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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陛下,我直說了,我也是天外天七海宮宮主


更新時間:2025年09月03日  作者:長安九千里  分類: 仙俠 | 修真文明 | 長安九千里 | 上玉闕 


玉闕仙尊當然想立刻把修為升上去,重回仙尊層次。

失去力量后的狀態,不好受。

“玉樓,四靈界當然不止我們兩個來自天外的人。

你忌憚被發現,忌憚失去暗中的優勢,我都理解。

可.”

莽象嘰里咕嚕的狗叫著,東扯扯,西拉拉。

不過沒啥用,玉闕仙尊看的太明白。

老莽的鬼話,一句都不能信。

莽象為什么著急勸玉闕仙尊重回金丹修為?

因為他在和神秘修士的對抗中,可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老莽暴露了,所以老莽急,所以他才攛掇著玉闕仙尊盡快重回金丹!

可玉闕仙尊又沒有完全暴露,他不能因為莽象的幾句屁話就輕易改變自身的前進策略。

藏在暗中等機會的模式,很憋屈,有時候還要向比自己弱小的存在伏低做小,恥辱的厲害。

長久以來,隱晦的博弈,就是很痛苦。

有時候,玉闕仙尊會想出手,會想重回金丹,從而以力破局。

但這種隱晦的博弈,事實上就是容易贏,高成本的復雜對抗中,動一動就要損失可能性。

抽象的可能性與變化損失,會在對手的高水平應對下,化作事實上的劣勢。

動了就要贏,平局就是輸,這種對抗,就是畢方和簸籮老人,也會感覺惡心。

“師尊,別說了,此事關系甚大。”王玉樓又一次阻止了莽象的游說,也算是再次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老莽,不要幻想我會遷就你,其他的事情上可以,但在關乎四靈界最終對抗成敗的關鍵抉擇上,我不會遷就你。

事實上,要不要速回金丹,是玉闕仙尊面對的四靈界整體攻略的路線問題。

路線,隨著發展階段改變,可以調整,這是正常的。

面對完全不為所動的玉闕仙尊,莽象的臉色難看極了。

甲子大拍依然在繼續,可兩人所在的貴賓室內,徹底安靜了下來。

“.沙上霜,地階上品靈材,水木雙性。

可以用來煉丹,也能用來煉器,甚至還能用來輔助修行。

當然,最關鍵的是,其質如雪。

諸位道友,雪啊,這是雪啊!

起拍價,一百萬斤上品靈砂!”拍賣師亢奮的喊道。

沙上霜當然是極好的靈材,但最受人追捧的價值,在于它‘其質如雪’的特性。

令人神迷,好似著魔。

一捧雪,一百萬斤靈砂,還是上品。

四靈界的貧瘠和富饒,在沙上霜之中,達到了某種極致的對立統一。

聽著拍賣場中,那此起彼伏的叫價聲,玉闕仙尊想到了自己在河灣漁港賣靈鶴的時光。

一大堆修士,明明在修行界掙扎,但偏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玉闕仙尊從來沒有因為坐騎,支出哪怕一枚靈石的代價,可滴水洞的弟子們,反而對靈鶴趨之若鶩。

恰似四靈界中的大修士們,追求那玄妙如雪的沙上霜.

悟道,悟道,悟道。

把握到了悟道的感覺,玉闕仙尊沒有猶豫,當即燃燒起了如意金光。

從證道金丹,到四靈界開拓,這已經是玉闕仙尊第十幾次悟道了——金丹能被稱呼為天仙,就是因為這個層次的修行者對于大道的把握,已經到了和底層修士完全不同的評價體系層次上,不可同日而語。

