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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天三人眼睜睜的看著柳東岳伸手將他們各自的魂血抓住,心情不禁有些沮喪。
天道誓言這就算是立下了。
從今天起,一直到往后的二十年時間內,只要他們敢做出違背契約的事情,以后的道途就要徹底毀于一旦了。
“不錯。”
柳東岳滿意的點點頭,隨后將黃天三人身上的封印給解開,看向玄狐道:“他們是你的老朋友了,就由你給他們安排住處和身份吧。”
他現在可謂是頗為的安心。
如今的整個鵬魔族算上他自己,一共四個妖圣,已經遠遠的超過任何一個頂尖部族,哪怕是面對萬妖盟,也有與之叫板的底氣。
“那就依相公所言。”
玄狐沒有思索便點頭應下。
黃天三人神色復雜的看向玄狐。
他們來鵬魔族就是柳東岳的手下,說是奴仆也不為過,而玄狐卻是直接搞定了柳東岳,反而成為了他們的老板娘。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不過同時他們心里的擔憂削減了不少。
畢竟他們和玄狐是好友,相信柳東岳多少會看在玄狐的份上,吩咐他們辦事的時候,不會那么為難他們。
給黃天三人安置好了以后。
玄狐重新回到了閣樓,旋即從懷中取出那封信交給了柳東岳。
“相公,我在臨走的時候,蕭寒給我一封信,讓我轉交給你。”
說罷以后,她便自覺的離開了柳東岳的身邊。
“哦?”
柳東岳頓時有些好奇,師叔有什么事直接交待就是了,干嘛還要特意寫一封信。
在將這封信拆開之后,看到里面的內容,柳東岳頃刻間愣了一下。
信上只寫了五個字。
天子望氣術。
“哎,師叔啊師叔,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原來是督促我學練習道法……”
柳東岳頗為苦惱的喃喃一句,頓感有些有些頭疼。
因為在長生觀的時候,對于天子望氣術這門道法,他本來就學的不怎么好,屬于半吊子程度。
一百次中能有十次施展成功就算是燒高香了。
沒想到師叔還惦記著這件事,只不過師叔以前都沒有提醒過他,反倒是這次突然提醒他,必然是有著特殊的含義。
于是柳東岳抱著試一試的態度開始施展天子望氣術。
得益于一身的妖圣修為,柳東岳感覺自己比起以往施展天子望氣術的時候,要輕松了許多。
掐訣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隨著一縷玄妙之氣在他身上升騰而起,僅僅是一次,柳東岳就成功施展出來了。
然而柳東岳卻是愣在了原地,瞪大了雙眼。
“這是怎么回事?”
此刻在他的視線之中,只見以他站立著的這座高峰,包括周圍其他所有山峰,囊括了鵬魔族所有的領地之中,竟然被一片血煞之氣給籠罩在其中。
到處都是一片滲人的猩紅之色,仿佛就連空氣之中都布滿了血腥氣,變得粘稠起來,煞氣沖天,濃郁到快要化為實質。
一時之間柳東岳還以為自己是看錯了,身影一閃,來到另外一座高峰之上,眼前的畫面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這一切都是真的。
“血煞之氣沖天,意味著鵬魔族有大兇之兆,可這太奇怪了!”
柳東岳眉頭緊鎖,滿臉凝重,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哪怕是得罪了萬妖盟,也不該會出現如此的征兆,更別提他今天還收了三個妖圣,那就更不應該了。
無論怎么看,他鵬魔族的實力都是更上一層樓,比以往要壯大了數百倍。
可面前的這一幕,就好似是在提醒他好不容易鑄成的高樓即將倒塌一般,整得他心中生出一抹不安。
柳東岳臉色一肅,當即開始順著空氣中彌漫著的道道血線,追溯起形成血煞之氣的源頭。
幾乎將整個鵬魔族都給翻了一遍。
柳東岳最終來到了高峰的山腳處的一方密林之中。
這里是鵬魔族的弟子們平日早起練功之地,本應該是呈現欣欣向榮之景,但這里彌漫著的血煞之氣卻是比鵬魔族內的其他任何地方都要龐大,幾乎要將整個密林給覆蓋的密不透風。
而那些修長到沒有盡頭,密密麻麻的血線,其源頭處是在一塊較為平坦的土地之上。
找到了源頭所在,柳東岳大手一揮。
渾身妖氣鼓蕩在鼓蕩之間,牽引著天地間的罡風,盡數朝著地面涌去。
一層又一層的泥土被輕易的掀開。
柳東岳都已經犁出一塊地了,那些密密麻麻的血線卻還是繼續朝著下方延伸。
直到柳東岳掏空了方圓百米的土地,朝著下方挖開了數百米的一個深坑之后。
一樣隱藏在泥土之中的東西露出了一點蹤跡。
而那些血煞之氣,就密密麻麻的纏繞在被泥土所掩蓋的那樣東西之上。
柳東岳見狀,小心翼翼的操控著罡風將周遭的泥土給一點點的剔除。
最后終于是看到了那樣東西的全貌。
造型很是古怪,外表是一層鐵皮,看起來堅不可摧,形狀很像是一滴放大了無數倍的水滴。
一眼望過去。
仿佛這玩意就是拿廢鐵制成的一個大型玩具。
雖然看上去不值一提,但柳東岳卻是沒有絲毫大意,被無數血煞之氣纏繞包裹,就證明它是造成大兇之兆的幕后真兇。
“這東西,怎么看著那么像是師叔所說的核彈呢?”
柳東岳越看越是覺得奇怪,這東西簡直跟師叔口中所描述的核彈有著八成的相似。
但究竟是不是他也不清楚。
并且在他凝視著這東西的時候,心間卻是隱隱間覺得十分危險,就仿佛只要它動起來,自己哪怕是有著妖圣修為都無法抵抗。
柳東岳深吸一口氣,大手一揮。
安靜放置在泥土之上的這東西就直接被他給收入了儲物袋之中。
深坑周圍的那些土地也在這一刻自動蠕動起來,不多時便將這個巨大的坑洞給填滿,恢復成沒被翻開之前的樣子。
這么危險的東西不能就這么放在這不管不顧,干脆由他保管起來好了。
另外此事太過重大,柳東岳覺得這件事還是自己一個人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