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捉刀人:開局滿級九陽神功第三百零九章:孔雀靈族_宙斯小說網
當前位置:宙斯小說網 >>武俠>> 瞎子捉刀人:開局滿級九陽神功 >>瞎子捉刀人:開局滿級九陽神功最新章節列表 >> 第三百零九章:孔雀靈族

第三百零九章:孔雀靈族


更新時間:2025年07月22日  作者:今日問道  分類: 武俠 | 武俠幻想 | 今日問道 | 瞎子捉刀人:開局滿級九陽神功 


顧陌疑惑道:“鬼上身?怎么這么形容?”

齊天樞偏頭看了顧陌一眼,輕笑道:“和你很像啊,突然之間就開始展現出許多強大的武功。

當年,我打敗王云深、搶了這滄瀾山之后,王云深就解散了縹緲劍派,帶著家人去往了青陽郡,不到一年,王云深郁郁而終,而他的兒子雖然武功也還過得去,但也就勉強有個一流水準,別說恢復王云深的榮光了,連家都差點守不住。

直到后來,王東籬長大,再一次讓王家的名聲傳了出來,但,有些奇怪的是,王東籬沒有重建縹緲劍派而是建立了一個以他名字命名的東籬派。

但,那時候,青陽郡有著四方劍派同氣連枝、相互照應,東籬派的發展很受限制,一直都偏居在一個縣城里,不過,那些年里,王東籬也沒有表現出很強烈的進取之心,在江湖上一向都是出了名的性子溫和。

直到五年前,你在青陽郡追查貓妖案,將四方劍派的齷齪之事查了出來,之后,四方劍派在一夜之間分崩離析,東籬派這才嶄露頭角,在青陽郡搶下了很大的地盤。

不過,即便是到了這里,這個王東籬也沒有什么異常之處,也就是武功比江湖上預估的要強一些,這是個很正常的事情,畢竟,東籬派那些年一直偏居一隅,王東籬出手的時間很少,江湖上對他武功估算有錯誤是合情合理的。

但是,從去年開始,就不對勁了。

王東籬突然性格大變,一改往日的溫和性子變成了一個武癡,開始到處挑戰他人,而且態度非常強硬,遇到不愿意應戰的,他就一直堵在別人家門口,整得別人不厭其煩,最后與之動手。

不過,好在他雖然四處強行挑戰別人,但手段僅限于堵門說一些挑釁的話,沒有用什么綁人妻女這種下作的手段去威脅別人,這也是我會答應他約戰的原因之一。

除了性格大變之外,王東籬更大的變化是武功,他從去年開始,到如今已經挑戰了云州四十幾位高手,使用了不下十種毫不相干的武功,且都不是王家的武功,但,也沒有找到有其他門派或者家族武功的痕跡。”

說到這里,齊天樞望向顧陌,說道:“有沒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顧陌笑了笑,說道:“的確是和我很相似。”

齊天樞說道:“你是到處追殺通緝犯,而王東籬是到處挑戰高手,從一開始的挑戰超一流高手,到后面挑戰宗師,如今又來挑戰我,即便是現在,已經與我約好本月初九一戰,他今日還在與人約戰。

你看,他不是在與人戰斗就是在去往與人戰斗的路上,而你呢,不是在殺通緝犯就是在找通緝犯,然后,也是各種詭譎神秘的武功層出不窮,你倆,這是撞機緣了吧?”

聽到齊天樞這么一說,顧陌心頭倒是真有幾分猜疑了。

該不會是真碰到了一個同類了吧?

“怎么樣,是不是來興致了?”齊天樞笑道。

顧陌微微點頭,道:“我是覺醒宿慧的生而知之者。”

齊天樞詫異道:“真有生而知之者啊?”

顧陌說道:“這有什么很難以置信的嗎,楚國皇帝蕭照臨,乃是天下皆知的天生重瞳,同為天生圣人,有重瞳了,再有生而知之者不奇怪吧?”

“奇怪,”齊天樞說道:“怎么能不奇怪呢,重瞳,就是體質特殊,雖然奇特,但不是不能理解,可覺醒宿慧,就屬實是過于神奇了,真有輪回?真有前世今生?”

