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如是腳步連續輕點,在影蛛靴賦予的彈跳力下,她幾乎化為一道殘影來回穿梭,宴青只能看見她圍繞著妖魔轉了一圈,然后妖魔身上就冒出連續不斷的傷口,一頭三轉妖魔居然在數個呼吸內被清空了血量。
即便剛剛已經見識過很多次,但宴青還是無法將自光從應如是身上移開。這是近乎藝術級別的技藝,應如是將倚天劍運用得出神入化,她輕盈得象是雪地漫步的狐貍,只見風痕不見實影,她的劍又是如此優雅,詩意地切割梅花、飛雪與冬雨,肅殺中帶著微微的冷意。
每頭被她斬殺的妖魔都遍體鱗傷,每個傷口都不深不長,唯獨數量超乎想象得多,因為應如是并不是筆直地揮劍,而是在高速移動中不斷調整方向,爭取在最短時間內造成更多次攻擊,以觸發倚天劍的亂世權能。
譬如她從正面斬出一個大v”字體的劍路,就能先后攻擊妖魔的右臂、右腿、左腿、左臂,
雖然實際上她只是攻擊了一次,但亂世權能卻觸發了四次!
這是只有本地人才能做到的事,小號是絕無可能達成類似的操作,攻速是多少就是多少,無法像應如是這樣通過微調攻擊角度實現多次觸發的效果。
倚天劍的亂世是觸發一次就能疊加25點傷害,持續十秒,對于二轉傳奇來說這個數值已經不低了,假如一秒攻擊一次,十秒過后相當于每次普攻都增加250傷害,要知道丙子椒林全解放也不過增加800點攻擊傷害。
但在應如是這套堪稱作弊的技巧下,她一次攻擊至少能穩定觸發三次,連續三次攻擊就是九次,哪怕不算倚天劍的基礎攻擊力,這九次攻擊光是亂世造成的額外傷害就有1125點!這還是往低了算,只要妖魔的體型稍微大點,她單次攻擊就是觸發四次五次,別說三轉,哪怕是四轉妖魔也能被她瞬間融化!
只是這套戰法看起來容易實現,實際上門坎極高,想在電光火石的高速移動中穩定變向斬擊,
要求極高的反應速度和極致細膩的操控力。因此宴青雖然羨慕但并沒有任何學習的念頭,依他的能力揮舞丙子椒林站樁輸出走力大磚飛路線才是正途,玩精細操作他只會死得很難看。
不過這套戰法也就適用于pve,pvp因為信使有防御屏障,倚天劍根本無法穿過軀體造成多次殺傷。
“剛剛她胸搖了你有沒有看到?”
“她里面不是有軟甲嗎?”
“就是因為穿著軟甲還能搖才厲害啊!十分滿分,我給滿分!”
“九分。”
慕容繪老氣橫秋地嘆了口氣:“你只是沒見過才給九分,你若是跟我一樣見過、摸過、揉過,
也會給滿分!”
宴青非常堅持自己的判斷:“你若是跟我一樣見識過世界廣闊,就明白我的九分是多么高的評價。”
應如是聽著他們光明正大對自己評頭論足,氣得雙肩發抖,他們的視線簡直如有實質,她感覺自己胸口都有點酥癢。見他們說得越來越離譜,應如是實在忍不住,直接過去伸手。
“兄,兄弟,我喘不過氣了。”慕容繪拍著她鉗住自己脖子的手:“防御屏障,怎么沒,沒效果的。”
“繪,你要是再搞得這么過分,我就對你不客氣了,今晚你最好別睡得太死。”
“哼,你能怎么對我不客氣?脫光我的衣服?”慕容繪硬著脖子,堅決不低頭:“大不了便宜一下他,反正大家都是摯友!”
宴青肅然起敬,忍不住豎起大拇指:“沒錯,就是這樣,繪妹妹做得好,怎么能向惡勢力低頭!小小威脅何足掛齒!”
“我怎么可能脫你的衣服,我又不是壞人。”應如是溫柔說道:“我只是會幫你吃糖。”
“幫我吃糖?”