道,從來不是一個固定的東西,仙尊修行的終極目的,是通往獨尊,但沒有人知道這條路該如何走。

故而,悟道本身是沒有方向的。

機緣來了,就好好悟。

玉闕仙尊證道金丹后的悟道,籠統區分,可以簡單的分為三類。

第一類,也是他最難撞上的一類,就是當下這種對修行核心實踐方法的邊界突破。

突破的還不是實踐方法最優的邊界,而是個體行為、個體理念的邊界。

這是個不斷拋棄過往之自己的過程,聽起來抽象,但偏偏這類悟道,才是玉闕仙尊最難撞上的悟道。

突破自我的局限與桎梏,本身就是從本我向超我的跨越,和修行、修仙所追求的攀登是一致的。

第二類,是對天地間大道的頓悟,這類悟道的頻率就高多了。

行為和實踐方法的悟道太難,很多時候,玉闕仙尊無法確定是不是自己的念頭在盲動,可以理解為,玉闕仙尊無法絕對的駕馭自己的心。

但對天地大道的感悟,是絕對的、客觀的,感悟到了就是感悟到了,沒感悟到就是沒敢悟到。

第一類悟道是在無人指引的路上摸索,第二類悟道就像沿著名為‘大道之網’的路網行走。

第三類,也是最容易進去的一類,就是圍繞已經掌握的大道,進一步的深化掌握。

比如基于妙法玄水道進一步悟道,從而推演和領悟出更多以此大道為基礎而施展的神通、功法。

即便玉闕仙尊不懂其他金丹是怎么修行的,但他確信,大家一旦掌握了一條大道,就會以比較有效率的方式在修行的路上不斷地積累自身底蘊——悟道對金丹而言太簡單了。

不過,即便對手們強,玉闕仙尊也有自己的優勢。

如意金光可以增強悟道的效果。

而這種對悟道效果的增強,是不分悟道種類的。

這,才是玉闕仙尊最大的底牌。

實力、能力、勢力、天賦、才情都是基礎,壽元決定底蘊,玉闕仙尊的差異化優勢,在于悟道的效率上。

當初,莽象沒料到玉闕仙尊證道金丹后,那么短的時間內就能掌握妙法玄水道。

這個誤判,就直接造成了莽象而今被玉闕仙尊壓制的局面。

但是吧,玉闕仙尊其實更傾向于把寶貴的如意金光,用在對第一種悟道的加持上。

因為,大道掌握可以自己磨,關鍵的判斷和決策,以及對修行之路的理解,只能靠悟。

這種悟,極難極難。

你的對手都是憋氣老龜孫,他們不會給你反饋。

你的盟友各懷鬼胎而且個個都是極致利己的存在,不會輕易幫你,說不定還會假意幫忙而后坑你。

后進的金丹,稍稍走的草率些,就是神光和莽象的倒霉蛋局面了。

腦海中的白色如意中,金光流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極速消耗。

玉闕仙尊有意控制著,把悟道的關鍵,放在了當下的抉擇中。

復雜的大天地局面,頂級金丹們對抗的格局,四靈界未來博弈的策略,對手環佩和天外天的行為,個人抉擇的取舍.

極致的利益帶來極致的復雜,在悟道過程中,如意金光的消耗速度,甚至比輔助煉法寶快了十幾倍。

等玉闕仙尊再看向莽象時,眼中,卻已經多了幾分驚疑。

復雜的答案不需要完整的表述,核心就一條——老莽好像是對的!

繼續隱忍、在暗中等待機會和謀求變化的主動權,反而是必然的死路。

一切的迷霧全部拋開,真實的實踐行為做不得假——仙佩出手一下就停手,發現莽象就停手,這個選擇,是真實的。

仙佩要藏,藏中求勝。

和仙佩選同樣的策略,無論過程如何,無論玉闕仙尊和莽象的才情能力如何,最后都是失敗。

在從未開始進入真正對抗環節的博弈中,玉闕仙尊在一切都沒發生的情況下,看到了自己不該走的那條路。

這就是仙尊層次的對抗惡心、無趣、高壓.但獲得的勝利,又遠遠不是那種宣布勝利的勝利,而是真實的。

“師尊,你說的對。

但.有一個問題,快速回金丹,不僅可能會讓我們暴露。

關鍵是,還沒有根基,你我的實力也不夠。

即便你是比我強些,但也不能做到穩贏,鎮壓四靈界。”

老莽震驚的睜開眼睛,看向王玉樓,大大的眼睛中全是疑惑。

不是,你剛剛

這也變得太快了,不過老莽是吃過見過挨過磕過的主,心態強大,當即放棄了刨根問底,而是接過了玉闕仙尊的問題。

“你我能一起聯手應對眼下的局面,已經是很不錯的情況了。

再好和更好,當然可以,但也輪不到我們來。

陛下不派鬼面,是因為鬼面夠強,需要留在身邊聽用。

不派仙國的金仙們,乃至于半步金仙們過來,是因為這層的金丹,到了四靈界,就是老鼠進米缸。

等他們再回去時,就是頂級仙尊了,不可控!

