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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凪，那個人什么來歷，你查清楚了嘛？”
黑凪聞言撓了撓頭：“沒仔細查，不過應該差不了吧，能拿出一整瓶的花尾珠淚，還能不是琉璃國那花家的人嗎？”
“那可未必，前段時間花家那邊出了些動靜，誰也不好說如今的花家到底是不是名存實亡。”中年男人語氣陰冷地開口。
黑凪咽了一口口水，已經看出了眼前這位大人并不打算將這件事情上報上去，可已經拿人手軟的黑凪此刻怎么會輕易放棄，硬著頭皮道。
“那有什么關系嘛，最多也就是這個家伙掌控了魚尾龍鯉一族罷了，這對我們而言也不是什么壞事啊。長平啊，你的境界是不需要花尾珠淚，但你這一脈好像修行一直不順吧？”
賀貿長平遲疑了片刻，思考了一番道：“我并不是在排斥賀貿家與花尾龍鯉一族建立起聯系，只是這個人的身份……”
“你放心吧，我親自過眼還能有問題？你要是還不信，我可以再幫你盯兩天。”黑凪知道想要這個死腦筋直接松口的確有些困難，索性自己先退一步。
賀貿長平點頭道：“如此最好，等確定無誤之后你再來找我吧。”
“得嘞。”
黑凪說完轉身便離開了此地，他跟蘇乘羽答應的時候就說了要幾天的功夫，眼下也是毫不著急。
而在黑凪離開之后，賀貿長平跟自己侍女說了幾句話后并未離開他的會客室。
侍女離開之后，很快一個佝僂老者從外面走了進來。
“長平大人，喚老夫過來，不知有何事差遣。”
賀貿長平看著眼前的老者示意對方先坐，然后才將蘇乘羽的事情說了出來，問對方是否知道這人。
老者點頭輕聲道：“知曉，黑凪帶著人去圍堵這個家伙的時候，也有我的的子孫，事后我家一脈也分到了幾枚魚尾珠淚，我確認過了，是真的魚尾珠淚。”
賀貿長平點頭：“東西是真的，但人未必是真的。”
佝僂老者思考了一番，然后開口道：“黑凪不是和那個家伙已經接觸上了嗎？老夫插手不太合適吧？”
賀貿長平冷哼一聲：“黑凪那個白癡，一看便是收了對方的好處，就算我讓他再去調查，他肯定也不會上心。而且與魚尾龍鯉一族達成合作不是小事，所以這個人的身份我必須要萬無一失。”
佝僂老者聞言立刻點頭道：“老夫知道了，長平大人盡管放心，我會派人去試試這個家伙的底細。”
“派人？”
對于老者的回答，賀貿長平顯然有些不滿。
明白過來的老者立刻補充道：“必要的時候，老夫也會親自出手，看看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得到了這個回答，賀貿長平終于滿意的點了點頭，承諾開口道。
“此事若是能成，黑凪是第一功，你就第二功。而若是合作最終沒有達成，你便是頭功，而黑凪……”
言語停下，賀貿長平的眼里流露出些許殺意。
“老夫明白。”
徹底了然的老者輕描淡寫地說道，然后這才離開了此地。
黑凪這邊從賀貿家離開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
他先去了給蘇乘羽安排的住處，然后敲門卻沒有得到回應，疑惑之際緩緩地推開大門，屋內卻是空無一人。
“走了？”
疑惑之際，叫來了安排服侍蘇乘羽的侍女，對方立刻開口道：“羽先生剛剛離開不久，說是要去……要去尋芳，還問我了幾個地方。”
“哈哈哈！我就說嘛，這家伙把自己弄的那個模樣，怎么可能不喜歡勾搭女人。”
侍女有些疑惑道：“羽先生的相貌是假的？”
“廢話，我們妖族是化形，他們人類就不能改換一下面貌？這小子的長相，我就說肯定是個悶騷的家伙。你也是沒用，這種冤大頭你上點心巴結上了，以后不就飛黃騰達了。”
侍女低頭不敢回話，黑凪罵罵咧咧的離開之后，侍女這才關上了蘇乘羽房間的大門。
而等到兩人離開之后，蘇乘羽和虞雁姝的身形才從黑暗中緩緩走了出來。
蘇乘羽臉上略帶疑惑：“我長得很悶騷？”
一旁的虞雁姝忍不住會心一笑，然后開口道：“不會，師父就是長得帥了點，容易招人嫉妒。”
“真的？”
虞雁姝小雞啄米一樣點頭。
神識之內的補天石忍不住吐槽道：“小丫頭哄你呢，你還真當真了。”
蘇乘羽見補天石終于吸收完了多余的藥效開口道：“雁兒的身體現在真的沒事了？”
補天石白了一眼：“你現在自己也是元嬰，可以開天眼，觀神魂用得著問我嗎？”
蘇乘羽嘿嘿一笑：“我這不是以防萬一么？”
“放心吧，沒事了，畢竟是神階丹藥。用在她身上多少有些浪費，還好有我在，這次又是吃飽飽。”
蘇乘羽笑而不語，知道補天石眼下愿意說這么多，顯然是因為自己也得利不少。
虞雁姝的傷很重，的確需要神階丹藥才能修復，但她的神魂終歸太過孱弱。
神階丹藥龐大的藥效，對她從未受過鍛煉的神魂而言，過于龐大。
所以其一大半的藥效，基本都是被其他人吸收。
而其中收益最大的，甚至不是剛剛進入元嬰，極為合適增補神魂的蘇乘羽，而是補天石。
不過蘇乘羽也不在意，都是自家人誰吸收不是吸收呢。
他最感覺到欣慰的，還是虞雁姝真的醒來了。
看著恢復如初的虞雁姝，蘇乘羽長舒一口氣，輕聲道：“雁兒，對不起。”
虞雁姝一愣，立刻要反駁，卻被蘇乘羽制止：“我是你的師父，不管什么原因既然在你身邊，你出事了就一定是我的問題。你記住了嗎？”
蘇乘羽這番話不僅僅是道歉，更重要的是要打消虞雁姝內心的那份愧疚。
虞雁姝從未欠自己什么，從來都是他這個當師父的做的不夠好。
而看著蘇乘羽如此霸道的模樣，虞雁姝嘟嘴道：“師父，你這不是不講道理么……”
蘇乘羽會心一笑，拍了拍虞雁姝的肩膀：“雁兒，人與人交往，有很多時候就是不講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