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聊天?
呂忠鑫給了馬健一個白眼。
有些東西那是能教出來的嗎?
身為一個老刑警,你問出這樣的問題,是在質疑你自己的智商,還是懷疑我的能力?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呂忠鑫一臉坦然地說道:
“我這個徒弟之前在警校的時候,成績很一般,就是一普通學員,在治安大隊實習的幾個月也沒什么突出表現。”
說到這里,呂忠鑫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露出了一絲疑惑的表情,接著說道:
“真是奇怪了,怎么跟了我之后,他就屢破大案了呢?”
“到底是他開竅了,還是有人教的好?”
怎么還凡爾賽上了?馬健和劉淼還是第一次見呂忠鑫像小孩子一樣賭氣。
“老呂,你別誤會。”馬健趕緊解釋道:
“我真的沒有其他意思,你看啊,咱們幾個年齡都相仿,我和劉淼不也一樣跟著于大章一起辦案嘛。”
“他有這個能力,對咱們來說是好事。”
說話的同時,他的臉上不自覺地露出笑容:
“自從和他認識以來,我光是個人二等功就獲得兩次了,這在以前,我可是連想都不敢想的。”
說起這個,劉淼看了他一眼,眼中帶著羨慕。
相比馬健,他是后來才跟著于大章的,雖然也獲得了一次個人二等功,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這才對嘛……呂忠鑫聽到他在夸于大章,腰板挺直了許多,人也有些飄飄然。
他這個人雖然有些死板,但當別人夸他徒弟時,他還是很受用的。
三人一根煙還沒等抽完,魏謙從樓下快步走了上來。
“于大章人呢?”
魏謙上來后,左右看了看:
“剛給他打電話,他手機關機了。”
呂忠鑫見魏隊一副焦急的樣子,趕忙指了指屋里:
“在里面打瞌睡呢,估計是手機沒電了。”
對于智能手機的續航來說,一天基本就是極限了。
能堅持兩天一夜,說明于大章的手機已經很強悍了。
來到屋里,魏謙看了看仰面朝天的于大章,走上前去,推了他一把。
于大章本就沒睡實,被冷不丁的這么一推,一下就起了應激反應。
只見他猛地睜開雙眼,一把就抓住了魏謙的手腕子,與此同時,另一只手迅速探向魏謙的喉嚨。
“艸!”
魏謙想要抬手做出格擋,可奈何于大章的速度實在太快,就在他剛抬手的瞬間,一只胖手已經扣住了他的喉嚨。
“于大章!!”
呂忠鑫立即大喝一聲,和馬健他們一起向著徒弟撲了過去。
這一刻,他們三個的頭發都立起來了。
或許別人不知道,可他們三個都知道于大章的底細。
這個胖子在應激狀態下,可是什么都能干出來的。
好在呂忠鑫喝了這么一聲,于大章聽到后,立刻回過神來。
“魏隊?”
他松開手,疑惑地問道:
“你抓著我干嘛?”
呂忠鑫他們此時也來到了兩人中間。
見于大章松了手,三人都松了一口氣。
“我抓你?”
雖然只被于大章掐了一下喉嚨,但魏謙還是感覺剛才脖子就像是被鐵箍給套住了一樣,令他一時之間呼吸停滯,憋悶不已。
魏謙臉色漲紅,沒好氣地瞪了一眼于大章:
“睡蒙了吧你,這么大反應干嘛?”
他也沒計較,做了一個深呼吸后,臉色也恢復了過來。
“跟我走,市局那邊來命令了,劉局要見你。”
“能改天嗎?”于大章感覺眼睛都要睜不開了,打了個哈欠說道:
“實在是太困了。”
“來,你自己和劉局說。”魏謙將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
“用我給你撥號嗎?”
于大章也只是發個牢騷而已,劉局要見他,自然是不敢拒絕的。
十五分鐘后。
市局。
局長辦公室內。
“行了,別杵著了。”
劉局指了指辦公桌對面的椅子,笑著說道:
“坐吧。”
于大章坐下后,劉局打量著他,點點頭,滿意地說道:
“果然沒讓我失望,僅用了十多個小時,就將三名逃犯全部抓捕,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找到線索的?”
我用了重生福利……于大章不喜歡撒謊,但有時候實話說出來也沒人會信。
就比如現在。
我說我是重生者,你能信嗎?
我說我是人形警犬,你能相信?
你都不應該問,人給你抓到就行了唄……于大章一邊在心里吐槽,一邊想對策。
人一旦沒了緊張感,大腦也變得遲鈍起來。
“這個嘛……”
他支吾了半天,才想出這么一句:
“當時在看守所,我發現一名嫌犯神情慌張,就對其進行審問,結果一下就將實情問了出來。”
劉局聽到后,本來已經放到嘴邊的香煙又給放了下來。
他盯著于大章,猶豫了一下,又將香煙放到嘴邊。
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又給放了下來。
反復幾次后,他這才開口說道:
“你是不是當我傻?”
“沒有沒有。”于大章趕緊搖頭否認:
“我哪敢啊。”
這一驚嚇,他人也精神了,大腦快速運轉,想要知道自己哪里露出破綻了。
應該沒問題。
自己這邊確實是從張彥龍那里找到的突破口。
也是從其口中知道了西山天主教堂這個地方,雖然地點是張彥龍隨口編造的,但逃犯們當真了。
從程序上來說,這一切都說得通。
“在你之前,刑偵總隊由隊長親自帶隊去看守所找線索。”
劉局手里拿著香煙,盯著于大章說道:
“他們也對逃犯同監室的人進行了審問,而且每個人都問了一遍,卻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他的聲音低沉而嚴肅:
“而你只是一眼就找到了有問題的人,并將案情的始末給問出來了。”
劉局的目光愈發犀利,他直直地看向于大章:
“你輕飄飄的一句神色慌張,就給解釋了。”
“在你眼里,我這個局長是不是特別好騙?”
這怎么還較真了……于大章一直認為劉局是個很好說話的領導,今天怎么突然這么難纏了?
大家都挺困的,沒必要啊。
其實編故事比破案更費腦子,于大章現在對此深有體會。
“我必須得說明一點。”
于大章硬著頭皮說道:
“當時在監室的時候,我絕不只是看了一眼就找出了嫌疑人,實際上我看了好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