甚至都沒有幾個人知道，登天境的地仙，本就有著接近仙王的實力。”
崔滿樓的話讓擎天瞬間瞪大了眼睛：“大人您是說，登天修為就已經有靠近仙王的水準？”
“撇開法器，道術來說就是如此。否則你以為前人修仙求飛升為了什么？飛到仙界去，做一個連小兵都不如的家伙？武神就更不用說了，天下武神為何如此之少，以力證道，這條無比艱難的道路能夠走上極點之人，哪一個不是有大毅力者，成就武神本就有力壓仙尊的資本。”
字字驚人，崔滿樓此刻說的每一句話都讓擎天和銀龍內心無比震撼。
他們很清楚，這種事情即便是在古族之中，也未必會有記載，畢竟天上的事情若非天上人，怎么會知曉。
這時候崔滿樓轉頭再看向二人：“現在你們還覺得這里埋骨的只是尋常仙人嗎？”
兩人咽了一口口水，崔滿樓所言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縱使兩人修為境界遠在崔滿樓之上，也是再無回答這個問題的勇氣。
看出兩人眼神之中的敬畏，目的已經達到的崔滿樓沒有再繼續故弄玄虛，看向已經展露在自己面前的那條悠長隧道，崔滿樓輕聲開口道。
“這里埋的，是一位曾隕落的無上仙帝，是女媧大帝的證道之基，更是此界人類有異于諸天萬界任何一個種族的根源所在。仙帝伏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