所以,你來了,我也來了。

是,我們是難以在絕對實力上避免一切意外。

但我們又不是傻瓜,難道還不知道繞著意外走么?”莽象意有所指的寬慰道。

一切都有代價,畢方也要面臨不同抉擇的不同后果。

派鬼面過來,忠誠可能夠,也可能不太夠,但鬼面回去后,實力是絕對能上頂級金丹層次的。

畢方派了莽象,羅剎派了王玉樓,其實算計的很巧。

環佩是無極道主的玉佩,和鬼面、王玉樓、莽象之流不一樣。

籌碼的價值就在于此,珍惜的籌碼耗光了,未來需要時,就拿不出來。

無極道主藏了三萬年,它的籌碼又是如何呢?

無人知曉。

可以確定的是,畢方的籌碼,在漫長的激烈對抗中,損失了許多許多。

但凡畢方手下的那個‘白總管’還在,它也不至于連鬼面都要防。

“若意外繞不開呢?若我們的對手夠強,其實也悄悄盯上了我們,又該如何應對?”

玉闕仙尊沒指望莽象能給出答案,但他實在被這復雜的局面惡心的夠嗆。

實力快速提升回金丹,能解決大部分問題,但無法解決所有問題——尤其是關于環佩和百手。

“硬走,玉樓,你可能修行的時間還是太短,無法適應這種無路可走但必須走的局面。

等你多修行個千年,也就能適應了。

對手不是傻瓜,盟友不會永遠支持你,就連你我這種親密的師徒,也會出現誤會。

恰恰是在極致的艱難抉擇中,才能顯露無盡的氣魄,一步步走向更高的層次。

不經歷困難,你的道,就永遠不算穩固!”

這話換個人說可能也就那樣,但老莽嘛,這個老倒霉蛋看起來是少年天驕,過往的經歷和故事也相當傳奇。

但自從證道了金丹,莽象就沒再順利過,到處吃癟,不斷的被打臉,幾次險死還生,愣是以金丹仙尊的尊位,活出了小丑、倒霉蛋的模樣。

可以說,在痛苦的往下走這條路上,玉闕仙尊的好師尊莽象,有著充分的經驗.

莽象的意思,王玉樓當然理解——玉不琢不成器,實踐是檢驗.的.,大概就是這些。

但他要面臨的抉擇實在太關鍵了。

閉上眼睛,丹田沉寂,心海澎湃,玉闕仙尊再一次思量起了那些關鍵的脈絡。

首先,明確一點——如果順著繼續藏的路走,就和仙佩的決策同質化了。

天外天在四靈界布局了百手道庭,優勢是比玉闕仙尊和莽象大的,用同樣的思路對抗,玉莽二人必輸無疑。

所以,就是再痛苦,再有風險,再艱難,王玉樓也必須痛苦的走向差異化破局的路!

藏起來等機會是錯誤的,絕對錯誤的,局面已經發生了變化,過往的策略繼續用就是對修行的無知與盲目。

不能藏!

必須盡快重回金丹修為!

“師尊,我想見見陛下,再見見陛下。”

王玉樓意識到,更改四靈界布局思路和對抗策略的事情太重要,是時候找畢方那個老登問問了。

大天地的對抗和四靈界中的對抗是對應的,玉闕仙尊背后的簸籮會和畢方已經聯合。

問它,正合適。

主要也是老羅不太行,玉闕仙尊現在聯系不上它。

“好,等拍賣結束,我就安排!”

