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頂座法則看著九天玄塔，露出別樣的情緒來！
自從楚巖回歸，頂座其實見過九天玄塔許多次，但以往因為不需要回去，所以也沒有太特殊的情緒，如今自己終于要回到塔內，多少還是有一些古怪的！
當然，頂座法則并未多言什么。
他已經答應了楚巖，就一定會去做！
下一秒，他環視四周一圈！
這一刻，歸墟的空間都在震蕩！
仿佛萬千世界，全部映入他的眼中一般！
它也確實有這個能力，以空間之能，一眼收盡萬物！
“說實話……真有一些舍不得呢。”
頂座法則輕笑一聲。
楚巖微微低頭，沒有說話。
因為他太明白，頂座法則一旦進入塔內將會面臨什么！
這意味著，他千億年的修為都將潰散，自身的實力也都將消散，變成一個需要受到楚巖壓制的法則！
而且，從今往后，他的自由也將受限，無法像曾經一樣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
雖然說，法則回歸塔內，一樣可以被楚巖召喚出來，但其實是不能離開九天玄塔太遠的！
這就意味著……他將失去所有自由！
如果可以，這個世上誰又不希望自由呢？
正所謂，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啊！
失去自由……
尤其是對一個空間法則來講，那真的是太過殘忍了！
頂座法則本就是由空間誕生，他本可以是這天下最為自由的存在！
現在，他卻要為楚巖畫地為牢！
是的，就是畫地為牢！
楚巖如今又能去說什么呢？
頂座法則看出楚巖的愧疚，輕輕一笑道：“沒事的，我只是牢騷一下，何況若有一天，你真的開啟圣門，一樣可以許我自由不是嗎？”
楚巖認真點頭：“一定。”
頂座法則輕笑：“我信！一直都信！”
言罷，他并未立刻回歸，反而深吸口氣，沖楚巖講道：“小子，接下來我會將這千億年來的修全部轉移向九天玄塔，這期間你要好好的感悟！”
剛才便說過，法則一旦回歸塔內，所有的修為都會消失！
但這個消失，并不是指浪費了！
否則的話，代價太大！
只不過，頂座法則回歸塔內后，便是塔內的一道法則，力量自然是需要上交給九天玄塔的！
這個過程，九天玄塔會有一次巨大的提升！
楚巖作為當今的塔主，九天玄塔變強以后，這些力量也一樣會坐落在楚巖的身上。
楚巖聞言立刻嚴肅起來，當即也盤膝坐下。
“開始了。”
頂座言罷，雙手在胸前一合！
剎那間，自他體內有大量的空間之力涌出。
咔！咔！咔！
這一刻，四周的空間都在不斷震蕩，最終化為一道道流光全部流淌向九天玄塔！
下一秒，世人清晰看見，九天玄塔本來暗淡無光的第八層，隨著吸收了頂座法則的力量以后，這一層開始一點點的明亮起來！
轟隆隆！
緊接著，九天玄塔中一下誕生大量的空間之力。
楚巖作為塔主，自然是收益最多的人，他猛的閉眼，一樣感受到強烈的空間波動！
不止如此！
這一刻，楚巖認為自己最大的收獲并非這些力量……相反，是頂座法則對空間一道的感悟！
頂座法則的力量流入塔內以后，連帶著他千億年來的空間感悟都交了出來。
而且，這種融合，是不需要學習的那種……
就像是……直接頓悟？
對，就是頓悟！
之前，頂座法則其實也和楚巖講過許多關于空間一道的東西！
但正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看個人！
不是說，有人教你，你就一定能學會的！
尤其是上升到空間這個層次，有許多東西根本就是無法言傳的。
如果說，有老師教，學生就都能學會，天下也不會有聰明學生和笨學生一說了！
但現在不一樣！
頂座法則將力量釋放回歸塔內以后。
楚巖只感覺，頂座法則對空間的所有感悟就像是直接烙印在自己腦海當中一樣！
就仿佛……這千億年來，他親自經歷了一遍！
原本還有一些晦澀難懂的地方，如今全部清晰明了。
楚巖的眼眸一下都清澈起來。
“好厲害！”
楚巖忍不住道。
頂座法則眼神卻暗淡一下，沖楚巖講道：“小子，仔細感悟吧，這些空間之道，都是主人當年所研究出來的！如今千億年過去，我也只開發出了十之八九，還有許多地方值得學習。”
楚巖認真點頭：“我一定會努力向二代前輩看齊。”
頂座法則微微一笑，繼續傳送自己的力量！
就這樣，楚巖盤膝而坐，隨著時間流逝，他仿佛進入一種微妙的狀態！
