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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6章
“那大人，你們能帶上我嗎？”
虎嘯見縫插針，不放過任何機會的主動開口詢問道。
蘇乘羽早就知道他的目的，沒有直接回應，而是看向一旁的楊君莫。
“你不是對我的話有所質疑么？正好這家伙在這，你可以問問他眼中我們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樣的？”
楊君莫反應也是極快，瞬間便明白了虎嘯的目的，嘴角怪笑道。
“我說這家伙行事風格怎么那么矛盾，感情早就發現我倆不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了。”
虎嘯尷尬的賠笑：“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要不是這邊待不下去了，我也不會有這種想法。所以大人您方便和我說說那邊的事情么？”
“這倒是小事，只不過……”
“不用管我，你想說就說，不想說的不說便是，我和他在這方面沒什么約定。更加沒什么交情。”
“了解。那找路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見到蘇乘羽點頭，楊君莫這才將目光轉移到了虎嘯的身上，略微思索了一番才說道。
“要說我們那邊和你們這最大的不同，那果然還是妖族與人族的地位懸殊的問題。”
“這個我大概有所了解。”
“是么？那就進步一步說說，我所在的國家首都叫做京城，那也是出生的地方。地方算不上多大，但就是這么一小塊的版圖之內，便有十幾甚至是幾十股勢力盤踞其中。”
“那有妖族盤踞的地方嗎？”
虎嘯聽聞順勢追問道，他之前就從蘇乘羽的口中聽出妖族在那邊的境況很差。
“有倒是有，只不過與其說是盤踞其中，倒不如說是囚禁。名字嘛，叫做鎮妖塔……”
很明白夏國人妖之間如今矛盾的楊君莫，很快便切入重點，以鎮妖塔為起點，開始給虎嘯說起了夏國人族與妖族之間那些過往的糾葛。
而無論是楊君莫還是蘇乘羽都不知道是，那座鎮妖塔在不久之前才剛剛發生了一場劇變。
夏國，京都，鎮妖塔前。
原本那座覆蓋鎮妖塔，足以抵擋地仙來襲的大陣，已經徹底破開。
殘垣斷壁的廢墟之中，不但有混亂的天地靈氣，更有殘存的妖氣正在朝四周散去。
廢墟之中，兩男一女并行向前，看著四周慘狀，神色同樣復雜，顯然都有各自的心思。
“幾十年的大陣便這么被破了，可惜了這精妙的設計，如今的夏國應該已經沒人能夠重建了吧？”
站在最右邊的女子第一個開口，然后看向了居中那名白發老人。
“這大陣是當年臨淵一手打造的，我雖有幫襯，但干的不過是一些雜活罷了，陛下這次讓我過來，我雖沒辦法拒絕，但只怕是要陛下失望了。”
葉無疆輕聲開口語氣虛唏噓，感慨的情緒顯然不只是對著倒塌的鎮妖塔，更是在感慨這么多年過去的物是人非。
而位于老者另一側的男子，表情的就要平靜許多。
“父親，就連蘇大哥也……”
葉無疆轉頭看了一眼葉青冥，輕笑一下道：“我知道，那小子是你們兩從小就憧憬的對象。他的確是天縱奇才，值得你們兩將他視作榜樣。但你們終歸是沒見過你們蘇伯伯當年的樣子，那可不是簡單的意氣風發幾個字就能形容了。再說了……折天他能否回到京城，還要兩說。”
葉無疆一句話讓場面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鎮妖塔事變，龍虎山立統，蘇、禹兩族洞天破碎。
在這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里，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原本認為一切的事情即便自己還未插足，都有所了解的葉青瓷如今也發現了，還有太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在背后為人所謀劃。
“說到底，誰也沒想到楊承胤那個家伙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背叛。”
葉青冥輕嘆一口氣說道，神色復雜。
“青冥，你這番話是以龍魂司司尊的身份說的，還是以你自己的身份說的？”
葉無疆一句話把葉青冥問愣住了，察覺到一旁妹妹葉青瓷的眼神之后，他更加意識到這個問題的重要之處。
深吸一口氣：“父親，我們這次來雖然都是因為公務，但身份是對外的。”
葉無疆輕笑一下：“這可不是你以前的作風。”
“那是因為父親教得好。”
公私分明是葉無疆從小就灌輸葉青冥的，但此刻葉青冥卻很清楚，自己父親此刻想要的卻不是那個公私分明的自己。
“好，既然你能說出這句話，說明你終于要明白什么是大公了。”
葉無疆抬頭看著鎮妖塔破損的一處：“私為家，公為國，大公為天下。”
“有家才有天下。”
葉青瓷在一旁接茬說道。
葉無疆聽著葉青瓷的辯駁，也沒生氣，只是輕聲道：“倒也是沒錯，但很多時候哪有那么盡善盡美。那楊承胤蟄伏這么多年，最后不是也舍棄了，自己在京城所謂的家。”
“所以，鎮妖塔之亂，只有楊承胤和楊千言跑了的事情，是真的？”
葉無疆嫌棄地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你好歹也是龍魂司現任司尊，這點消息還要我告訴你？”
葉青冥尷尬地撓了撓頭，撇嘴道：“我這不是確認一下嗎，畢竟在斬妖司內部基本沒有我的情報網。”
葉無疆沒有評價，只是轉頭看向葉青瓷。
“楊承胤對斬妖司的掌控的確十分徹底，很多事情他雖然不說，但只要是斬妖司內發生的事情，一切都逃不出他的視線。”
“包括你？”
葉青冥有些奇怪地問道。
“包括我。不過我也沒做什么虧心事，調查他也是正大光明進行的。”
葉青瓷之前也幾乎沒與自己父兄提過太多自己在斬妖司的境況，這次幾乎是他們第一次如此開誠布公的談論。
葉青冥聽完了這些消息，則是更覺得古怪：“那為什么這么多年過去了，偏偏這個時候他暗中與魔道有勾結的事情被爆了出來？”
見到葉青冥終于切中了問題的關鍵，葉無疆才悠然開口道。
“這就是我要問你立場的主要原因，青冥你真的覺得，是楊承胤自己想要在這個時候背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