聽到王玉樓的話,老莽頓時喜笑顏開。

局面,差不多可以確定了,玉闕仙尊已經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他此時見畢方,必然是為了要價——莽象太太太懂自己這個賤畜弟子了。

想讓王玉樓動,沒有利益可不行。

半個月后,甲子大集轟轟烈烈的結束。

在最后幾天的拍賣中,兩件天階下品的靈材被穿插著擺上了拍賣臺。

玉闕仙尊和莽象仙尊看的相當眼熱,他們的身價也足矣買下這兩件寶貝。

但沒辦法,受限于身份,連喊價都不能喊。

最后,兩件天階下品的靈材,一件被百手道庭所屬的仙佩買走,另一件被厚樸的老朋友句勒乎買走。

王玉樓猜測,實際上甲子大拍就一件拍品,即被仙佩買走的那件。

句勒乎拍走的那件呵,極大概率是演員。

大集的慶功宴上,作為厚樸道祖新收的弟子,玉闕仙尊被安排到了一個相當靠前的位置。

過程沒什么意思,但在宴會結束后,厚樸專門召見了玉闕仙尊。

“令狐,你得加把勁了,這才多久,已經有人開始打著尋龍宗的旗號,搞人造秘境騙修士們去探索了。

這種騙人尋寶的事情,在修仙界中是長久以來都有的,可打著尋龍宗的旗號騙,我們做的準備又算什么?

尤其是,這些人還一個比一個短視。

他們知道自己不是尋龍宗的人,怕因為敗壞尋龍宗的名號被尋龍宗報復。

所以,做一票就跑,然后改頭換面,在新的地方繼續騙。

惡心!

總之,令狐,你得快點動起來。”

厚樸老賊料想過有人會攪局,跟著尋龍宗的熱度蹭飯吃。

但他沒想到,攪局和蹭飯的人如此猖狂!

約等于游戲發布三天,外掛已經漫天飛,完全不把官方放在眼里。

“師尊,這件事好辦,抓到一個殺一個即可。

如果背后有大勢力支持,那我們就聯手做,把‘尋龍宗特殊秘境’打造成一個多方勢力參與的進程。

如果這些人背后沒有大勢力支持,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創造價值,建立體系,拉人入伙,做大蛋糕,穩固自身。

玉闕仙尊已經放下了對斗法的執念,他確信,自己走的就是正確的路。

“好,你去辦即可,如果遇到什么麻煩,可以視情況報我的名字。

你們凈土宗的真人還是少了些,再多來幾位,道庭養得起!”

馬兒還沒跑,厚樸就安排起了草。

從這一點看,和聰明人合作,是真的爽。

厚樸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也清楚目的和手段的關系。

單單這點,就比血骨強了太多太多。

“令狐謹遵師尊法旨!”

凈土宗,山門內的令狐老祖道場中。

玉闕仙尊和老莽相對而坐,表情極為肅穆。

隨著老莽的呼喚,那代表無極法尊畢方的白色光點,再一次通過畢方的羽毛顯現。

‘快,羽毛承載的造化有限。’

畢方言簡意賅,王玉樓和莽象對視一眼,而后主動接過了向大天地最強者畢方匯報四靈界工作的任務。

‘.總之,可以概括為三個問題。

第一,師尊恢復修為后會不會對我下手,您要給出保證。

第二,我們是不是您的誘餌,您是不是還有其他布局。

第三,如果我幫您贏了,您能否給我通向頂級金丹的修行支持。’

和畢方這種存在交流,沒有任何遮掩與客套的必要,談利益即可。

‘他敢動手我就殺了他,簸籮會和我仙國的聯盟是真實的,王玉樓,這點你可以放心。

至于四靈界內,還有沒有我的人藏在暗處,我給你什么答案你都不會信,但你完全可以對自己多些信心。

最后.你要我向你提供成為頂級金丹的修行支持,這點我不能答應。

頂級金丹都是自己闖出來的,得靠你自己,而且你才成道多少年,又有什么好急的?’

老畢啊老畢,它不是開善堂的。

一堆屁話,內核反而很簡單——去了就好好干,為了你自己,你也要好好干。

至于我在四靈界有沒有其他布局,你和莽象是不是我推在明面上的誘餌.

嘿,你猜。

總之就是你必須好好干,不好好干,你說不定就真成誘餌了。

這就是畢方的可怕。

王玉樓已經很努力了,做的也不算差,他的判斷和抉擇,更是堪稱精彩。

然而,在畢方眼中,就是‘哦’。

哦,還行,繼續努力。

什么,你想要報酬?

可以,可以,我給。

報酬就是,如果你做的夠好,讓我滿意,我便不立刻殺你!

當然,當然,玉闕仙尊當然明白,按勞分配不是天然的、理所應當的、什么不做就能拿到的,玉闕仙尊明白這些,他主持紅燈照天蛇宗大戰時就明白這些了。

可是,畢方這種嘴臉,依然有些太.