忽然，楚巖猛的一怔，當他睜開眼睛的一刻愣住了！
因為他發現，自己竟然出現在了一片未知的空間里？
這片空間中一切都是空蕩蕩的，什么東西都沒有。
楚巖查探一下，這空間也十分特殊，仿佛不在歸墟一般！
但是，這片空間又是真實存在的！
這時，頂座法則的聲音響起：“這是你的專屬空間。”
“嗯？”楚巖不由一怔：“專屬空間？那是什么？”
頂座法則道：“空間一道修煉到極致，便可以在這天下開辟出一片只屬于你的空間！這意味著，從今往后，你不在需要任何空間法寶！而且，專屬空間……即便是未知境也無法破開！”
楚巖一愣，失笑道：“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這專屬空間確實不錯……可惜，他其實用不太上！
為什么？
因為他體內本身就有一個更厲害的東西！
宇宙！
這時，頂座法則平靜道：“小子，空間一道……非常玄妙！這一道，是不弱于天地的大道！”
楚巖思考一下，微微點頭：“確實。”
他很早之前便發現，這天下最強的幾種大道里，必有時間和空間一道！
退一萬步說……
宇宙是什么？
其實就是時間和空間的結合啊！
此時，楚巖看了一眼自己的專屬空間，從中已經感受到一絲宇宙的雛形之意了！
所謂宇宙，便是時空！
古往今來，天圓地方！
這就是宇宙！
楚巖思考一下道：“看來當初二代……已經意識到單一空間并不夠強大的問題了，可惜……他還是沒有走出這一步。”
這空間當中，缺少了時間！
沒有時間，那一切都是虛無！
沒有時間，便無法出現生命，或者說生命無法生長！
但哪怕如此，空間依舊是非常強大的大道之一！
至少……
空間，其實是凌駕于大地法則之上的！
至于天道法則……
楚巖搖搖頭，兩者之間還是有差距的！
當然，楚巖現在也發現了一件事！
天道法則之所以強，不是因為這片天有多強……而是天道，本身便觸及一些規則和概念！
如果說，只是一個世界的天……
那天道其實也沒有多強！
天道真正的強大……便在于無限二字！
這片天，本身便是無限大的！
天道，更多是一種規則和概念！
就像，凡塵間經常會有一些形容詞……
譬如：人定勝天！
譬如：天意難違！
譬如：天道無常！
這里的天，指的并非頭頂那一片天！
更多是人心中的一種概念！
包括人道法則的強大，其實也不是說人有多強！
而是因為，人道法則，也觸碰到了一些概念！
楚巖現在算發現了……這世界上最強大的一些力量，往往都是那種虛無縹緲的概念！
就像規則法則……
其實規則法則很強！
因為規則法則也是一種概念！
然而，規則法則為什么不如天道、人道？
是因為規則……這兩個字有太多種概念了！
凡塵中，一個帝國的帝王可以對百姓制定規則！
在仙界中，仙人可以對凡人制定規則！
在一個宗門里，宗主可以對長老和弟子制定規則！
規則本身包含了太多雜七雜八的東西！
所以這也是規則雖然很強，但卻比不過天道與人道的原因！
因為規則中，本身便包含了一些比較弱的東西！
就是一個丐幫……一群乞丐當中，丐幫的幫助也可以對其余乞丐制定規則，那你說這個規則是強還是弱啊？
自然是很弱的！
也正是因此，這才導致了規則法則的上限遠不如天道、人道這些！
至于楚巖的信仰法則！
其實也是一樣的道理！
楚巖的信仰法則，本身也是一種摸不到看不著的力量！
可以說，冥冥之中的一種規則和概念！
楚巖心里想著，這應該便是信仰法則為什么可以和天道與人道齊平的原因了吧？
信仰……可以無限強！
猶如天道的無限大一樣！
只可惜……
空間的話，比起這些還是差上了一些！
楚巖看了一眼這所謂的專屬空間搖搖頭：“這個空間沒有時間的概念，所以注定無法太強。”
這時，頂座法則忽然道：“小子，其實……未必。”
楚巖微微一怔：“什么意思？”
頂座法則淡淡道：“小子，時間的流速就一定是好事嗎？”
“嗯？”楚巖愣下。
頂座法則道：“對你來講，時間流逝，便意味著境界的突破，所以自然是一件好事！但是相反，對于一些壽元將近的人來說，時間每流動一秒，他們便距離死亡又近了一秒！那如果，這個空間可以將時間靜止，你又怎么可能說這一個空間不夠厲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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