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先是一怔，旋即便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好一個永絕后患！厲害，厲害啊！”
楚巖微微低頭，沒有回應。
因為他覺得，自己這個回答……其實是有一點殘酷的！
在水簾之外，小九勸阻過楚巖，說里面可能會有危險。
小九在外界便察覺到了男子的生命特征！
但其實，楚巖從未因為這一句話而動搖過，便是他清楚的知道一件事……
秦若夢出過手的地方，對自己來說怎么會有危險呢？
楚巖在確定男子是被秦若夢打敗的一刻……他其實就明白一個道理，這個男人……死了，死透了那種，無論用什么辦法都絕無復生的可能！
這時，男子不甘心道：“可是……你對她既然如此自信，為何在水簾外的時候猶豫了？”
楚巖瞇眼：“前輩早就察覺到了我？”
男子淡淡道：“在你進入宮殿的一刻我便知道！或者說，這宮殿只有你能夠進來，和你一起的女孩不是被阻攔在外了嗎？”
楚巖恍然：“也是。”
旋即，他思考一會道：“不瞞前輩，我在外猶豫，其實與您無關……我只是在想，我是否要通過這一次機會擺脫被算計的命運。”
男子愣下，自嘲一笑：“原來如此，虧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我的緣故才動搖。”
楚巖搖頭：“前輩多慮了，我這輩子或許猶豫過許多事，但從未有任何一次是因為前方有危險而動搖。”
男子沖著楚巖豎起大拇指：“佩服！”
下一秒，空間再次陷入安靜。
兩個人全部陷入了無言當中。
關于九天玄塔。
楚巖還有許多好奇的事。
但眼前這個男人并不知曉。
所以他也沒什么想問的事了。
男子道：“小友若是無事，其實可以離開了，如今見到了你，我的執念已散，也該徹底離開了。”
楚巖思考一會，眼神微變。
不對！
自己還有一件事要問。
突然，楚巖抬頭看向男子：“前輩，我還有一個問題。”
男子詫異的看向楚巖：“什么？”
楚巖道：“我的問題無關此塔，前輩也愿意為我解答嗎？”
男子失笑：“我已是死過的人，你就算問一些會泄露天機的話，我又不害怕遭天譴，為何不會回答？”
楚巖搖頭：“我問的事不會泄露天機。”
“哦？”男子來了興趣：“那你說說。”
楚巖沉默一會，突然道：“前輩能否為我解惑……如何晉級大帝？”
男子聞言一怔，古怪道：“你……要問我的就是這個？”
楚巖點點頭。
男子還有一些不敢置信，再一次重復道：“你確定？”
“我確定。”楚巖這一次篤定的回答。
男子抓了抓腦袋，忽然有一些癲狂道：“為什么啊？”
楚巖疑惑道：“什么為什么？”
男子無語道：“我死了啊！我是一個死人啊，我不害怕任何天譴，我什么話都可以說，你想知道任何秘密，只要我知道我都敢告訴你，因為我不害怕會被人報復啊！結果，你就問我這么一個弱智的問題？”
是的，就是弱智問題！
在男子看來，大帝如何修行，那不是有手就行？
男子又不服氣的補充一句：“何況，你背后還有那么強大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是什么境界我都不知道……等會，我先確定一下，你問的大帝……是神御境之上的大帝嗎？還是什么其余的大帝？”
畢竟修行界很大……
大帝又是一個泛指，或許是重名呢？
畢竟在一些小世界，弱者便喜歡稱呼強者為大帝！
然而，楚巖認真道：“前輩沒有聽說，我說的就是神御境上那個大帝。”
男子呆滯了。
男子死死盯著楚巖看了半天：“你在故意戲耍我？”
楚巖無奈道：“前輩，實不相瞞，我母親雖然很強，但她在我幼年便離開了，只將九天玄塔留給了我，而后一切都是靠我一個人……我現在所處的世界又沒有大帝。”
也不是沒有。
破敗劍尊便是。
他本來是想問破敗劍尊的。
但一直沒見到。
男子聞言恍然：“這樣么……那倒不奇怪了，畢竟大帝這個境界，如果沒有前人引路，確實是一個很難抵達的境界。”
楚巖一臉期待：“前輩知道？”
男子白眼：“廢話，我生前可比大帝厲害多了。”
楚巖激動道：“還請前輩為我解惑。”
“唉。”
男子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軀嘆息一聲。
就這么一會，他的靈體已經松散起來，甚至變的逐漸透明，這讓他知道一件事，自己真的堅持不了太久了。
他看了一眼楚巖道：“小子，你現在或許還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么……可將來若有一天你進入歸墟，聽聞了我子夜至尊的名號，你便會知道今天失去了多少。”
楚巖笑了笑沒有說話。
秘密？
不存在的！
他很早就說過，只要自己足夠強大，那這世界在他面前都沒有秘密！
所以，他現在只關心一件事，那就是大帝的修行。
當然……
這還是他現在的想法！
未來進入歸墟，他知道子夜至尊的存在后，第一時間便將男子祖上十八代罵了一遍……
這家伙，神扣啊！
可惜這些都是后話。
男人道：“我時間不多，給你講了大帝之路，便無法再回答你任何問題了。”
“好。”楚巖點頭。
男子失笑搖頭，隨即他也沒有廢話，直接切入主題的為楚巖解釋道：“你想成為大帝，那首先便要了解何為大帝！”
“何為大帝？”楚巖問。
男子道：“大帝……在凡間或許只是對強者的尊稱！但對我來講，那是另一個層次！你修行至今應該明白，所有人都離不開一樣東西，就是大道！”
楚巖點頭。
他走出宇宙后，遇到過各種力量。
維度之力！
本源之力……等等！
但歸根結底，這些其實都是大道！
只是不同等級的大道。
子夜至尊這時道：“所以，人在某種意義上，是被大道所奴役的，小子你認同我這個說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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