如果有能力,王玉樓真想按著畢方的鳥頭,把它身上的毛一根一根拔下來,讓它知道什么叫尊重!

莽象注意到,王玉樓的表情有些詭異,就當他為王玉樓的決策會不會臨時再改而擔憂時,在他不知道的維度,玉闕仙尊已經放出了對抗畢方強勢表態的炸彈——核彈。

‘陛下,我直說了,我也是天外天七海宮宮主。’

白色的光點不飛了,而是落在了王玉樓的鼻尖。

畢方的聲音,以一種王玉樓從未體驗過的方式,傳入了他的腦海。

威嚴,肅穆,平靜那是一種難以描述的,強大的聲音,傳遞著聲音主人那強大的意志和實力。

‘你是聰明人,你的威脅沒有意義。

王玉樓,只有我們能先殺了無極道主的情況下,你才能有未來!

好好做事吧,好好做事吧。’

狗日的畢方,看懂了王玉樓的智慧,所以他無視了王玉樓的威脅。

王玉樓自認為,這種可能性即便客觀存在,但他是天外天七海宮宮主的事情,一旦說出來,應該能多少有點效果才對。

然而,就和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似得,畢方啊畢方,它是大天地的至強者,它太聰明了。

不得不說,畢方看王玉樓的眼光,真準。

小王的野心太大,所以,他永遠不可能心甘情愿的屈居于人下。

白色的光點黯淡下去,仙王離開了。

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玉闕仙尊,莽象有些無措。

“玉樓?”

玉闕仙尊搖了搖頭,道。

“六個層面,你我要全面加速。

其一,凈土宗建設,商隊不要管了,五十年內,凈土宗再擴張五倍。

其二,紫府培養,我意屬以法寶載道紫府法,先培養起碼十名紫府,也就是天人境修士,以備未來之用。

其三,風雨樓擴張,師尊,此事我打算也交給你,這是陛下的意思。

其四,尋水會增強在金州、三仙州的布局,這兩個州,是四靈界變化最劇烈的地方。

其五,尋龍會和尋水會結合,借著厚樸的虎皮,我們要搭建起一個‘外尋龍會’,一個‘內尋龍會’。

前者忽悠厚樸,后者,是我們未來在四靈界大勢力的根基雛形。

其六,你我的修為,該恢復了,五十年之說已經是過去式,現在,不設限。”

現在,輪到莽象的表情陰晴不定了。

王玉樓把尋水會、尋龍宗、風雨樓,都交給了他。

尋龍宗的圣女,也就是掌門景舒然,雖然是玉闕仙尊的老祖王景怡轉世,但卻是莽象洞天內的生靈。

實際上,景舒然就是被莽象控制的人!

結合連擴張凈土宗的任務都交給莽象的安排,可以說,這波玉闕仙尊豪橫極了。

但老莽真不太確定,這是不是毒丸。

小畜生能這么好?

他是不是希望我頂在前面?

是了,大家實力重回金丹,基本就等于明牌自身的身份,到時候,我頂在前面,他的壓力就能小許多。

老莽猜對了,玉闕仙尊還真是這么想的。

至于會不會被莽象占據優勢,然后忽然找到機會,拷打玉闕仙尊,把玉闕仙尊吊起來抽

怎么說呢,局面很復雜,基本不可能。

“玉樓,恢復實力,很重要,但太快了,也不好。”

老莽思來想去,感覺還是不能太順著王玉樓的意思來。

提議兩人要盡快重回金丹修為的是他,此時踩剎車的也是他。

老莽啊老莽,大天地的一代天驕,在行為上,呵。

至少在關于重回金丹這件事的審慎程度上,莽象是沒有玉闕仙尊拎得清的。

王玉樓笑了笑,道。

“師尊,厚樸比你我想的聰明得多,這位四靈界大商盟的領袖,狡詐極了。”

