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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1章
巨木與蘇乘羽還相隔好一段距離，這柄模樣極像斬龍劍的長劍是在山海繪卷之中展現出來的。
有過白虎仙核篡改自己山海繪卷中看到內容的先例，所以蘇乘羽并沒有給出肯定的判斷就是斬龍。
不過死物辨別不易，山海繪卷之中的活物，蘇乘羽已經先一步分辨了出來。
巨木之下，那名白虎族人被無數透明藤蔓纏繞，被半吊在了半空之中。
其內心處，散發濃郁的氣息蘇乘羽更是一眼便認出，正是屬于白虎仙核的那份最純粹的功德之力。
“虎嘯。”
蘇乘羽一開口，虎嘯便立刻明白了蘇乘羽的意思，放緩了腳步做好了隨時準備迎敵的姿態穩步靠近。
而伴隨著距離的拉近，巨木的全貌終于完全展現在了蘇乘羽的面前。
沒有任何樹皮與遮擋，完全透明的參天巨木，只能根據天地之間些許的氣息差異感知到其巨大的輪廓。
那是近萬人都難以懷抱的半徑，以及直接貫穿整片原初之地的高度。
“里面流動的是天道之息？”
蘇乘羽的能力不足以一眼將巨木底細看破，但纏繞在白虎族人身上的藤蔓，散發的輕微氣息，還是沒有逃出蘇乘羽的眼睛。
再看向四周不斷涌來，又不斷消亡的靈體生命。
蘇乘羽徹底明白，這片天地之中，無數的靈體生命，正是這棵參天巨木延展出去的枝葉，為其供給天道之息的旁支。
“大人，這……是什么？”
虎嘯并不能感知到參天巨木的全貌，但迎面而來的神圣氣息讓虎嘯近乎本能的想要頂禮膜拜。
“我沒猜錯的話，這是你們一界誕生的起源，也是支撐這一界存在的最根本之物。”
蘇乘羽自然注意到了虎嘯的異樣，事實上在不斷靠近的途中，蘇乘羽就察覺到了虎嘯身體的變化。
那從虎嘯識海最深處被誘發而出的躁動，早就不是虎嘯個人能夠憑借理智壓制的了。
不過蘇乘羽作為外來人，似乎并沒有受到什么影響，無論是身體還是大腦都沒有絲毫被影響的感覺。
“那這個家伙……”
虎嘯指向那邊氣息都仿佛斷絕了的白虎族人，它不明白這家伙在經歷了什么，只是感覺這個人仿佛與天地融為了一體。
“接受這個世界最本源力量的洗禮，不過看樣子洗禮本身并不能帶給他什么，吸收的力量還是來自于那枚仙核的。”
蘇乘羽說完看向虎嘯冷笑問道：“怎么？羨慕了？”
“沒，沒有，我可不想變成那個生不死，死不死的樣子……”
虎嘯心有余悸的開口，他雖然不能完全理解蘇乘羽說的一切，但他能感覺到那名人類每一秒都在生死之間徘徊了無數次。
蘇乘羽自然也是察覺到了這點，只不過這狀況，蘇乘羽并不能肯定是因為這棵古怪巨木造成的，還是強行吸收白虎仙核所引起的副作用。
考慮到最壞的情況，可能會直接促使白虎仙核出事，所以蘇乘羽才沒有第一時間對這名白虎族人做什么。
畢竟這個地方，還有一件讓蘇乘羽無比在意的事情。
在白虎族人的身形之上，不到百米的位置，赫然插著一柄與斬龍最初模樣幾乎完全一致的長劍。
不僅是模樣，就連上面的氣息都是如此相似，而且在劍尖插入透明巨木的接觸之地上，赫然是一頭已經徹底斷絕生機的龍族尸身。
“斬龍，你認得它嗎？”
蘇乘羽輕輕開口，斬龍劍便瞬間從蘇乘羽身后飛出，緩慢的圍繞蘇乘羽流轉的同時，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半空中那一柄“斬龍”之上。
“這柄劍我沒見過……不過那條龍，好像的確是前主人當年用我斬殺的那一條。”
“你確定？”
“嗯，雖然那個時候我還未誕生完整的靈智，但在沐浴龍須斬斷龍魂之后，那股特殊的氣息已經徹底烙在了我的劍格之中，我絕對不會認錯，那就是前主人斬殺的那條。”
蘇乘羽內心震撼，抬頭看著那柄劍。
有了斬龍劍如此的回答，蘇乘羽已經可以肯定，這柄劍正是自己父親蘇折天親自留下的。
龍是萬獸之首，而從普通妖族一步步走上化龍之路的龍族而言，它們全身都是天道淬煉留下的痕跡。
龍血，龍筋，龍骨，龍皮任何一個東西掏出來，在萬年之前那都是可以用于煉制仙器的材料。
天下人質疑當年蘇臨淵是否真的斬龍，正是因為在那之后，沒有任何屬于龍族的特殊之物流出。
而現在，一切也就都有了答案。
“爺爺當年把這條龍完整的留給了父親，是巧合還是說……在那個時候，爺爺您就已經在開始部署這些事情了？”
“大人，那柄劍和那個妖神的尸身，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啊？怎么就這么直接留在了這里，如此暴殄天物。”
妖族大多并不精通煉丹煉器，這片天地的妖族更是如此，可即便這樣虎嘯也明白那條龍族尸身的價值。
而由爺爺蘇臨淵親手教導出來的蘇折天又怎么可能不明白，看著空中熟悉的斬龍劍，看著劍身附近無數熟悉而又晦澀的異常靈力回路，蘇乘羽已經明白了一切。
“折天一劍，開的是此地的天，連接另一片世界的地。”
說完這句話，蘇乘羽目光落在了那枚透明巨木之中，唯一的實物那顆猶如巨木心臟一樣的巨核。
“我說的對嗎？原初之地的主人，我該叫你什么？？”
“隨你的便，名字于我而言沒有意義。界外之人，你什么時候發現我的？”
“一開始。”
面對木核的質問，蘇乘羽并沒有隱藏的打算。
“巨木中流動的是原初之地最精純的天道之息，而這些天道之息最終的流向都是這顆核心之上。來之前我確實沒有想過，這片天地的核心也有自己的意識，而在看到這家伙之后，我也就明白了過來。”
看著已經吸收了白虎仙核大半先功德之力的白虎族人，蘇乘羽深吸一口氣。
“就是你讓這個家伙將白虎仙核主動囚禁，吸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