“我會將硬糖放進你嘴里,不過你睡著了懶得動嘴,我當然得幫忙。”應如是輕輕摸了一下慕容繪的嘴唇:“我會用手指攪動你的舌頭慢慢含化它,到時候你會象狗一樣鳴鳴鳴地叫,口水流得到處都是,到時候的畫面肯定很有意思。”
慕容繪和宴青望向應如是的眼神都變了,不愧是應樂的侄女,齊國皇族的玩法就是變態,光是想想就既抗拒又期待。慕容繪臉色通紅不敢說話,生怕自己真喜歡上被應如是這樣對待。
“還有你,黃犬,你如果繼續這樣跟著繪胡鬧的話,我回去就好好跟她們聊聊。”應如是看向宴青:“我相信她們肯定對你這幾天的經歷很感興趣。”
宴青眨眨眼睛一臉茫然:“什么?她們是誰?為什么要告訴她們?”
“聽說你跟繪認識第一次就一起睡覺了?”
“那是純素的!她還拿腳丫子踩我的臉!”
“恩嗯,這些細節我不了解我不會亂說,到時候你跟她們詳細對接一下這幾天的日程吧。”
宴青跟慕容繪對視一眼,乖乖低頭:“對不起。”
應如是大姐頭輕哼一聲,雙手抱在胸前躲在附近房屋里休憩,還特意背過身去,感覺跟百保近衛打一場都沒這么心累。本來慕容繪也就私底下發發癲,沒人理她自己就消停了,沒想到宴青這家伙僅僅認識兩天就跟她臭味相投一唱一和,別看這兩個家伙道歉得很爽快,但慕容繪就是典型的記吃也不記打,很快就會故態復萌。
所以她不爽的是宴青,慕容繪發癲你也跟著顛嗎?還九分九分,知道你的黑狼是十分滿分啦,
膚淺!
“唉,小狐貍你不要太傷心。”慕容繪過來拍了拍應如是的肩膀:“我也沒想到怪人會這么好色老是盯著你看,但拋開事實不談,小狐貍這么好看難道就沒有責任吧?這樣,我來幫你報仇,你讓我揉個爽,讓他盯著吃不到,狼狠饞死他!”
“揉個爽是吧?”
看著應如是將慕容繪的臉蛋當面團一樣揉,宴青眉眼也露出笑意。
之前跟應如是的交流,因為慕容繪從洗手間回來而中止,但很多事就算不說大家也感覺得到,
特別是對慕容繪這種純感性驅動的野獸來說,感知別人的情緒幾乎是她的本能,所以她才會這么蹦蹦跳跳纏著應如是,又是搗亂又是討好,就象太陽融化高山的雪水,烘出一個萬物復蘇的初春。
宴青抬起手環,看了看自己剛拿到的愧儡牌。只見他身邊的愧儡連續變幻,被揉得臉都大一圈的慕容繪逃過來問道:“接下來還是找這種妖魔嗎?”
宴青點點頭:“恩,它強化傀的幅度比單純找龍侍強得多,而且潛力極大,除了火焰元靈外,寒霜元靈也不能錯過。”
“初始攻擊力:300”
“初始血量:400”
重復三次,并且永久增加此效果(對冰霜傳承者同樣生效)。”
冰霜傳承者效果類似,但增加是生命值。它們看起來只是能增加300點屬性,但每觸發一次雪崩傳承,這個效果就會永久加倍,第二次是600,第三次900點越到后面屬性加成就越離譜,雖然獲取難度比龍侍大,但無論是效果還是潛力都比龍侍大得多。
宴青估計在第三天或者第四天,龍侍就可能退居二線,甚至得為其他更好的內核傀讓路。因此對龍侍的投資遲早會打水漂,但元靈傳承者不一樣,哪怕宴青更換其他陣容,它疊起來的雪崩傳承一樣能給新傀儡帶來大量增益!
慕容繪在前面帶路,宴青戴上金魚目鏡觀察進入“線條世界”。在聚魔之地這種城市地形,可以直接透視建筑物的金魚目鏡在偵查上優勢極大,可以提前發現追捕他們的百保近衛和刺客。
應如是回頭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慕容繪立刻說道:“小狐貍你是不是怕他能透視?放心,我戴過了,雖然金魚目鏡可以看穿衣服,但什么顏色圖案都沒有只有輪廓,在他眼里你大概是剛洗完澡沒穿衣服走到蠟燭前,然后你的影子被投影到門簾的模樣,不用擔心,一點都沒漏!”
好他喵具體的描述,宴青都忍不住看了應如是一眼,應如是立刻雙手守在胸前,側頭狠狠瞪了慕容繪一眼。慕容繪還要作死,興致勃勃地說道:“我跟你說,我戴金魚目鏡的時候看了怪人一眼,他啊——”
宴青跟應如是一前一后鎖這賤貓的喉嚨,總算是讓她安分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