玉闕仙尊的回答非常非常有意思。

莽象說太快不好,玉闕仙尊說厚樸很聰明,看似驢唇不對馬嘴,但卻巧妙到了巔峰。

其一,厚樸夠聰明,所以,當局面清晰后,他會加入‘畢方簸籮會’聯盟,參與到與天外天爪牙的對抗中。

玉闕仙尊聰明,所以玉闕仙尊會幫簸籮會與畢方干無極道主,這個邏輯,對厚樸也適用。

其二,玉闕仙尊和厚樸的關系更近一點,合作的也還可以,且玉闕仙尊還是‘天外天無極道主——大胃王畢方——簸籮會眾仙’大三角中,最弱一方簸籮會之下的簸籮會小將。

而莽象,是畢方的手下,對于厚樸道祖而言,對抗天外天和無極道主是必要的,和玉闕仙尊這個‘最弱的’站在一起防莽象,也是必要的。

莽象可能在某些環節不如玉闕仙尊,但水平畢竟極高,當然聽懂了玉闕仙尊的意思。

所以,他思量許久后,終究是開口道。

“好,我明白了。”

實力可以快速恢復,但被王玉樓推到了‘副盟主’位置上,很操蛋。

不過,莽象終究是認了。

你王玉樓當初做副盟主,可以搶我的生態位。

我莽象憑什么不能?

騎驢看賬本——走著瞧唄。

關系難繃的好師徒,已經在關于對抗天外天爪牙的新策略上,達成了一致,轉化了路線。

回到百手道庭的仙佩,當然也有她的動作。

“百手,你那個大弟子在天人境巔峰多年,依然沒有突破。

資質太差太差,我看,也不用等它突破了。

直接殺,我也好借它的身份,直接以它的名義晉升化道境。”

無極道主身邊的環佩總管,就是如此霸氣外露!

這就和白露面對云大云二差不多,都是絕對的碾壓。

“這環佩道友,沒有必要殺它吧,它是駑鈍了些,但這些年來,也算得力。”

百手面露難色,它當然想保一保自己的弟子。

“別忘了,你的一切都是主人給的,如果我通稟主人,主人也能收回。”

環佩冷冷的看了百手一眼,道。

“將你那大弟子召來,我要拉它入我的洞天,如此,才好借它的名義行走于此界。”

大修士對抗的殘酷,從來不是可以量化的東西。

無極道主之強,強到環佩只是代持了其一點點名分,就能夠壓的百手獻上弟子入其洞天煉化

可以說,百手的弟子,在關于天外天的事情上,沒有做錯哪怕任何一點。

僅僅因為弱,便轉瞬間,在環佩的意志下,成為了代價。

“好,我這就召它過來”百手低眉順眼的回答道。

環佩則是微微側頭,目光看向厚樸道庭的方向。

莽象,莽象,就是個廢物,不足為慮。

但莽象來了,其他人呢?

大天地那些頂級金丹們,可不缺強力下屬。

隨便來個金仙,就能給她造成無盡的麻煩。

說到底,阻攔最強的那個沖刺獨尊,是所有志在巔峰修行者們的共同利益。

除了突然蹦出來的莽象,那個滅了血骨道庭的神秘水法大修士,也是必須考慮的麻煩。

而如果把莽象出現在尋龍宗發現的秘境這件事,和厚樸對血骨道庭覆滅的解釋或者說猜測結合,局面就更復雜了。

仙佩必須考慮,厚樸到底是不是四靈界的修士!

王玉樓不敢確信自己能看清局中的一切變化,所以他選的很痛苦。

但仙佩其實也一樣。

不過,在最后的應對策略上,兩者又有了一定的雷同。

玉闕仙尊將很多利益分給莽象,從而保證自身的相對隱蔽與安全,這屬于把握主要矛盾。

仙佩在危機和壓力下,選擇吃了百手的大弟子,迅速金丹,則屬于她對主要矛盾的把握。

區別在于,玉闕仙尊在這場甚至都沒碰面就已經發生的對抗中,選擇的策略,是避開與仙佩的策略重復。

他看到的仙佩的策略,是仙佩想藏。

而仙佩,看到的莽象和厚樸的策略,是他們想藏。

雙方從不完全的真相中,走上了同一路徑——不能和對方一致,要差異化破局,即,不壓修為,盡快金丹。

只是,兩人實現這一新策略的具體手段,有些許的差異。

玉闕仙尊選的是以厚樸弟子、凈土宗老祖令狐明法的身份入金丹。

而仙佩選的是,借百手那名天人境巔峰大弟子的身份入金丹——相對更‘合情合理’些。

如有侵權,請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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