齊天樞的問題一問出來,顧初冬和沈白也都很是好奇。

關于顧陌是傳說中的生而知之者這個事情,其實在江湖上已經傳聞很久了,后來,顧陌又在有意無意的承認了這個事情后,他就成了繼蕭照臨、葉晨之后,第三個廣為人知的天生圣人了。

只是,

聽說歸聽說,真聽到顧陌本人講述,那種震驚和疑惑還是非常巨大的。

而顧初冬則是不免有些緊張,

她早就聽說過了顧陌覺醒宿慧的事情,但是,她心里有所擔憂,所以,一直裝作不知道,沒有詢問過,此時,聽到齊天樞的詢問,不免的就緊張了起來。

在場唯一不在意的就只有紅衣,因為她的意識庫里是有相關于生而知之者的認知的,對于她來說,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怎么解釋呢?”

顧陌想了想,說道:“我都覺醒宿慧了,那肯定是有前世今生的,也肯定是有輪回的,但,不是民間傳說中的地府、生死簿這些。”

一邊說著,顧陌望向齊天樞,說道:“你師父玉驚鴻玉老前輩的事情,你應該還記得的,正常情況下,人死都會有意識、元神的。

只不過,存在的時間不會很長,除非有白玉京那種禁忌之物的特殊手段或者就是達到飛升境,否則,一般情況下,人死之后,不久,意識就會消亡,而元神就會歸墟成為世間的生命物質。

然后,在某些機緣巧合之下,那些物質就會重新組合,然后形成了一個新的生命被生下來,就完成了所謂的輪回。

所以,嚴格來說,輪回后,就與前世沒有任何干系瓜葛了,已經是另外一個人了,不論是肉體還是靈魂、精神、意志都是另外一個人。

只是呢,世間每天輪回轉世出生的人數不勝數,數十年、數百年更是不可能統計得出數量,這么大量的人口誕生,就難免會出現意外,或許是生命物質歸墟得不夠徹底,亦或者是運行規律在千萬億次之中必然會有一個意外者會突然想起前世的記憶,這就是覺醒宿慧,也就是所謂的生而知之者。”

顧初冬連忙問道:“哥,那是一種什么感覺呢?情感上會很深刻嗎?”

顧陌搖頭道:“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因為,覺醒宿慧,就等同于做了一個夢,只不過是一個比較完整且清晰一點的夢而已。

人或許會記得夢里的情感,但沒人會活在夢里的情感里,就是以旁觀者的角度,像是看戲、走馬燈一樣觀看了另外一個人的一生罷了。”

顧初冬悄然松了一口氣,低聲道:“那就好那就好,只要我哥還是我哥就行!”

齊天樞則是恍然大悟,道:“所以,你的那些武功,就是你前世的武功?可是,江湖上完全找不到啊?”

顧陌平淡道:“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我境界夠高,都是我自己悟出來的呢?”

“也是,哈哈!”齊天樞輕笑道,“誒,那這么說起來,那王東籬也很有可能是和你一樣的生而知之者?”

“這,我就不清楚了,”顧陌說道,“但是,理論上來說,不太可能,但是,王東籬所表現出來的情況,也是很有可能的。”

針對于剛剛齊天樞所講的王東籬的情況,的確是很符合天生圣人的情況,因為,顧陌此前才從慧能圣僧那里得知,大日魔功的書靈就是在不斷的尋找著天生圣人,而以大日魔功的特性,讓王東籬短時間發生蛻變是很正常的。

齊天樞嘿嘿一笑,道:“你境界高,又是天生圣人,你到時候在一旁好好看看那王東籬到底是怎么個事兒!”說罷,齊天樞望著顧陌,道:“你這次來,不忙著走吧?”

“應該是不忙。”顧陌說道。

“那感情好,”齊天樞笑了一聲,猛然一拉魚竿,一條有三尺長的銀色的魚破冰而出,他連忙喊道:“沈白,把魚拿去燉了,再把你從我那兒偷的老釀給我拿出來,今個兒我們爺倆陪顧大俠好好喝一喝!”

沈白臉上一僵,訕訕道:“岳父,您都知道了?”

齊天樞沒好氣的冷哼一聲,道:“我自己的女兒啥德性我不知道?那丫頭平白無故會去給我打掃屋子?不是你小子指使她去偷我酒,她能進我房間?從小就嫌棄我房間臭的丫頭,唉,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一邊說著,齊天樞氣得用魚竿給了沈白一棒子,罵罵咧咧道:“你他娘的也不是好東西,竟讓你媳婦兒偷你岳父的酒……”

沈白抱著銀魚就一溜煙的跑了。

顧陌在一旁看得哈哈大笑!

