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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趙虹翎立刻從懷中取出一枚古樸的玉佩,扔在半空,隨即注入靈力。
玉佩光芒大作,無窮無盡的刺骨寒霜如風暴般席卷而出,在七星陣法的引導下,精準地覆蓋在玄鱷龜的全身。
咔嚓之聲不絕于耳,玄鱷龜堅硬的甲殼上竟凝結出厚厚的冰層,動作瞬間變得遲緩。
“落!”陳玄一聲大喝。
只見那法陣上的北斗七星突然光芒大盛,陡然間落下無數金色劍氣。
吼!!
玄鱷龜發出一聲痛苦至極的咆哮。
在寒霜與劍光的雙重打擊下,它的一只前爪被凍得開裂,又被劍氣斬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然而,這兇獸的防御實在太過驚人,遭受如此重創,竟還能爆發出這般力道。
它猛地用力撞向光罩,伴隨著一聲巨響,七星陣轟然破碎。
陳玄遭受陣法反噬,瞬間喋血,臉色蒼白如紙。
“怎么可能!”
“撤!”趙虹翎見狀立刻下令。
那玄鱷龜雖說遭受重創,但憑著兇獸強大的生命力,很快便會恢復如初。
憑借現有的實力,再繼續戰斗下去,最多不過兩敗俱傷。
“撤!”陳玄咬牙,也只能如此了。
諸多兵士如蒙大赦,攙扶著傷員,狼狽地向后方退去。
玄鱷龜死死盯著那枚曾讓它吃盡苦頭的玉佩,似乎忌憚眼前的這些人類還會動用一次那寒風和劍氣。
隨后它咆哮一聲,拖著受傷的前爪,撞入密林深處,轉瞬不見了蹤影。
“這……”
看著滿地的傷兵,趙虹翎握拳緊握,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敗得如此徹底。
原來書卷上讀到的“兵敗如山倒”,竟是這般沉重。
“殿下,此次失利不過是戰術有誤。”陳玄臉色沉重道:“情報和事實不符,若是追風猞的那必然可以斬殺。如今也不是懊惱的時候。”
“那兇物的實力,是超出了我們的預估,絕非你我能敵。它今日受創逃遁,必然記恨在心,恐怕用不了多久,便會沖擊臨安城……”
他停頓了一下,語氣變得更加凝重。
“恐怕一場腥風血雨在所難免了。”
那玄鱷龜在離開途中,撞到了幾棵大樹。
聲音如此刺耳。
“哎。”趙虹翎嘆了口氣,喃喃道:“找一下仙宗修士幫助吧。”
“蕭寒哥,那邊咋啦?”小虎忽然指著遠處四散而飛的野鳥喊道。
李寒舟順著手指方向看了過去,不免眉頭一皺。
叢林里傳來一陣騷亂聲。
“應該是有人在和兇獸打架吧。”
話音剛落,腳下的大地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震顫。
“哎喲!”小虎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被李寒舟一把扶住。
“地……地龍翻身了?”小虎瞪大了眼睛,有些害怕。
“不是地震。”
轟隆隆!
震感越來越強,伴隨著樹木倒塌的轟鳴聲,仿佛有什么龐然大物,正朝著他們這個方向高速沖來。
小虎緊緊抓住李寒舟的衣角,小臉煞白。
“蕭寒哥,咱們快跑吧!聽這動靜,怕是有什么大家伙過來了!”
話音剛落,前方密林中傳來一聲震天咆哮。
吼!!
下一刻,無數枝葉飛濺,一頭足數丈高的玄鱷龜撞破樹林,出現在兩人面前。
那玄鱷龜渾身漆黑如鐵,龜殼上還沾著斑斑血跡,一只前爪明顯受了重傷,正在緩緩滲血。
“娘咧!!”小虎嚇得腿都軟了,差點一屁股坐在雪地里。
這哪里是什么野兔野雞,這分明是個吃人的怪物啊!
“蕭寒哥,這么大一個鱷龜,咱們快跑吧!”小虎拉著李寒舟就要往后退。
然而李寒舟卻并未移動,反倒是神色平靜地看著那頭玄鱷龜。
“小虎,你想不想嘗嘗龜湯的味道?”
“啊?”小虎以為自己聽錯了,瞪大眼睛看著李寒舟:“蕭寒哥,你別開玩笑了!這么大一個鱷龜,再不跑就要進它肚子里變成蛋,變成龜兒子了!”
此時,那玄鱷龜也是如臨大敵一般,死死盯著眼前的李寒舟,血紅的雙眼中竟閃過一絲疑惑。
作為兇獸,它對危險有著本能的感知。
眼前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青年,身上明明沒有半分靈力波動,可不知為何,卻讓它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威脅。
神魂都在顫抖。
玄鱷龜下意識后退了兩步,警惕地盯著李寒舟。
“有意思。”
李寒舟嘴角微微上揚,握著石子,神魂之力悄然附著其上。
雖然這具化身沒有修為,但他的神魂本質并沒有太多變化!
隨后他手腕一抖,石子“嗖”的一聲破空而出,速度快得連殘影都看不清。
這看似普通的一擊,卻蘊含著李寒舟神魂之力。
三年的修行已然讓他的神魂強度達到了合體期的水準。
石子精準地擊中了玄鱷龜的頭顱。
那堅硬如鐵的龜腦殼瞬間碎裂,玄鱷龜甚至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龐大的身軀便轟然倒地,徹底沒了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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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一般的寂靜。
“快跑啊蕭寒哥,再不跑就要變成龜飼料了!”小虎還在拽著李寒舟。
下一瞬他忽然轉頭,看到眼前的景象后整個人都呆住了。
那頭剛才還兇神惡煞的巨型鱷龜,此刻正安靜地躺在雪地里,再也沒有了半分生息。
“這…這是怎么回事?”小虎結結巴巴地問道,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疑惑道:“腦袋上怎么還有個洞啊?”
“山神爺干的,他自己倒下了吧
。”李寒舟隨口說道。
“真的嗎?”
小虎半信半疑地走到玄鱷龜身邊,用小手戳了戳那巨大的龜殼。
冰冷,堅硬,確實已經死透了。
“蕭寒哥,你的運氣也太好了吧!”小虎興奮地跳了起來:“這么大一只鱷龜,夠咱們吃好久了!”
小虎看著李寒舟,嬉笑道:“蕭寒哥一定要多多保養,說不定山神爺能讓咱們運氣更好呢!”
李寒舟笑了笑,沒有多說什么。
隨后一大一小兩人熟練地起鍋燒油、架好燒烤架。
小虎手持小刀,也是利索地割下兩塊龜肉來,一塊燉湯,一塊燒烤。
一時間炊煙裊裊。
雪地上到處都是割肉飛濺出來的龜血,腥氣無比。
“腥風血雨。”李寒舟喃喃,隨后默默撒上秘制燒烤料。
“啥是行風鱈魚?蕭寒哥,哪條河里的魚啊。”小虎擦了擦嘴上口水,問道。
“小虎。”
“在。”
“有機會就多讀讀書吧。”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