時間快速流逝,轉眼便到了五月初九。

滄瀾山迎來了一場大喧囂。

天琴山巔,本是滄瀾山脈里一座景山,乃是清凈之地,此刻卻人聲鼎沸,因為,近一年多來異軍突起的大宗師王東籬與原云州第一,如今云州第二的齊天樞在此一戰。

云州乃至周邊的武林名宿、各派掌門、世家家主以及聞風而動的江湖豪客,將這片冰雪覆蓋的山巔擠得滿滿當當。

六扇門也派出了精銳人手,由一位指揮使親自帶隊,維持著秩序,以防人多生亂。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混合著期待、興奮與緊張的氣息。

風雪似乎也識趣地小了許多,只是零星飄著細碎的雪花,為這場即將到來的宗師對決平添幾分肅殺。

齊天樞作為東道主,自然是早早就到了天琴山山巔之上,靜靜的站在風雪之中,任由雪花覆蓋全身,紋絲不動,如同一座雪人一般。

顧陌和顧初冬以及紅衣還有沈白四人在遠處一座山腰的涼亭里圍坐在小火爐旁,幾人都是武道高手,并不怕冷,之所以準備一個小火爐,純粹是因為顧陌最近迷戀上了齊天樞珍藏的百年陳釀,這大雪里煮著酒觀戰,是一個很有韻味的雅事!

“哥,齊老掌門不會輸吧?”顧初冬說道,“我聽說,這段時間,王東籬連續挑戰了四個宗師,云州第三宗師都敗在了他手上,他如今的劍勢怕是強得可怕!”

顧陌慢悠悠的倒了一杯酒,說道:“齊老掌門的劍也強得可怕,當今天下,即便是蘇千秋、張老天師都估不到齊老掌門的極限!”

顧初冬看了看大雪里的齊天樞,又準備說什么時,天琴山上突然傳來了一陣喧囂,有人大喊著“王東籬來了!”

隨后,人群自動兩邊分散,

王東籬緩緩從人山人海里走出,然后慢悠悠的向著山巔走上去。

顧陌也起身,走到亭子邊望了過去。

那王東籬看起來約莫四十幾歲,面容清癯,身形瘦削,穿著一身洗得有些發白的青灰色布衫,與他想象中背負血海深仇、苦大仇深的復仇者形象截然不同。

這王東籬步履沉穩,眼神平靜,甚至帶著一絲溫和,背上斜挎著一柄樣式古樸、毫不起眼的長劍。

若非他身上那股淵渟岳峙、含而不露的宗師氣度,幾乎會讓人以為他只是個尋常的教書先生。

很是平靜,甚至都沒有蓄勢,就像是來天琴山觀景而不是挑戰的。

王東籬緩步走到冰湖中央預留的空地,目光平和地望向對面山巔上負手而立的齊天樞,抱拳躬身,聲音清晰而沉穩地傳遍全場:

“青陽郡東籬派王東籬,見過齊老掌門。感謝老掌門應允此戰。”

他的開場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沒有憤怒的控訴,沒有激烈的指責,甚至連一絲怨懟的情緒都感覺不到。

其實,在今日之前,關于王東籬與滄瀾劍宗的恩恩怨怨早已經在江湖上傳遍了,江湖上都在盛傳著王氏后人隱忍幾十年,如今終于出了一個天才后人前來報仇的傳說。

所以,大多數人都以為今天這場戰斗,是一個復仇者向仇人拔劍的故事。

這是江湖上,向來喜聞樂見的事情。

但,此刻,

王東籬如此有禮貌,反而讓前來觀戰的很多人都覺得頗為失望。

連齊天樞也都有些詫異,緩緩睜開眼睛,那滿身的雪花瞬間飄散,他俯瞰著王東籬,說道:“王掌門,當年,你祖父之死,卻是我那時年輕氣盛所致,對你王家不起!”

“齊老掌門,誤會了,今日約戰,非為舊怨。”

王東籬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家祖王云深當年敗于齊老掌門之手,乃是堂堂正正的江湖較技,技不如人,甘拜下風。家祖晚年郁郁,乃心結難解,非是老掌門之過。王家上下,亦從未將此敗視為仇怨。”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許多人千里迢迢趕來,就是想看一場背負血仇的激烈碰撞,卻沒想到王東籬竟如此說。

“王家這些年,能夠安安穩穩在青陽郡居住,其中也少不得受惠于滄瀾劍宗這些年鎮壓魔道讓江湖穩定。”王東籬繼續道,語氣依舊平靜,“今日來挑戰,只為江湖事罷了,一想讓我王家重回滄瀾山,二,便是想要為我自己掙個名,混跡江湖,所求不過名利二字嘛!”

這番話坦蕩磊落,氣度非凡,頓時贏得了在場不少人的好感與敬意。就連齊天樞眼中也掠過一絲訝異和贊許,他微微頷首,朗聲道:“既然王掌門如此,那老夫就不多說什么了,便請賜教!”

話音落,肅殺之氣驟起!

沒有多余的客套,兩道身影幾乎同時動了。

王東籬手腕一翻,那柄古樸長劍無聲出鞘,劍光乍現,并非想象中的縹緲無定,反而帶著一種奇異的沉重感,劍勢展開,卻如羚羊掛角,軌跡刁鉆詭譎,劍尖顫動間,竟隱隱引動周遭風雪,化作無數細密的冰晶旋渦,鋪天蓋地向齊天樞卷去!

劍法之奇,力道之詭,角度之偏,在場眾人竟無一人能叫出其名堂,只覺得寒氣逼人,殺機暗藏。

面對這奇詭莫測的攻擊,齊天樞卻顯得風輕云淡。

他并未拔劍,只是并指如劍,隨意揮灑。指尖過處,凌厲無匹的劍氣憑空而生,每一道劍氣都精準地點在王東籬劍勢最薄弱、變化將生未生之處。

他的動作看似緩慢,實則快如閃電,身法在方寸之地挪移,如閑庭信步,卻總能在間不容發之際避開對方最凌厲的殺招。

“叮叮當當……”

劍氣與劍鋒碰撞的聲音密集如雨。

每一次劍氣與劍鋒、劍氣與冰風暴的交擊,都爆發出一圈圈肉眼可見的環形氣浪。

氣浪裹挾著破碎的冰晶和積雪,如同白色的沖擊波橫掃四方,狠狠撞擊在冰湖邊緣的山巖上,發出“砰砰”巨響,震落大片積雪。

堅實的冰面承受著兩位高手力量的余波,發出不堪重負的“咔咔”呻吟,一道道蛛網般的裂痕以兩人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急速蔓延開去。

風雪被他們的力量攪動得徹底狂暴,不再是自然的飄落,而是在兩人激蕩的真氣和劍意牽引下,形成巨大的、混亂的渦流,時而沖天而起,時而貼著冰面狂卷。整個天琴山巔,仿佛化作了冰雪與劍氣主宰的狂暴領域。

齊天樞的劍意純粹而浩大,帶著一種洞悉萬物、掌控全局的宗師氣度,任憑王東籬的劍法如何奇詭多變,總被他以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化解、壓制。

王東籬的劍勢雖奇,卻始終被籠罩在齊天樞那看似隨意實則密不透風的劍網之下,完全無法突破,反而被逼得步步后退,守多攻少。

圍觀眾人看得目眩神迷,宗師之戰,每一招都蘊含著對武道的深刻理解,讓他們受益匪淺。

顧陌站在稍遠處,目光平靜地看著場中,沈白和顧初冬則有些緊張地站在他身旁。紅衣的眉頭微蹙,似乎在感應著什么。

“再有三招,王東籬就輸了!”

顧陌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坐到了椅子上。

果然,三招剛過時,

齊天樞眼中精光一閃,并指的動作驟然一變,化指為掌,虛虛一按。

一股沛然莫御的磅礴劍意瞬間凝聚,仿佛整座滄瀾山的冰雪寒意都被他引動,化作一道凝練到極致的寒冰巨劍,帶著凍結萬物的意境,轟然斬向王東籬!

這一劍,避無可避!

王東籬臉色微變,橫劍格擋。

“轟!”

一聲巨響,勁氣四溢,冰湖表面堅硬的冰層瞬間崩裂出蛛網般的裂痕。王東籬如遭重錘,悶哼一聲,整個人被巨力轟得倒飛出去,口中噴出一道刺目的血箭,重重摔在十數丈外的冰面上,手中的古劍也脫手飛出,插在不遠處兀自嗡鳴。他掙扎著想站起,卻又是一口鮮血涌出,胸口裂開,浸出鮮血。

勝負已分!

場中一片寂靜,隨即爆發出震天的喝彩聲。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塵埃落定之時,倒在地上的王東籬卻艱難地抬起頭,抹去嘴角的血跡,眼神中非但沒有頹敗,反而燃燒起一種近乎瘋狂的熾熱光芒。他喘息著,聲音嘶啞卻異常清晰:

“齊老掌門……武道通神……晚輩……佩服!然……晚輩尚有一劍……請……品鑒!”

話音未落,一股截然不同的氣息驟然從王東籬身上爆發出來。

正準備倒酒的顧陌又站了起來,定睛看去,竟然看到了非常奇妙的一幕,王東籬的血竟然瞬間結冰燃燒起了冰焰,傷口瞬間就愈合了。

他并未去拾地上的劍,只是艱難地抬起右手,并指如劍,朝著齊天樞的方向,遙遙一指!

這一指,看似平平無奇。

但就在他指尖點出的剎那,顧陌低聲道:

“元神之力?!”

顧陌清晰地感知到,一股凝練至極、蘊含著破碎意境的精神力量,如同無形的鋒銳之錐,無視了空間的距離,直接刺向齊天樞的眉心識海。

但,這一劍卻又不是純粹的元神之力。

顧陌能夠清晰的感知到,王東籬體內的鮮血在這一刻冰凍住了,但是,他卻依舊能夠行動,而那冰凍住的鮮血里釋放出一道道劍意,竟然催動了王東籬的元神施展出了飛升境才能夠做到的離體功效。

那一瞬間,

王東籬那本來該牢牢固定在識海里的元神竟然強行元神離體,化作一把元神之劍,殺向了齊天樞。

這一刻,

場中絕大多數人只覺得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掠過心頭,卻不明所以。只有極少數頂尖高手如商不語等,才模糊地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大恐怖降臨。

面對這詭異莫測、直指元神的致命一擊,齊天樞眼神卻驟然變得無比明亮,沉聲道:“好劍!”

聲音未落,一股仿佛要撕裂蒼穹、破滅萬物的恐怖劍意自齊天樞身上沖天而起。

這股劍意暴烈、決絕,充滿了玉石俱焚、萬物歸墟的毀滅氣息。

與他平日垂釣時的平和判若兩人!

他并指成劍,迎著那無形的元神之錐,同樣是一指刺出!

沒有驚天動地的聲響,只有一種令人靈魂都為之凍結的“湮滅”感!

齊天樞指尖所向,空間仿佛都微微扭曲。

這一刻,

在顧陌和紅衣二人眼中看到了奇特的一幕。

那道由王東籬耗盡最后力量的元神之劍,

理論上來說是飛升境力量,非飛升境的能量是無法觸碰的,是可以無視人間武道的。

可,卻在觸碰到齊天樞指尖那股毀滅劍意的瞬間,竟如同烈陽下的冰雪,無聲無息地消融、潰散,連一絲漣漪都未曾掀起,便被徹底抹除。

這一刻,

顧陌終于明白為什么之前不論是張道一還是蘇千秋都對齊天樞的評價那么高,都認為齊天樞雖然連乾國天榜前五都進不去,卻有拉著天下任何人同歸于盡的能力。

原來齊天樞在搏命之時,劍意竟然能夠強大到提升能量層次,竟然能以武道真意對戰元神之力。

眾所周知,飛升境,只能是練氣士。

因為只有練氣士才能夠修煉到一定境界后讓元神與肉身分離。

現在的齊天樞,好像是探索到了一條新的飛升方向。

“噗!”

此刻,王東籬如遭雷噬,本就重傷的身體劇烈顫抖,七竅之中都滲出細細的血線,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與茫然,死死地盯著齊天樞指尖那緩緩消散的、令人心悸的毀滅氣息,喃喃道:“這……這是什么劍……”

齊天樞緩緩收回手指,那股劍意也如同潮水般退去,他臉上帶著一絲疲憊,說道:“此劍,名為向死而生,你是這世上第四個接住我這劍的人。”

王東籬問道:“另外三人是誰?”

齊天樞說道:“姜若虛、蘇千秋、張道一!”

王東籬微微一愣,然后吐了一口血,向著齊天樞拱手說道:“多謝老掌門不殺之恩,告辭!”

隨即,

王東籬就撿起地上的劍搖搖晃晃的下山。

此時,在另一邊的亭子里的紅衣突然說道:“主上,王東籬剛剛那一劍……是以血脈為引、強行催動元神之法,此法,出自蓬萊島,是一個來自孔雀靈族的人借助白玉京所創的!”

顧陌眉頭一挑,詫異道:“七彩孔雀的那個守護靈族?”

孔雀靈族,顧陌是在龍虎山翻閱到過相關記載的,世間的四大神獸,青龍、火麒麟、玄龜、七彩孔雀都有相應的守護靈族。

“就是那個孔雀靈族!”紅衣說道。

顧陌驚喜道:“也就是說,這個王東籬有可能就是孔雀靈族的人?”

紅衣微微點頭,又說道:“另外,主上,還記得我之前給你卜的那一卦,您要想找到鐵頭,需向東而行,王東籬,名字里也有一個東!”

如有侵權,請聯系:(##)


上一章  |  瞎子捉刀人:開局滿級九陽神功目錄  |  下一章